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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凡，要是……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我……唉，算了，改天再说吧！豆豆，到家了，快醒醒！”杜洁琪挣扎着想要说点什么，可是一见车已经到了小区门口也就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一想到郑林曦在电话里所说的事情，杜洁琪就觉得心里很沉。就算让她走，她又能走到哪里去？要想继续轻轻松松地领工资就得继续在体制内耗下去，不想在体制内耗下去也就意味着每个月的固定收入开始飘忽了。早已经厌倦了那种明争暗斗的生活，可是杜洁琪却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开创自己的新生活。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母亲想要在外面轻松生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上有老下有小的杜洁琪也开始感觉到肩上的重担。抱着女儿下车的杜洁琪一下子沉默了起来，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虞素澜的满脸惊惶。
当窦一凡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礼物出现在杜家门口的时候，满脸堆笑的萧小紫赶紧从他手里接过了礼物。对于窦一凡的到来，萧小紫表现出了一个母亲对离婚女儿前途的担忧，更表现出了对窦一凡的热烈欢迎。杜洁琪招呼着窦一凡进屋，将电视遥控给了他之后就忙着给出了一身汗的廖皓扬梳洗了。杜惟业是在晚饭已经差不多好的时候才回到家的，一见到窦一凡坐在沙发上似乎没有感觉到什么惊讶的。
杜惟业给窦一凡的印象一直都是很威严的，就算是在餐桌边上当他和窦一凡你一杯我一杯地畅饮的时候，杜惟业也是那样的不苟言笑。酒过三巡，很少这么喝酒的杜惟业也开始渐渐多话了起来。窦一凡安静地听着杜惟业说起以前办案的情况，时不时地插一插嘴回应着。
“爸，那个凌氏融资案到底怎么回事？”将吃饱的孩子赶到客厅那边看电视，折回来的杜洁琪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开口。自从刘思锐无意间透露出自己一直很敬重的父亲竟然跟轰动一时的凌氏融资案有瓜葛，这让杜洁琪在情感上怎么也接受不来。
“什么融资案？你说的是……”听到杜洁琪单刀直入的问题，杜惟业怔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禁不住颤了一颤。不过他很快就若无其事地反问了一句。
“凌氏融资案，几年前轰动整个亿丰省的凌氏融资案，凌振邦的那个案子。”见到杜惟业装糊涂想要回避问题，杜洁琪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详细地说了一遍。
1067 背后还有人（）
平步青云 … 1067 背后还有人
“凌振邦的……凌氏融资案？你想知道什么？为什么要提起这个案子？”杜惟业放下手中的酒杯，凉凉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我想知道你的提前退休是不是跟凌氏融资案有关。”杜洁琪微微地抬眸，看着一头花白头发的父亲，强压着心中的不满尽量用平缓的语气对他说话。
“你怀疑什么？你怀疑我收了人家的钱？还是怀疑我暗中操作了？”听到女儿的质问，杜惟业放在饭桌上的大手忍不住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已。”见到杜惟业发怒，杜洁琪有些艰难地张了张嘴想要打退堂鼓，可是一想到今晚不问清楚估计以后也是很难从自己父亲嘴里掏出话来的了。既然已经开头了，杜洁琪也就不打算无疾而终，也只得硬着头皮问下去。
“你这是在质问我？你以为我是那种行贿受贿的人吗？我要是愿意跟他们一起……就不至于落到病退的地步了。”杜惟业的威严在杜洁琪的一再追问下受到了严重的挑战，这令他觉得很委屈也很生气。他恼怒地挥舞着大手，想要说什么却又一下子咽了回去。
“老杜，小点声，好好跟洁儿说说，好不好？别吓着豆豆！”在厨房里忙着收拾的萧小紫听到饭厅这边的声响赶紧小跑着出来，站在杜惟业的身边轻声地劝解道。
“爸，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凌氏已经破产，凌振邦已经坐了几年牢，你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难道这里面还牵扯到其他领导？难道你是当替罪羊的？”杜惟业的生气似乎是在杜洁琪的预料当中的，可是他的欲言又止却又人杜洁琪觉得不可思议。顺着杜惟业的语气，杜洁琪立刻做出了一番猜测。
“你……凌氏破产了，那是他家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凌振邦的儿子搞出个非法集资，凌振邦至于坐牢吗？”被杜洁琪逼问得没有办法，杜惟业脱口而出地说出了多年以来从不曾提起过的旧案。
“凌振邦的儿子搞的非法融资，为什么最后是凌振邦坐牢？”杜洁琪忍不住再次质问道。对于这个神秘的凌氏融资案，她心里有着实在太多的疑问了。以前从来没有将这个案件跟自己的父亲联系在一起，被刘思锐这么一提起，杜洁琪实在没有办法忽略自己内心的怀疑。
“因为凌振邦是法人代表，懂不懂？你自己不是学法律的吗？难道你这个也不懂？”杜惟业心里的火气也被杜洁琪的再三质问勾了起来，他冷着脸反问自己的女儿。
“我……可是这个案件为什么会牵连到你？难道你这个老法官也出错了？还有，凌振邦的儿子呢？为什么最后没有被判刑？”杜洁琪被杜惟业的话给呛了一下，张了张嘴巴想要反驳什么，不过最后还是忍下来继续追问案子的事情。
“那就要问你的好堂舅了！哼……”听到杜洁琪还在没完没了地逼问着，杜惟业忍不住冷哼一声，说出了一句让坐在一边一直不开口相劝的窦一凡皱紧眉头的话来。杜惟业口中的‘好堂舅’应该就是指最后成为凌云璧丈夫的萧冬至了，又或者是萧冬至的哥哥萧立夏了。
“我的堂舅？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牵扯到萧家了？”听到杜惟业的这一句话，杜洁琪这一下真的懵了。她回过头看着欲言又止的萧小紫，好看的柳眉皱得紧紧的。
“洁儿，我也不太清楚，你爸工作上的事情从来都不跟我说的，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嗯，就是，就是你爸出事后我才知道的。”萧小紫不仅人长得小巧，连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对杜惟业的话总是唯唯诺诺地答应着。
“爸，这到底跟萧立夏和萧冬至什么关系？”知道自己母亲说的是实话，杜洁琪立刻又调转了枪口冲着杜惟业开火了。原本就满腹疑问的她现在更是一头雾水，没有任何头绪的她想理都理不清了。
“唉……洁儿，我们能不能不提这件事？”杜惟业重重地叹了口气，向自己女儿退让了。
“爸，这件事情你不说，我也要问个清楚。我一直就很纳闷了，你的身体一直那么好，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搞了个病退。原来这里面还这么多内情！说吧，为什么会跟萧家有关？里面到底有什么利害关系？萧冬至后来为什么又娶了凌振邦的女儿？难道……难道萧冬至是先看上人家女儿了，所以才搞出这么一个大案子？不对，萧冬至肯定不是这样的人，为了一个女人，他肯定不会花这么大的心思的。爸，萧冬至在这个案子里是不是有更大的利益？”杜洁琪的眉头越皱越紧，她按照杨彦冬给她提供的资料片段不由自主地做出了某些推断。萧冬至的第二个老婆就是凌振邦的女儿，这一点是杜洁琪刚刚从杨彦冬给她发过来的资料中得知的。而萧家兄弟跟凌氏融资案有牵扯却是刚刚听自己父亲说的。将事情联系在一起，杜洁琪就不难发现里面的联系了。不过就算她知道里面有某些联系，她也无法理清头绪来。
“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哪有什么大利益在里面？凌振邦的女儿嫁给萧冬至也是凌振邦入狱之后的事情。案子判都判了，就算凌振邦的女儿嫁给萧冬至也无补于事了。再说了，事情根本就不是萧家两兄弟能够掌控的。凌振邦的女儿嫁了也白嫁，还白白赔上自己了。”杜惟业借着酒意，将心里憋闷了好几年的话也一口吐了出来。可是就算他再怎么想要一吐为快也不敢在窦一凡和杜洁琪面前提及其他人。这一点清醒，杜惟业还是能够把握的。
“你的意思就是这个案子背后还有其他人了？”杜洁琪的智商不低，一听就知道杜惟业肚子里还有其他的事情憋着。
1068 问心无愧（）
平步青云 … 1068 问心无愧
“没……没有了，哪有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以为是电视剧呢，能瞎编就瞎编的吗？”被杜洁琪将了一军，杜惟业还真是一下子噎住了。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还牵扯到你了？为什么你还被病退了？”杜洁琪锲而不舍地追问着，似乎不把自己父亲肚子里那点秘密给全部掏出来不可了。
“唉，没了，真的没了。来，一凡，咱们俩喝酒，别听这些女人瞎扯。”躲不过女儿一再逼问，杜惟业干脆举起酒杯朝呆坐在一边的窦一凡靠拢了。
“伯父，就算凌氏搞出一个非法集资，也不应该由伯父您宣判啊？当年，您不是在刑庭吗？”在一边看着杜家父女俩你一句我一句已经说得差点吵起来，窦一凡立刻想到了一个问题。现在见到杜惟业拉他下水，窦一凡也就不客气地追问了一句。
“唉……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起了，反正在凌氏这个案子上我问心无愧。”杜惟业长长地叹了口气，举起酒杯仰脖就是一口灌下了。火辣辣的酒精顺着喉咙下去之后，杜惟业才凉凉地冒出了一句。
“凌氏最后被万盛集团公司低价收购，导致了凌家最后家破人亡。难道伯父觉得里面没有什么猫腻吗？”亲眼看着凌云璧在萧冬至身边痛苦挣扎的窦一凡所问出来的问题比杜洁琪更加尖锐。
“你说什么？低价收购？你是怎么知道的？”听到窦一凡的这个问题，杜惟业一下子瞪大了双眼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凌氏最后被万盛公司给收购了？不是宣告破产了吗？怎么会是这样的？那个万盛公司是不是就是副省长万仕筠的儿子万筱盛的公司？”窦一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