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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新政府的演出邀请,这个与你什么时候离开南京,两者没有必然联系。”
“没有必然联系,那你们为什么阻止我上火车,都两次了?”
伊藤回答道:“之所以暂时不让你离开南京,这完全出于安全考虑,现在新政府也是刚刚完成组建,很多地方还不是很完善,比如说社会秩序、安保问题,现在的南京安保基本到位了,但出了南京城,就不好说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南京周边还是存在一些顽固的反抗分子,出于对你的安全考虑,我们也只能暂时请你留在南京,一旦新政府完成对南京周边的清剿,那时候,你想去哪里都是可以的。”
齐联春说:“你说的反抗分子,我没看到,再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的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
伊藤说:“南京城,反抗分子你可能看不到,这是因为他们在这里没办法生存,所以他们就退到南京周边区域,这一点,其实我们沈助理也是有体会的,她也是刚刚到南京不久。”
沈砚白点了点头,“是的,怎么说呢,安全问题都还需要加强,包括南京在内,我相信这会解决的,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沈助理说的对,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们更相信新政府完全有这样的能力。”
伊藤转而又对齐联春说:“齐先生,反抗分子我不相信你没看到过,从上海到南京的火车上,你没看到吗?反抗分子暗杀了多名新政府官员,之所以他们在火车上动手,这也是因为在南京城他们很难下手。”
“我又不是新政府官员。”
“对,齐先生不是新政府官员,但令尊、令兄都是新政府要员,你是家属,反抗分子一旦知道这一点,毫无疑问,你将是他们的袭击目标,如果没有足够的保护,后果很难预料,反抗分子都是亡命之徒,他们的手段,你可能根本无法想象。”
“行了吧,说的那么吓人,不就是一个意思吗,不让我走呗,那我倒要问问,我要同意演出,是不是你们就可以让我走了?”
伊藤说:“我刚才说了,你是否演出与你什么时候离开南京是两码事,它们之间没有必然联系。”
“好好好,我明白了,那我就明确告诉你们,一,演出的事我不参与;二,我不需要你们的保护;三,什么时候离开南京,我以后再说,不用你们操心了。”
第77章 驱赶外人()
齐联春的态度很坚决,不过并没有看到伊藤有一点点失望,他的表情一直都显得很平静。
伊藤说:“我不明白,齐先生刚刚从欧洲回来,这才到家没几天,怎么又要走了,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我的私事,我没义务要告诉你吧?”
伊藤说:“是,我就是随便问问,我与令尊也有工作上的往来,听到令尊提到过你,那时候你还没回来,我能感受到令尊非常想念你,这种感情我很理解,所以呢,我就是问问,齐先生不愿说,没关系的,就当我没问。”
听到伊藤提到自己的父亲,齐联春心里其实是有感触的,但他不愿理会伊藤。
“说半天也没说出个明堂来,”齐联春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要没什么事,你就请回吧。”
沈砚白半天没说话了,只听伊藤一个人在说,齐联春听的都嫌烦,就这个时候,沈砚白开口了,“齐先生,演奏会的事情,我还想再谈一谈。”
这句话不是伊藤说出来的,否则齐联春一定会说两个字“不谈”。多说一个字,他或许都会觉得累。可能齐联春自己也没意识到,同样的一句话,沈砚白说出来,他的回答就不同了。
齐联春说:“沈小姐,我想问一下,你要跟我谈演出的事情,你究竟是代表什么协会,还是代表新政府,或者仅仅是代表你自己?”
沈砚白露出不解的表情,“这有什么说法吗?”
齐联春说:“我早说过了,而且说了好几次了,不管是什么协会,还是新政府,我都不接受你们的邀请,所以,这个就没必要再谈了。”
沈砚白微微点点头,说:“齐先生的意思是,我仅代表个人,我们是可以沟通一下这个事情,是这样理解的吗?”
“也差不多吧,反正我们都是中国人,聊聊天可以的,如果是朋友聊天,我就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会拒绝邀请。”
沈砚白说:“可以啊,我们就当是朋友聊天。”
“朋友聊天的话,是不是不应该有外人在啊,沈小姐,你说对吗?”
“对,齐先生说的对,”伊藤的笑容略有尴尬,他站起身来,说:“我还有事,我得先走了。”
沈砚白也站了起来,伊藤冲她点点头,对沈砚白说:“你们都是南京人,又都是好多年没回来了,你就和齐先生好好聊聊,我就先走了。”
这时海伦也走了过来,只有齐联春还坐着,伊藤对齐联春说:“打搅了。”
沈砚白、海伦把伊藤送到门外,伊藤对沈砚白说:“最近你也很辛苦了,今天你谈完就不要回协会了,好好回家休息休息。”
沈砚白明白伊藤的意思,这是给自己的一个时间自由度,当然,也只能是用在与齐联春的交谈上,楼下的日本特务显然不仅仅只是摆设。
伊藤又对海伦说:“海伦小姐,打搅了。”这才一个人离开旅店。
伊藤从进门到出门,一口水都没喝上,他一离开,齐联春立刻起身给沈砚白倒了一杯白开水,“坐坐坐,”齐联春招呼回到房间的沈砚白,“不好意思啊,茶叶也没有。”
沈砚白接过茶杯,说:“没关系,君子之交淡如水嘛。”
“对,你这个说的特别好,没什么比坦诚更好的了,就像刚才伊藤说的,有些话我都没兴趣说,真的,你叫伊藤摸摸自己良心说,他说的那些话他自己信吗!我也明白,这些话跟日本人说都多余,有良心的话,怎么会侵略,怎么会滥杀无辜,我去高淳,亲眼看到的,当着全村的老百姓,一点都不避讳,就杀人啊,杀的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一杀就一家子,海伦当时也在场,你要不信,可以问海伦。”
海伦点头说:“是,我看到了。”
齐联春又说:“日本人为所欲为,没什么可以约束他们的,所以啊,沈小姐,我真的希望你不要跟这些人在一起,有可能的话,还是远离日本人的好。”
齐联春说的显然是比较含蓄的,沈砚白能够感受到他的善意。
“齐先生,你说的高淳的事,我不了解,我想应该是日军的野战部队所为,我现在所在的这个协会跟他们不一样,伊藤他是日本人,这没错,但协会不是他一个人的,我们协会设有一个委员会,负责协会的整体工作,委员会里的常务委员中方占了一半,从这个角度看,我不是在为日本人工作,至少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
齐联春说:“友好协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根本不想了解,我只是觉得你在那里,真的不大好。”
沈砚白说:“这个,还看怎么理解,算了,这个不说了,我还是想问一下你……”
齐联春又抢过话来,“别问了,又是演出的事吧?我都说了,我不会参与的,我刚才也说了,我亲眼看见日本人屠杀我们中国人,如果你是我,沈小姐,你会为屠杀同胞的刽子手演出吗?真的,我良心上过不去。”
见沈砚白要说话,齐联春紧接着又说:“我知道,你们协会又会说,这不是为日本人演出,这个我太明白了,演出的主办方日本人想挂谁的名头就挂谁的名头,他们想怎么宣传就怎么宣传,怎么定性都可以,问题是社会舆论怎么评价呢?就算社会舆论也被日本人控制了,那么我们普通的中国人呢,他们心里会怎么想,会怎么看我?”
齐联春的这番话,沈砚白觉得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齐联春看问题还是比较深刻的,沈砚白甚至有点怀疑这些话是不是齐联杵教他的。看齐联春的外表,包括之前短暂的接触,沈砚白总感觉齐联春只是一个单纯的音乐家,政治上、与敌斗争上,他都还太年轻。
沈砚白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同齐联春的说法,“好,我明白了。”
齐联春觉得刚才自己说话有些激动,也觉得气氛一下子又有些紧张了,于是他立刻转移了话题,“哎,刚才听伊藤说你也是南京人,我怎么一点有听不出你有南京口音呢?”
“嗯,我以前是当教员的,当了很多年的教员,我的学生呢,全国各地的都有,南京话说快了,学生们听不懂,当老师的,说北方话比较好一点,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我只有跟家里人在一起才说南京话。”
第78章 算是聊天()
沈砚白过去是教员,齐联春觉得很意外,他更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教员,当问到细节,沈砚白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想想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这个就不说了吧。”
齐联春觉得奇怪,沈砚白是南京人,为什么伊藤说她也是刚刚回到南京,那她之前是去了哪里?她家里人呢?齐联春想到火车上的相遇,现在看,自己是和沈砚白是同一天回到了家乡——南京。
齐联春试探着问沈砚白,“家里人都好吧?”
这一点,沈砚白基本没有隐瞒,她说父母几年前已经移民美国了,至于细节,沈砚白没有多说,齐联春自然也不好多问。
沈砚白其实已经想好回去怎么应付伊藤,所以她不需要再从齐联春的口中问出什么来,所谓心理侧写,那根本不是问题,齐联春这个人本身就没有伪装的习惯和意识,心理侧写也不过是应付伊藤的一个托辞而已,所谓的心理侧写,沈砚白也知道,其实伊藤根本就不需要。
齐联春也感觉到沈砚白不怎么想交谈下去,但他心里还是憋着一些话,不说出来感觉很不舒服。
齐联春说:“沈小姐,有个问题我一直在想,今天你在,正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