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是夜,和大将军府。
此时的一帮朝廷重臣齐聚何府。何府内外,甲士林立,黝黑的铁甲在烛光中闪出森森的寒光,锋利的长枪散发着冷冷的杀意。
何进神色凝重的对身旁的袁隗说道:“当初张宝在洛阳之时,就应杀之已决后患,如今悔之莫及也。如今贼兵势大,诸公皆已有所目睹,如此虎狼之师,竟逼得皇甫嵩等人一众名将,龟缩幽州。以我观之贼兵与皇甫嵩等人决战只在近两日之间。可壶关在贼军手中,我军的粮草难以送达大营,一但皇甫嵩落败,贼兵即可直接挥师南下,到时洛阳既失,宗庙俱毁我等上愧对天子,下愧对黎民。这可如何是好?莫如尽起大汉天下十三州之兵攻打贼军,诸公以为如何?”
袁家乃是东汉末年四是三公之门,其门下故吏多不胜数,袁隗更是袁家最大的顶梁柱。清流党人的代表人。
然而如今的袁隗坐在何进府中,他们只是政见不同,再者袁隗这种门阀世家之人是瞧不起何进这种暴发户。如今张宝等人的起义,却促使他们放下成见,罢手联合。
袁隗此时没有了朝堂之上的老迈神色,相反精神抖擞,双眸不时闪现出精明之色。闻听何进之言,急忙劝道:“大将军不可,如今天下匪患四起,凉州北宫伯玉、汉中张修的五斗米教,益州郄儉等纷纷反叛。又有枹罕宋健称帝。若此时征召天下兵马,恐地方守备空虚,反为匪逆所趁,则不但于事无补,反添其乱耳。”
侍中王允忽然说道:“京中还有数万兵马,大将军可在贼军与车骑将军交战之际,偷袭敌军后方,与车骑将军两面夹击,张宝纵然孙武下凡,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
何进闻言,苦笑一声说道:“子师乃是诚实之人,殊不知京中司隶之军掌控在我手,尚有那北军五校在阉宦掌控,我虽为大将军,却调动不得。”
王允语塞,阉宦之徒与自己等人不同。虽然大家政见不同,但都是为了维护国家的安定。而阉宦只是一群攘权夺利之徒,国家危难是否安定,他们根本就不会关心。他们必定不会乖乖交出手中的兵权。
袁逢忽的睁开紧闭的双眸,某种露出闪闪寒光,语气有些森然的说道:“大将军,阉党误国,为祸不浅,需及早剪除!眼下贼军与我大军决战,倒是给大将军提供了谋取兵权、削弱阉党的机会!”
“哦?”
何进闻言,眼前一亮,他早就想把阉宦把持的兵权夺到手中,闻的袁逢之言,不由的大感兴趣:“司徒此话怎讲?”
袁逢略一思忖,说道:“贼军势大,张宝此人又用兵狡诈,竟逼得皇甫嵩龟缩幽州,这令京师震动,想来陛下亦是心惊胆战。若大将军此时向陛下请缨,率师讨贼两面夹击,阉党必不会加以阻拦,则北军五校尽归大将军之手矣。”
何进闻言大喜,说道:“如此,本将即刻进宫面见圣上,请缨破贼。”
第一百零九章 洛阳风云()
洛阳皇宫、崇德殿,钟鼓齐鸣中,三公九卿、文武百官鱼贯入朝,三呼万岁、分列两班,中常侍张让出班尖声喊道:“皇上有旨,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张让话音方落,袁逢一使眼色,侍中王允早已经出列跪倒在丹墀之上,手抱牙芴拜伏于地,朗声道:“臣~~有本奏。”
灵帝没精打彩看了王允一眼,他还惦记快点早朝完毕,后宫的嫔妃们都还在御花园等着他呢。没想到这王允却如此的没有眼色,当下没好气的地说道:“讲~”
王允跪拜道:“如今逆贼张宝兵锋正盛,左车骑将军皇甫嵩数万大军于幽州深沟高垒,与敌军对峙。我洛阳却在敌军后方,若贼军派遣轻骑奇袭我京师,纵使敌兵难以攻克京师,却也有损我朝廷威严。若是一旦有差池,那将是宗庙具毁,生灵涂炭,上愧对列祖列宗,下愧对黎民百姓啊。臣以为当速速派遣一将率领京师王兵驻守洛阳城外,以据贼兵。”
清流党人的突然发难,让依附于十常侍一党的官员们措手不及,纷纷以眼神求询立于金阶上的张让,张让一时之间亦摸不清清流党人此举目的何在?遂以眼色示意依附于十常侍的朝官,静观其变。
灵帝一听黄巾贼兵有可能攻打洛阳,事关乎他的皇位,猛地一个激灵,也顾不得后宫的嫔妃们了,当即脸色一变说道:“爱卿严重了吧?车骑将军刚剿灭了贼首张角,黄巾贼兵对于车骑将军不过是手到擒来,怎的反而还将车骑将军逼得深沟高垒?”
“陛下!臣有本奏!”
“嗯?国舅有何事?请讲。”
灵帝看了一眼何进说道。
何进挪动有些肥胖的身躯,跪拜于地说道:“贼首张角虽死,然其弟张宝用兵更是在张角之上。如今皇甫嵩屯兵幽州,而运粮要道壶关却守将方悦无能败于贼军手中,皇甫嵩军中粮草已然不多,且有深沟高垒,依臣所见,贼军很有可能趁此时机派遣轻骑偷袭洛阳。”
何进话音刚落,张让低垂的眼皮忽然跳了一下,他心中依然明白清流党人与何进的意图何在了。他阴恻恻地扫了肃立阶下的袁逢一眼,何屠户无勇无谋,绝不可能想出趁此机会谋夺军权的主意,还是司空袁逢老歼巨滑啊。
今天被何进屠夫抢了先,不过想要夺权怕是没那么容易,张让阴恻恻的诡笑了一下,当即跪拜道:“陛下,方才侍中王允与大将军所言,老奴深以为是。中常侍蹇硕素来勇猛,有深通兵法,手握北军五校之人马。老奴保举其为将,领兵屯于洛阳外,以拱卫京师。”
“这~”
灵帝有些犹豫,他素来宠信宦官,要说逗他开心,服侍左右,宦官乃是不二人选,不过这领兵拱卫京师,这可是关乎他的身家性命,当即有些犹豫,却又不忍心一口回绝他的让父。
朝堂中的袁隗,袁逢,何进等人当即脸色一变,若是被这阉宦抢了先,恐怕不仅无法夺其军权,己方手中的兵权也要送出去了。
袁逢连忙冲着何进暗暗使眼色,让其争取。何进虽然不智,但是关乎受众兵权,却要是转动了脑筋,看到袁逢的眼色,当即醒悟。
连忙再次奏道:“陛下,臣乃陛下亲封大将军,节制天下兵马以剿贼。如今却让中常侍领兵在外,恐天下人以外朝廷无人,有失朝廷体面。老臣愿接过此重担,护卫京都。”
“好!”
灵帝龙颜大悦,他本就对蹇硕领兵的事情有些犹豫,如今见何进愿意接过这个重担,当即说道:“真是辛苦爱卿了。着爱卿领全城兵马屯兵洛阳城外,以护卫京师。”
“臣遵旨!”
何进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站起身来,不屑的看了立于金阶上的张让一眼。
张让阴沉着一张老脸,双眸中闪过阵阵寒光,森冷的盯着何进以及清流一众党人。如过目光能杀人,相信他们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退朝以后。
深夜,因中常侍张让之邀,密室之中,十常侍再次齐聚一室。
昏暗的羊油灯忽明忽暗,照在这群阉宦的脸上,让这群身体缺失重要雄风之物的人,显得有些妖艳,有些诡异。
张让此时的双眸看起来有些有些浑浊,慵懒的躺在铺了软被的卧榻之上,尖锐的嗓音让人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诸位,今日在朝堂上,清流党人与何屠夫联手之事,诸位爷们有何见解?”
赵忠阴森的说道:“何屠夫不过是一匹夫罢了,朝堂上的一切恐怕是那些清流们借何屠夫之手来削弱我们的力量,想来他们是忘了两次被爷们踩在脚底下的感觉了!”
蹇硕等人闻言纷纷点头。桓灵二帝两次的党锢事件,都是由他们一手策划的,如今被赦免了,竟敢又来招惹他们,看来这批清流们的记性还不够啊。
“清流们虽然被你们两次踩在脚下,但不至于丢掉身家性命,此时诸位却是死期至矣!”
十常侍正议论时,忽闻屏风后响起一声断喝,赵忠等尽皆失色,谓张让道:“让公,此何人?”
张让听到这声大喝,浑浊的双眸顿时一亮,站起身来说道:“此乃黄巾使者!”
张让话音方落,屏风后转出一人,全身笼罩在黑衣之中,待其解下套头,相貌平平,属于仍在人堆里转眼不见的角色。来人向张让等人深深鞠了一躬,朗声道:“在下毒蛇,黄巾地公将军张宝座下。见过列位公公!”
“什么?”
赵忠等人一听是黄巾军使者,当即脸色大变,有的人猛地站起身来,随手抓过可拿之物,全身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个人。
眼下黄巾逆贼乃是朝廷大患,更是以他们这些宦官祸乱朝纲而起义,幽州的皇甫嵩带领大军正与其对峙,如今却在京师皇宫内看到自称黄巾使者之人,而且还是在侍中张让的府中,这不是惹火烧身吗?
其中中常侍蹇硕虽为宦官,却身材壮硕,孔武有力,一直是十常侍掌控兵马之人,早已“呛啷”一声执剑在手,沉声说道:“让公此为何意?”
第一百一十章 郭图的计策()
毒蛇环视十常侍一眼,沉声道:“公等祸至无曰矣,尚且不知乎?”
“哼~”
蹇硕面色狰狞的冷笑一声,“我等是否大祸临头尚不可知,但是我知道你死定了。区区黄巾贼子竟然敢深夜闯进皇宫,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
“硕公。”
张让脸色不悦的瞥了蹇硕一眼,语气阴森道:“此人乃是爷们的贵客,莫非硕公视爷们为无物?”
“哈哈哈。。”
毒蛇仰天大笑道:“让公,某不过我家主公帐下区区一小吏罢了,此行不过是为了救诸公的性命罢了,就然硕公对在下不信任,那就算了。如果硕公非要至某于死地,那就请动手吧。”
说罢,毒蛇站立不动,闭口不言,紧闭双眼,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十常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