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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你们这些男人,你们能容忍一个女人走在你们前面吗?”
“不能!不能!不能!”将士们齐声高呼,声音震动九霄!
“既然这样,全军随我来,咱们一起杀胡狗,报家国!”
“杀胡狗!报家国!”万军齐呼,人声,马蹄声,长刀出鞘声,呼啸风声,万种声音犹如一条巨龙,摇头摆尾地在军营里面蜿蜒而行,冲着敌人来的方向就奔驰过去!
近了,近了,刘正已经看到了敌人的骑兵,而走近一看,他才发现,这哪里是一千人,分明是两千人!
两千胡骑!
上次在山区大破两千胡骑还是靠着步槊方阵,可是而今却是以半数的骑兵对阵两倍敌军,虽然也是狭小地形,可是敌我都是骑兵,全都是公平的!
在公平的战场条件下,与两倍于己的敌人正面硬钢!
这时候再后悔或者说斥候谎报军情已经没有意义了,战场上一般都是靠着旗帜来判断人数,眼下夜里没法打旗子,自然不能准确判断。更何况战场上人的心情都是极其紧张,一时走眼少看了一些也是难免的!
“诸位,敌人有我们的两倍之多,可是咱们不怕!咱们是战无不胜的复汉军!今夜之后,咱们三千破三万的战绩就要扬名天下!现在就是最后的战斗,冲!”
嘟嘟嘟,嘟嘟嘟
悠扬的军号声响彻天宇,夹杂着战马蹄铁踩踏大地的声音,将整个大地吵得不能安眠。而就在这片大地上,马上就要爆发一场惨烈的骑战!
以骑对骑,以槊对槊!
“上马槊!”
“上马槊!”
“上马槊!”
一声又一声命令接力一样在骑士之间传播着,前面三排的骑兵从背后马背上取出了长达一张八尺的马槊,轻轻对准了敌人!
对面的胡骑也见到了这只骑兵,他们也拿出了马槊。
不需要通名报姓,不需要相互叫骂,不需要彼此劝降,到了这个地步,男儿只需要用马槊来对话!
以槊对槊,以血还血!
呼噜噜
呼啸的风声传进刘正的耳朵里面,他亲眼看着两只骑队开始逐渐加速,逐渐将低低垂着的马槊竖起,逐渐将浑身的劲力凝聚在哪一旦槊尖之上!
在这样的相对速度之下,根本不需要用力往前刺,彼此之间的力量已经足够长槊戳穿一指厚的铁板,骑士们需要的就是避开敌人的长槊,然后用自己的长槊狠狠刺穿敌人的身体!
骑士之间的相对距离在以令人惊讶的速度缩小,在这个时候,所有的话语都已经失去了力量,唯有死亡才能无可争议地论定对错!
古代战场上的骑兵对决,是几乎没有两只高速冲锋的骑兵撞在一起的景象的,因为连人带马上千斤的重量加上极高的速度带来了极高的动能,这样的撞击之下很少会有人能够生还,更不用说面对凶猛而来的敌人那内心的恐惧了。因此,两只骑兵对冲,最大的可能是一支骑兵首先降速,然后被透阵而过的敌人利用速度优势砍杀一顿,然后两军交错,整军再战。
骑兵交战比步兵交战更需要勇气,不是所有人都能够面对着高速重来的骑士而岿然不动甚至猛力冲刺的。
面对以超过十米每秒的速度刺来的长槊,胆子小的人是绝对不敢加速反冲的。
而现在,考验刘正的骑兵的时候到来了,他的骑兵,他精心训练的骑兵,究竟有没有正面和胡骑对冲的能力?
他们会停下吗,会畏惧吗,会退缩吗?
一切的结果将在几秒之内揭晓。
浑身黑色铁甲的复汉军骑士好像是通体黑色的野兽,数百人联合在一起,有如一个黑灰色的城池,踏着隆隆的脚步在大地上行进。这座城池不仅速度极快,更有着雪亮的槊尖和坚定的意志,任何敢于和他们对抗的敌人,都会迎来最后的毁灭。
而他们对面,则是纵横北国的胡人骑兵,这些人逃离着小冰期的毁灭风雪一路向南,来到了这个锦绣国度。他们利用从小在马背上磨练出来的无双骑术和钢铁意志,一路屠城灭国,横扫文明,击溃了西晋王朝,杀死了无数汉人,焚灭了无量经典。而现在,他们又抬起了马槊,跨上了战马,打算和刘正展开一场决战。
胜者,生;败者,死。
没有第二个选择,没有苟且偷生的机会!
两军都是铁一样的脸庞,铁一样的意志,刘正甚至可以看到对面胡骑指挥官那张好奇而恼怒地脸;“该死的汉人,你们为什么不害怕!为什么不投降!”
我们不害怕,更不会投降!
在这恼羞成怒的质问后面,是胡人们色厉内荏的本质!
“复汉!复汉!复汉!”
不知道是谁起了头,三声高呼,好像是一点火星引爆了火药库,骑士们纷纷用尽浑身的气力,高声呼喊起来;“复汉!复汉!复汉!”
这声音一路滚滚向前,彻底击溃了胡人骑兵的最后一点心防,他们的速度降了下来,手中的马槊也不由得低低垂了下来!
他们降速了!
骑兵对决,转瞬之间,降速之后就不可能再提起速度来了。
战场之上,敌人的过失就是我的胜机!复汉军骑士根本没有给胡人喘息之机,他们的速度越发加快,带着雷霆电掣的猛烈,将手中的马槊戳了过去!
呲呲,呲呲,呲呲!
铁扦穿肉的声音响了起来,还夹杂着金属的盔甲被金属的枪头撕裂,无奈而痛苦地扭曲的声音,更有着胡人那声声悲痛而惨烈的叫喊声,这些声音响彻夜空,成了这片空间的主旋律!
这旋律,代价是死亡,主题是复仇!
第一百零一章 单骑诱敌()
铁城一般的骑兵带着铁的尖刺狠狠刺在了敌人虚弱的肉体之上,等到第一排失去了冲击力,第二排的骑手又冲了过来,将手中的马槊狠狠地招呼在敌人的胸膛上!
第三排,第四排……
丈八的马槊可以容许最多四排骑士同时戳刺,而后面的骑士则使用铁锏这样的短兵,在战马交错的空间中奋力向前,见到胡人就朝着脑袋一下!
砰,砰,砰
好像是无数大西瓜碎裂的声音,无数颗脑袋在铁锏的打击下没有任何抵抗力地碎裂,红色白色交织在一起,将整个大地染成了一副诡异而可怕的抽象画!
军营中地形狭小,骑兵们对决的地方不过是十丈宽阔,已经被骑士堵得慢慢的,因此一旦冲起来就不可能转身或者变阵。在这种情况下,冲锋只能冲一次,剩下的就是贴身肉搏了。
在狭小的空间下,骑士们彼此对砍是颇为困难的,因为他们不能在地上借力,而胯下的马匹也有可能因为交战而受伤或者受惊,因此战况一下子焦灼起来,谁要不能一下子击溃对方。
草草地估计一下,第一波冲锋至少杀死了一两百敌人,而敌人的反冲也至少造成了七八十的伤亡,眼下两军正在焦灼肉搏之中,伤亡就以一种缓慢而不可抗拒的趋势逐渐发生。
刘正眼神严肃,敌人人数是我军两倍,若是想要击溃敌人,就得以一比二的交换比战斗,可是在肉搏中部队的素质并没有那么重要,很多时候都是比一股韧劲和狠劲,想要以低伤亡战胜敌人只怕不可能了。
而他家底有限,若是损失太多,只怕对于未来的发展极其不利。
正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夫君,让我上吧!刚才我问过了斥候,敌人后方有条小道,我带五十精骑从后路抄袭敌后,定然能让其溃败!”
是徐裳,她还真打算亲自上阵!
刘正用眼睛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女人,虽然隔着铁丝网组成的铁面罩,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面孔,也根本无从判断她究竟是在说笑还是在认真,但是刘正依旧感觉到,那冰寒彻骨的铁面罩之下,藏着两颗灿若晨星的眼眸。
那对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好像在说话。
“将军,咱们当初第一次见面时,你曾经说过,胡人南下,四海膻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民无分男女,位无分高地,皆有守土抗战,兴复汉室的职责!我今日便求你一次,让我也为抗战做出一些贡献!”她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温婉和柔顺,反而充满了纠纠战意和无限决绝,让人从心里相信,她是真的决心抗战,百思不悔。
没有时间犹豫了,战机稍纵即逝,刘正立刻点头道:“我也不说男女之别了,既然你有意出战,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但是,你和军中其他将领待遇一样,若有战败溃逃之事,定斩不饶!”
“是!”这声音里面没有喜悦,有的只是无限的责任和决绝。
“传我将领,人命徐裳为骑兵团临时营长,带一百精骑绕路夹击胡骑!即刻生效!”
呼啸的风声在耳边传来,高速运动的马匹带着势不可挡的凛凛威势行走在军营之中,这马蹄起落的声音雄壮而有节奏,好像是精心编排过的大鼓乐曲,隆隆震撼人的心神。
风中吹来血腥的气息,这气息甜腥而带着一丝铁锈的气味,让人有种呕吐的冲动,但是你若是熟悉了它的味道,这种味道反而让人有一种舒适感。
徐裳的身体修长却并不强壮,若是在床笫之间,能带给她的男人无尽的欢愉,但是而今这个坚强的女人却要走上战场,带领战士向着精锐的胡骑发起进攻。
她能行吗?
不仅是士兵们在问,她自己也在问。
身上的铁甲至少有二十斤中,铁做的甲叶片层层叠叠,风从叶片的缝隙中灌了进来,发出微不可察却又清晰可见的呼啸声。
她忽然扬起了手中的长剑,高声呼喊道;“我是个女人,但是女人同样知道家国大义,知道华夷之辨!你们都是复汉军的勇士,我就不废话了。敌人很多,也很厉害,但是,今日一战,我走在最前面,你们若是肯让我一个女人和敌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