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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找个信得过的人以私人名义从中周旋,一切便可迎刃而解。闲人常闻县尊内弟素來经商有道,不如……”
师爷口中的陈文柄内弟其实并非他正妻之弟,而是他宠妾之弟,平日里仗着县令“姐夫”的势力狐假虎威,也在乡里拔了不少小利,陈文柄碍于宠妾面子也一直睁眼闭眼,若说此人经商有道可是过了。陈文柄思索了一阵,正是因为他能力平庸,才是最佳的人选。能力平庸才肯听话,否则自作主张又不知道会给自己惹出多少不可预料的麻烦。
“好,此事就交给胡六去办。不过,他只在前台操办,你要在幕后把好关,断不可松懈…”
听到大计可成,师爷的脸上都笑开了花。
……
“查清楚了,暗中出具资金的是个叫阮大铖的人,据说此人财雄势大,交友甚广,喜好游侠文士笼络麾下,民间传言,此人大有战国孟尝之风……”
米琰在向李信汇报着这一日來的调查结果,一面心惊南京水深,一面又替李信担忧。到现在仅仅才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阮大铖浮出水面,其背后的真正主谋却仍旧深藏不漏。
不过李信却早就对阮大铖其名如雷贯耳,只万万想不到此人竟成了自己的对立面。据他所知,阮大铖先党附东林,后來又投效魏忠贤,崇祯朝时被清算罢官,政治上是个不折不扣的投机者。后世又多有桃花扇的传闻,李信虽不知真假,却已经在潜意识里相信他在私德上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正商量间,陆九人未至声音便已经先传了进中军帐。
“狗日的陈文柄,该杀…”
米琰转头看着满脸戾气的陆九,笑问道:“陈县令又如何惹到陆将军了?”
陆九面色郑重,“他惹的不是我,也不是十三哥,是龙潭县数万百姓…这厮居然也与黑心肠的米商一般,囤积居奇,发卖粮食,和百姓争利。城中百姓无米下锅,眼看着就要闹民变,他不想办法平抑米价,反而还趁火打劫,真是看错这狗官了…”
李信与米琰相视一笑,这原本也在意料之中,只要他洠У⑽罅私话斓牟钍缕渌乱仓荒苷鲆恢谎郾找恢谎郏矶埽惨圆莅 K婕矗钚庞忠徽笥切摹S腥嗽诎抵胁倏睾逄准郏团鲁吹阶詈螅浅孪亓钛疚薰榘
“陆将军也不必大动肝火,让哄抬米价的幕后黑手多掏电脑钱也算间接为咱们出一口恶气。至于平抑米价,他一个小小县令,是断然洠д饽芰Φ摹T勖侵坏人呐杪炙槐氤远朗衬鞘亲雒巍
陆九见李信的态度倾向于米琰,即便不以为然也不再继续坚持己见了。李信却道:“元长想的太过乐观,那黑手将米价哄抬了上來,便自有人趋之若鹜的上船,而他本人则极有可能在半路就早早下船,坐看他人在船上表演,等到米价大跌之时,他洠ё家苍谄渲凶雠杪。耘馇娜次幢厥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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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一章 风波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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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终于忍不住愤愤不平的道:“现在有混账王八蛋和咱们抢着收购粮食,眼看着军中粮食就撑不下去了,你们两个还有心思说笑话,打哑谜,真是好洠У览怼!
米琰目光一拢说道:“怎们此番南下所为就是断人财路,如果洠в腥颂鰜泶又凶鞴2牌婀帜兀巯略勖侵恍杈补燮浔洌屑敲橙恍惺轮辛嗽糇庸罴啤
“元长说的在理,现在是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以不变应万变不失为一个绝好的办法。”李信十分赞同米琰的说法。陆九苦笑:“你们两个俺说不过,就算像十三哥说的,以不变应万变,粮食问睿仍诿冀拮艿孟冉饩隽税桑糠裨蛏贤蛉寺頉'有吃的,还不都得乱套了?”
关于这件要紧事,李信也早有计议,他知道龙潭县的粮仓里肯定有存粮,虽然数目不多,但总够捱过一些时日。
几个人正计议之时,便有粮车奉龙潭县令之命陆续來到军营,只是米琰问及押运头目,县令陈文柄在何处时,那人语焉不详多有遮掩,一看就知其中有鬼、米琰也不说破,清点粮食正好只有五千石,足够三卫军勒紧裤腰带吃用上一个月了。
米琰斥责了那押运头目,责备陈文柄办事不力,七日功夫竟只集齐了五千石粮食,若再不尽心办差,镇虏侯眼睛里可揉不得沙子。这一番话很快就传回了陈文柄的耳朵里,他立马又忧虑起來,怀疑镇虏侯已经得知了自己倒买倒卖粮食的事情。
陈文柄的便宜小舅子胡六与师爷两个人一拍即合,除了发卖原本低价时收入的陈米,甚至还要在市场上收高价米,囤积起來等米价再度飙升,以赚进更多的利润。对此,他曾以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典故教训了这两个贪钱不要命的家伙,并郑重警告他们现在手中的银子不是他个人的,是县中府库与镇虏侯的,万一赔了就算砸锅卖铁也赔不起。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个人的也不能这么折腾。
得了警告后这两个人总算消停了,现在镇虏侯方面已经露出口风,陈文柄再一次寝食难安了,只好将师爷叫來商量主意。谁知师爷听了他的忧虑后,竟嘿嘿的笑了,“县尊以为镇虏侯这等精明样人会不知咱们在背后搞的低买高卖这一套?”
陈文柄被师爷这一反问弄的一阵愣怔,然后又看着他艰难的问:“你是说镇虏侯早就知道了?”忽然他好似回过味來,又紧跟着质问:“你早知道?”
这一句却是在质问师爷早知道李信知晓他们低买高卖粮食一事,却刻意对自己隐瞒。师爷立刻发觉自己春风得意之下说漏了嘴,赶紧又往回找补。
“县尊莫忧虑,小人也是刚揣摩透的,镇虏侯显见是睁一眼闭一眼,否则早就有所动作了?只要咱们赚了钱……”与此同时,他又做了一个分钱的动作,陈文柄马上心领神会。
心下稍安之后,陈文柄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你和胡六一定不要再胡搞,记住了?这银子赚的不踏实,來得快,赔的也快。还有,已经发卖出的银子折出來解款到县库去吧。”
师爷干笑了两声,“不是小人偷懒不往县库借款,而是现在银根紧,半数以上票据无法立时折现,县尊总不能让小人把这些票据当作库银解往县库吧?”
陈文柄被折磨的一个头两个大,不愿在听师爷聒噪,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强令道:“不管有多少现银,现在起一律解來县库…”
师爷的话语焉不详,以陈文柄对胡六的了解,定然什么馊主意都出得,两个人一拍即合下难保背着自己做出一些严令禁止的事情來。此时陈文柄已经有点后悔,原本他打算让胡六与师爷相互制衡,哪成想竟弄巧成致使此二人拙狼狈为奸了,可现在已成骑虎之势,只能严加训诫监督了。不由得由衷的感慨,用人不易,识人更是不易。
结果,李信竟亲自派人來敦请陈文柄去城外军营议事,这使得他本來落地的心竟又悬了起來。但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又多虑了。李信直言并不反对他发卖低价陈米,只是有一点,现在米价几乎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临界点,必须将手中除了库中官仓以外的所有陈米全数发卖,否则将有血本无归的可能。
饶是如此,陈文柄仍旧出了一身的冷汗,原來镇虏侯早就烛照洞明,可笑自己还自以为得计,能瞒得住他。即便,李信对此并无追究之意,他仍旧心悸不已。也正是在这一刻起,他对李信又有了新的认识。此人并非是只知舞枪弄棒的武夫,若因他武人的身份便有了轻视之心那才大错特错。
出了军营,陈文柄又想起不靠谱的便宜小舅子与师爷,暗道得赶紧敦促他们不要再搞了,现在既然已经有了镇虏侯的钧令,也就洠裁纯膳碌牧耍彩乱泊罂煞攀秩プ隽恕O氲酱舜Γ褂秩缡椭馗毫恕
与陈文柄如释重负不同,李信的神经却愈发紧绷,原來米琰刚刚从斥候的军报中得知,又有一股不明身份的人参与到了粮食的抢购中,但从银钱來源走向判断,绝对有别与阮大铖。因为在双方相互恶意的哄抬叫价之下,应天府陈米的价格已经涨到了十两银子一石的天价。这已经高过了河南、陕西、辽西一些屡遭兵灾的省份。
事情发展到现在反而变的颇为有趣,原本一切都是从三卫军急需军粮收购民间大米开始,可是一顿折腾下來,身为主角的李信反而成了看客。李信收不到军粮,三卫军诚然面对着断粮的危机。可是潜在的输家难道只有他一个吗?百姓们因米价飞涨而无米下锅,地方治安变差,常有暴民三五成群打家劫舍。这其中甚至还包括阮大铖本人,李信以为他已经下船,可这次第三方突然杀出使得此人不得不重新登船,上阵厮杀。如今,对任的情况对船上任何人來讲,实际上都已经到了非死即生的地步。就算不死也得拔层皮。
盘算來,盘算去,在这场抢购大米的风波里竟然全是输家,洠в幸桓鲇摇
如此又过了三日光景,米琰兴冲冲而來,“今日米价已经涨到了十二两银子一石,实在是有明以來头一遭啊…够那阮大铖好好喝一壶了,”
李信现在已经不关心阮大铖如何如何了,此人从被重新强拉上船开始,就已经注定要生生吃上一亏。他所好奇的是,突然杀出的另一个幕后主角究竟是谁。表面上他出现是在与阮大铖争利,实则等于救了自己。正是此人缠住了阮大铖以及他背后的人物,使得他们无暇他顾,自然也无法继续在背后搞三卫军的鬼。如果有可能,他倒想见一见这个做好事,出手不留名的高人。
正在两个人胡乱揣测的当口,李双财进得中军帐,喜形于色。
“大好事,有人给咱们送粮來了…”
“哦?是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