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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着拿餐巾纸的机会,起身走向柜台,之前张鹤提到,当时吃饭的时候,他正是靠在那张临近柜台的桌子上,而其他人一直坐在屋子中央的圆桌,如果他是在饭馆里引上的脏东西,那这张桌子应该有些说法。
走近之后我发现,这桌子确实有些与众不同,因为其他的桌子都是那种最普通的长条桌,一桌可以坐四个人那种,只有这张桌子,是个老式的八仙桌。通体黝黑,好像是后来特意用漆刷成的这个颜色。
而且按理说这样的桌子,摆在店中间才最合适,这样一来四面都能坐人,可实际上,这桌子居然顶在柜台的墙角上,这样一来,本来能坐四个人的桌子,现在只能坐两个人。当时正有一男一女坐在桌子旁边,而且因为桌子位置特殊,这两个人只能面壁而坐。
这点虽然我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什么,就在我观察那桌子的时候,从柜台里突然钻出一个脑袋。因为当时正紧张的观察屋里的环境,那人突然一说话,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你好,还想要点儿什么?”
我之所以紧张,倒不是因为他这话有什么特别之处,而是因为那声音实在有点儿怪异,慢吞吞的不说,一字一顿的,就好像个机器人儿,而且说话时,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我一抬头,发现原来柜台后面正坐着个中年妇女,只是那女人长得很怪,形容一个人的相貌,本来很少用到怪这个字眼儿的,无非丑俊而已。但眼前这人,确确实实只能用长相怪异来形容。因为她的五官长得都很精巧,虽然看着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但却并不显得衰老,而且皮肤很白,是那种类似宣纸的颜色,百里透着一股蜡黄。
问题出在那张嘴上,嘴巴应该是很小的,用樱桃小口形容一点儿不为过,但只要她一说话,嘴唇就会自然的向后抻着,就好像脸上的五官都不会动,只有那张嘴还活着时的,每说一句话,都会露出鲜红的牙龈,我跟她虽然离得不是很近,但还是能闻到有种死鱼烂虾才会散发出来的腥臭。
她见我楞了好久都没说话,便再一次问我,是不是还要再点点儿什么。
被她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跟她说我想找点儿餐巾纸,她看都没看便从柜台上给我拿了一摞,然后伸手递给我,当我把餐巾纸接在手里的时候,指尖无意中碰到了她的手,一股冰冷的感觉,从手指传遍了我的半个身子,让我不由的打了个冷战,而对方则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坐下之后,趴在柜台上睡了起来。
我盯着她看了半天,正在这时,餐馆儿老板从后厨走出来,见我一直在柜台旁站着,便过来跟我搭话,我发现这老板要比刚才的女人正常很多,只是确实很瘦,将近一米七的个子,居然显得有些佝偻。看着就好像个成了精的大虾米。
他问我有什么事儿,我跟他晃了晃手里的餐巾纸,然后点了下头,回了自己的座位。
等我坐定之后,发现齐大龙不知什么时候,又点了几个火烧,估计是见我脸上有些难看,便问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边说边把汤端起来,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见他这样子,我不免有些生气,看他的这德行好像半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哪像来帮忙的,看着好像个饿鬼转世。
我跟他说这饭馆确实有点儿怪,不过这会儿人太多了,所以我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齐大龙听我说完,竟然笑了,他说我是太紧张,也太心急了,还说这儿的火烧,味道确实不错,抓紧时间多吃点儿,有什么事儿,吃完再说。说着抓起一个火烧递给我。
看他不慌不忙的样子,我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想到这儿,我心里轻松了不少,心里放轻松了,胃口也就上来了,就这样,我跟齐大龙在驴肉馆里大快朵颐。因为这儿的只要客人都是附近的上班族,因此吃饭的速度很快,等我跟齐大龙吃完准备买单的时候,发现店里除了我们这桌之外,已经没什么人了。
那个年轻的姑娘,正在我们不远处收拾碗筷。隐约中我看到在柜台里正趴着个人,应该是之前我接触过的那个怪女人。
“老板,算账!”齐大龙一边儿擦嘴,一边喊道。
“红啊,收一下钱。”从后厨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喊罢,那个年轻姑娘朝我们走过来,看样子他应该就是老板口中的红了。
付完帐,齐大龙我俩迈步出了餐馆,他嘴里叼着个牙签,走在我前面看着好像个二流子,我俩在马路牙子上坐下,我显得有些迫不及待,问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没想到,他听我这么一问,居然笑了,然后摇摇头跟我说,他压根就没看。
我被他这德行气的直想骂街,他见我急了赶紧摆摆手,让我别着急,他跟我说,他所谓的没看,是指没仔细看,因为刚才人太多了,而且有些事根本就用不着细看。
我没心情跟他练嘴皮子,让他有话直说。
齐大龙告诉我,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餐馆儿老板一家有问题,可至于问题出在哪儿,他这会儿也说不清楚,不过可以断定的是,这一家人阴气都很重,应该是长期和不干净的东西打交道才造成的。
另外他也发现了那张奇怪的八仙桌,按饭店面积的使用率来说,那桌子放在那儿,非但没用,反倒显得碍手碍脚的。他总觉得那桌子有说法,而且那颜色太怪了,看着跟个棺材板似的。不过这会儿要是直接找老板,说他这饭馆儿不干净,估计对方得拿我俩当神经病,所以说,这事儿最好从长计议,他建议我俩可以晚上再来一趟。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儿道理,按说张鹤就是在晚上,被灵异影响的,想到这儿,我跟齐大龙说,让他先回住处休息一下,我去医院看看张鹤,他摇摇头,说休息就免了,他还是跟我一起去医院吧,正好有些事儿还得跟张鹤核实一下。
第九十三章 正面相对()
齐大龙要问张鹤的事儿,原来是关于那张桌子的,他问张鹤,当时吃饭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那桌子的位置,而且他提到过,桌子上还有半盘驴肉,他问张鹤吃没吃那盘儿肉。
张鹤说桌子的位置他已经记不太清了,毕竟当天喝了不少酒,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没动那盘肉,因为看起来那盘肉有点怪,怎么形容呢,看着不像煮熟了的,好像火候不够,切成片之后,上面血呼啦的。
齐大龙听完,点点头,问我还有什么药补充的,说实话我当时满脑子都是那个怪异的老板娘,他当时怪怪的样子,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问张鹤,当天晚上,饭馆老板,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张鹤说除了看到他们一群人的时候,略微表现出一点儿紧张之外,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过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他总感觉当时老板的注意力,似乎都在他身上。
了解了这些情况,我跟齐大龙离开了医院,回去的路上我俩交换了看法,我觉得饭店老板娘很有问题,说不定他就是灵异体所化,而饭馆老板和他们那个叫红的女儿,都是受到了这个灵异体的影响。
齐大龙听我这么说,竟也没给个明确的答复,只是跟我说,这事儿具体怎么回事儿,到晚上自有分晓,看他这样儿我觉得怪怪的,似乎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我们在家里休息了半天,入夜之后打了辆车赶往那家驴肉馆儿,我们并没急于进去,而是站在马路对面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我发现其实这家驴肉馆所在的地段还是不错的,一面儿守着夜店,另一面儿则是个很高的办公楼。当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齐大龙之后,他却笑着摇了摇头。
他对我说,其实最大的问题就在这个位置上。逛夜店的人,基本上出来时都已经是后半夜了,要么各回各家,要么继续丰富的夜生活,再说夜店里什么没有,有人会闲的吃驴火,再说这办公楼,白天或许有些客人,到了晚上都下班儿回家了,哪儿还有什么客人啊,尤其我们眼前的这条街,属于主干道延伸出来的一部分,也就说如果没有这家夜店和这栋办公楼,这条路有没有两可。所以说这饭馆儿完全没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必要。
而且还有个问题。这店里大厦太近了。而且夜店的造型远远看去好像个巨大的澡盆,齐大龙问我,通过这点儿看出什么没有。
我努力的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齐大龙无奈的摇摇头,说我估计是钻进牛角尖了,他跟我解释道,如果把这大厦看成一座山,把澡盆似的夜店看成一片水,那这家驴肉馆的位置,则正好是一座坟,而且还是孤坟,就是那种可以困住孤魂野鬼的坟。
听他这么说,我才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要按他推测的这样,那驴肉馆儿的风水可是够差的,先别说生意怎么样,就连里面的人,呆的时间久了也会受影响。
难道说这一家子都是受了风水的影响么。
齐大龙倒吸了一口气,我以为他是想到了什么线索,赶紧问他怎么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笑着问我,是不是这些日子没碰到什么奇异的事儿,所以脑子锈住了。
我这才意识到,这孙子原来在挖苦我,不过赶在我还击之前,齐大龙冲我摆摆手,他说这事儿应该和风水有关,但绝不是直接原因,因为一群人都进了饭馆,却只有张鹤一个生病,这说明问题应该就在这屋子里,他现在怀疑那桌子有说法。因为进屋之后,张鹤和众人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他曾经在那桌子边上坐了会儿。
我觉得他的推测有些道理,可要真是这样儿,我俩直接进去看看清楚不就行了,这黑灯瞎火的蹲在马路边儿,到底是在等什么呢。
齐大龙让我先别急,现在还没过十二点,估计这会儿进去,什么也发现不了,张鹤他们可是在后半夜才出的事儿,听他这意思,我俩得在这儿趴半宿了,想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