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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万分奇怪,“皇上这么皂便要安歇了么?”
“谁说朕要安歇了?”朱厚照道,“朕要出宫。”
“可是皇上,折小娘子已经……”
听到这里,朱厚照突然泛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外廷那群老匹夫,朕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
“出宫,朕要去拜祭一下小楼姊姊。”朱厚照突然变的无比的失落,想起那些美好的日子将在也不服存在,心理空落落的。又想起折小楼的死相,朱厚照小拳头握的紧紧的,狠狠的敲击了一下案几。
刘瑾见到朱厚照这细微的动作,没有说话,只是安心的给朱厚照换好了衣物。
有刘瑾、张永、谷大用等人在前面开路,这出宫自然变的轻而易举,一行人很快的来到了城北北隅。
刘瑾已经连夜给折小楼造好了墓碑和几筵,可等一行人到达墓碑前,眼前的场景让众人脸色都不怎么好。
刘瑾急忙跪下,颤抖的对朱厚照道:“皇上,天可怜见,老臣可真是用心的给折小娘子造好了墓碑,还特意请了风水堪舆一番,可这……不知是哪个杀千刀干的!”
墓碑已经被砸的稀碎,供奉的香案等也已经被踢翻,四下散落着水果等供奉什物。
朱厚照脸色铁青,终于忍不住的咆哮道:“那群老匹夫是非要和朕作对到底么?”
朱厚照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全身都在不自主的颤抖,“小楼到底怎么得罪你们了?要这么歹毒?就连死人也不能放过?”
“你们天天口口声声仁义礼智,可你们做的都是些什么下三滥的事?连市井泼皮都不如!朕与你们势不两立!”朱厚照已经猜到了这些人这么做的目的,一定是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符合他们的道德标准,所以他们要破坏朕的一切,让朕跟着他们所谓的道德去走!
在场的每个太监都知道折小楼这下场是因为什么,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说,只能仍凭朱厚照发泄。
不但是朱厚照,就连刘瑾也觉得他们做事实在是太过分了,撅人祖坟的事也敢干,这些人和强盗流氓有什么区别?
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朕这个皇帝做的还有什么意思?”朱厚照自言自语,自己爱的人不能保护就罢了,死后竟然还会被别人撅坟,“朕还真的是皇帝么?”
年少的朱厚照第一次对自己的地位产生了怀疑,做皇帝不就是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么?
早朝、午朝、经筵,哪一样是自己想要做的事?都不是!
“回宫。”朱厚照仿佛是从牙齿里蹦出了这几个字,任谁都能看出那压抑住的极度的愤怒!(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麦陈之战(五)()
杭州钱塘县,陈府。
要说淡定,陈瑀练到了顶峰,仍凭外面传的如何难听,他老人家就像个万年王八一样,每天都缩在陈府。
偏还没人能拿他有办法,于是乎杭州大小官员都纷纷猜测,陈瑀这小子看来是要等到休假期满了,然后偷偷溜回京师。
没人知晓陈瑀在做什么,但一人例外,房小梅端着一壶茶来到了陈瑀的书房,“大人,你等的人估计也快要到了,可成想好怎么对付麦秀了么?”
陈瑀搁下了书籍,端起房小梅送来的茶水,喝了一点后,淡淡的道:“还没有,先要看看京师那边什么态度,在看看麦秀会出什么花招。”
“你这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啊!”房小梅笑道,“外面已经传的那般难听了,你就不生气?”
“和他们置气什么?”陈瑀笑道,“至少我还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
二人说话间,外面就有家丁来报,“少爷,外面有几位官爷急着见您。”
陈瑀搁下了杯子,笑道:“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房小梅笑道:“我先回房了。”说完便盈盈的走开了。
这丫头冰雪聪明,知晓分寸,而且十分擅长阴谋手段,有时候陈瑀真恨不得给她收了。
“大人,新年好啊!”钱宁见到陈瑀,一张脸笑成了菊花,说不出有多么的亲切。
“新年好,钱大哥,一日不见犹如三秋啊。”陈瑀笑道,“大哥这么远来给我拜年,小弟……感动死了啊!”
感动也不看有什么行动?大过年的,不给两个示意一番?不过现在也不是来这些虚伪的时候,钱宁直奔主题,对陈瑀道:“刘公公给你捎来了一封信。”
“你的事已经闹到了京师,而且动静不小,朝廷已经派了右都御史林元甫。牟指挥使大人赶往杭州,你恐怕必须要等证明清白之后才能回京了,不然的话……就是被枷回去!”
“这么严重?”陈瑀难得的皱了皱眉头,“我这点小事怎么还惊动了朝廷?不但如此。还惊动了都察院和锦衣卫?幸好朝廷没有出大理寺和刑部,不然我就光荣了!”
你现在已经够光荣了,老子刚到浙江,满大街都能听到你那“光荣”的事迹,合着您现在还这么有闲心。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陈瑀也不避讳钱宁,当着他的面便将信函打开了,里面刘瑾写着,“皇上保你,莫要担忧,此战必胜,立威东南。”
看来刘瑾这老狐狸也看出了这一战的重要性,还以为自己孤芳自赏呢,不知道多少人会以为我陈瑀为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太监争风吃醋?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钱大哥,您来是为了什么?不会就传个信吧?”陈瑀不解的看着钱宁。
钱宁眉头已经皱在了一起,“我他娘的怎么知道来这里为了什么?刘大人说来此处,你自会安排!”
“牟指挥也来了,那你若是在出现帮我,这岂不是?”陈瑀疑惑的道。
“谁不是说?我也纳闷,来自前皇上还说了一般我听不明白的话。”钱宁苦闷的把朱厚照那一番话一五一十,原封不动的告诉了陈瑀。
朱厚照要培养耳目了?目的是什么?陈瑀不动神色的问钱宁道:“京师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钱宁把朱厚照在京师外包养折小楼,以及连续六晚没有回宫的事告诉了陈瑀,然后又说就在那日的前一晚上。折小楼死了,被外廷联合锦衣卫活活的淹死在缸内,死相十分的惨烈。
陈瑀听完之后,心道不妙。依朱厚照那性子,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报复外廷,在牟斌前来杭州的情况下,又派钱宁前来,这不就是一个信号!
“陈大人,我现在要做什么啊?”钱宁挠了挠头问道。“能不能露面?”
“能!”陈瑀肯定的道,“不但要露面,还要让牟斌看见你!”
“额,前些日子已经和指挥使闹的不愉快了,这样做岂不是更加的不给指挥使的面子?”钱宁疑惑的道。
“不要问那么多了,我也没时间和你解释那么多,先去给我将那林元甫的资料调过来。”陈瑀对钱宁道。
牟斌代表着的肯定是外廷,可这林元甫又代表了哪一方势利?
麦府。
麦秀读着王岳的来信,眉头皱了皱,“都到了这个程度,竟让我不要和陈瑀作对?天大的笑话,以后我麦秀这镇守浙江的位置也不要干了!”
别以为在朝廷我只有你司礼监一个靠山,闽商已经开始发出攻击了,陈瑀根本蹦跶不了几日了。
但麦秀又不能不顾王岳的指示,所以现在进退两难,到底是蛰伏还是继续进攻?
不过当得知都御史林元甫来浙江之后,麦秀坚定了心中的想法,进攻!陈瑀你死定了。
林元甫,福建莆田人,也是东南闽商集团的人,所以此次他的到来,无疑已经间接的奠定了胜局,所以麦秀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放弃?
陈府中,陈瑀也在不停的敲打着案几,林氏,闽商的人,这一伙人现在什么态度陈瑀不知道,可若是他联合牟斌真的要对付陈瑀,陈瑀根本就不够看的。
其一,陈瑀的罪名确实是真的,现在唯一的仰仗就是浙江一亩三分地没人敢去他陈府,虽然坊间都在流传,可毕竟没人敢真的确定陈瑀抢夺了人家的小妾。
其二,这件事上,麦秀确实占着理,只要林元甫展开调查,陈瑀肯定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加上现在陈府周边已经全部被监视了,房小梅根本就不能出陈府,不然就立刻被抓个现行。
自己现在就像个瓮中的王八,等着人来抓,这可如何是好?
陈瑀第一次感到如此深深的危机,这是他以往从来没有过的,难不成真要折在这死太监的手中了?
正思考间,房小梅端着一碗瘦肉粥走了过来,见陈瑀眉头深锁,房小梅问道:“是否遇到麻烦了?”
陈瑀点了点头,将自己现在的境地一一告诉了房小梅。
“故善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拨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一全争天下。”房小梅道。
“嗯?”陈瑀若有所思,“说说。”
“谋攻篇就是告诉我们,凡事尽量不要去战,要不战屈人之兵。”房小梅道:“既然闽商来了,那可不借势扭转?不得不说不是个好事呢?”
陈瑀像是明白了什么,“扭转战局?商人重利?可我能有什么本是去拉拢闽商?毕竟我于他们来说没有一点点利益在。”
“你就是最大的利益,比一千个,一万个麦秀重要!”房小梅肯定的道,“只是要看看他们什么想法了。”
“还有,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敢肯定,这次你会全身而退,闽商一定会借机极力的拉拢你,只是这条件我却不知道是什么。”
陈瑀细细的打量了一眼房小梅,这一抹刚好被她看到,房小梅笑吟吟的道:“状元郎,切莫被我勾引了哦?人家可不是什么正经人!”
“额,你呀你。”陈瑀摇了摇头。
两日后,牟斌和林元甫赶到了浙江,甫一到浙江,镇守太监麦秀便要请二人吃饭,二人皆都皱了皱眉头,心道这死太监也太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