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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汉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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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确一点都不怪元子攸。这位天子xìng格温和,耳根极软,是非常清楚的。后来这位天子诛杀尔朱荣,完全是被逼得太狠。而且还有元徽、李彧等贵戚重臣的大力推动。饶是如此,他依然还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尔朱荣临死之前,也根本就不信天子会有这个决断,每次进宫都大大咧咧,只带少数几个随从。

    不管是真的xìng情如此。还是单纯的为了拉拢人心,元子攸对待臣下之仁厚,那确实没得挑,整个南北朝也唯有之前的孝文帝元宏、如今的梁帝萧衍可以比拟。例如他给周惠加的这两个官职,其中就大有说头,可谓是莫大的恩德。外放官员出任将军。这按照魏晋以来形成的惯例,是刺史才有的待遇和规格(无将军职衔的刺史,称为单车刺史,比领兵刺史地位低很多),如今授予周惠,足以补偿他降格担任下郡太守的失意。

    至于散骑常侍、散骑侍郎之类的门下贵职,那更是极为难得,依例只授予贵戚信臣或归附南人。例如现太府少卿李苗,十五岁时嗣父兼叔父梁州刺史李畎被诛,他愤而投靠魏朝,便“以客例,除员外散骑侍郎”。数月前周惠以南军陈庆之录事参军身份,因功得授员外散骑,再转通直散骑,也同样是这个“客例”;而如今他以太守、将军身份再次得授,自然是属于前者,是元子攸格外赐下的恩宠。

    周惠不是元徽,没有他那么狭隘和厚黑。如今天子都做到了这个地步,他难道还有话说?只能是顾全大局,明知处境艰难也要勉力上任,以免辜负天子的期望。

    然而,在感恩之余,周惠对于元子攸也有些失望。这位天子是好人,却不是位好的统治者,即使不被元徽蒙蔽,而是被群臣左右,至少也说明他缺少主见,不适合治理国家。若在承平年代,凭着他的这番仁厚,守成大概毫无问题;然而如今天下纷乱,权臣当国,以他的这种文弱xìng格,恐怕是无法应付得来。

    大局如此,他这小小的蝴蝶,恐怕还起不到什么作用。迄今为止,他先后辅佐陈庆之和元颢,对于前者更有着极大的影响,然而费尽了心力,却并没有改变他北征的结局。一番折腾下来,也只不过给自己某了个出身、给家族谋了个门楣而已。这一点,他之前就已经思考得十分透彻,如今何必又为了元子攸的恩义之举,不自量力的想些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想到前rì陛见时,元子攸那谆厚的态度,周惠心中却感慨不已。在接触之前,这位天子对于周惠,不过是一个历史人名,他所有的遗憾、所有的惨痛都不过是一段记录而已,周惠大可不放在心上。然而如今有了君臣之名,有了还算相得的接触,再联想到他历史上的悲惨结局,周惠却有些不忍视之了。可是,纵然他想替这位天子效力,想为他改变什么,却隔着悬殊的身份,隔着丰厚的资历,也隔着“睚眦之忿,必思报复,xìng多嫉妒,不yù人居其前”的第一信臣元徽,隔着元子攸本人的眼光和xìng格。

    回到城南的家中,周惠心中依然无法释怀;出任阳城太守后要面临的困境,又让他颇感心烦意乱。而正在这时,周怀洮却忽然过来了,说是奉主家娘子乙弗氏之命,前来请周惠赋诗一首,以补前rì未能赴宴的遗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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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七八章:燕雀朝堂(六)() 
“这却是为何?宴会不是已经过了吗?”周惠颇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回二郎君,小人倒知道一些大概,”周怀洮虽然归于元家,对周惠却依然非常恭敬,自然是知无不言,“前rì宴上,明月娘子亲自奏乐助兴,在座的人都纷纷赋诗,可结果明月娘子谁的都没取,却唱了二郎君之前的《长歌行》,然后家主和家主娘子便感叹道,二郎君真不该缺席,并希望能够得到二郎君的佳作。”

    周惠摇了摇头,在心里哂笑了一声。这元子炜,经历了那么多,不该是贪享安逸的人啊!最近自己连接两次诏命,正是繁忙之时,他怎么一再以这些风月闲事相扰?难道他真以为,现在国中是一片安定祥和,天子和当朝诸臣可以高枕无忧,垂拱而治?

    不过,既然是他家的邀请,周惠却不好怠慢。他唤人取来文房四宝,磨了小半池浓墨,然后提笔一挥而就,写了一首格律工整、在这个时代极为少见的七言绝句:“府尹宴邀辞切切,佳人揭调歌依依;洛中秋sè诸君咏,河北烟尘谁与知?”

    “拿去送与你家主人吧!”周惠把诗文交给周怀洮说。

    很显然,他正在为赴任阳城的事头疼,并没有注意到,周怀洮先前说的是“奉主家娘子乙弗氏之命”。否则的话,他大概会稍稍思索一下,为什么会是身为内眷的乙弗氏相邀。

    周怀洮才离开,夏侯敬却又来了。他是伊水酒肆的熟人。如今心情又极为迫切,因此直接闯入后院周惠的房间,和他说起了早上在宫中值勤时的见闻:

    “允宣兄,你真可谓是风云人物啊!昨天刚觐见天子,让天子颁诏责罚司州牧、城阳王元徽,今天一散朝,他就直奔太极东堂。在天子面前给你下绊索了……我刚好领了第八品殿中将军职衔,在外间将他的话听了个大概。他先把你夸赞了一通,说你在河南府户中颇有威望。而且颇有治政之才,任职洛阳令期间,将京师庶政打理得井井有条。如今阳城府户动乱,只有你是最合适的善后人选。然后见天子有所意动,他又很恳切的提出,你如今虽然效忠于天子,但毕竟曾为元颢叛臣,不适合留在陛下身边,最好是遣出朝堂,出往地方理政。结果天子还真被他说动了,立刻表示说要斟酌斟酌……”

    “我知道,我知道。诏旨都发到手上了呢!”周惠随手拿起诏旨,颇为不恭敬的丢给了夏侯敬过目。

    夏侯敬举手接过,粗略过目了一遍,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看来天子依然对允宣兄颇为看重,虽然遣往地方任职。却加了将军职衔和门下兼官。或许等允宣兄厘清了阳城郡务,依然有机会调回中枢?”

    “厘清阳城郡务,此事谈何容易!”周惠叹道,“如今国库空虚,估计很难拨付足额的钱粮布帛,否则大可及时犒赏府户。给复郡民,何至于弄到郡中生乱?再说了,就算朝廷拨付了,也要经过司州,只要那位兼任司州牧的城阳王稍稍作梗,我就得焦头烂额……前任阳城太守,可是被赶出了郡城、如今正待罪阙下的!”

    “此事不可不虑,”夏侯敬皱起了眉头,“不瞒允宣兄,我听到你出外担任太守,除了惋惜之外,未尝没有一些庆幸的心思。我认为,如今中枢被河北之人控制,咱们河南人前途有限,还不如出外镇守地方为好,至少能够切实的做些实事,攒点功劳。因此当初我离开台军,和仲立辞别的时候,曾经劝他谋取一郡,免得在太府寺空耗着……可是,听允宣兄如此一说,这阳城太守,还真不是个好差使啊!”

    “主要是钱粮的问题。只要钱粮到手,把府户安抚住,其他就什么都好办。”周惠沉吟着点了点头,认真的在心里盘算着。

    “不错,确实是这个道理,”夏侯敬赞同道,甚至还更进一步,想起了安置府户的问题,“依我说,钱粮到手之后,允宣兄大可以将府户召集起来,jīng心选拔,建立一支以河南府户为主、为数四五百人的jīng锐郡兵。到时候再有战事,需要台军出征时,允宣兄不妨向朝廷上书,以折冲将军的身份率府户军随同征战,想必能获取相当的功劳,获取更高的官职。”

    说到这里,夏侯敬忍不住有些兴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以周惠第五品折冲将军的职衔,在台军中足够担任一军别将,甚至是一部都督。而后他主动申请跟随周惠,再汇合王建的河南府的郡兵,召集田颖、谢邦一同从战,他们五人便能够再次相聚了!而且,届时他们将是堂堂正正的台军主力,周惠是独领一军数千人、直领千五百的领军都督,比当rì在荥阳时的境况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然而,周惠却似乎无动于衷,依然拿手指轻敲着书案,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这样一幅模样,让夏侯敬颇为着急,连忙提醒他道:“允宣兄,你还在想什么?这次出外,虽然责任不轻,但也未尝不是一次机遇!否则的话,就只能留在京师之中,和城阳王元徽之流勾心斗角,争夺那些河北人手上漏掉的残羹冷炙!”

    “是时候下定决心了!”周惠忽然一拍桌案,猛的站了起来。可是,从他的语气听来,这句话与其说是回答夏侯敬,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更恰当些。

    夏侯敬并未计较这一点。他听周惠有所决断,立刻松了口气,在客位上坐下来问道:“允宣兄可是决心召集郡兵,以供他rì率部出战?”

    “不错,但不仅仅是如此,”周惠点了点头,“宗德,自从那rì你们来访,告知备受排挤、失意辞官的事时,我就萌生了一个想法。咱们河南府户军,当年也曾经有过一段辉煌,襄阳郡公桓叔兴为南荆州太守,以河南府户军为主力,领蛮夏兵力两万多人征战南境,多次击败南朝,扩地十六郡、计五十余县。南朝雍州刺史萧藻,乃粱帝亲侄,宗室中号为俊才,领粱帝赖以起家的雍州兵,却屡屡受挫于咱河南府户军,以至于损兵折将、丧城失地……虽然前些年桓叔兴投靠南朝,府户军jīng锐尽丧,但如今时隔十余年,河南府户的元气想必已经恢复,咱们为什么不能重建整支府户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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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七九章:阳城立足(一)() 
夏侯敬没有想到,周惠居然有如此抱负。重建整支河南府户军,从而独当一面,纵横整个南境!这远远超出了夏侯敬的预期,也让他格外振奋,深感没有看错周惠。

    但在周惠而言,把前途寄托在南境三荆地方,却是不得已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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