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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妤默了一瞬,点头道:“是。”
“怕朕因此待你不好?”皇帝又问。
苏妤再度点头。不管怎么说,身为宫嫔者,没有什么比为天子不喜可怕事了。那些苦,她太清楚。
皇帝轻轻笑了一声,觉得手里端着冰碗太凉便暂且搁了下来。看她满脸不安样子,他忽地生了些顽意,手向她颈间一探,苏妤凉得立即一缩,横了他一眼道:“陛下干什么……”
“嗤”地一笑,他反问她:“你干什么?有那么点靳倾血统又不是你错,当年霍老将军娶朵颀公主为妻,那是两国共同定下大事,你觉得朕会怪到你头上?”
现知道不会了。
苏妤稍稍放下心来,抬手拿开他仍搁她颈部手,抚了抚脖子上那一片发凉地方,轻轻又道:“纵使陛下不意……也难保旁人不意。毕竟两国刚交过兵,臣妾不敢惹上那样事……”
“不用担心。”皇帝睇着她轻缓一笑,“不是你错处事,再不会安到你头上。”
因为从前让她蒙不白之冤太多了,目下就是多一件,他也不允许。
子鱼和非鱼打得着了急,撕咬成一团要拼个你死我活样子,他们强把它们拉开,各自抱怀里,两个小白团却还是不依不饶地冲着对方叫着,拼命挣扎样子让人看着又气又笑。
贺兰子珩看着非鱼拼命挥动两只小爪子,抬手一提后颈将它拎了起来,非鱼顿时使不上力,他点着它粉嫩嫩鼻头道:“安静点,不许欺负子鱼!”
遂维持着这“拎”姿势,怡然自得地出了婷息轩。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①这个冰碗吧……是夏日一种传统冷饮……不是冰做碗……——
以下是深井冰自毁节操“翻译”:
闵才人:充仪娘娘,臣妾问您个事儿呗~~
苏妤:你嗦……
闵才人:陛下跟你滚床单时候,正常不?
苏妤:Σっ你什么意思……
闵才人:我肿么觉得,他不举呢……
苏妤:Σっ你说什么……
闵才人:啊啊啊我错了……我就是想不明白……
苏妤默默琢磨了一会儿:我仿佛知道了什么……恩!他确实不举!
——
推基友阿笙穿越文~
和亲公主?冷宫皇后?商霖穿越之后身份充满挑战。
后宫危机四伏,她一醒来便身陷绝境、命不久矣。
本以为前途无望,可以洗洗睡了,却惊讶地发现,皇帝……
58、险情()
天气日渐转凉;凉风慢慢地起了、枝头树叶也显了枯黄。秋日渐近;终是要回锦都去了。启程前一日;宫们将东西收拾稳妥时,苏妤正躺榻上,举着子鱼,抚了抚它额上那块黑斑道:“明天就要回宫了,路上给乖乖;不许到处跑;不然要找不到了。”
子鱼发出一声轻哼,不知是不是不屑意思
这两个多月过得委实顺心,细思原因;多半是因为叶景秋不。佳瑜夫虽是也与她为敌,但到底无那许多宿怨。踏上回宫马车;苏妤怅然一叹,对这行宫很有些舍不得。
是以分外盼望次年夏天,禁不住地想起皇帝对她说要带她去祁川走走。
路途遥远,仪仗浩浩荡荡地铺开,华盖、幡旗相互交错着,几乎望不到头。子鱼跳到苏妤肩头扒着窗子往外看,苏妤从它滴溜溜一双黑眼中看到了满目兴奋,一把将它揽下来圈回怀里,笑怪一句:“小心掉出去。”
却听得一声低低嘶叫,垂眸看去,非鱼车帘处探了探头。它这一探头不要紧,子鱼却蓦地从苏妤怀里蹬了出去,随着非鱼一并跑了。
苏妤立时慌了,急掀开车帘往外看,两道白影跑得飞,顺着流一直往前蹿着,数名宫见了都试图阻拦,却根本拦不住,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子鱼?!”折枝追出马车,还未迈下去便已看不见两只貂了,焦灼回头问苏妤,“娘娘……这……怎么办?”
这已不是行宫里,这么大地方,马车又一直移动着,不知它们能不能找得回来。
苏妤眉头紧锁着,望着窗外竭力寻找着那两个身影,终是无果。鼻子不禁有些发酸,微微一笑,安慰着自己说:“大概过一会儿会回来吧。”
“是不是去回陛下一声?”折枝问她。
苏妤却是断然摇头拒绝。怎能为这点小事去扰皇帝?即便说了,又能如何?总也不能为此让众都停下,兴师动众地去找两只小貂。既知不可能,便加不用去禀,禀了又图什么呢?只为让皇帝安慰她两句不成?
皇帝近来是宠她,她却做不出那般恃宠而骄事。
不住地向外张望着,从清晨到晌午,始终不见回来。那个她起初不肯去想心绪逐渐浮起……
就这么……没了么?
苏妤一时有些恍惚。这么野性子,跑到外面必是回不来了,想了想这月余来相处——甚至不久之前,子鱼还她怀里打着呼。
却是说跑就跑了。
心中怅然,一边觉得少了个很重要东西,一边又觉得是它们自己愿意留梧洵才会逃走……
真是心绪复杂
傍晚时分,马车上晃了一天苏妤已很是困顿,迷迷糊糊地睡了,猛觉面前一阵冷风,睁眼一看,连忙起身见礼:“陛下大安。”
“坐吧。”皇帝说着自顾自地做了下来,苏妤瞧了瞧窗外:“停了?”
“嗯,歇一歇。”皇帝看着睡眼惺忪苏妤,问她,“子鱼呢?”
苏妤默然,手指绞着衣带,明显有些伤心。
“为什么不去找?”他问她,“也不来告诉朕?”
“陛下……”苏妤垂首静静道,“怎好为此停下。”
“意东西,还是始终不肯跟朕说么?”皇帝目光凛然地问她,神色显有黯淡,“折枝说闷了一天了,叫来知会朕一声,朕可以吩咐去找。”
“陛下不必……”苏妤摇了摇头,“也许是它们自己不想离开梧洵罢了。”
贺兰子珩绷不住了,纵是心中有气也不想再拿她伤心事这么逗她,手她额上轻一拍,道:“行了,子鱼朕车里睡得没心没肺,跟这伤心什么?去抱回来。”
“……”苏妤登时切齿,这一日简直白白沉闷。
随着皇帝一起去了他马车上,一见子鱼,苏妤心情便好了,皇帝却格外沉闷了
起先是非鱼跑了出去,不一刻工夫,带了子鱼一起回来。彼时他并未多想,正好路上也无聊,便拿了些牛肉来逗两个小家伙。
没过多久,就听宫们传:“陛下和充仪娘娘貂跑丢了。”
不禁手上一滞,看着面前吃得正欢两个白团挑了眉头:跑丢了……那这是什么?
很就把来龙去脉摸了个八|九不离十,必定是非鱼带了子鱼来玩苏妤却不知道,他思量着,她那么喜欢这貂,总得来问问他吧?如是直接央他下旨去找,他高兴。
于是就一边和它们玩着一边等着她来,结果一直等到一碟子牛肉被吃了个干净、子鱼非鱼抱团睡觉去了……也没见她来。
如当真是不伤心也还罢了,他叫了折枝来,佯作不知地问她:“听说充仪貂跑丢了?”
折枝神色一黯,福身回道:“是,娘娘担心了一天了,都不怎么说话。”
这是宁可自己憋着也不愿同他讲了。贺兰子珩心中发闷,挥手命折枝退下,索性叫众都停了,掀了帘子就去找苏妤。
本觉得能理直气壮地问她为什么不来和他说,还打算暂不告诉她两只小貂都他那里、让她再难受两天长长记性才好。可看到她瞬间,他却是心软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把子鱼交回了她手上。子鱼站她膝头伸着脖子去够她嘴唇,好像有意要吻她一般,苏妤也很配合,嬉笑着低下头去跟它一碰。
贺兰子珩觉得……自己她心里地位还不如这貂呢。
也太失败。
看着她一福身抱着子鱼离开,皇帝抱起非鱼,神使鬼差似念叨了一句:“朕和她……什么时候能跟们俩似,就好了。”
非鱼被他架半空,歪着脑袋瞅着他
苏妤觉得皇帝说子鱼那句“没心没肺”很是恰当。明明已他那里吃了一整天,回到她车里扑向碟子里鱼片便啃了起来,半点没有理会一旁已为它忧愁了许久苏妤。
苏妤怒瞪它良久它也浑然不觉,吃了一片又一片。咬向一片鱼肉时,苏妤终于一伸手将整个盘子都夺了回来,怒道:“没心没肺!不给吃!”
“咯……”子鱼仰头望着她。
“看什么看!就不给吃!”苏妤赌气道,“再跑就不要了!”
“咯……”子鱼又叫了一声,接着三两步就蹿到了她肩上,又攀上了她胳膊,正好去吃那碟子里鱼肉。
“……”苏妤觉得,跟这么个东西置气真是自讨苦吃
“咻”一声鸣音,有一物猛地刺近来,“铛”地一声j□j苏妤耳边窗栏上。悚然一惊,连手中碟子也端不稳,掉地上碎了一地。
“嘶……”子鱼也立时显得不安起来,上蹿下跳地张望了一番,后站到了苏妤肩上。
苏妤看了看窗栏上那只箭,短短思忖了一瞬立即吹熄了烛火。
车中登时一暗
“有刺客!”仪仗中乱了起来,很又恢复平静,侍卫们训练有素地围起来准备应战。沈晔疾步上了皇帝御驾,施礼道:“陛下,有刺客,但请陛下勿慌,必不会有事。”
他说得沉稳,皇帝一听却蹙了眉头:“刺客?”
“是,第一箭射进了云敏充仪车中。”沈晔禀道,“想是射偏了。”
苏妤马车……离他那么远。
就见皇帝思忖片刻,忽地起了身,看也未看他一眼便自顾自地要下车。沈晔一惊,连忙侧身拦上去:“陛下,天色已晚,刺客暗处……”
此时下了车,岂不是白白送上门去?
“沈晔。”皇帝目光一凌,沉声道,“立刻去护充仪,朕这里没事。”
沈晔听得惊疑,只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