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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团混乱,屋内和婉郡主自然是听不到外面动静,良辰也未打算叫娘知道,那般贵气女人,只怕也想不到她女儿会授意身边丫头如此。
莫说她心胸狭窄,她就是小心眼怎么了,那种别人打了左脸还巴巴地凑上去有脸事,她断断是做不来,她能做,只是双倍十倍地还回去
今日叫萧家没脸退婚,虽然是她所求,她也不意那什么脸面,可她不能不为家人着想,沈家日后也必须要付出代价,这便算是开胃小菜,叫沈家坚定退婚心思。
好生安抚了娘亲一通,又是撒娇又是保证,甚至连日后必定为娘亲找个万里挑一女婿这般话都说了出来,总算逗得娘重拾笑颜。
出得门来,良辰累得几乎出汗,这比叫她与精明生意人谈钱还要花精力,谁叫她极为意如今身边亲人,自是见不得她们为了自个儿神伤。
前院门口站定,良辰不由抬头仰望。
冬日里很是难得晴天,已经几日没有下雪,阳光极暖地照身上,即便风吹来有丝冷冽,却也不叫人觉得那般难以忍受了。
良辰看着天空中云朵,便是把它当做萧良辰瞧着,心中默默说道,萧良辰,你可瞧见了?沈家来退婚了。
这一世,我定替你拒了这亲事,并且他们欠了你了,我必替你都讨回来,说到做到!
“九小……九少爷,等等。”
兀自默默告慰了萧良辰,刚要抬步走人,身后传来呼唤声,回头见得是娘身边大丫头木槿,良辰便是笑着说道:“木槿姐姐,可是娘有什么事?”
“九小姐。”到得近前来,木槿却是改了原称呼,压低了声音,笑着说道:“九小姐,郡主叫我来问问,那沈家送来东西是现就着人给送去蕴阁,还是回头小姐差了人来取?”
木槿话音方落,花铮几个丫头身后便是忍不住齐齐笑出声来,郡主可真是了解她们小姐性子。
良辰微恼,转头瞪了一眼,这才笑看向木槿:“劳姐姐回去跟我娘说一声,请娘着人帮我送过去吧,我那院子里都是些个小丫头,怕也不怎么借力。”
“是,那奴婢这就去回复郡主,九小姐慢走。”木槿闻言笑了,便是福身告辞,自自去复命了。
“小姐,咱们真要沈家那些东西啊?”跟着小姐一起朝蕴阁走去,花铮忍不住频频回头,终还是开口问道。
“为何不要,对我不起是沈家,与这真金白银有何干系?”良辰理直气壮反问。
花铮微愣,偏头细细思索,半晌一拍巴掌做恍然大悟状:“小姐说得理,这东西不要白不要,有错是人,哪里能因此就怪罪到这些个物件之上呢。”
“你又明白了。”花锦被吓了一跳,便是嗔怪地说了一句,继而感叹道:“这便好了,如今沈家瞧见咱们这般,怕是这退婚是板上钉钉了,咱们也可松口气了。”
花锦到底是沉稳些,这几日每每想着这事,如今见得总算有了眉目,自是觉得心头松泛了。
“还早呢,想要歇下来怕也不容易,你便忘了,咱们院子里还扣着个大活人呢。”良辰却是眨了眨眼,坏心眼地提醒道。
几个丫头不由对视一眼,立时想起蕴阁厢房里人。
第六十五章 粗使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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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粗使丫头
良辰微微一笑,便是催促道:“愣着做什么,走了,小小年纪,哪里来那许多操心,也不怕华发早生。'siksh'”
花锦闻言微微羞赧,知小姐是变相叫她放宽心,便是也不再多想,总归小姐心中自有成算,她便处处多用心些做事就是了。
良辰见得她那样子,便是爽朗一笑,伸手拍了拍花锦,这才当先离去。
好她如今做男子打扮,且这门口只有她们主仆几人,否则若是叫人瞧见她这般举止,哪怕是将军府里小姐,也委实举止显得过于豪迈了。
主仆几人心情甚好地往回走,到蕴阁之时,良辰便叫花锦自个儿由门进去,她几人依然是走偏门,翻墙而入。
否则虽进了后院可以关上门,可终归还是要经过前院,叫丫头们瞧见几个陌生男子进去也就罢了,可若是只进不出,可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这高门府邸里,流言猛于虎,她自不怕明刀明枪,却是怕那不必要麻烦,虽她院子里人明面上并不敢说是非。
回得蕴阁,自是与前院又是一番不同感受,如今因着爹娘疼宠,良辰这蕴阁是绝对说一不二,整个蕴阁便是她全权做主地盘。
良辰心里欢喜,几个丫头也都很是雀跃,若是不寻个方式庆祝一下,都委屈了这几日大家辛苦演戏。
便是琢磨着待会儿叫花铮好生弄上一桌,权当是慰劳这几日好了。
方要换上衣裳,忽地想起还有差事要叫花钎去办,便自屏风后出来,向着花钎道:“花钎,先别忙着换衣裳,要你跑一趟外院,问问许护卫我叫他去查事如何了。”
“是,奴婢这就去。”花钎听得吩咐,放下刚刚兑好温水,便是马上领命而去。
“等等。”良辰忽然又出声叫道,皱眉思索片刻,又改了主意:“还是与许护卫说一声,叫他晚上过来一趟蕴阁。”
之所以叫许护卫来一趟,是想着这事怕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花钎虽伶俐,可终归传话不那般方便,不若叫了人来,她自想知道什么都可问了。
“是。”花钎立时点头应了,略等了一等,见得小姐并未再有吩咐,这才起身而去。
良辰注视花钎转身离去身影,心道瞧这丫头性子,只要忠诚度够,日后自有大用。
“其余人自去换衣裳吧,我这里自个儿便可以了,待会儿好生弄些饭菜,咱们午间乐上一乐。”见几个丫头还那里等着吩咐,良辰便是笑着说道。
花铮花镕闻言顿时欢呼,拉着花锦急匆匆下去换衣服准备午饭了。
良辰摇头一笑,果真是孩子心性,不过是这般就能高兴至此。
自换了衣裳坐下来,想着方才前院之事,却也是静不下心来看账簿或者读书,只得挽了衣袖写字,以图让自个儿静静心。
果真是个好方法,瞧着几张大字越写越是挥洒自如,良辰心里也沉静了下来。
方坐下来歇息片刻,花锦便进来说是午饭备好了,良辰便是移步小饭厅。
“去给荷蕊送上一些。”坐下刚要用饭,想起那关厢房里丫头,良辰便是吩咐道。
后院里只有她们主仆几人,徐嬷嬷还要打点整个院子,这送饭事,若是她们不记挂,那荷蕊怕就是挨饿了。
关起人来第二日一早,良辰便是叫徐嬷嬷悄悄出去探了荷蕊来路。
探来消息却是叫她疑惑,这叫荷蕊丫头竟果真是浣衣院粗使丫头,当真是与各个姨娘庶女院子毫无关系。
先她还往沈家身上猜测,却也是觉得说不通,若是叫人探她消息,怎会找到一个府里没什么势力粗使丫头。
正巧周老先生来过,沈家事一时只能是静观其变,良辰便是借此机会叫人出去,吩咐许护卫暗地里好生查探一番。
手都伸到她院子里来了,自然是不能等闲视之,不是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她虽不至于那般多疑,可也容不得人她院子来去自如。
用过晚饭不久,花铮几个沏了热茶来,花钎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是出去迎了迎许护卫。
外男自不好进内院,可如今良辰不便出门,加之为着行事便利,良辰便将前厅隔了出来,专门这里见为她办事几人。
许护卫等人出了门便是称呼良辰为九少爷,对她不拘小节性子也有几分了解,加之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深觉九小姐并不若一般闺阁女子那般,倒也真是安下心来为她做事,进来回事也便没什么了。
良辰自然知晓一开始将许护卫几人要过来之时,只怕几人表面恭敬实则内心未必信服,她也不急,老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相处时日久了,许护卫等人自然会知晓她是个什么样人,而她也可知道这些人是否堪得大用。
不多时,花钎便是引着许护卫进得门来,因着跟过良辰外出,是以相处起来,自是少了那几分拘谨,良辰叫他自坐下说话,许护卫便也就顺势坐了。
一番细细询问,待许护卫离去之时,已是两刻钟之后。
依旧是花钎送了出去,几个丫头都留屋子里,瞧着小姐神色,便都默默站一旁。
良辰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这是她思考时习惯性动作。
“花锦花铮,去把荷蕊带来。”心中思量了一番方才听得许护卫探来消息,良辰出声吩咐道。
两个丫头早就站一旁等候吩咐,闻言便是立刻出门去厢房带人。
少顷,两人带着浑身瘫软荷蕊与送人回来花钎一同进得门来。
被喂了几日药,虽不会致人伤残,可多少都对身子有些影响,加之数日关厢房里不见天日,荷蕊脸色看起来很是苍白。
良辰微微打量了几眼,便是笑着当先开口:“几日不见,我瞧你气色倒还不错。”
荷蕊斜斜靠一张椅子上,闻言便是微微诧异抬头,想是未曾料到良辰第一句竟是这话。
良辰看着她那样子,若非花铮用手拉着些,怕是就要滑下去了,想来那药确实很是起作用,也正因着如此,这几日她们未曾顾及荷蕊之时,也无需分出人来照看。
“你该是能说话吧?方才不是给你喂了药了。”良辰挑眉,见荷蕊不答,便是又说道。
“是。”荷蕊动了动唇,便是轻声回复道,声音很是虚弱。
“看来你是不愿与我说这些,也好,那便顺你意,你便说说,考虑得如何,可愿意将是受何人指使说出来?”良辰也不介意,仍是好脾气笑着说道。
良辰如此相问,荷蕊便是动了动身子,似是要坐正些回答她问题。
“荷蕊你是个聪明人,我只问你一句,你是愿意自己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