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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喝过蔚谦亲自斟的誓师酒后,蔚凌羽率着一队亲兵打马出城与大军汇合,开拔前往平州。叶婉勒着马缰,最后回头朝着林岚所站的方向望去一眼,微微颔首示意她不必担心,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跟着队伍扬鞭而去。
“还是妹子有福气,生个女儿又能干还贴心,瞧瞧我家那个臭小子,哼,真是没法儿比。”宇文雅云拉着林岚微微颤抖的手,她能理解林岚此刻的心情,知道再怎么安慰也没甚用,只得说些似真似假的玩笑话逗趣。
林岚明白宇文雅云的心意,颊边梨涡浅现,心中既有些自得也带着些“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惆怅,笑着道:“再好还不是早晚得成了你家的人,却来我面前说这便宜话。”两人笑闹了一阵,林岚侧眼瞧见谢夫人站在不远处,没有随着旁人一道散开离去,忙和着宇文雅云低声道:“改日闲了我去找你说话儿,可要早早打发了你家王爷到别处去,莫要妨碍了咱们才好。”
原来自宇文雅云脱离牢笼后,诚王对公事上愈发懒怠起来,恨不能日日眼见不错地看着娇妻,生怕她再出个意外。虽然萧鸿郎伏法后这种情况有所改善,诚王还是尽可能多地抽出时间来陪着她,林岚上门去与她小聚,十次里倒有七八次都能遇见诚王,是以说了这话打趣她。宇文雅云脸上红了红,瞄了一眼站在不远处马车边上等着自己的诚王,丝丝甜意涌上心头,羞嗔地瞪了林岚一眼,哼笑一声道:“罢了,改日我去你府上玩就是,省得他讨嫌。”
目送着宇文雅云被诚王扶着上了马车,林岚笑了笑,迎上谢夫人,笑着问好道:“好些时候不见谢夫人了,前儿个我得着些个好茶,不若到府上去坐坐?”
谢夫人正有此意,无有不应,寒暄了几句就随着林岚一道上了马车,往长宁侯府去。谢夫人与林岚已经达成了结亲的默契,早把叶睿晨当成了自家女婿看,哪知半路杀出个森丽娜,看好的女婿被人劫了去,谢夫人整日唉声叹气,愁得肠子都要打结了,有心想上门去探问一二,又恐自家女儿被人看轻了,好容易挨到今日,再是等不得了。谢文筠正是议亲的好年纪,长宁侯府这门亲事是结还是作罢,总要有个说法,实在不行她也不强求,再寻摸别家就是,这么不上不下的,白白耽误了自家女儿。不过冷眼看着林岚对自己的态度,谢夫人心下稍松,所谓“抬头嫁女,低头娶妇”,饶是林岚的诰命比自己高上一头,对自己还是那般客气的样子,看来还是属意于自家女儿的。
来到长宁侯府,丫头奉上茶点,在林岚的示意下都退了出去,二人说了几句闲话后,随即就将话题扯到了儿女亲事上面,谢夫人状似不经意地道:“听说安北将军不日就要回京了,说是这次还带了他家的幺孙来,欲在京中择配,年纪倒是与我家那个庶女相当,可惜文筠还未定亲,倒不好越过姐姐,先给妹妹说亲的道理。”
林岚闻弦歌而知雅意,她请了谢夫人来正是要说这事儿,也不绕弯子,索性直接道:“我这儿正有些话要与谢夫人商量,若有得罪冒犯之处,还请谢夫人担待我这为娘的一片苦心罢。”
谢夫人心中一动,放下刚端到嘴边的茶杯,和声道:“叶夫人说得哪里话?都是做娘的人,哪会不知咱们心心念念都是想着儿女好罢了。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叶睿晨半点不提防,甚至是有预谋地由着森丽娜掳了他去,这话却是不能宣诸于口的。而谢家是正经的书香门第,若是真当叶睿晨无能才出了这种事,怕是也不乐意再将女儿嫁给他了,林岚沉吟片刻,只得隐晦地道:“想必谢夫人也看得出,我长宁侯府很是看重令爱。奈何睿晨这孩子忒地忠君爱国,竟连自己的声誉都不顾了,这才出了这档子荒谬之事。好在要不了多久,他必会平安归来。我这个为娘的想在这里厚着脸皮请谢夫人等上一等,待得事情平息了,我长宁侯府定三媒六聘上门去提亲。日后我更是会将令爱当做亲生女儿般地疼爱,绝不会令她受委屈。”说到此处,林岚隐隐带了些恳求之意,旁人瞧不出来,她自己的儿子,她哪会不了解,叶睿晨对谢文筠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有些好感而已,不然也不会叮嘱自己要隆而重之地去谢府提亲。
这番话算不得有多动听,谢夫人却能感受到林岚的一片诚意,她从谢丞相只言片语中也察觉出了叶睿晨被掳走一事不是那么简单,再加上林岚说的那几句话,语气是那般的笃定,好似另有内幕的样子,心下已是断定,那倭国公主恐怕才是掉进坑里的那个。只要长宁侯府立场不变,她还是很中意叶睿晨的,左不过是一年半载的时间,等等也无妨。不过话却也不能说死,倒好像她家闺女非叶睿晨不嫁似的,假意考虑了半晌,直喝完了半盏茶,谢夫人才开口道:“叶夫人的心意我是明白的,只是总让我家文筠这么空等着也不是个事儿。不若就以一年为期罢,一年后若是令郎能到我府上提亲,那是再好不过了;若是不能,也请叶夫人见谅。”谢夫人面上很是为难的样子,实际上心里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里,每每她与谢文筠提起叶睿晨,自家女儿只是低着头默默垂泪,显见是对叶睿晨情根深种了,这桩亲事若是不成,自家女儿可要怎么办才好?
“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林岚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一半,忙不迭点头应下,脸上的笑意也真实了许多,随后再与谢夫人说起旁的闲话,心情明显欢快了许多。眼见着天色将午,再三留谢夫人在府中用膳不得,亲自起身将之送至二门外,回来便吩咐雪绯道:“你去将前儿个新得的好茶包上几包给谢夫人送去,再将前些天福隆送来的那匣子新头面首饰找出来,我记得有一支新蕊初绽的发钗,很是衬谢小姐。”顿了一顿又道:“另外你看着挑选几样好的,分别给陈府、贺府和程府的小姐送去,就说是阿婉特意给她们留下的。”林岚还是很细心的,虽说与谢府的亲事算是定下了大半,她也不会在正经下聘之前让人瞧出端倪,万一最后亲事不成,岂不是白白坏了人家女孩儿家的名声。这样一视同仁地以叶婉的名义给各家交好的闺秀都送了东西才是最妥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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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初到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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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军参领李长德,对于叶婉身为一介女子,却高居大军副将之职,而且还真个随军出征了,很是不屑一顾。他根本不信那样柔弱的身板儿能受得了长途跋涉的艰苦,粗重的络腮胡子掩住了唇边的一丝讽笑,他倒要看看,风一吹就要倒的丫头片子能撑多久。
大军开拔,一天下来行进了近五十里路,叶婉稳稳地骑在马上,腰背都不曾弯一下,只在傍晚安营扎寨,翻身下马时腿微微有些发抖,即使身手、体力都不弱,她也从不曾马不停蹄地跑这么远的路,更遑论身上还穿着几十斤重的铠甲,一时之间还真有些不适应。
旁人没有注意到叶婉轻微摇晃的身形,蔚凌羽时刻关注着却是有所察觉,不着痕迹地扶了她一把,旋即对狮、虎、熊、豹四位参领道:“今天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
这里地处一片不大不小的树林边,周遭生着一丛连着一丛的低矮灌木,其中有不少是生着刺的荆棘一类的植物,在这晚春的时节,肆意地张扬着枝叶,远远望去,满目的绿意盎然;遍地的不知名野草高不过两寸,堪堪没过脚面,间或开着几簇或黄或紫的野花;向东不远有一个小湖泊,湖水清澈几可见底,不时有鱼儿浮上水面,漾起一层层的涟漪。单看这一片湖光山色,倒是个赏景游玩的好所在。不过四位参领看重的可不是这些,此处地形开阔,四下里又尽是灌木,很大程度上有效地阻隔了大型野兽的袭击;而最重要的水源,干净且距离近,用水是十分方便的。四人对视了几眼,满意地颔首,干脆利落地下去吩咐兵士们安营。
四位参领方一走远,蔚凌羽忙拉着叶婉的手,扶着她到一旁的一块大石上坐了,道:“赶了一天的路,累坏了吧?你先坐下休息会儿,我去搭把手,快些将营帐支好,你也能好生歇息歇息。”之前叶婉请命随军出征时,蔚凌羽心内还暗暗欢喜,征讨倭国不知道要多少时日才能回来,如此一来倒不必与叶婉分隔两地了。现下却又后悔不已,这样辛苦的日子,真不该让叶婉跟着来受这份儿罪。
“就这点儿路算什么,权当锻炼了。”前世时,比这更苦更累的也不是没经历过,叶婉根本没放在心上。“你不必担忧我,赶紧安顿好是正经。”叶婉瞥眼瞧了瞧三步外聚在一堆,望着她这边吃吃窃笑的阎罗殿成员,脸上莫名做烧,轻推了蔚凌羽一把,站起身来朝着已经开始着手搭建帐篷的兵士们走去。路过一行阎罗殿成员时,穿着鹿皮靴的小脚重重踩在笑得最欢的天相脚上,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傻站着等着挨揍呢?还不去干活!”
天相疼得一阵龇牙咧嘴,待叶婉离开,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离他最近的一颗脑袋上,“干活!”
另一边,四位参领命传令兵下去传达扎营的命令后,就抬步往四周去巡查一番。
“看来这位世子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这片营地选得倒是没什么错处可挑。”虎军参领王忠不像其他几位,对蔚凌羽存着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