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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河奔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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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畏听到有轻微的推门声,赶紧从床上仰起身子,趁着门口外照进的一点光亮,伸开双手,把她揽在怀里。
凤芝很希望这样的举动,想起这些天度日如年的孤独,顿时泣不成声。这样的房屋没有隔音效果,为了避免被隔壁听到,吴畏敏捷地用嘴巴堵住了她的怨言,僵持一会后,顺势脱去衣服,干柴烈火的两个人,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尽情地享用先天的拥有。
凤芝目的很明了,在行事的快乐之余,想得更多的是吴畏在小桥上的承诺,她很希望自己能够怀上,要不然今生没有办法面对另一个男人。
这个晚上再次苟合,是两个人不明不白接触的另一个开端,凤芝已经决定,要把这类似偷情的夜宿常态化。
无奈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凤芝这个不寻常的举动,不经意中被母亲碰了个正着。那天晚上,庆嫂到村委会开会回来,打着手电筒行走在小巷里,在一个拐角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旁边闪过,开始她没有在意,走了几步突然想起,那个人应该是女儿凤芝,回头拿手电筒往小巷出口一照,转眼间这个人消失了,她好奇地跟了过去,在巷子口停住脚步,查看四周,断定女儿就在知青营里,庆嫂认为女孩子这么晚出去不会有好事,带着好奇心准备逐间探听。
吴畏是知青营的排头兵,他的房间就在一号,庆嫂蹑手蹑脚地到门口探听,果然听到女儿轻声细语的说话声,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女儿会干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丑事,恼怒中考虑到女儿的名声,没有冲进去‘捉奸’,而是跑到大队支书家里,把这个情况向组织回报。
支书听到庆嫂的回报也很惊讶,难以想像好好的一个青年,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他告诫庆嫂,这事不能伸张,吴畏可是远近闻名的青年典型,一切明天找谈话再做决断,实在不行叫‘知青办’协同处理。有组织撑腰,庆嫂也有了底气,千托万瞩后回到了家里。
第二天,吴畏被支书请到了大队部,在办公桌前刚坐稳,支书甩手叫其他人等一概出去,吴畏何等聪明,从支书的脸上已经看出了一些问题,他猜测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可能东窗事发了,从文革走来的人早就练就了超强的应变能力,没等支书询问抢先开口:“支书,我有个问题想征求组织同意!” 支书听到眼睛一亮,他似乎在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反问说:“什么事?”
吴畏特意装得很有底气:“我要扎根农村,我想娶凤芝,希望你能给撮合!”支书喘了一口粗气,拍拍胸脯说:“好了,今天没事了,包在我身上!”说完话转身就往外面跑。吴畏看着他的背影,也叹了一口气,可这一声喘,带的是一种失落,一种绝望。
支书兴匆匆地跑到凤芝家,刚一进门就看到厅房内庆嫂满脸恼怒地瞪着坐在一张矮小椅子上凤芝,她还算有素质,没有对女儿破口大骂,只是在盘问,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下贱!
支书兴奋地插嘴说:“要恭喜你了,吴畏跟我说了,他要扎根农村,要娶凤芝!多好的青年啊!”这也是庆嫂的愿望,听到支书带来的消息,她立刻转怒为喜,不过脸上还是有些尴尬,嘀咕说:“这种事,要吴畏的父母来说才是啊!”村支书摆摆手说: “你放心,请你相信组织,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到时候喝喜酒,请我坐‘东首一’就行了!”庆嫂开怀一笑:“那肯定啦!你愿意来征婚,是给我们家撑面子!”
坐在小板凳上原本很绝望的凤芝,看到大人们为她做主,情不止禁地用手捂着脸失声痛哭。

  
   第七章 '本章字数:3049 最新更新时间:2010…05…03 14:11:23。0'
 
 ?吴畏的父亲是车站一个小工段长,早在几个月前,就因为儿子没有在回城工作的名单之列跑过县‘知青办’,询问管事的干部,为什么儿子表现那样优秀,却没有被村大队推荐?
“知青办”也有吴畏先进事迹的存档,早先还为这个事专门问过来参加知青工作会议的村支书。可村大队有他们的打算,认为新的知青刚下放不久,必须有优秀老知青‘传、帮、带’,所以要把吴畏留下来。县‘知青办’对村大队支书的做法很理解,面对吴畏父母的投诉,他们只是用一句话敷衍:“村大队没有推荐,总有他们的道理!”
吴工段长很是无奈,他知道县‘知青办’是个‘衣服角’能砸死人的‘衙门’,在那里工作的人,都是掌控别人命运的‘活阎王’,他们不会来和你深入地解释政策方针,你要去讨要说法,一句话就把你打发走了。
这些日子吴段长很想找村大队干部询问,支书和大队长早有默契,把别人留在农村情理上是有点过不去,他们不会自讨没趣,一律采取回避策略。极端无奈的吴段长只能对儿子数落,碰到了就说:“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家里的脸面都被你败光了!”
其实,作为父母这样数落儿子情理上绝对欠妥,吴畏本来就很自卑,家里又给他这样的压力,搞的他像一个举目无亲的人,这样的心情难免会做出极端的行为。
老吴家不是本地人,因工作需要来到五亭车站,这样的家庭在那个时代算是上流阶层,平时到五亭街市上买菜或办事都显得心高气傲,就是这次儿子没能回城搞的这个家有些不自在。
生活总会碰到很多意外,吴段长正为儿子的前程找不到门路钻时,村支书突然出现在家里,吴段长没敢敢含糊,儿子在他手里,就好像一条横放在砧板上任其斩剁的鱼,心里再有情绪也绝对不能怠慢这位‘地头蛇’,进门后寒暄让座的那些客套,连见多识广的村支书都有些没法消受。
还真佩服这位大队支书,在这节骨眼上他并不是为人家解决回城问题,而是找上门帮他们村里的知青说媒论嫁。这位款款而来的村官,是革命大熔炉锻炼出来的复退军人,这个人最大的嗜好,就是有是没事地来三两,平日里总穿着一套永不磨损的旧军装,一双洁净的解放鞋,他没有‘高大全’那样的形象特征,但有做村官的气势,最突出的一点就是理论水平颇佳,今天到吴家坐下后,一开口就把国内外形势说了个遍,最后才慢慢地切入主题,谁都知道吴段长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他儿子能返城工作,可现在知青回城安置工作已告段落,他首先来了个当面检讨,他点上了主人家递过来的香烟,猛吸一口后说:“吴段长,你对我们的工作有意见吗?”
在这样的氛围里,吴段长没有办法正面回答,只能摇头表态:“哪里,没有,没有的!”
村支书手里夹着香烟,用食指点了一下坐在斜对过的老吴,一脸诡秘地回道:“您在说假话,怎么可能没有,这次你儿子没回城,你肯定很有想法,其实吴畏真的很不错,但为了能更好地为革命工作,我们也会量才而用,参军、上大学比回城弄个工作干干要强得多吧!”
吴段长听到这话,认为这些天什么事都往坏处想了,除了回城安置工作外,那两个去处绝对是当今社会最佳的选择,他觉得这是一种恩德,可高兴了没一会,支书接下来的话差点没有把他噎着,都没有想到自己如此优秀的儿子,会和农村的姑娘谈恋爱,更可气的是支书满口的赞诺,什么‘吴畏很有眼力,这姑娘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标致,干活能收,红五类的成份,是打着灯笼都没办法找的好媳妇!’
这样的尴尬,还真需要好好地掂量掂量,眼下正处在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中,这个时代人都知道这个问题的深浅,如果一意孤行,轻易地回绝这个事,说不定会有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国策的嫌疑,会被对立派无线上纲,扣上‘现行反革命’的帽子。
慌乱中的老吴反应得还算得体,认为支书面前不能回绝,在自己儿子面前总可以发号司令,他很有底气地说:“好的,我叫儿子回来了解一下,赶明再去拜访你们!”
支书走后,吴段长十万火急,骑着自行车找到在田间干活的儿子,看到他头上戴着草帽,脚上蹬着破旧的篮球鞋,身上穿着一套缝了补丁的衬衫,正带着几个刚来不久的小知青在田里收割晚稻。
吴段长又心疼、又生气,把他叫在一边,严肃地问:“谈恋爱是怎么回事?”
父亲突然造访田间,吴畏表情麻木,也知道自己闯下淫祸,这样的责问迟早会发生,他本不想回避,但又担心和父亲直接冲突,焦灼中只能选择引开话题,装着很有底气说:“村支书昨天和我说了,不叫我回城,是为了让我参军或上大学深造!”
吴段长没有理会这个茬,很生气地继续盘问:“你还没有回答我,谈恋爱是怎么回事!”
见回避不了,吴畏坦然承认,低声下气地说:“是的,我爱上她了!”吴段长勃然大怒,吼道:“混账!你不要对你自己不负责任,真能上大学又怎么样?你娶了农村的姑娘,你这辈子别想翻身了,知不知道现在的户籍制度?即是你从农村出来了,她永远都出不来,孩子都随母亲,你准备一直在这里挖泥巴吗?”
吴畏何尝不知道这些,但禁果已经吃了,好歹也要为别人着想,他也知道父母这一关是一道永远不可逾越的鸿沟,要想能成事,只能采取和家里决裂的极端做法,他脸色铁青,情急中几乎拿出了红卫兵翻江倒海气概和父亲对决,强词而又高调地回道:“爸爸,你现在当了个什么段长,成份好像在往‘红五类’上靠,要知道我们家族在国民党时期红极一时,文革运动初期,我在前面‘文攻武卫’所向披靡,那些红卫兵小将都没有核查我的成份,一切都照我们写的‘富裕中农’定论了,我们家族国民党的背景,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但它永远是我们家生活的阴影,我娶了凤芝,我就可以真正往‘红五类’靠了,今后的路,你还是让我自己走吧,你就当没有养我这个儿子!”
吴段长都听懵了,儿子的话还真使后背脊梁骨直冒冷汗,老子的‘国民党’问题是很难说清楚,这该死的‘运动’不知要玩到什么时候,它一天不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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