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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大门甚至都出不了几次,这种场面何尝见过?又何尝会有这样的气场?怪哉,怪哉!
“辛丑日你可曾去过县衙?”房资呵斥道。
“去过。”陈瑀道。
“好,就在那日,县衙刑房内汉人李四,还有五个倭人被人用凶器残害,经本县考证、勘察,杀人证据全都指向尔,尔承不承认?”房资板起脸,言语不善的道。
“不承认!”陈瑀淡淡的道。
“你……”尽管房资言语有多么的凌厉,陈瑀依旧是不愠不火,这种态度让房资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十分的难受!
“休要狡辩!”房资狠狠的瞪了一眼陈瑀,然后道:“听范典史说,尔尝贿赂范典史欲进入牢房不得,所以便又色诱李家小姐,共同作案,是也不是?”
“房大人,请您说话注意一点,我陈瑀行得正,做的端,若是你有证据就枷了我,若是没有,在下会告知老师,你这是在侮辱一个读书人的操行!”
这就是拜码头的好处,出了事最起码有人保你,他房县丞也不敢拿陈瑀怎么样,除非有真凭实据!
“房资,若是在这般出言不逊,休怪本官参你一本!”王璟这话简直比什么都好用,那房资连忙点头。
御史这个群体,那真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架住的,这些人饱读诗书,奏章写的那简直每篇都堪称文章中的典范,用词华丽,引经据典,不晓得都以为他在夸你,其实这东西到了皇帝眼前,第二天你头上的乌纱能不能带都两说了。
房资怎么可能不怕王璟?
“你且说,那日去行牢做什么?”房资问道。
“查案!”陈瑀道:“倭人无缘故的要抓我,我自然要去问个明白,您不觉得案子很可疑嘛?”
“可疑不可疑,只有按察司调查,用得着尔来插手?图谋不轨!”房资没有上陈瑀的当。
“哦?有何可疑之处?”一旁的王璟像是被陈瑀抛出的话题吸引住了,其实陈瑀知道,这是王璟在暗中帮助自己!
“这群倭寇是如何进钱塘的,即便是那李四是汉人,可终究不是钱塘人,为何会如此熟悉钱塘县?这是其一。其二是这群倭寇为何要杀害李家圩几户人家?那都是些穷苦百姓,他们根本没有必要给自己招惹这些麻烦,即便要抢劫,也应该是房会长那种富足之人才是!”
“哼!本官就知晓你会这么狡辩,本官早已经调查好了,让本官先回答你这其二,那是因为你陈家要强抢民女。其一是因为,不成之后尔含恨引来倭寇,将李家灭门,然后使出苦肉计自导自演一出倭寇绑票你陈瑀的案子!”
“精彩!”陈瑀笑道:“房大人英明,断案如斯,令人叹服!学生浑身碎骨全不怕,只为留的清白在人间!”
“哼!莫要瞎编故事!”王璟道,苦肉戏?十几个文官差一点乌沙不保,还敢说这是苦肉戏?“暂且收押!”
第一日的审讯被王御史这么打断了,这是王御史故意的,他领略到陈瑀那两句话的意思,联想起于少保的一生,恐怕这陈瑀还有什么隐情想要和自己说。
可就在陈瑀这起案子退却,另一桩退婚案却又闹上了公堂,房沐以《大明律》无故五年不娶及夫逃亡过三年不还者,并听经官告给执照,另行改嫁,亦不追财礼,为据,要求陈家退婚。
其实明眼人都知晓,房家是因为陈家有难,不想被牵连,所以才主动提出退婚,商人重利轻别离,可苦了那陈家了。
然而陈大富却说非他陈家不娶,而是因为房家不让娶为由拒绝退婚。此案闹上公堂之后,房县丞没有考究许久,而是依照《大明律》立刻判案。
这起案子自传出之后,钱塘人莫不是替陈瑀感到同情,只是这其中好坏只有当事人最为清楚,若是说高兴,那定然就是陈瑀和陈大富。
陈大富早也就想退了这门亲事,碍于没有办法,以前他就曾和陈瑀说过除非房家亲自退婚,否则这事没门。想不到上天竟然这般的眷顾陈瑀,公堂上演了一出戏,轻轻松松的就将这棘手的事儿办了。
房沐回到家中也是美滋滋的,现在和这陈瑀撇清了关系,以免以后陈瑀真的坐实了案子,牵连了自己家,加之房小梅也一直不同意这门亲事,所以他自认为自己这事办的十分的高明!
房小梅见房沐如此高兴,不禁好奇的问道:“爹,何事而喜?”
“嘿嘿,与你有关!”房沐神秘的道:“天大的好事,怕你知道要高兴坏了!”
“哦?何事?”房小梅不解的问道。
“你曾说过要退婚陈家,亏得你爹高瞻远瞩,那陈瑀在今年院试中大放异彩,日后中个举人、进士都极有希望,所以你爹爹我一直不愿意,为此你还埋怨过我几次,怎么样?爹爹看人的眼光准吧?”房沐得意的道。
“准,爹爹英明!”房小梅笑道。
“爹让他们陈家过五年不娶你,就是为了留个退路,《大明律》有定凡五年未娶,可另行改嫁,现在陈瑀吃了官司,日后的科途说不得就断了,这且不提,若真是坐实了罪名,岂不是连累我房家?你老爹我当机立断,这又去把婚给退咯,怎么样?高兴吧?”房沐道。
“什么?”房小梅不可思议的道:“爹,您……真是太英明了。”
本还能和陈瑀有一点交集,现在当真是没了!
牢房内,王璟找到了陈瑀。
王御史果真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陈瑀见到王璟连忙道:“大人,学生有事禀告!”
“恩,我就知晓这其中的隐情,但是为何不在案堂说?”王璟不解的问。
“王大人,这事有点儿蹊跷!”陈瑀把他那日到牢房内所有的经过仔细的和王御史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有假倭奴?”王璟不可思议的问道。
“学生不敢有任何假话,如若不然,终身不第!”这誓言对读书人来说太歹毒了,王御史道:“收回适才的话,读书人不能将功名视作儿戏,我信了便是!”
“现在最为关键的是寻找这个房十一!”陈瑀感激的看了一眼王璟,他道:“倭寇做的这一系列事明面上是冲学生而来,但学生总觉得我只是其中一个诱饵,他们此次来之后定是给某些人带来了利益,所以这房十一是关键,想必那杀害牢内李四和倭寇的凶手也在寻找房十一,所以我们一定要先他一步。”
“有人勾结县衙?”王璟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然后匆忙的离开了,他走的时候对陈瑀说:“定会还你清白。”
王璟离开了县衙,径直来到杭州府间宣大街按察使司衙门,抽调了二十名小吏,连夜来到了钱塘县县衙。
一夜未眠,王璟彻查了所有县衙的在编吏目、出生、籍贯,翌日一早便集结了县衙内所有在编吏目,其中既包括朝廷吏部登记在册的,又有县衙私聘的。
其中朝廷配置的吏目有李壁、房资、范僖,还有给予李县令配的四个小吏和一名马夫。六部二十五科共有李壁配的小吏二十三人,共合计三十一人。
第三十六章 结局()
第二日一早,王璟草草的吃了早饭,便让小吏将县衙所有的人集结起来,对比着昨日整理的资料,让小吏一一点名清查。
结果果然不出乎所料,县衙内衙吏果真没有到齐,缺了两人,其中一个是刑牢小吏沈全,另一个却是县令的儿子李武。
这两人就这样莫名的失踪,县衙内竟无一人知晓,王御史立刻派人前去侦查,同时将县衙全部封锁,不准一人外出。
整个县衙变的异常的安静,人人自危,这是这不平常的平静,怎么看都像是暴风雨来的前夕。
第三日,调查结果出来了,小吏找到了刑牢吏目沈全,只是找到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一具尸体,在吴山上一处乱葬岗内。
尸体已经腐烂,脸上的肉已经被野狼野狗吃的所剩无几,还好县衙内有人和沈全玩的熟稔,知晓他身上那一处胎记。
只是那李武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王大人不禁将所有的目标对准了还在“潜逃”的李武,并且加大了搜寻力度。
同时暗中借助锦衣卫调查那失踪的房十一,锦衣卫那边已经在福建海边一农家发现了他的踪影,相信用不了两天便能将其捉拿归案。
牢狱内,陈瑀浑然没有一点坐牢的感觉,整日和李梓棋斗嘴,日子过的到很是潇洒,就在这日下午,牢房内突然动静四起,门外叫喊声不断。
不一会儿他见到有几个男子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人竟然是李武,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地痞,适才发出的声音就是李武和看守牢房的小吏搏斗造成的。
“哥,你怎么来了?”李梓棋不可思议的问道。
“别说了,我们快走,他娘的,哥听闻那房老王八蛋对你动刑,本想让爹救你,可是爹也被那老王八蛋隔离起来,我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找了几个人劫狱!”李武急道:“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糊涂!”陈瑀脸色铁青,这一句话把李武吓的不轻,这才发现李梓棋隔壁牢狱内的陈瑀。
“尔怎么蠢到这般?本来没什么事的,被你这一闹,想不出事都难,出去?怎么出去?”陈瑀知道现在县衙定然全部戒严。
“牢房不远处有个隐蔽的出入口,那是我和妹妹小时候经常钻的地方,我们就从那里进来的,现在再从那里出去便是!”李武道。
“房资故意放你进来的,恐怕他现在已经带人把刑牢围起来了!”陈瑀道:“你能知道的东西,房资会不知道?”
果不出所料,牢房外发出击掌称快的笑声:“陈瑀,聪明人,当真是聪明人!”他见到李武几人后立刻换了一个脸色,怒道:“给本官将这些罪犯抓起来!”
“为什么?房叔……资,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那和善的房叔叔去哪里了?”李梓棋十分不理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