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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有迹象显示。清军会由此处经过。如果能趁机再搞掉几个大官。便可以晋升为排长了。田卫门对升官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 变态。连打起仗來都不要命的架势。
这就苦了他手底下的九名散兵。不过。三卫军中风气甚正。向來以能吃苦而闻名著称。即便再难忍受。也洠烁夜凰底约阂烦稣蕉贰H谰娜儆辉市硭钦饷醋觥>退闼酪惨涝谡蕉分小
“來了。來了。”
一阵低低的惊呼。立即将田卫门从朦胧状态中警醒。看到一队人马在深可及膝的大雪中艰难的行进着。于是两眼放出了幽幽的光辉。就像见到了猎物的孤狼一般。
“准备射击。”
他撕掉了枪身上的油纸。将线膛火枪按照操典装填好。又把枪身架在面前的树杈上。瞄准了林子外面的清军。这种线膛燧发枪的有效射程在两百步以内。这个距离已经足够他们在进行射击后成功逃脱清军的追击。
一名骑在马上的棉甲将军出现在田卫门的视野中。直觉告诉他。这是比以往任何一个猎物都要显赫的人物。
心头莫名的一阵紧张。紧贴在冰凉枪身上的手心竟然渗出了冷汗。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那个棉甲将军终于进入了有效射程之内。
“所有人。准备射击。”
片刻之后。清脆的枪声噼里啪啦响起。射击完毕后。趁着硝烟还未及散开。田卫门极为利落熟练的从林间爬起來。催促着其他士兵。
“快。快。快撤。别被清军咬住。”
最近。清军的反应快了许多。已经有许多散兵因为躲避不及。被清军抓住虐打致死。因此。田卫门的班在进行了一次射击后。甚至连战果都來不及查看。便急急忙忙的向密林中撤退。
……
枪声骤然噼啪响起。骑在马上的多铎只觉得大腿上。肚腹上传來阵阵钻心巨痛。他猛然意识到自己中枪了。
身旁的披甲兵立时乱成了一团。多铎咬牙忍住身上的疼痛。怒喝一声:“都慌什么慌。本王洠隆<绦芯!
大军撤退时。最忌出现乱子。多铎不能让这种情形出现。
在大雪连天的密林中。缺少棉衣和补给。他只能选择暂且撤出朝鲜国的密林。在鸭绿江边等候盛京的补给。然后再做打算。
一连走出去十里地。多铎只觉得半边身子都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他想活动一下手脚证明它们还是完好的。但身子却突的不由自主歪了过去。壮硕的身子轰然跌落马下。
落马的一瞬间。多铎脑中闪过的竟是一个女人。博尔济吉特氏。
这个小妖精一样的女人。是否便再也见不到他了。
博尔济吉特氏。是顺治皇帝的生母圣母皇太后的堂妹。曾在先帝皇太极的主持下。嫁给了肃亲王豪格。并被册封为肃亲王大福晋。后來。豪格在长城以南被俘并投降了明朝。皇叔父摄政王多尔衮早就对美艳的博尔济吉特氏垂涎三尺。也是为了报复。在皇太极死后。便将豪格的一众福晋尽数纳入府中。
不过。多尔衮也真真是兄弟情深。在得知迁延病榻的多铎也对博尔济吉特氏甚为钟情时。竟断然割爱。将她送到了豫亲王府中。谁知道。博尔济吉特氏入了豫亲王府中不过月余功夫。病体支离的都铎竟然可以下地走动几步。又过了月余居然就恢复如初了。
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自此以后。多铎视博尔济吉特氏为福旺之人。对她宠爱有加。恍惚中。博尔济吉特氏的小手抚在了他的脸上。泪水汩汩而下。打湿了他的颈项。打湿了他的衣襟。多铎想告诉她。不要哭。奈何使出了吃奶的劲却说不出一个字來……
“主子。主子。快醒醒……”
睁开眼睛。汗水打透了衣衫床榻。原來是梦一场。
第九百一十二章 再相遇()
睁开眼后。多铎只觉得浑身冷的打颤。
“如何不多烧木柴取暖。”
这几日。连天雨雪。湿冷不已。如果不烧火取暖。晚上寒气逼人。还真是难捱至极。
那家奴泪眼连连。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扑到在地将头在青砖地面山个磕的咚咚直响。口中哀声连连。
“奴才死罪。奴才死罪。”
多铎看的心中不忍。便想强撑着身子起來。身体上却陡得传來阵阵剧痛。原本聚集起來的劲力也因此而散了。整个人又颓然倒在了榻上。无奈之下。他只能好言道:“不就是多烧点柴火么。何至于死罪。起來。快起來。”
岂料家奴闻言之后。不但洠в衅饋怼7炊罂奁饋怼
这时。外面却有人吼了一句。“哭什么哭。嚎丧呢。”
多铎立时怒不可遏。他在军中最重军纪。居然敢有人在他的中军帐外随意呼喝。
“是谁。把外面那不长眼的狗东西杖毙……”
多铎的话还洠У人低辍<遗瓜裨谏蘸斓奶迳系饋硪谎R话丫臀孀×硕囝斓淖彀汀
“主子。小点声。主子小点声。”
多铎更加愤怒了。这究竟是怎么了。就连平日里谨小慎微的家奴都敢如此无礼。奈何身子太过虚弱。他想亲自教训教训这个家奴。竟也不能。
至此。多铎在愤怒之余。一抹恐惧渐渐袭上心头。我究竟怎么了。
好半晌之后。多铎才恢复了平静。那家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那日他们在林中遭遇了明军散兵的袭击。多铎身上多处中弹。在强行坚持行军了两个时辰以后。终因伤重到底昏迷。军中立时就乱成了一片。恰在此时伏兵突起。清军一直苦寻不着的明军主力竟出现了。他们排着整齐的长阵。以火枪和大炮将失去了主将的清军击溃。混乱中一部人马仓惶逃亡鸭绿江边。还有一部试图拼死抵抗。被明军火枪一一射杀。
只有多铎的私兵家奴忠心耿耿护着主子。但因为拖着个昏迷的大活人。目标太明显。还是在逃了整整半夜之后被明军的小股散兵缠住。等明军大股援兵出现。再无逃走可能。只好放下武器选择了投降。
于是乎。身负重伤的多铎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成了明军的俘虏。而俘虏多铎的正是带着新军指挥使林亦之。不过。此时多铎的家奴并洠в斜┞端デ淄醯纳矸荨=鼋鏊邓且幻B颊戮
其时。多铎早就被家奴换下了身上的亲王服饰。负责看管俘虏了明军将领也洠в谢骋伞V皇前凑毡曜冀嵌及才旁诹苏椒械纳瞬》恐小2还捎谑乔寰椒W匀痪筒荒苋盟枪奶嫣埂R辉颉H∨蝗∠6蛎咳战鲇邢≈嗔酵氤浼ⅰ<柑煜聛怼U庑┥罨⒌那灞澈憾急徽勰サ牧窖鄯⒙獭=畔抡笳蠓⑿槲蘖Α
当然。这也是战俘营为了防止战俘作乱闹事。有意为之。只要保证被俘的清军饿不死就算完成任务。
在这种情形下。多铎被安排在两个人同住的病房内已经实在是难得的待遇了。
听完了家奴的讲述。多铎一时间难以接受被俘受辱的事实。发狂般连连吼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狗奴才骗我。”
家奴以头抢地。声声泪下。
“奴才万死。洠ПW≈髯又苋E磐蛩馈!
多铎试图掀掉盖在身上的棉被。奈何身上竟使不出半点力气來。也是他昏迷了三天三夜。仅靠米汤维持生命。能有力气就怪了。
咒骂了半晌之后。无能为力的多铎只好放弃了挣扎。躺在那里呜呜的哭了起來。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屋子里响了起來。
“别。别哭了。保重身体。养好伤才是正经。留得青山在不愁洠Р裆铡!
“谁。”
多铎悚然一惊。刚才情绪太过激动。竟然忽视了房中还有别人。带他努力看清站在榻边之人时。却愣住了。
“遏必隆。”
站在多铎面前的除了遏必隆还能有谁。受伤的人情绪容易激动。多铎竟又忍不住嚎啕起來。窗户棂子被砸的哐哐直响。
“再嚎丧。晚饭的粥倒了喂狗。”
多铎哪里会理会外面的威胁。遏必隆却不管不顾的又捂住了多铎的嘴巴。低声求道:
“豫王收声吧。南蛮子恨着呢。说到做到。这营中每七日可吃肉一块。今日正式第七日头上。”说着。遏必隆竟然咽了口口水。
看到昔日的满洲勇士竟是这个德行。多铎怒斥道:“遏必隆。你为了块肉。就甘心受南蛮指使。和狗又有什么区别。”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多铎的目光终于停在了遏必隆空空如也的右臂袖管上。半晌才颤声问道:“你。你的右臂哪去了。”
遏必隆哀声一叹。
“右臂受伤。遭了朝鲜奴的暗算。被西洋大夫截去了。否则此时。遏必隆早就是一摊腐肉。”随后。遏必隆又趴在多铎的耳朵边上。告诉他现在豫王的身份已经被隐瞒过去。千万不要自己露了马脚。
多铎的眼中充满了愤怒。汉人都知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遏必隆怎么就如此的不争气。堂堂满洲勇士。难道能忍受成为一个残废的痛苦吗。
他想斥责遏必隆几句。但突的一阵头晕目眩。也许是刚刚想來。又一阵折腾耗费的精力和体力太多。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双眼。已经是一片漆黑。天早就黑透了。多铎只觉得口渴难耐。嗓子像冒烟了一样。
“水。水。我要喝水。”
一连喊了几声。都洠в谢赜ΑK阆朐俅握踉饋怼W约喝パ靶┧取7蚜司排6⒅ΑO瓶松砩系拿薇弧I砩隙偈北阋涣埂I焓置ァ4ナ旨溆质逐ぁG嵝岜亲印>挂猩С糁
多铎在反应过來以后。又是羞愧又是愤怒。顶天立地的堂堂满洲勇士。竟然连大小便都控制不了。他更不想惊动旁人。这种尴尬情形。如何有面目让别人看到。
只是。多铎并不知道。在他昏迷的时日里。都是家奴和遏必隆为他清理的屎尿。
用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多铎才攒到足够的力气。忍着浑身的剧痛。从榻上坐直了身子。然后又摸黑下地。但终是重心不稳。咚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上。
巨大的声音立时就将遏必隆和那家奴惊醒了。
一点豆粒大小的火光忽闪闪亮起。家奴点着了屋子里的油灯。往床上摸去。多铎早就不在那里。再向地下看去。果见阴影中。多铎仰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