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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
莫寒月微笑点头,说道,“我请罗大公子跑这一趟,原也是怕他们不顾忌小康,如此最好!”
罗雨槐皱眉,说道,“那董侍郎当真是无法无天,盛京城中,他竟然纵火!可惜那日杨宗平审案,不敢将他入罪,此事若是送到御前,丢官怕也是轻的!”
莫寒月微微一笑,摇头道,“若是我们径直送到御前,岂不是太过着于痕迹?此事闹开,你还怕传不到宫里?”
罗雨槐听她说的笃定,指她笑道,“可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怎么竟然转这许多的心思!”
二人又说笑一回,罗雨槐才叹道,“你和谢姐姐禁足,我们也不好成日来,你若有事,万万教奴才知会一声儿!”
莫寒月抿唇笑道,“我困守在府里,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们,玩了什么乐了什么,可记得来说给我听!”
罗雨槐“噗”的笑出声来,说道,“昨儿傅姐姐去瞧谢姐姐,她也这么说!”
莫寒月抿唇,笑道,“怕是她比我更耐不住呢!”
二人正说着,就听门外夏儿回道,“小姐,前边小厮来回,相爷请小姐前院去!”
不是说不许出院门吗?怎么才隔一天,就又唤她去前院?
莫寒月微微扬眉,问道,“可曾说什么事?”
只听一个小厮的声音回道,“回十一小姐,是墨家的表少爷来了!”
墨浩林?
怪不得!
莫寒月了然。
罗雨槐一听起身,说道,“我也来了一会儿,既然墨公子来,我且先回,改日再来瞧你!”
莫寒月将她拉住,笑道,“姐姐急什么,既然来了,不如陪妹妹一道儿见见墨三哥再去!”
罗雨槐抿唇,笑道,“你们兄妹相见,我去做什么?”话虽如此,却又坐了回去。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姐姐稍等,妹妹去换件衣裳就来!”唤夏儿服侍,换过一身儿见人的衣裳,和罗雨槐一路向前院里去。
相府前厅里,卫敬言正陪墨浩林坐着吃茶,见莫寒月二人进来,含笑起身与罗雨槐见礼。
罗雨槐笑着还礼,又转向墨浩林施下礼去,说道,“原说怕十一妹妹闷着,特来寻她坐坐,若知道墨公子来,我就不来了!”
墨浩林好笑,说道,“此话旁人听到,知道的是罗五小姐怕十一妹妹闷着,要和我分开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几时得罪了罗五小姐,罗五小姐竟不愿见我!”
说的罗雨槐“噗”的笑出声儿来,说道,“还真是呢!”
莫寒月见二人说笑,不禁侧头向罗雨槐一望,才向卫敬言问道,“大哥,刚才小厮传话,说是爹爹唤我过来,怎么只有大哥在这里?”
卫敬言微微一笑,说道,“爹爹朝中有事,是我命小厮传话!”说罢,肃手请众人入座。
莫寒月在卫敬言下首坐下,见墨浩林身后立着两个面生的丫鬟,不禁微觉诧异,多瞧几眼。
从墨浩林进府,卫敬言见他不带随从,身边却带着两个丫鬟,也是极为奇异,只是他和墨浩林不过数面之缘,并不熟识,并不好相问。
此时见莫寒月只是瞧着两个丫鬟不说话,又觉失礼,清咳一声,向墨浩林道,“舍妹获罪,禁足在府,难得墨三公子有心!”
墨浩林含笑道,“自家兄妹,又何必客气?”目光在罗雨槐身上一转,落在莫寒月身上。
莫寒月浅浅一笑,问道,“今日表哥怎么想起来瞧我?”
卫敬言听她问的随意,忙道,“十一,不可无礼!”
莫寒月微微抿唇,笑道,“表哥又不是外人!”
他就是外人!
卫敬言觉得大为头疼,可是又不能和这个傻子说,这个表哥是假的,是你爹用官职给你买来的!
罗雨槐听的好笑,抿唇问道,“墨三公子此次进京,是奉旨上元节伴驾,如今年节已过,不知几时回泽州府?”
这话自然是说卫敬言听的!
明知道他和卫丞相勒索了一个官儿当。
墨浩林也觉得好笑,说道,“前日进宫见驾,皇上的意思是命我出仕,只是如今一时还不能安置,只能在京等候!”
罗雨槐微微扬眉,说道,“墨三公子是皇上留用,怎么还要等着?”
墨浩林微微一笑,说道,“如今年节下,各部应付差事,怕一时不能安置,更何况,吏部尚书一职悬空,吏部无人主事,怕也一时选不出相应的官职罢!”
“哦!”罗雨槐点头,说道,“是啊,我听大哥说,去年吏部尚书季千谦获罪,到如今也没有再选上个人去!”
墨浩林点头,叹道,“是啊!也不知要等到几时?”语气中,带出些惆怅,向卫敬言望去一眼。
卫敬言心头微动,含笑道,“墨公子久居泽州府,这盛京也是初来,如今正好趁闲好好走走!再说,皇上要留用的人,岂会让公子久等?”心中暗道,原来,他是为了他的官职而来!
果然,墨浩林脸上露出一抹喜色,说道,“承大公子吉言,此事要早些办妥,浩林也好安心!”
听他这么一说,卫敬言更加相信自己想的真切,心倒踏实一些,点头笑道,“三公子客气!”刚才还猜不到他的来意,现在总算明白。
得到他的应承,墨浩林似乎了结一桩心事,转话说些各处的见闻,四人谈谈说说,倒也投机。
莫寒月见卫敬言言谈举止虽然不及墨浩林挥洒随意,可是相府公子,举止间自有风仪,不禁暗叹。
如果,他不是卫东亭的儿子,或者,倒还可以放他一马!
四人谈谈说说,不觉时辰已过,厅门外有小厮回道,“大公子,靖国公府的家人催罗五小姐回府!”
罗雨槐一听,低声呼道,“啊哟,不想已到了这个时辰!”起身行礼,说道,“两位公子和十一妹妹且坐,罗五告辞!”
墨浩林起身,说道,“时辰不早,浩林也该告辞!”
卫敬言也跟着起身,说道,“敬言相送二位!”
刚刚要向厅外去,却见墨浩林唤过两个丫鬟,说道,“前日御街上,见妹妹身边儿的奴才、丫鬟都太过年幼,恐怕不堪服侍。这两个丫头服侍我数年,还算得用。此次来盛京走的仓促,也没有给妹妹备下什么礼,日后就命她二人跟着妹妹,也算是我做兄长的一番心意。”
两个丫鬟闻言,齐齐上前见礼,说道,“奴婢丹枫、丹霞见过小姐!”
这两个丫鬟,竟然是墨浩林送给十一的见面礼?
卫敬言不禁错愕,连莫寒月也是一怔。
罗雨槐却抿唇笑道,“墨三公子好巧的心思,妹妹还不快谢?”
莫寒月见她神色淡然,竟然没有一丝意外,不禁心中一动,福身给墨浩林施下礼去,说道,“十一谢过墨三哥!”
谢的是“墨三哥”,却不是“表哥”,其中的区别,也只有知情人听得出来。
墨浩林含笑点头,说道,“十一妹妹何必客气?”转身向卫敬言再辞一礼,与罗雨槐一前一后出厅,向府门去。
卫敬言随后送出门去,眼瞧着二人的轿子去远,这才转身回来,见莫寒月还在厅里,向两个丫鬟一瞧,说道,“既然是墨三公子所送,你留着使唤就是,只是要去回过母亲!”
莫寒月点头,说道,“十一知道!”见他再没有别的话,辞过一礼,带着两个丫鬟出厅,唤上夏儿向正房去。
侯氏正吃补品,听到她来,不觉有些厌烦,又不能径直轰出去,只好命人唤入。
莫寒月入内行礼,说道,“见过母亲!”
侯氏目光向她一扫,皱眉道,“你爹不是让你禁足,跑来做什么?”
莫寒月微微勾唇,轻声回道,“是墨家的表哥来,大哥将十一唤去,因表哥送十一两个丫鬟,特来回过母亲!”
“两个丫鬟?”侯氏一怔,皱眉道,“你院子里也十几个丫鬟,还不够用?巴巴的要墨家送人来!”心里就有些不悦。
难道这是墨家瞧不起相府?
莫寒月回道,“墨表哥说,来时不曾备礼,如今又是客中,就将身边儿两个丫鬟送十一使唤,也是他当表哥的一番心意!”
这倒也说得过去!
侯氏点头,说道,“那你就留着使罢!回头命人上府里备录,也好领俸禄!”
“是!十一谢母亲!”莫寒月施下礼去,又问道,“她们就在院子里,是不是唤来见见母亲?”
侯氏大不耐烦,摆手道,“不必了,不过是两个奴才,我又见她们做什么?挥手命去。”
莫寒月来也不过一个过场,趁机辞了出来,带着三人仍回自己院子。
夏儿见小姐新认的这位表哥突然送两个丫鬟过来,一路上心里忐忑,噘着小嘴儿跟在莫寒月身后,直到回到院子,才轻声道,“只听说送礼送贵重首饰的,怎么这位表少爷送两个大活人来?”
莫寒月好笑,侧头向她一瞥,微微一抬下巴,说道,“你先在厅外守着,不要让旁人靠近!”
夏儿见她一句话将自己打发出去,小脸儿不禁白了白,只得领命出去,将厅门带上,守在门外。
莫寒月居中坐下,这才细细向面前两个丫鬟打量。只见二人都是十五、六岁年纪,一个鹅蛋脸儿,杏核眼儿,生的颇为俏丽,另一个圆圆脸儿,丹凤眼儿,眉宇间带着些柔媚。
二人见她打量,都是大大方方立着,坦然以对,没有一丝回避。
看来,是受过不少调教!
莫寒月暗暗点头,向鹅蛋脸儿的丫鬟问道,“你是丹枫?”又向圆脸儿的丫鬟问道,“你是丹霞?”
刚才在厅上,两个丫鬟是同时见礼,同时报名,万没有料到她竟然已经记下,同时福身应道,“是!”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不知你们之前,跟的是罗四小姐,还是罗五小姐?”
丹枫、丹霞都是一怔,互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