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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文终于憋不住,伸头问他,“昨天晚上,你们搁洪诚家,那小子没对香芹咋样吧?”
“没有,我跟祥子都看住咧。”段勇源也没想到,洪诚平时不正经,关键时候为人还挺君子的。洪诚把房间给他们让出来,在香芹睡着没多久,他也去他爸得那房里睡嘞。
“那他们咋突然变成男女朋友咯?”这话,段文一直耿耿于怀,却没好意思当着香芹的面问。他以为段勇源一定知道些啥。
段勇源吃惊,“洪诚跟香芹是男女朋友?你听谁说的哦?”
“洪诚说的。”
“他跟你开玩笑呢吧!”
段文一开始也觉得是这样,结果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他当着香芹的面跟我说的,香芹也没有摇头说啥。”
段勇源心里不是味儿,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洪诚居然对香芹下手嘞,那小子也太会见缝插针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段勇源渐渐也接受嘞,“洪诚家里两层楼的平房,挺好的。”
“不能因为人家家里条件好,就搁人家家玩一晚上不回来啊!”段文埋怨。
“洪诚不想让我们走!”
“他是不想让你们走,还是不想让香芹走哦?”
“他家好是好,就是太冷清嘞。他家堂屋里摆在他妈的牌位,挺可怜人的……他可能是想让我们多陪陪他吧。”都是单亲家庭环境,段勇源对洪诚有几分改观。
段文听得有些动容,心里也泛起了酸楚,想着难怪洪诚经常往他们这院儿跑,他可能也是不想回家一个人待着。
不过那小子打香芹的主意,他还是不能接受。
段文脸臭。
段勇源若有所思起来,看着堂屋门口的保温桶,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爷,我也想把房子盖成洪诚家那样的。”
“没钱,盖个屁!”
说多嘞,都是钱的事儿。
就他们现在手里的那点儿钱,也就够盖个厕所跟厨房的。
段勇源指了一下保温桶,“香芹不是说要弄早点卖么。”
段文脸上露出些悔意,当时香芹把保温桶带回来的时候,他就不该对她发脾气。
反正这事儿也过去嘞,不想也罢。
赶着做饭的点儿,窦氏和段秋萍从小院儿过来嘞。
段秋萍拉长着脸,一见段文,就委屈起来,“没赶上你们吃饭就过来嘞,现在你满意了吧!”
“咋了?听你那意思是你不满意啦?让我们养活你伺候你,你就满意了吧!那你还回那院儿去,坐床上等着吧!”段文就不能跟段秋萍好声好气的说话,看见她,就是一肚子气,给她好脸儿,她铁定是上房揭瓦!
段勇源洗了俩苹果,给窦氏和段秋萍一人手里塞了一个。
扫一眼堂屋,没有见到香芹,窦氏就问:“香芹嘞?”
“搁屋里睡觉嘞。”段文说。
段秋萍又不服气嘞,“干活儿的时候,她睡觉嘞,还说我们这嘞那嘞。”
段文昂起脖子,恼火的瞪着她,“那苹果是香芹买的,你给我吐出来!”
“给我钱,我也会买!”段秋萍冲东屋的方向翻了一个白眼。
“天天想着别人给你钱嘞,你就不会想着自己去挣钱!”段文猛的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段秋萍跟前,把她手里已经啃了一大口的苹果给夺了过来,“给你吃都是浪费,我宁可喂猪去!”
段秋萍委屈的眼红,又被窦氏教训了一句,“你非得跟你爹抬杠弄啥嘞!”
窦氏拉着段秋萍进从堂屋里出来,钻进厨房忙活去嘞。
段勇源饿了一天一夜,一碗饭不够吃,又给自己洗了俩苹果。
一吃饱,他脑子活络起来,“爷,咱们厨房里的灶不大,锅可能不够用。”
“咋嘞?”段文不解。
“到时候又是做胡辣汤,又是豆腐脑,就那一个锅哪儿够用诶?”段勇源削着紫薯皮,“明儿我就拆了灶,找些水泥重新把灶糊起来,能支俩锅就妥嘞。”
“那你去问问段江。他们家砌墙的时候,好像还剩了一点儿水泥。”段文脑子里还想着香芹跟洪诚的事儿咧,他也算是从他们身上得到了灵感,对段勇源动起心思来,“香芹都找了个男朋友嘞,你啥时候也谈个对象?”
段勇源的脸跟充了血似的,“我可没有洪诚那样不要脸!”
段文笑着跟他讲起了歪道理,“那谈恋爱的时候,总得有一方先耍流‖氓。”
段勇源的脸更红嘞,有些恼羞成怒,“我连个人都没有,我对谁耍流‖氓去!”
“那你还不赶紧找一个能耍流‖氓的对象!”
段勇源气的腮帮子鼓起来,瞪着眼看着他,“你是急着想抱曾孙嘞吧!”
段文口是心非,“你都不着急,我着急弄啥嘞?”
段勇源也想像洪诚那样,不用人介绍,自己去谈一个对象,不过他好像没有洪诚那样不要脸的勇气啊……(未完待续)
103 金龟婿()
段勇源本来的意思是把厨房里的那台灶拆嘞,重新再砌一个能支起两口锅的灶台。
但是厨房比较小,要是把灶台砌长,灶洞就紧挨着墙嘞,那到最后连烧火的人都没地方坐。
他跟段文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在东边的柴房里头腾出一块儿地方,砌一个新的灶台。
水泥灰和砂土已经准备好,这两样是要混合起来用的。水泥能够稳定砂土的结构,能够固定住稀松的砂土,砂土也能够增强水泥的强度和耐久性。
段勇源将水泥和砂土按二比一的比例,用水和好。
他用铁锹一圈儿一圈儿地翻炒着,直到水泥土的灰色和砂土的黄色完全融合,并且分不出彼此,原本干燥的这两样东西变成水泥砂浆。
那时候南院的房子盖起来,还剩了一些砖头,一直在东头的墙跟前堆着。
香芹在井边打了一盆水,然后将水端到西墙边泼在砖头上。她两点一线,不厌其烦的重复循环着这件事。
这是为了让砖头喝饱水。
因为砖头上的空隙很多,有很强的吸水性。让它们喝饱水后,再抹上水泥砂浆,才不至于吸干水泥砂浆中的水分。这样一来,砖头砌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会出现空鼓和脱落的现象,也不会出现裂纹。
快到中午的时候,段勇源还在忙活着砌新的灶台。
窦氏和段秋萍为做饭而来。
窦氏问段文。“今天中午吃啥?”
段文沉思半晌,重重地一声长叹,“诶。以前愁的啥都想吃,现在愁的是想吃啥。你们自己看着做吧!”
段秋萍神色不愉块,拉长着脸,时不时的翻几个白眼儿,“要是做得不如你们的意嘞,你们又要说这说那,你们还是赶紧想好。你们说要吃啥,我跟我娘就做啥。”
段文暴怒起来。对段秋萍低吼:“你摆着臭脸给谁看嘞?不顶啥用,脾气还大得很。这两天给你吃好喝好,是不是把你的脾气养得越来越大!”
段勇源从柴房露出头来,对绷着脸的段秋萍说:“你们、我们的分那么清楚。咱们都是搁一口锅里吃饭的。姑,你要是不愿意跟我们搁一块儿吃,我们以后也不请你到这院儿来嘞。”
有吃有喝,她还为难,她为难个啥?
她心里不舒服,那是她自己想不开,给自己找不自在、不痛快。
听到南院的大门外“滴滴”的两声响,段秋萍脸上如沐春风一样,扬起了好看的笑脸儿。她蹬蹬的跑到院子的门口。比谁都殷勤。
“洪诚来嘞吧,这回带的啥好吃的?”
洪诚回回都不是空手来,变着花样把果蔬肉带来。
这一回。他带了几颗花菜跟两斤熟牛肉。
段秋萍都来抢嘞,洪诚还能不松手?
段秋萍撑开袋子,一看是熟牛肉,两眼不由得幽幽的发亮。
要不是段文瞪着眼看着她,恐怕段秋萍马上就抱着牛肉啃一口嘞。
洪诚搁院子里张望,没有瞅见香芹。又往堂屋里跑了一趟,没找见人。出来就问段文,“段姥爷,香芹呢咧?”
这时候,拎着东西的段秋萍抱怨了一句,“一到干活儿的时候就找不见人,谁知道她跑哪儿去了!”
段文的气还没有消,一听见段秋萍的声音,又暴跳如雷起来,“段秋萍我跟你说,你屁话要是再多,你就滚回那院儿去!”
段秋萍咬着牙撇着嘴,两眼恼火,切齿厉害道:“走就走,我还不想伺候你们嘞!”
她刚一迈开步子,就听见段文的怒喝声响起来,“你走你的,你把东西给我放下!”
“东西又不是你的,凭啥让我放下!”段秋萍声音尖锐。
段文也不是稀罕那些东西,只是不想便宜了段秋萍的张嘴。
这种女人,咋样说她都不顶用,她要是能学好,那报晓的公鸡都能下蛋嘞!
段文阴阳怪气冷冷哼一声,似笑非笑,“那你带着东西走吧,别往那院儿而去,你别到这院儿来,我们家没有你吃住的地方,以后要是让我再看见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不稀罕你,我也不怕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段秋萍的脸色变得铁青,她要是忍气吞声多好嘞!
她立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窦氏不耐烦嘞,“天天都是吵咧,秋萍,好话歹话都给你说嘞,你听进去一句没有?”
段秋萍猛地一个转身,对着窦氏吆喝起来,“我咋没有听进去,我要是没有听进去,还能来这儿给他们做牛做马吗!”
“你要是不愿意在这个家里待,我们不强留你,也不求着你,你爱到哪儿到哪儿去。”段文朝着段秋萍摆了摆手,以前他还感到无奈和生气,到了习惯段秋萍的这一天,他已经觉得无所谓嘞。“你不愿意伺候我们,我们也不想伺候你。这个家里没有你,能过得更好!”
“不愿意干活儿,怨不得李老三以前天天打你!”窦氏附和了一句,她怕惹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