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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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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非必无志奋飞”,表明王氏心有不甘,对于事功依然有着向往,故而虑及要终老邱壑,未免心惊。在王氏内心深处,恐怕亦幻想有朝一日清廷终究能明白他的忠诚,自己能东山再起一展宏图。然而,几年过去,清廷并未有起用王氏之意。时至1895年,王先谦依然还不能十分确认,此生真的要终老邱壑。“先谦伏处家园,把书度日,今年逾五十有四,而后顾仍复茫茫,实亦了无意趣”。既然事功不可求,就只能自我安慰:“名山撰著,自定千秋,矧时事如斯,勇退为是。”
    那么,王先谦是真的以著述为名山事业吗?亦不尽然。近代的湖南,曾左彭胡以儒生而成就中兴之局,激励了湘人建功立业的热情。这种情形无疑也影响了王先谦,意欲踵中兴曾胡诸老立功名亦在情理之中。军功的建立固然要有历史机缘,而在遭遇三千年未有之变局的晚清,可以作为之处实在繁多,相比之下,著述之名山事业,似乎非时务所急。王氏虽然选择著述,却并非从此遗忘世事。当与著述伴终生已成定局之后,只好寻求著述胜于事功的正面意义。而乡前辈周寿昌的经历似乎也在暗示王先谦,与其寄情于不定之事功,不如壹意于著述。
    长沙周寿昌,字荇农,号自庵,道光二十五年进士,由翰林官至内阁大学士,兼礼部侍郎。早期的周寿昌一如早年的王先谦,仕途通达,眼看着就要跻身显要了。出于报知遇之恩,因此更加竭尽忠诚,弹劾无所避忌,招致权贵侧目,正好周氏以丁忧回里。待到曾国藩再出督师,周氏也曾想因此再建功名。然而因与胡林翼不合,卒不能实现心愿,最后以疾病告退。晚年僦居京堂,终日以丹黄自娱,手不释卷,写成《四史补注》,成为著名的学者。在名流显宦不计其数的湖南,周寿昌实在不算突出,甚至可以说毫不起眼。然而,却因祸得福,在学术上建树不凡,连以虚骄著称的叶德辉,也不得不承认:“三吴汉学入湖湘,求阙斋兼思益堂。”周氏有意立功,而功不显;无意学术,而终以著述名。人的一生,似乎冥冥之中,都有天意在安排。周氏的可悲之处,在于疲精耗神于自己注定不能有所作为的功名上。周寿昌的经历,正是王氏之前车之鉴。也罢,不如趁早归去。
    王先谦曾以著述的成功来安慰事功不显的周寿昌。有意思的是,瞿鸿玑也用类似的话评价王先谦。他说:有人总为王先谦当年的退隐而惋惜,说若当时王先谦还朝,回翔禁近,循资平进,亦得致公卿,又怎比不过那些当世的达官贵人?然而,就算是王先谦能乘时得位,也未必能大展身手,实现其抱负。还不如抟精肆力,网罗文献,成一家之言,裒然述作与身等,俯仰千秋而有余乐。得失之间,本无须辨。瞿氏所言极是。古人云:太上立德,次立功,次立言。三者俱为不朽。立德为上,而仅属于少数的圣人贤人,凡夫俗子难以成就。事功之成,要有历史的机缘,非个人所能主宰。著述之事,相对而言,是能够自己主宰的。著书立说,原也是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这么说来,王先谦的弃官归田、专事著述,竟也值了。
    多少年后,当人们论及王先谦在光绪十五年的无奈之举时,总是更愿意将它与王先谦的学术志向联系起来。杨树达就声称:“余于先生独有所敬服者,先生为清同治乙丑科翰林,官制,大抵循资累格,有一定之标准故也。先生官至祭酒,早已开坊,如居京供职,十余年后必可拜相。先生久在京朝,此等掌故,固明知之,顾竟于江苏学政任满以后,请假回籍,闭门不出,终日埋首著书,求于学术有所贡献。十余年后,安坐可得之宰相位置,竟尔掉头不顾,此等高人之识解,岂寻常人所可反赴?”惊叹道:“先生弃宰相而从事学问,真是大智慧也。”其实,这只是一种事后推论。不知当初葵园老人作此抉择时,内心经历了多少矛盾冲突与无奈。门庭广大、著述等身,原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的事,实属无心插柳柳成荫罢了。
 
 
 
梁启超怎样当父亲
? 丁胜如
 
    梁启超是一位“教育救国”论者,从“开民智”、“养新民”的愿望出发,将教育视为中国起死回生的良药。他是近代中国屈指可数的名教授之一,曾在时务学堂、清华大学、南开大学、东南大学执教。有人问梁启超信仰什么主义,他说:“我信仰的是趣味主义。”有人又问他的人生观拿什么做根底,他回答说:“拿趣味做根底。”梁启超说自己做事总是津津有味,而且兴会淋漓,在他信奉的词汇里,什么悲观,什么厌世,一概不存在。他曾坦言,自己所做的事,大都是失败,或者严格地说没有一件不是失败,然而总是可以一边失败,一边起灶,他不仅能从成功中获得乐趣,更能从失败中获得乐趣,因此总是活得有滋有味。

    梁启超的原配夫人李蕙仙,是清朝礼部尚书李端棻的妹妹。她比梁启超大四岁,生有三个子女长大成人:思顺、思成、思庄。他的第二位夫人王来喜,系李蕙仙带来的奴婢,1903年嫁为妾,生有六个子女长大成人:思永、思忠、思达、思懿、思宁、思礼。他的九个子女,人人不凡,个个成才。
    梁启超对儿女充满着深沉而强烈的父爱。他九个子女先后有七个曾到国外读书或工作,尤其在晚年,同时有五个子女求学海外。他非常想念他们,时常给他们写信,称他们是“大宝贝思顺”、“小宝贝庄庄”、“那两个不甚宝贝的好乖乖”、“对岸一大群孩子们”、“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们”。从这些称呼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他是多么喜欢、疼爱自己的儿女们。
    梁启超对海外儿女们的思念是出了名的。在这段时间,两代人以书信倾诉着彼此的苦和乐、悲和欢,他们互相惦念着、鼓励着。父亲对子女没有任何说教和指责,只有循循善诱,每封信中都充满了真挚的爱。这爱变成一种力量,注入了孩子们的生命,对他们未来成才大有助益。
    1922年一次酒后,梁启超怀念远在海外的大女儿,拿了一张纸写满“我想我的思顺”、“思顺回来看我”等话。为了培养孩子,他又很能控制自己的感情,鼓励他们向上。在1925年的一封信中说:“宝贝思顺,小宝贝庄庄:你们走后我很寂寞……思顺离开我多次了,所以倒不觉怎样,庄庄这几个月来天天挨着我,一旦远行,我心里着实有点难过。但为你成就学业起见,不能不忍耐几年。”又写给思庄:“你想家极了,这本难怪,但日子过得极快,你看你三哥转眼已经回来了,再过三年你便成为一个学者回来,帮着爹爹工作,多快活呀!”
    梁启超时常把自己写的条幅装裱成小型手卷寄给孩子们。他在给思庄的信中这样写道:“小宝贝庄庄:我想你得狠,所以我把这得意之作裱成这玲珑小巧的精美手卷寄给你。你姐姐呢,她老成了不会抢你的,你却要提防你那两位淘气的哥哥,他们会气不忿呢,万一用起杜工部那‘剪取吴淞半江水’的手段来却糟了,小乖乖,你赶紧收好吧。”1927年梁启超得肾病经常尿血,病中更加思念思顺。他在信中写道:“我平常想你还自可,每到病发时便特别想得厉害,觉得像是若顺儿在旁边,我向她撒一撒娇,苦痛便减少许多。”
    书信,传递了两代人之间的情谊。除了倾诉亲情以外,他们还谈论国家大事,讨论人生哲学。所以说,梁启超对待孩子们既充满了强烈的感情而又十分理智。作为一位近代教育大家,梁启超在子女教育上确实下了极大的功夫,对育子之道作出了有益的探索。

    梁启超不仅是孩子们的慈父,还是孩子们的朋友。他注意引导孩子们对知识的兴趣,又十分尊重他们的个性和志愿。在日常生活中,他非常细微地掌握每人的特点,注意因材施教,对每个子女的前途都有周到的考虑和安排,并且反复征求孩子们的意见,直到他们满意为止。
    最典型的例子是对思庄选择学校和专业的态度。思庄在加拿大考大学是一件大事,究竟上哪家大学?当时他希望思庄在加拿大读大学,在1926年2月9日的信中写道:“庄,暑假后进皇后大学最好。全家都变成美国风,实在有点讨厌,所以庄庄能在美国以外的大学一两年,是最好不过的。”他还在1926年6月5日的信中鼓励道:“思庄考得怎样,能进大学固甚好,即不能也不必着急,日子多着哩。我写的一副小楷,装上镜架给她做奖品,美极了,但很难带去,大概只好留着等到她回来再拿了。”思庄未辜负父亲的希望,考上了加拿大著名的麦基尔大学。思庄入大学二年该选专业了,梁启超考虑到现代生物学在当时的中国还是空白,很有发展前途,于是在1927年8月29日写信给她,希望她学这门专业:“你今年还是普科大学生,明年便要选定专门了,你现在打算选择没有?我想你们弟兄姐妹,到今还没有一个学自然科学,很是我们家里的憾事,不知道你性情到底近这方面不?我很想你以生物学为科,因为这是现代最进步的自然科学,而且为哲学社会学之主要基础,极有趣而不须粗重的工作,于女子极为合宜,学回来后本国的生物随在可以采集试验,容易有新发明。截到今日止,中国女子还没有人学这门(男子也很少),你来做个‘先登者’不好吗?还有一样,因为这门学问与一切人文科学有密切关系,你学成回来可以做爹爹一个大帮手,我将来许多著作,还要请你做顾问哩!不好吗?你自己若觉得性情还近,那么就选取它,还选一两样和它有密切联络的学科以为辅。你们学校若有这门的教授,便留校,否则在美国选取一个最好的学校转去,姐姐哥哥们当然会替你调查妥善,你自己想想定主意吧。”
    出于对父亲意见的尊重,思庄选择了生物学。但由于麦基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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