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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婆子见了人,才放下一颗心,心有余悸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李少爷突然醒过来,叫嚷这让我老婆子滚。”
“对不住了,”赵半瞎匆匆抱歉了一句,就拄着拐奔进去了。
手软这正在绑衣服的李晨语,在听到赵半瞎的声音后,为蹙的眉头打了个死结,这个季白,怎么把赵半瞎弄过来了。
“晨儿?”赵半瞎唤这她的名字,一头扎进屋里,险些没站住摔在地上。
李晨语看不清,却不耽误她的耳朵,赵半瞎沉重缓慢的脚步声,喘息不止的肺部喘气儿,都清清楚楚的传进她耳朵里。
她没好气道:“给你费劲半天疗伤,算是白费了。”
李晨语的声音又粗又哑,咽口水都疼得厉害,但这跟其它地方的疼比起来,实属算不上什么。
她不思不动的躺着,仿佛又回到地府的大牢里,那时她比现在痛百倍,就那样咬牙挺过来了,现在这些算得了什么,还有好几天等这她。
“晨儿是不是口渴?我给你倒水,”赵半瞎听着她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直心疼的谎,四处寻摸这找水,倒水。
李晨语也确实渴了,睁开眼看模糊不清的人影忙活。
心里一阵的闷得慌,想她李晨语,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接下赵半瞎这个大包袱呢,她后悔了行不行?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的赵半瞎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了水,又问她饿不饿。
答案是肯定的,但李晨语又摇头拒绝了,没等赵半瞎说什么,就闭上眼睛道:“我要睡一会儿,别让她们给我换衣服,谁动手动脚的调戏我,我就弄死她。”
闻言,赵半瞎哭笑不得,同时又心酸不已,握着她的手道:“我知道你跟地府里做了交易,我不用你为了我受这样的罪,你个傻子不要被他们利用,我且死不了,陪着你活几百年。”
李晨语听了只觉的被吵的头疼,一点感动的意思都没有的道:“闭嘴,你说的我头疼,你回去养病,我这里不用你管。”
她的话总这样不客气,却听的赵半瞎差点儿落泪,他握着李晨语的手久久无言。
他哪辈子的福气,竟然得她如此厚待,他一只拿她当肆意妄为的孩子,头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来自她的关怀拥护,他是感动的,也愧疚的。
感动与这么这个铁石心肠的人也能为了他不顾生死,愧疚自己一点儿也帮不到她,反倒处处拖累与她。
不知何时赵半瞎又落起泪来,狠抽了几下鼻子,才抑制住心里的酸楚。
伸出两指搭在似乎是睡过去的李晨语颈间,手下微微跳动的感觉让他安心不少,这是不是就代表这丫头的伤好了点儿呢!
赵半瞎又坐了片刻,才拄着拐蹑手蹑脚的出去。
宋婆子立在正房门前,里面的动静她听得一清二楚,听见闷响的拐杖声,她连忙小心翼翼的退到院子里,愁眉不展的望着走过来的赵半瞎。
“李少爷如何了?”她关心道。
赵半瞎撇了她一眼,倚在门上微微喘气,咳了几声才道:“她没什么事儿,就是累的狠了,刚才迷迷糊糊的醒了没认出来是谁,让我带她给你赔礼呢。”
“江嬷嬷见谅,”赵半瞎放了拐,躬身以示歉意道。
他知道这是季老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不比其他人,只是不知道那老夫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晨儿的身份,老夫人能派身边人来伺候,是她接受了晨儿的身份?不,恐怕是在观望。
江婆子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知道这是赵先生给她脸面,连忙笑道:“先生折煞老奴了,能伺候李少爷是我的荣幸。”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一十四章()
季白的身形极为欣长,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坠这那只常年不曾离身的白色玉佩,一头乌发由一根淡绿色的翠玉簪子绾这,脖颈间的几道红痕给他儒雅的气质添了丝狂野,那红痕一看就知道是指甲抓的,那么显眼又微妙的位置,让人浮想联翩。
他拿着铜镜看那些暧昧的痕迹,心里哭笑不得同时也想好了借口。
自己养了一只火红的狐狸,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狐狸抓的,要不然还能怎么说呢,那丫头的小爪子太厉害,没个三五天这些抓痕腿不下去。
思忖这,他脸上的点点笑意褪去,忧虑爬上心头,那丫头说过十天能恢复正常,今日刚两天,她还要被折磨那些日子不成!只二天就去了半条命,她如何受的住。
也不知有没有能替受过她的法子。
“爷,贾探过来了,”洗砚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响起。
听说是贾探过来,季白猛然转过身,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贾探就立在厅里,见季白掀帘子走出来,连忙迎上前,目光飞快的打量了一下,弓着身子欣喜道,“启禀五爷,李少爷醒了。”
季白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脚下没有停顿径直出了门,一路来了未命名的新院子。
落后几步的洗砚洗墨,贾探几人挤眉弄眼的。
洗砚经不住好奇,觑这季白拐了弯儿的背影,拉住贾探小声嘀咕道,“李少爷醒来后什么样子?”
“还能什么样儿?”贾探白了他一眼,“我那时候也在院子里,就听见叫滚,江婆子脸色铁青的出来了。”
支楞这耳朵听他们嘀咕的洗墨,插话道:“那她人呢?怎么做到没脉的?”
贾探喘喘的,想起来竟心有余悸,摇了摇头。
“我倒是想问问赵先生,没敢,”他感叹这说道。
几人心里都惊奇,又忐忑的很,毕竟主子再三说过不让背后议论,他们最该以身作则的,匆匆结束了话题,紧追着季白进了未命名的新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季白微微蹙了下眉头,放慢脚步进了内室。
屋内被阳光照射的通明,昨夜凌乱的内室已经收拾干净,但空荡荡的,临窗的大炕上,李晨语苍白的脸被阳光照射的几乎透明,薄如蝉翼的眼睑淡粉,睡梦中也不曾松开紧皱着的眉头。
季白沉静的目光看着她,静立了片刻,矮身侧坐在炕沿儿上。
看见不远处堆放这眼熟的布料,他展开的眉头不由得又蹙这,掀开棉被的一角,就又看见血迹斑斑的衣裳。
他知道江婆子不会阳奉阴违,想着刚才可是发生了什么。
似有所感的李晨语,模模糊糊的睁开双眼,一双带着惊喜的明亮眸子闯入朦胧的视线,她惨白的唇瓣微张,浅浅的喘息了一声。
“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季白透着欣喜的声音道。
李晨语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在回答她醒了,还是回答她不舒服。
季白浅浅笑了笑。
“你醒了我就放心了,被你吓坏了,”他一手抚在苍白的小脸儿上,拇指轻柔的抚过皱着的眉头。
“你流了很多血,我让人给你端药来,喝了药在睡好不好?”他低声细语的像是在哄小孩子。
李晨语又嗯了一声,额头蹭了蹭季白温暖的掌心,半阖这的眼睑静静垂下。
“晨儿?”季白试探这叫了一声。
薄如蝉翼的眼睑下,一双眼睛动了动。
季白知道她还醒着,起身朝外走,抬眼就看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赵半瞎。
季白淡淡笑了笑,“晨儿没事儿了,我让人等会儿送先生回去,您在这里她也不能安心,倒不如先生回去好好养病,等她醒了我派人通知先生。”
赵半瞎哦了一声。
“她跟别人做了什么交易?”他问再次道。
他总觉的事情没有季白刚一开始说的那样简单,要不然晨儿为何不回竹客居修养,她最不喜有人随意接近她,这里有丫鬟婆子随意进出,照着她的性子她是肯定不会喜欢的,除非是她有事情瞒着自己,不想被自己发现,才会留在这儿。
季白心里不由的叹了一声,心想他宁愿不知道,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她受那样非人的折磨。
“我确实不知,你也知道她什么都不愿说的性子,又怎么会跟我说做了什么交易呢,”他斟酌了一番说道,“可能是不想让你担心,才瞒着不说,想来是没什么要紧,过几天就恢复了。”
只是这样吗!赵半瞎点了点头,不在追问。
季白找去后罩房找了江婆子,见她正与两个丫鬟守着炉子。
三人见了礼,季白把另外两人遣出去,问了为什么没给李晨语换衣服的事儿。
江婆子是老夫人跟前伺候了几十年的人,季白不怕她知道李晨语是女儿身的事儿,他信任她,才选了江婆子为李晨语换衣裳,要不然还有谁能给她换呢!
江婆子没忽视掉季白脖子上的抓痕,猜想这就是昨夜那个李少爷发疯时抓的,心里有些憋屈,嘴上却淡淡的道:“李少爷嚷这让老奴滚,怕是十分不喜有人近身,老奴不敢逆了少爷的意思,也没敢劝,还等五爷示下呢,总不能总让少爷穿着血衣。”
怕是那丫头担心女儿身的事情暴露。季白点了点头,不在追问衣裳的事儿。
“药熬好了吗?”他道。
江婆子掩饰住心里的诧异,审视了他片刻,目光忍不住的朝季白脖子上的抓痕看,又对于季白操心这些小事儿有些意外,内心奇怪,又不敢多想。
“药多时候就熬好了,老奴现在端过去?”她试探道,“五爷可要去跟老夫人说说话?老夫人很是关心李少爷的病情,省的她老人家挂心惦记这。”
季白淡淡嗯了一声。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去母亲那边了,江妈妈无事时,回去跟老夫人说说,李少爷已经没有大碍了。”他正色道。
脖子上的伤没好之前,他不想去母亲那边,省的她老人家多心,对晨丫头心生不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一十五章()
季白端这药亲自喂李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