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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看着何仪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领命而去。
何仪呆呆的看着转身离去的副将,喃喃自语道:“主公啊,如今城内危机四伏,你却对此不闻不问,某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
中山国,甄府。
此时甄府密室内,袁绍与甄逸面对面席地跪坐。昏暗的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映在墙壁上。密闭的空间,压抑的让甄逸有些喘不过气来。
“甄公,如今黄巾贼寇大军远离冀州,城内空虚,乃是天赐良机与你我。只要我们将冀州拿下,贼军如丧家之鸟,孤魂野鬼也。到时我们与皇甫公联手,前后夹击,贼军灭亡在即。”
袁绍凝聚双眉,俊美的面容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显得有些狰狞的说道。
甄逸年不过三巡,看起来却有些苍老。这些年来甄家由小小的落魄家族,一跃成为冀州手握粮价风向权柄的大世家,皆是其一手打造,其经商天赋无人可比,其人头脑无比精明。袁绍乃是四是三公之门,他早已打定主意紧紧抱住袁家这条大腿。
甄逸闻言略微沉思的说道:“本初所言极是,不过与其余世家联合操纵粮价他们或许愿意,若是出兵直接与黄巾贼兵硬碰,恐怕他们不会轻易答应。毕竟贼首张角在冀州经营多年,如今虽然身死,其第张宝威望更是高于其。所以此时怕是不易。”
袁绍冷笑道:“其余世家皆鼠寸目光。他们操纵粮价致使冀州城百姓怨声道载,城中多数粮商更是囤粮不卖。待城中百姓暴动四起,黄巾贼寇大军归来之时焉能有他们的活路?”
甄逸用手将渐渐要熄灭的灯捻子慢慢拨亮,头也不抬的说道:“不管他们是否鼠寸目光,若是没有他们的加入,只凭你我两家之力恐怕难以成事。”
“若是黄巾贼兵突然杀入他们府中,灭了某些家族,你说他们是否愿意与我们联手共同出兵抵抗贼军?”
袁绍的双眸冰冷,语气充满了寒意的说道。
“什么?”
甄逸猛地抬起头来,双眸直视着袁绍。只见袁绍平静的面容不带一丝表情,唯有冰冷的双眸寒光一闪而逝紧紧的盯着他。此时的袁绍让甄逸感到莫名的有些畏惧。
“这~”甄逸本想说有些残忍了,转念他们死关自己什么事?再看袁绍的表情,若是不答应,恐怕死的就是他甄家了。“既然本初做了决定,我甄家必定为本初全力以赴。”
“好!”袁绍换上一副笑容,点头道:“有甄公这句话,袁某感激不尽。”
??
黄巾大营,中军大帐。魁梧雄壮的典韦,耸立在帐外。
此时张宝正居于帐中陪着张君秉烛而读。张君虽然小小年纪,却聪明好学,尤其是自从被允许接触兵法,更是手不释卷。此时正襟危坐,身板笔直的一笔一划的抄写着兵书。
张宝看着眼前的小家伙,整整一年了,如今的张君也五岁了。回想起从穿越到如今,他没有一天不是在征战在军营中度过的。从最初奋力厮杀仓皇逃出洛阳的狼狈,到如今手握数十万大军的首领,张宝一阵的感慨。
“师傅,师傅!”
张宝被张君稚嫩的声音拉回神识,低头看向张君略略微胖可爱的小脸,不由的伸手捏捏他的小脸笑道:“怎么了?”
张君的小脸拧成一团,躲避着张宝的大手。稚声的说道:“师傅,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人人都懂这个道理,为什么还会有人上当呢?”
张宝有些痛疼的看着张君,这小家伙总会问一些问题,可是张宝却又不能用成人的思维来回答,因为说了他也不懂,只能用简单易懂的例子来说明。
想到这里,张宝眼前忽然一亮。拿起桌上一块留作夜宵的糕点,轻轻扮作两半。一半塞进张君的小嘴里,一半紧紧握在右手中。然后将两只手放在背后。
张宝将两只手握紧拳头伸在张君面前,笑着说道:“君儿,你猜猜糕点在我那只手里?”
小张君不假思索的指着张宝的右手说道:“在师傅的右手中。”
“你确定?”
“嗯!”
张君狠狠的点着小脑袋。然而当张宝缓缓的摊开右手,却是空空无一物。摊开左手之时,那块糕点静静的在左手掌中。
张君扬起小脸,眼中闪过不解之色:“刚才我明明看到师傅将糕点握在右手中的,怎么又藏在左手中了?”
“刚才师傅当着你的面将糕点握在右手中,那是实。在背后的时候偷偷的换到了左手,这是虚。此示人以食,实为虚之,明白了吗?”
张宝用最为直白的话语,缓缓的解释说道。
“嗯!”
张君点了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小脸上露出一副似懂非懂的神情。
“主公~”
张宝看着张君的表情,估计这小家伙还不太明白。刚在想换一个方法给张君解释,突然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戏志才掀开帐帘,脸色微微焦急的走进帐内。
“军师?”
张宝站起身来,见戏志才脸色有些焦急,估摸着有要事禀报。伸手在张君的脑袋上狠狠揉了一下,说道:“去,让典韦叔叔送你去找姐姐。师傅这里有要事相商。”
“是!”
张君从桌上抱起书,蹦蹦跳跳的走出帐外。
第一百零八章 洛阳()
“军师可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之人,如今却面带焦急,想来有大事发生?”
张宝一边说着,一边请戏志才坐下,两人面对面席地而坐。中间隔着一条食案,案上摆着士卒送上来的茶水。数盏油灯将整个大帐照的通明。
戏志才的脸色有些凝重,对张宝说道:“主公,事有不妙。且先看看这个。”说着将手中的两封书信递给张宝。
张宝皱着眉头结果书信,一目十行。脸色渐渐的变得难看起来,“嘭~”张宝将书信狠狠的拍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咬牙切齿的说道:“皇甫老下的一手好棋啊。若是如此恐怕我军将无家可归也。”
戏志才担忧的说道:“无家可归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袁绍在冀州冒充我军疯狂屠杀世族,这才是我所最担忧的,经此一事,主公在士林中难以立足也。欲成大事,必先收归人才,此事过后,主公想要招揽人才怕是难上加难。在者如主公所说,冀州一丢,我数十万黄巾军无家可归也,到时军心涣散,恐一败涂地。所以应当速速派遣一员猛将带兵镇守冀州。此外~”
戏志才端起一碗水,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角的胡须说道:“车骑将军朱儁已经秘密前往并州调兵遣将,准备攻打壶关,欲要配合皇甫嵩两面夹击我军。才以为眼下主公早早派人通知郭将军早作准备。”
张宝闻言沉思道:“军师言之有理,我这就派遣两路人马,一路支援冀州,一路支援壶关。”顿了顿,张宝满脸严肃的说道:“军师,我意早早于皇甫嵩开战,如今我军士气正盛,正可凭着我军士气高昂之时一举将皇甫嵩击溃。”
“主公。我大军虽屯于此处,却不宜立即开战。首先我军后方不稳定,一旦开战,冀州随时会产生暴动。其次各地的势力对我军虎视眈眈,洛阳城内的何进掌管天下兵马,手上两万御林军乃精锐之师,一旦开战,其必定会偷袭我军后方。现在之所以平静,皆因为主公手上数十万大军的震慑。况且我军虽然人多势众,却远远不及敌军精锐,然而敌军虽然精锐,粮草却不如我军。如今我们截断了敌军的粮草,敌军尚有余粮,何不待其粮草耗尽,在出兵击之呢?”
戏志才并不赞同立刻与皇甫嵩决战,此时的黄巾军看起来不过外强中干罢了。虽有威慑力,但论起与汉军真正的战力,一旦开战,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不!”
张宝摇头道,面色深沉的说道:“正如你所说,我军不如汉军精锐。之所以能打胜仗,全凭的是一往无前的气势,以及众多的人数填补死亡的空缺。若带敌军粮草不济之时在进攻看,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以后,到时天下大势恐怕会生变。”
“这~”
张宝脸色不带一丝表情,猛地一挥手,打断了戏志才的话:“军师勿要多言,我意已决,两日后我军与皇甫嵩开战。”
“诺。”
。。。。。。。。。。。。
大校场。
“呜呜呜~~”
“咚咚咚~~”
悠远绵长的号角声久久不息,激烈的战鼓声直如敲击在将士们心中,令人热血沸腾,一队队铁甲整肃的士兵从军营里浩浩开出,进至大校场摆开阵势,刀剑并举、长枪如林,整个大校场上弥漫起惨烈的杀伐气息。
张宝身披黝黑的铁甲,按剑肃立,整个人就像是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冷冰冰地峙立在阅兵台上。
张宝向阅兵台下微微颔首,面如厉鬼的恶汉典韦便闷哼一声,手持一杆沉重的大旗昂然直上阅兵台,将手中的大旗往空中狠狠一顿,卷起的旗面猛地一抖,迎风绽露开来,显出了血色的旗面,上面绣着斗大的“黄巾”二字。
“兄弟们,皇甫恶贼杀我兄长,焚我黄巾袍泽。高阳城一役,我十万袍泽被付之一炬,其斑斑兽行,罄四海之竹,无以书其罪,倾九天之水,难以洗其恶。本将军决定倾全力与其一战,必斩老贼首级。”
“必斩皇甫老贼首级!”
“必斩皇甫老儿首级!”
以典韦管亥为首的三军将领轰然回应,眸子里皆流露出血色的杀机。
“吼~”
“吼~”
“吼~”
下一刻,肃立在校场的三军将士也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跟着厉嗥起来,一时间山崩地裂、石破天惊,天地为之色变,狂风为之呜咽~~
。。。。。。。。
是夜,和大将军府。
此时的一帮朝廷重臣齐聚何府。何府内外,甲士林立,黝黑的铁甲在烛光中闪出森森的寒光,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