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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咬下唇,忐忑地道:“我想,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
潜的眸子微微一沉:“为什么?”
我的脑海里就像电影倒映一般疯狂的叠堆着各种零碎的画面,总有那么一两张让我无法再舒适地躺进潜的臂弯里。
于是我忍着心里的剧痛说道:“不为什么,只是想先停下脚步,我们两个之间有太多的隔阂。。。。。。。”
“你是怨我瞒着你么?”
我蹙着眉头:“你瞒了我什么?”
潜缓缓张口:“我成立公司,与夜卓合作,对付邵连赟,这些,你都怪我不告诉你,是么?”
听他说完,我心里居然一片平静,我原以为我也是因为这些才耿耿于怀,可直到他现在说了出来我才知道原来我耿耿于怀的不是这些。
于是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我不在乎这些,你们的权谋之争也好,商场风云也罢,我都不在乎。”
潜的眸子里闪着此人的光束:“那是什么?”
我见他难过,自然有些内疚,张了张口,却又说不出口。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疏远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之前那么的喜欢他爱慕他而现在连怀抱都不愿意给他。
“我也不知道。”
我只有这样说,才算不得欺骗,也说不上隐瞒。
潜的眸子微微一亮,眼光落在我脖颈浅浅的疤痕上。
他又恢复了关切的眼神,伸出冰凉的指尖心疼地划过我脖颈的伤口:“都这么多天了,还没好?”
脖子上的伤口那一日被黑吸血鬼咬的,这些天忙着来美国,再加上寄了围巾,也就忽略了脖子上的伤痕,被潜一提醒,才晓得拿手去遮。
潜眸子里流淌出一抹光华:“明天要拍照,我帮你?”
我想了想,也没有排斥便点头答应了。
潜得到我的应允后划破指尖,一滴如墨汁般的血珠跃在潜的食指指尖上,我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他却温温一笑:“以前你受伤了,我也这样帮你疗过伤。”
我知道,可我的耳朵里却突然传来了尖利的喊叫声。
“你明知道喝谁的血就会迷恋上谁,你还给一朵喝了你的血!”
没错,我记得那段零零碎碎的记忆里就是有一段类似的话,尚白说潜是刻意给我喝了他的血,所以我才会对他痴迷,对他爱慕,对他难割难舍。
想到这里,我鬼使神差的开了口:“是不是,吸血鬼的血,除了能让人有迅速复原的能力,也能,让人爱上你们。。。。。。”
潜的眸子突然变得哀哀的,他简简单单地说了句:“是的,那你愿意么?”
我愣在原地,耳朵里充斥着尚白的话语声和晴朗的笑声。
然后就是满屋子的月华和冷风,还有美东潮湿的空气以及数不清的繁星。。。。。。。
“脖子上的伤不治的话,明天会不漂亮。”
98 都是为了我()
曾经上英语课,老师解释过三句特别常见的英文。
love。。。you。”
我爱你
“re。”
爱你更多。
“st。”
老师解释说,这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的意思。”
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汉语的博大精深。
单单一句爱你,就能说得让人如此痴缠。
在吸血鬼的世界里,痴缠的话语却比不上一滴醇黑的血液来的实际。
我的伤口在他血液的作用下很快复原,可我还是愣愣地看着他伸展开的胳膊,心里空空的失落。
我还是接受了潜。
因为在现在这个时刻,我不想别的事情节外生枝,安安稳稳地回归那时候初遇的日子,就是我最大的期望。
我原以为我会一直这样坚定的认为,可当我跟随潜来到白巫的房子里看见尚白后,铺天盖地的‘不求安稳‘之感朝我席卷而来。
我呆若木鸡地站在入门处,望着这个被许多草制品装饰的别具异域风味的房屋痴痴地发怔。
一个穿着棕白格纹宽袍裙的中年女人站在屋子的正中央,她的手旁摆着一张实木模样的大台子。
台子上自然放着紧闭着双眼,面部发青的尚白。
她张了张双臂,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跟我问好:“您好。”
她长了一张纯正的欧洲面庞,眼珠一只是灰色一只是金黄色,乍看过去,让人觉得心里发寒。再加上她一头纯正的卷曲金发,和那羡煞旁人的流利中文,着实让我有一种“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的感慨。
我承认,我不怎么见过世面,可这些“世面”统统来的太猛烈了些。
潜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拧着眉头担忧地望着尚白,用了我不大熟悉的拉丁语跟那女人交流了几句。然后转过头看向我。说道:“一朵,你过来。”
我这才缓缓迈出步子走到那桌台的一侧。
走近我才发现,尚白的身下垫了许多张血淋淋的兽皮。我惊得低呼一声,潜忙笼住我的肩膀安慰道:“别怕,莉亚作法必须要用到这些黑猫。”
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喃喃地重复道:“黑猫。。。。。。的皮。。。。。。”
看来这个黑巫师叫作莉亚。而我妈妈有个朋友叫作雅丽,听起来。也十分的亲切不含糊。
于是我暂且压制住了那些兽皮对我的冲击,礼貌地跟她打了招呼。
很快,莉亚从屋内拿出一本很厚的羊皮卷,封面用一根棕绳捆绑着。许是年代久远,最上面一层已经开始掉下碎屑。
她翻到画着太阳图案的一页,冲我指了指:“这个。你会不会用?”
我拧着眉头,什么都看不懂。
莉亚有些失望地摊了摊手:“没关系。我简单教一下你。”
后来她跟我说的事情,更加让我匪夷所思。
大抵就是我身体内天生带着一块巨大的磁石,这种磁石不是能够吸引铁的那种,而是能凝聚阳光以阳光制力的太阳石。
我理解的是像胆结石一样的东西,她却摇了摇头:“不,不是那样的,是你的心。”
我更加难以理解,听过胆结石,肾结石,却从来没有听过心脏也有结石。
潜见莉亚中文再流利也无法把结石这个问题解释清楚,于是他简单明了的说道:“其实是你的心脏,蕴藏着极大的力量,是你的心脏,可以吸收阳光。”
我诧异地将这句话以及喉咙里的口水咽进了肚皮里,鬼使神差地问道:“那我如果没了这个心脏呢?”
莉亚大笑道:“开什么玩笑,那你就会死!”
我干干地答“是”,然后细心的听莉亚教我如何催动体内的太阳之力。
“对,屏住呼吸直到你的极限,然后小腹用尽全力就能推出来。”莉亚见我学习的很快,满意的点点头。
我照着她所说,憋气将自己憋得脸铁青。
潜在一旁看着心疼,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实在不行就不要勉强。”
我坚定地摇摇头:“如果随便就放弃,那尚白怎么办?我一定要快些把他治好!”
话音刚落,我觉得气氛有些异常,回眼看见潜带着水色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有些心虚地问道:“怎么了?”
潜却摇摇头,眼睛弯成好看的新月模样。
我只好先摒除一切杂念,将太阳之力催动起来再说。
于是我重新聚精会神,按照莉亚的步骤一步步的来。
可试了多次还是徒劳无功,十分好性子的莉亚也有些烦躁起来。
“没有别的白巫后族了么?她是唯一能找到的么?”我听见她小声跟潜嘀咕,不知是不是一时忘了估计我的感受,竟然用了中文。
潜也低声回她:“我找了几千年才遇见她,我相信白巫后族再无后人。”
莉亚听后丧气的走到尚白身边,试图看看尚白来分散注意力。
可她却突然尖声大呼:“不好!”
我被惊得后背一身冷汗,忙扑过去看向尚白。
只见尚白脸上慢慢向下掉着一些铁青色的皮屑。
就像是被人扔进了泥潭,后来干的结痂然后都掉的泥屑。
“他快不行了!尚白要死了!”莉亚抱着头大呼一声,下意识的就开始念起了黑巫的咒语。
潜也紧张了起来,但却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于是沉着脸十分严肃地问道:“怎么会这么严重?”
“他上回就差点被阳光烤死,如果不是我用猫皮暂时将他治好,早就化成血水了!”莉亚抽出空来冲潜说着,我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我还记得咪咪和奇诺被阳光烤成一滩血水的模样。那画面我毕生难忘。
这绝对不能发生在尚白的身上!
我捏紧了双拳,忽然觉得脸颊烧得烫。
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闭上眼睛,憋住一口气全部灌进胸腔里。
大概过了有一分多钟,我忽然睁开眼睛用尽全力吐出气息,突然间,一阵金黄色的光球猛地炸裂开来。
明晃晃的光芒将屋内的所有东西都掩盖了起来,我连伸出去的五指都看不清轮廓。
可我的眼睛在这样强烈的光芒中却一点也不刺痛。反而舒适温润。就像是浸在了治疗眼疲劳的眼药水里。
我想我一定是释放出了太阳之力,可下一秒却又担心还在场的潜怎么办,心里一抽一紧。大盛的光芒陡然收回,屋子里的摆设恢复平常,只是不见了潜和莉亚的踪影。
我将目光投向尚白,惊觉他的面部皮肤居然恢复湿润。铁青色也慢慢褪去。
正当我欣喜之际一阵疾风略过,我看见满脸讶异的潜和惊恐无比的莉亚回到了屋内。
莉亚拍着胸脯说道:“妈妈咪呀。幸好跑得快,不然今天死在白巫的手上!”
潜也拧着眉头看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十分内疚地低了头,呢喃了半天。说道:“对不起,我,我是不是差点坏事了?”
潜走近我。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