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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那人个子跟他相仿,甚至身材都差不多,浑身赤膊,只穿着一件红色的平角内裤在那人身上,有好多血道子,最恐怖的当属那张脸,上面已经被血覆盖了,甚至鼻子嘴巴都已经看不出模样,只有两只眼睛,显得很凶恶。
张鹤之所以看到这么仔细,并不是他对镜子里的人感兴趣,而是因为他发现自己身子根本动不了,头只能盯着镜子看,即便他吓的快尿裤子了,可就是挪不动步子,他想喊人,那生意只能在胸口堵着,怎么也喊叫不出来。
他转而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的眼神竟然能冲过层层纱布的包裹,而此时他脸上的伤,竟然和马桶上站着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候,房间里的呼叫器突然响了起来,先是一阵音乐,接着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42床张鹤家属,来趟护士站,检查结果出来了,42床张鹤家属……”
随着这声音的发出,张鹤突然感觉身子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他来不及看洗手间里的情况,转身爬到了病床变。这时正巧他母亲从外面走进来,见张鹤正从地上往病床上爬,赶紧跑过来,把他搀扶住,然后问他出什么事儿了。
张鹤摇摇头,他不想吓到母亲,便跟他说没事儿,怕对方起疑,赶紧岔开话题,让她去护士站取东西,说自己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母亲把张鹤扶到床上,虽然心里疑惑,但也没说什么,叹了口气便去取东西了。
再回来时,表情变得很难看,这表情让张鹤很是不安,他怀疑自己的病情是不是很严重,于是便让他母亲把结果拿给他看。母亲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把结果递给了张鹤,满满当当三大篇儿,上面写满了各种数据,这些张鹤根本看不懂,他直接翻到最后,在那医生清清楚楚的写着“体征正常,未现明显过敏物质,往转至内科继续诊疗。”
看到这个结果,张鹤惊呆了,这意味着,他的情况其实并不是过敏导致的,难道说自己得了什么更为奇怪的病,还有镜子里那个人,难道会是他不久之后的样子么。张鹤脑子一下子懵住了。
突然他变得很不安,因为他感觉自己脸上又开始阵阵发痒了。起初他还能忍受,但没过多久,那种刺痒的感觉,好像钻到了他心里,让他忍不住想用手去挠几下。
“妈,妈,快喊大夫过来,我痒的厉害。”说完他用力的把手塞进病床两边的的护栏里,这样可以防止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抓脸。
他母亲吓坏了,慌慌张张的跑出病房,张鹤一直尽力忍着,就在他觉得自己的忍耐接近极限的时候,医生赶到了病房里,见张鹤这样,赶紧和他母亲一起,一人一直胳膊把他按在床上。
张鹤的力气变的很大,甚至几次把他母亲从病床边推开,脸上的纱布被他抓开了好几道,最终被大夫打了一针安定,这才安静下来。
清醒之后,张鹤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人用纱布捆在了病床上,见此他非但不生气,反倒很感激那些绑住他的人。此时他母亲正坐在床边,而且他父亲也来了。母亲两眼通红,显然刚哭过,见张鹤睁开眼,张鹤的父亲脸色很难看。
“儿子,爸问你个事儿,你,你不会是xi毒吧。”张鹤父亲问道。
张鹤苦笑了一下,反问他父亲:“您觉得部队可能会留一个xi毒的人么。”
他父亲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不过却笑的比哭还难看,他说刚才听张鹤母亲描述他发病时的样子,那种情不自禁,还真让他想到了电视里演的那些瘾君子。可张鹤既然没吸毒,也没有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儿,那好端端的怎么会得这样的怪病呢,刚才在张鹤用药之后,医生给他做了个脑部ct,结果显示,张鹤的脑子也没问题。也就是说,在他身上,并没有明显的致病因素。
正说着,张鹤的母亲突然恍然大悟的,他跟张鹤父亲说:“老张,鹤儿不会是在外边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她的话,好像一条导火索,让病房里的三人,同时把问题延伸到了另一个方向。张鹤母亲让他好好回想,昨天晚上看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张鹤把自己的经历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包括自己刚才在厕所镜子里看到的那个奇怪的人影,听到这儿,张鹤母亲有些着急了,什么事儿都怕引到,因为张鹤说自己在洗手间的见闻,让他母亲坚信,张鹤一定是碰到了灵异事件。
想到这儿,她开始回想,自己身边是否有些懂得方术的高人,可一家子都是普通公职人员,身边的交际圈子就这么大,思来想去,也没想到身边有这样的朋友。正在这时,张鹤说自己倒有个朋友,对这种事儿比较有经验。
他父母显得很吃惊,没想到自己儿子小小年纪,还是个军人,居然有这方面的朋友,张鹤掏出电话,给他口中的这位朋友打了个电话,把事情交代一遍之后,那朋友让他别着急,自己一会儿就过去。
自然他口中的这位朋友就是我了。
接到张鹤电话的时候,我正在陪一位朋友逛街,这朋友是湖南一个道观的观主,不是那种花俩钱儿包个道观,然后拿道观当买卖做的那种,而是正经有些修为的小老道。
此人叫齐大龙,他师傅也就是老观主,临死前把道观交给他打理,据齐大龙说,他们道观后面,有个挺有钱的人一直暗中支持着,作为回报,道观后面设了一家宗祠,里面供着那神秘人的祖宗牌位,具体身份不方便跟我透露,但他告诉我,那人是个在政界军界都响当当的人物。
当得知我朋友有难时,齐大龙表现的很积极,非要和我一起过去看看,看来他也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心里正想找个刺激。想来他也是个不错的帮手,索性就让他跟我同行了。
在这儿交代一下我跟张鹤的关系,还在张鹤当兵之前我们就认识,最早是通过一次聚会,当时在场的人除了张鹤之外,还有一位书站编辑,张鹤和许多读者一样,对我写的那些故事到底是真是假很感兴趣。后来一顿饭的功夫,彼此相处的还不错,后来他死活留了我一个电话,说什么以备不时之需,我当时还跟他开玩笑,说要是这样,我宁可他不跟我联系,因为只要接到他电话,那说不定就是他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没想到当初一句戏言,此时却一语中的。
张鹤看来是没想到我答应的这么痛快,当我赶到病房的时候,他显得很激动。张鹤的父母,估计也没料想到我会是这个年纪,因此刚一进屋,眼神中就对我充满质疑,好在两人都懂得照顾别人的感受,虽然看的出,他们心里对我不太放心,但嘴上始终没说什么。
我让张鹤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些日子的经历,包括他在部队彭没碰到什么东西,或者回来的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儿。
第九十二章 暗度陈仓()
张鹤告诉我,他们部队属于警戒部队,因此处在闹市区,加上部队里清一色的大小伙子,很少听闻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发生,而回家时,他是坐的夜车,上车就睡觉,醒了也快到家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夜店沾染了什么东西,因为那种环境下,混混暗暗的,要真有鬼混在人群中,还真不好分辨。
听完他的话,我点点头,觉得他说的似乎有点儿道理,于是便让他给当天同行的朋友挨个打了电话,因为如果是在夜店招惹了什么,以张鹤当时的体质,灵异不可能只缠着她一人,换句话说,如果灵异体想找人附体的话,张鹤绝对不是最佳选择,首选应该是个体质偏阴的女子,即便是男的,也多为身体孱弱之辈。
张鹤打了一圈电话,我跟大龙还有他父母一直在一旁听着,结果一群人里,除了他之外,其余人什么状况都没有。
得知身体出问题的只有他一个人,我觉得的夜店招鬼的可能性不大,说来说去,最后把疑点指向了那家驴肉馆儿,这么猜想其实有些主观,因为按理说驴肉馆张鹤和他的那些朋友都去了,要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应该是大家一起碰到才对。我之所以怀疑那儿有问题,是因为他跟我说提到,老板一脸猥琐,而且干瘦的样子。
想到这儿,我问了驴肉馆儿地址,打算先过去看看。另外我让张鹤别着急,现在情况已经这样了,倒不如现在医院住两天,我这边儿抓紧查,确定好那些不干净东西的身份之后,再帮他想办法,另外交给他一块儿墨玉,让他没事儿时就攥在手里,因为墨玉有清心降火的作用,对他止痒或许有些帮助。
临了张鹤犹豫再三,问我能不能尽快,因为他现在这样回部队恐怕是个麻烦,我明白他的意思,以他家的情况,张鹤是这一家人的希望,要是为这件事儿断送了前程,他父母半辈子算是没指望了。于是跟他说,我这边尽力,让他放心,虽然听得出我是在安慰他,不过张鹤还是很感激的点了点头。
我跟齐大龙在医院门口,打了辆出租车赶往那家驴肉馆儿。路上我问他有什么特别的发下,齐大龙摇摇头,说暂时也没看出什么,先到饭馆儿看看再说吧。二十多分钟之后,我们的车停到了这家饭馆儿门前。
当时正值饭点,饭馆里生意不错,我跟齐大龙进入的时候,已经座无虚席了。
“这儿生意还不错啊。”齐大龙我俩勉强在靠门的位置,跟人拼了一张桌子。然后点了几个火烧,又各要了一碗汤。
等了将近十分钟,我们点的食物才端上来,给我们端饭的是个年轻女子,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儿,我发现这姑娘长得倒挺标志,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两只眼角想象耷拉着,显得这个人没什么精神,她虽然对客人显得很热情,跟谁都一脸微笑,但那笑容看着总叫人觉得别扭。
我借着拿餐巾纸的机会,起身走向柜台,之前张鹤提到,当时吃饭的时候,他正是靠在那张临近柜台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