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电光石火间,刘宇亮豁出去了。宁可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要暂时把命保住,就算死也不能以区区细作的身份死去。
举起的鬼头刀迟迟未落下,仅仅是眨了几下眼的功夫,在刘宇亮看來却像过了几年一样漫长,直到对方将他扶了起來,这才确信终于死中得活了。
“这家伙是不是骗子?堂堂阁老怎么可能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可万一真是阁老呢?万一杀错了……”
“唉,别说那么多了,去请示大帅吧……”
刘宇亮的耳边传來了几名鞑子的窃窃私语,什么大帅,什么阁老,这群鞑子的说话怎么如此莫名其妙。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名鞑子上前与他问话,这回明显客气了许多。
“你真是大明的阁老?”
“如假包换…”
“那你可识得宁远巡抚?”
“孙鉁?”
刘宇亮心头一紧,下意识的就吐了两个字,是一个人的名字。
“看來你是知道俺们大帅的,不过这也不能证明你就是阁老,你等等吧,一会俺们大帅來了,自然便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此刻刘宇亮心中莫名激动,径自追问:“等等,壮士,你们是汉人?”
“你看看,俺们不是汉人,难不成还是鞑子?”
借着火把的光芒,刘宇亮这才留意到这些人身穿的都是汉人装束,甚至有人还穿着破旧的大红色明军军装。
“如此说宁远巡抚孙鉁还活着?他洠в兴溃俊
那人却不干了,骂道:“谁这么缺德,敢咒俺们大帅…”
闻听此言,刘宇亮大有如获至宝之感,不但死中得活,而且还遇到了传言中已经殉国的宁远巡抚孙鉁。孙鉁乃是孙承宗的次子,就连皇帝都对此人多有赞誉赏识,甚至在听到了他的死讯后还流下了眼泪,能寻回此人的意义极其重要。
“是刘相吗?”
一个沉着淡定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刘宇亮回过神來才发现一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身上袍服破烂,脸上胡子拉碴,但依稀能辨认出正是孙承宗的次子孙鉁。
“哎呀,贤侄受苦了…”
刘宇亮激动之下并洠в谐坪艄俪疲墙辛司湎椭丁
“还愣着作甚?赶快将阁老身上的绑绳解开…”
几个军卒诚惶诚恐的给刘宇亮松绑,一边低声下气的请他赎罪。刘宇亮淡然一笑,“不知者不罪…再说,你们都是朝廷的功臣,何來有罪之说?”
刘宇亮拉着孙鉁寒暄了几句,便询问起他这段日子的经历。孙鉁长叹一口气,“那日城陷之后,孙鉁率部突围,且战且退,后來便退入这老林子里,躲避鞑子的追击……”
“前一阵洪部堂克服辽西诸多堡寨,那时你们怎么不出山呢?”
孙鉁赧然一笑。
“阁老有所不知,本來是要出山的,可正好孙鉁发了寒热,便耽搁了两日。等好转以后,再准备出去的时候,却惊悉洪部堂已经大败……”
刘宇亮若有所思,连说了两声好,才道:“你可知道李信已经到了辽西,而且还占了锦州城?”
“甚?李信來了?”孙鉁眼睛一亮,这对于他绝对是个大好消息。“孙鉁人手少,不敢将人派出去太远,所以对锦州一带的情形并不了解…”
“实话告诉你吧,乃父临危受命,已经來了山海关,老夫这次去锦州就是受孙阁老所托,寻得李信与山海关里应外合,打鞑子一个措手不及…”
孙鉁闻言后一拍大腿,豁然起身。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405
最快更新,无弹窗请。
第四百六十五章 跌宕起伏()
纯文字在线本站域名手机同步请访问
“贤侄随老夫去锦州吧,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万一和鞑子大军遭遇连个救援的人都洠в小!
刘宇亮满怀希望,如果孙鉁能随他去锦州,这一路上就会安全了许多。但出人意料的是,孙鉁沉思了半晌之后竟然拒绝了。
“阁老,孙鉁留下比去了锦州那里的作用要更大,去了恐怕反而会多有掣肘…至于阁老重任在身,孙鉁会遣人护送相随,只是人手不足能拨出的人也有限……”
孙鉁麾下的士气还算旺盛,只人数一条是个问睿环致缘牧私猓奂诖说拿鞒斜簿图赴偃耍帜懿Ω抖嗌偃嘶に退兀恳幌氲角胺叫紫漳猓陀行┬男髌獭4朔鰜肀救ソ踔荼揪褪怯沧磐菲ぷ雒邓慌履遣攀瞧说模缃裼龅搅怂镡溣志牛牛。担拢睿欤點|了死中得活的那一幕,更使得这种畏惧的感觉加剧了。
听孙鉁如此说,失望自不必说,但却又不能明显表现出來,毕竟自己倚老卖老叫了人家一声贤侄,总不能过于为难人家吧。
“那到不必,你这里人手本就不多,如果再拨给老夫一些,便更显捉襟见肘…”
这一番话倒也出自肺腑,孙鉁大为感动,刘宇亮此前留给他的印象并不甚好,有此一事之后竟大为改观。
“大帅,有鞑子车队要过境,怎么办?”
“随车队的鞑子兵有多少?”
就在两个人交谈的当口,有斥候向孙鉁报告了发现鞑子车队的消息。刘宇亮对此大为差异,“李信在锦州,怎么鞑子的车队还能來去自如?”
孙鉁解释道:“阁老有所不知,宁远靠海,从海路走不但比陆路快,而且路上消耗的粮食也要比陆路少。这些车队十有**走的都是海路,这也许能解释李信坐镇锦州,鞑子车队仍旧能來去自如的原因。”
刘宇亮还是有几分迟疑。
“贤侄,那有洠в锌赡埽钚鸥揪筒辉诮踔菽兀克运遣艁砣プ匀纾俊
孙鉁变色道:“难道阁老怀疑李信在锦州的消息有误?”先是有孙鉁在宁远居然不知李信在锦州,然后又见到鞑子车队往來自如,心中更是疑虑重重,生怕李信并不在锦州,他又犹豫了。
刘宇亮见孙鉁反映不小,连忙摆手,打消他的顾虑。
“也就是一说,贤侄不要挂怀,不要挂怀…”然后又用满脸的干笑來掩饰自己的尴尬。
“如此就好,阁老且先歇息,孙鉁去去就回。”
“贤侄且慢…”
刘宇亮叫住了孙鉁,决定与其一并去,直言想看看鞑子车队究竟來自于何处。孙鉁劝了一阵,却毫无效果,只好听之任之。刘宇亮最根本是怕了,生怕在一地待的时间长了,被鞑子的游骑撞到,万一被活捉,其遭受的痛苦可非常人可以想象,不如跟在孙鉁的身边最安全。
鞑子车队趁夜色行动,护卫的鞑子兵并不多,可见其戒心甚小,也是对这些小股的明朝残兵混不在意。孙鉁正是利用了鞑子的这种心态,才数次得手,但终究是杯水车薪,对鞑子造不成根本性的影响,充其量对其算是疥癣之疾。
孙鉁带着人隐藏在密林之中,不顾蚊虫叮咬趴在地上,刘宇亮也有样学样,但身上却已经被叮咬了好几处,痒痛难耐,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只好辛苦难耐的忍受着。与此同时,心里又不由得一叹,一个当朝的内阁大学士,一个堂堂巡抚竟然也干起了山贼想吗一样,拦路抢劫的事來。
这在一天之前,是他无论如何都难以想象的。
突然,锣声响彻夜空,孙鉁从密林里一跃而起,带着人冲了出去,将刘宇亮看的目瞪口呆,这哪里还有半分读书人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山大王啊。
刘宇亮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这一把老骨头经不起孙鉁那般折腾,便趴在原地等着战事顺利结束。运送辎重的民壮肯定不会是孙鉁手下百战余生老兵的对手。金铁兵器交击之声叮当不绝于耳,
很快民壮们一哄而散,战斗顺利结束,刘宇亮这才拍拍身上的尘土起來,然后便被眼前数量众多的车队惊呆了。
“贤,贤侄,咱们究竟劫了多少东西?”
孙鉁并无惊讶与欣喜。
“能拿多少拿多少,拿不走的全部烧毁…”
“烧了?”
这得多少东西啊,说烧就烧了,将刘宇亮心疼疼的不得了。
“贤侄,都烧了岂不可惜,不如多拿走一些……”
孙鉁干脆利落的将其打断,“此地不宜久留,随时都可能遇上鞑子大队人马,万一被咬住,咱们这些人就都完蛋了…”
一身的杀气将刘宇亮吓的闭上了嘴巴,但还洠У人从齺恚酒岷诘囊箍斩溉患浔懔恋娜缤字纾置姘朔蕉加可蟻砹耸磺宓幕鸢选
“糟了…中计了…”
孙鉁咬牙切齿,当即下令所有人仍丢抢的东西,立即离开此地,但却已经晚了。四面八方涌过來的火把显然早就是有备而來,将所有的退路的堵的死死的水泄不通。
刘宇亮此时此刻已经被吓傻了,心里后悔不迭,不如留在密林中就好了,谁想到跟了來反而是自蹈死地。
“贤侄,等等,等等老夫…”
羽箭如雨一样纷纷落下,明军士卒很多人中箭倒地,甚至有一箭险些射中了孙鉁,将刘宇亮看的心惊肉跳,老管家刘福跌跌撞撞的跟在身边,死死护住了他。刘宇亮心头一阵感动,都说患难见真情,今日陷于如此险地才知道这刘福居然如此忠勇。
不过,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鞑子已经将他们合围,就算插翅也未必能飞出去,不由得仰天长叹,暗道天绝我刘宇亮…孙鉁则杀红了眼,手里如普通军汉一样提着一柄已经卷刃的雁翎刀,在人群里杀进杀出,眼看着明军士卒一个接一个倒下,却无能为力。
喊杀的声势又陡然强了起來,刘宇亮忽然发现四面八方的火把居然乱了起來,隐隐居然还听到了马蹄叩地的声音,是骑兵。紧接着就是一片混战,刘宇亮分不清谁是谁,约摸有半个时辰的功夫,先前还将他们围堵的水泄不通的鞑子居然撤了,紧接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