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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上下,有人看不懂那位周皇后的真正意图,有人却摇头叹息,国之将乱不久矣。据说在家“养病”的前内阁大学士范复粹在得知了这道轰动朝野的圣旨后,痛心疾首,连呼三声“饮鸩止渴”便晕厥了过去。
自此,李信以内阁辅臣的身份统领京畿之地所有明军。
京营有人马五万,但在满清八旗鞑兵面前不堪一击,真正可堪大用的只有从天津卫登陆赶来的一个新军师和两个旧军团总计不到两万人。
但是,鞑子这次在北京城外聚集了几乎超过十万人,十倍于三卫军的兵力,让李信也不得不小心用兵,从来都是骄兵必败,万一不小心中了计吃了亏,他在朝廷上可就被动了。
李信现在的处境就好像腾云驾雾,从一个地方领兵之将陡然成为内阁大学士,在朝廷上没有任何根基,现在又掌握了京畿兵权,如果战事稳健倒还还说,一旦出现反复不利的局面,他一定会面临墙倒众人推的难堪境地。
李信连夜召集了各军的指挥使,新军第十一师指挥使顾全有认为鞑子兵力虽众,但并不可怕。在朝鲜国时,清兵一样来势汹汹,一样被人数不占优势的新军打的屁滚尿流,就连豫亲王多铎都成了俘虏阶下囚。
在抵达京师后,李信便已经得知了多铎被俘的消息,不过对其中的详细内情却不甚了了。顾全有几乎参加过打击侵入朝鲜清军的历次战役,因此详详细细的将之描述了一遍。
李信禁不住叹道:“清军堕落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想不到骁勇善战的豫亲王多铎竟然成了一条腿的残废。
“传令米琰,让他即刻派妥善人选,押解多铎入京!”
顾全有则面有忧色道:“标下听闻监军与满清有密约,似乎要以多铎做筹码交换……”
李信摆手道:“能打自然能谈,咱们手中现在有多铎更大更有用的筹码!”
顾全有迷惑的望着李信。李信的目光却望向了北方的漆黑虚空。
多尔衮这次亲征,想必此刻就在城外的军营中,夜不能寐吧。
良久之后,李信才正视顾全有,“我决意与清兵决战,你的第十一师可有信心打这一仗?”
顾全有挺直了身体,敬了一个标准的新军军礼。
“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
李信对新军的战斗意志很满意。这时,两个旧军团的指挥使便不满的抗议李信厚此薄彼。
“俺们的步兵团也都就位,请镇虏侯下令!”
李信笑着点点头。
“别急,有硬仗给你们打!”
就在刚刚,一个想法已经在李信的脑中成型,他要以劣势兵力与清兵正面决战,以堂堂正正之实力彻底击败清军,以此来回应朝野内外对他的旨意。虽然他并无多大野心,但形势便如逐渐堆积的柴堆,将他架在火上,便绝无退缩的道理。
“三日后凌晨发动反击!”
新军十一师与两个旧军团驻扎在北京城东南,这里也是清军的围三缺一之处,若与清军决战便要事先做好详尽的计划。
原本动兵计划应该进行严格保密,然而李信却反其道而行之,无论城中的京营还是城外的三卫军,都已经接到了三日后进行反击作战的命令,所有兵马三日内要进行最后的备战。
这让朝野上下的官员们看的目瞪口呆,直认为李信是不是脑袋出了问题,岂有将作战计划早早就公之于众的?
内阁大学士李侍问在与周皇后奏对时,便就此事狠狠的参了李信一本,指他示京师防御大战为儿戏。
对此,周皇后也大为不解,但本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她还是忍住了心中的疑惑。丈夫朱由检从前重用此人,此人麾下的三卫军向来战无不胜,有着辉煌的战绩作为保证,她的心思才稍稍镇定下来。
但须发皆白的李侍问仍旧在一旁聒噪个没完没了,周皇后心烦的不行,但又不好对这种老臣加以颜色,只好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勉强听着他的絮叨。
不想宦官一溜小跑进来。
“殿下,镇虏侯求见!”
李侍问就像闻着鱼腥味的老猫,眼睛顿时就是一亮。
“如此甚好,老臣要当面质问,李信究竟意欲何为。”
就实而言,周皇后也希望李侍问替她问一问,李信不慎泄露作战计划的事究竟是真是假。
“臣并非不慎泄露作战计划!”
“大胆李信!殿下驾前,不得出诳语!”
李侍问抖着花白的胡须连声呵斥。
这个老头子因为当初李信烧了他的府邸,便一直记恨至今,李信想想也是好笑,这老家伙心眼小的能和针鼻有得一拼。
不过,李信却并不与李侍问正面作答,而是面对周皇后正色道:“臣是故意如此的,就要用我大明精锐之师,堂堂正正的击败鞑子,三日后胜负自可见分晓,距离殿下所定的七日之期可还提前了四日!”
周皇后吃惊的张大了嘴,仿佛不相信这种话出自李信之口。
若非面前的人是李信,她早就将此人以胡言乱语之罪撵出紫禁城,罢官夺职。
“李卿之意,吾不甚明了,可否详细解说一二?”
“谨遵殿下懿旨!”
于是李信便一本正经的将三日后凌晨将发起的反击,简明扼要的叙述了一遍。
“今日臣进宫,正是向殿下禀明解释这个作战计划!。”
好半晌,周皇后才确认李信并非胡言乱语,尽管难以置信但还是点了点头。
“李卿,李卿可有万全把握?”
“回禀殿下,但凡动兵都没有万全把握之说,不过胜算总在九成以上。”
看到李信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李侍问只觉得这个讨厌的家伙应该是精神不正常了。都说女真不满万,满万无人敌,李信竟要以少打多,正面相抗?真是疯了!
第九百三十九章 表态()
李信随即又话锋一转,“殿下,臣刚刚得到汇报,我大明于朝鲜驻军在黄海道生俘东虏伪豫亲王。”
“甚?”
周皇后眨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在接替丈夫执掌大明权柄的这些日子里,没少日以继夜的熟悉政务,熟悉敌人。伪豫亲王多铎是奴酋努尔哈赤的第十五子,与多尔衮乃一母同胞的兄弟,而且勇悍善战,是多尔衮在满清内部的股肱臂助。
如果俘虏此人,对困境如斯的大明来说,绝对是个难得的好消息。
想到此,周皇后妆容精致的脸上绽出了一丝难得笑容。连日来每每得到的都是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从丈夫的突然倒下到满清兵临城下,再到沈王心怀不轨意欲夺位,哪一样不让她胆颤心寒如履薄冰?
最令周皇后担心的还是朝野人心,如果她在这么束手无策下去,丈夫十几年积累的权威将会逐渐损失丧尽,到那时她与太子娘俩还能否在这内忧外困的环境下,守住丈夫留下的基业都在两可之间了。
李信带来的好消息正如雪中送炭,如果能用生俘多铎的消息来稳定日渐浮动的人心,当真是再好不过。
她看向李信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不自禁的从暖炕上下来,缓步来走向李信,在距离他半步之处娉婷站下,抑制不住兴奋的问道:“何时可押解来京?
李信头一次与这个手掌百官生杀大权的女人距离如此之近,他甚至能感受到这个女人身上独有的气息。李信不禁暗叹,皇后即便表现再刚强,也还是个女人,接手大明帝国这艘风雨飘摇的老破船,也当真难为她了。
“最快七八日,慢也要半月光景!”
一旁的李侍问被周皇后如此突兀的举动惊呆了,皇后不论身份权力如何毕竟是女人,不能与男人等同。按说他们这些大臣与皇后对话都要以帘幕遮挡,周皇后为了对阁臣们以示尊重才撤掉了帘幕,这样做无可厚非,但距离臣子如此之近,还是让他有些难以直视。
周皇后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又不好贸然后退,显得自己更为失态。倒是李信自然的退了一步,又躬身一拜,“臣请殿下安心,满清建奴不足为患!”然后又突的加重了语气,“沈王也不足为患。”
李侍问听到李信说满清建奴不足为患时,刚想出言嘲讽,但又听到“沈王不足为患”这句话时,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也禁不住变色。
沈王有夺位之心,朝中百官只要不是瞎子傻子都看得出来。但这事大家心知肚明却都不会明说,说到底这还是朱家的家事,天子谁家做,他们不是做臣子呢?
李侍问又赶忙闭上了嘴巴,生怕哪句话失言,将来落了把柄。
然则,李信的表态却让周皇后身为感动,眼圈也有些发红。自从丈夫倒下以来,她身边除了一个未及加冠的儿子可以依靠,身周便都是各种心怀鬼胎之人,似李信这般公开表态支持她而反对沈王的,还是头一份。
周皇后转身又回到暖炕上,借以掩饰自己的失态,然后才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有李卿之语,吾心甚慰,京畿防务尽可放手为之,不必事事禀报。”
李侍问突然觉得自己很尴尬,李信突然表态支持周皇后而反对沈王,若他不在当场也就罢了,现在如果不跟着表态,将来只怕会被周皇后记恨,可万一沈王得势,又岂非自蹈死地?
一时之间,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臣左右为难,进退不是……
朝廷拒绝了沈王入宫探望天子的请求,甚至连褒奖的只言片纸都没送到居庸关。这在态度上已经很明显的表达了朝野上下对他的不欢迎,不过沈王却不在乎,所谓朝廷的态度不过是内阁察言观色的结果,一旦紫禁城中的那对母子威权尽丧,朝中百官们还有几个能对他们俯首帖耳?
所以,沈王乐得耐心等待,等待着京营大军的一次惨败,多尔衮亲率十万大军与明军决战,就凭城东南那区区万多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