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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
她总算开口问了出声,孩童般奶声奶气的音调,让每每守着她醒来的白宁徽,时常误以为自己怀里抱着的是他还未出世的宝贝女儿。
白宁徽心情舒畅地笑着,低低磁磁的嗓音带了些黏腻,“走到半途下雨了,便寻了个镇里的客栈歇着,待雨停了再出发。”
和曼曼迷茫地点点头,后脑轻磕着白宁徽的胸口,震得他的心多跳了几拍。
按捺不住将人抱起转身面对他,与她纠缠起来。
和曼曼原就刚睡醒的脑子,被他吻得又闭回了眼睛,开始胡思乱想。
这古代不是一般无聊啊,这雨天不能出门是不是只能在屋里发呆了呢,这白宁徽总不能一直黏着自己吧,他不找点别的事做?
第二百四十三章 英雄救美
汤其司补了一个时辰的觉后就自己下楼溜达了,他少有这么清闲的时候,却一点不享受,没点事做浑身不自在。
“你个贱人!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敢拒绝,今天你要是不喝光这坛酒,就别想出这大门!”
客栈楼下大堂传来蛮横无理的粗暴嗓音,冲天的怒气吓得堂内没有一人敢吭声,徒留一个如泣如诉的哭声,哀戚地回荡在客栈里。
正在拖着步子下楼的汤其司,冷眸睥睨着声音发源处。
客栈堂里满满当当地摆着许多桌椅供来客用膳,此时还未到晚膳的时辰,吃饭的人不多。
可外头下着雨,让人不方便出门,故而堂内仍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饮茶喝酒暖身。
此时大堂正中央,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蓄满了络腮胡子,像极了暴怒的狮子,他一脚踏在长凳上,怒目圆瞪向跪地求饶的一位女子。
那女子消瘦的双肩似乎被什么重物压垮一般低垂,青色的薄衫罗裙仿佛是被风吹雨打的柳条,在风中瑟瑟发抖。
“大爷饶过奴家吧,奴家喝不了酒。”
她声音轻细似莺歌悦耳,却随着哭泣之声,晕染了哀愁,让人为之恸容。
“喝不了?喝不了今晚就得陪老子!”
大汉似乎喝了不少酒,早就红透的大脑袋,此刻更是因为拉扯嗓门而变得愈发赤红,杂乱的眉毛高耸,大睁的眼睛血丝横布,青筋暴起的粗糙大手狠狠拍着方桌,“砰砰”直震得桌上的杯碗酒坛胡乱跳起。
跪地的女子猛地抬头,愤怒与惊惧的神情在她清秀的脸上交织,鼻头与双颊已然通红,含泪的双眸似乎有两弯清泉,泪水簌簌流淌不断绝。
她咬着牙,抬起袖子飞快地擦了面上眼里的泪水,再露出脸庞时,换上了毅然决然,嘴里凄厉地朝着那大汉叫道:
“奴家宁死不从!”
那绝对算不上大喝的清越呼喊声,却带着震撼人心的刚毅与果决,话音未落,跪地的双脚趔趄地爬起,纤细的腰肢一扭,一头朝着隔壁的桌角就要撞去。
眼看这位女子就快要头破血流,堂内的人不是面露惊诧,就是惋惜莫名,却没有人出手阻止。
也许只是被她这突如其来吓得没反应及时,归根结底,那姑娘这一劫是躲不过了。
就在姑娘的头要撞上之时,“轰~”
那桌子竟然凭空破碎,扬起了木屑与烟尘。
那姑娘撞得收不住力,两眼惊恐地朝着满地的木桌碎屑跌去。
说时迟那时快,她腰间蓦地生出了个结实温暖的臂膀,生生停了她的动作。
眉头紧蹙的汤其司,瞧着手上这个轻得不可思议的女子,腰细得似乎都没有自己的胳膊粗,不免心生了恻隐。
再看向一旁那个大汉,顿生恶气。
“你看什么看!老子教训女人,你小子也敢出手!!”
大汉震怒不已,他根本不在意女人的死活,却由于汤其司的出现而觉得自己的脸面受损。
他黝黑的粗指抬手就指着汤其司,正对着他的鼻头叫嚣着,嘴里的酒气喷薄而出,薰得汤其司默默屏气。
汤其司鹰眸微敛,缓缓弯腰将手上的女人放回那张被他击碎的木桌旁的凳子上。
等手上没了束缚,他腰板瞬间挺起,反手抓住那大汉的手指。
折断。
“啊!!!”
震耳欲聋的惨叫声直击房顶,比起方才的叫嚣声响得不止十倍,整间客栈似乎都被这大吼惊醒,渐渐地便有人出了房门想一探究竟。
汤其司折完了他的手指,嫌恶地在身上擦了擦手,不等那大汉反击,他提膝转胯,膝头狠狠撞上大汉的腰,将他顶翻在地。
大汉倒地之前撞到了桌边的长凳,可长凳结实,他被凳子又撞翻一次,滚落到一旁,双腿抽搐。
右手外翻的食指,以及似乎被击碎的腰部,无不对他言明此人强大到不能抵抗。
即便痛得几欲昏厥,脑中却依旧清醒,大汉上翻着白眼,嘴角歪斜地出声求饶,“大、大侠饶、饶命…”
汤其司环着手臂唇角微勾,饶有兴致地睇着地上的人,这人让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两人都是这般有趣的人。
他不慌不忙地走到仰躺在地的大汉身边,冷哼了一声,缓缓抬起右脚。
却在这时,左脚竟传来了柔软的贴覆。
他微微呆怔,稳稳地停下了右脚,朝着那突然出现的东西看去。
居然是那个被他放到长凳上的女人,此时正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左腿,一脸担忧地对着自己望。
“公子,切莫为了奴家犯了事,不值当。”
汤其司脸色顿时僵住,心中似被灌了一壶暖酒,他不知此时该做何神色,右脚不知不觉已然放下了。
那姑娘被他直勾勾地瞧了许久,恢复了素白的小脸像是被人贴上了两片可爱的粉山茶,她慌乱地放下抱腿的手,细柳的身躯挣扎地从地上爬起。
她小手撑地歪着身子欲站起身,膝头竟一踉跄,朝着汤其司倒去。
她轻呼出声,小脸惊慌地撞上汤其司为她侧过的胸膛,撞得汤其司一片柔软。
姑娘的脸羞得更红,她双手推搡地想离开这滚烫的胸怀,腿脚却有些不利索地向后跌去。
汤其司一着急,又伸手揽上了她的腰,将人搂回怀里。
“公、公子,奴、奴家失礼了…”
被搂在怀里的姑娘,又羞又急地开口了。
汤其司轻笑了一声,搂她入怀的是自己,失礼之人明明是他。
“姑娘是脚受伤了?不如还是坐下吧。”
他将腰上的手缓缓松开,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手臂,带着她坐在了凳子上。
堂里看热闹之人,扼腕叹息,这英雄救美,美人定然要以身相许了,可惜自己没这本事。
殷修彦和花旭尧两人站在楼梯上,看到这后头的一幕,不禁对视了眼,摇头轻笑。
至于那个大汉,腰被重击后,腿脚竟一点使不上力,掌柜见这纷争结束了,就让伙计抬他回他自己的客房,又帮忙请了大夫医治。
“哈~~”
楼梯上头的和曼曼被白宁徽牵在手里,打着哈欠,慢慢悠悠地走下来。
她一眼就瞧见站在下方的殷修彦和花旭尧,连忙开口问出声,“刚刚是怎么了?有人出事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以身相许
客栈的大堂内四处生着炭火,温暖舒适。
和曼曼没有套披风,穿着与白宁徽一个款式的月白衣裙,过腰的长发全都垂在左侧脸旁,卷起的几根发辫环绕在后脑,发辫上缠绕着偷偷嵌入碎紫玉的精巧花簇。
整个人动人明亮,一天没怎么动过的身子骨,手脚发软慵懒至极,正懒洋洋地支着下颌靠在桌上。
明明是生得精致可人的小丫头,却莫名透了丝丝妩媚。
桌对面那位姑娘被她兴致浓厚眼冒精光的黑眸瞧得心生了警惕。
和曼曼一直在等人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桌上几个人偏偏都不开口,真是要急死她了。
“姑娘是……谁?”
她憋不住开口问了,以她肚里的文墨是想不出什么文绉绉的话,只能这么直白又没礼貌地出声了。
此时几人坐在客栈大堂角落窗边的一张大方桌上。
和曼曼身旁自然坐着白宁徽,她左手边坐着一道下来的殷修彦和花旭尧,对面则是那位被救下的姑娘,汤其司却独自一人坐在白宁徽的右手边。
随着和曼曼的问题,几人不自觉地都瞧着那位姑娘。
只见她眸光清浅,美目流盼,素白的肌肤透着红粉,算不上多美的人儿,却胜在气质如水,让人心生平静。
她不敢抬眸正眼看座上的几位贵人,只低垂着脑袋,“奴家闺名春雨,家就住在镇里,平日靠唱曲儿维持生计。”
同样如水的嗓音缓缓流出,仅仅一句不长的话,却仿佛是带着曲调,格外悦耳。
白宁徽心下不满,唱曲儿的唱就是,汤其司拉她坐这儿为着什么。
和曼曼略微点了点头,便再次沉默地开始打量桌上的几人。
这姑娘是汤其司带来的,难不成刚刚在楼下她唱了几句喜欢上人家了?
花旭尧同样若无其事地点点头,这楼里的歌女怕是不少…
殷修彦瞥了那姑娘一眼,也不再多瞧,除了他家妹子,这年头的姑娘在他眼里都大同小异。
春雨不动声色地将头微微抬起,眼尾的余光轻扫座上的人,似乎除了方才救人的那位公子,其余之人皆对她不甚在意。
汤其司见王爷瞪向他,知道这时候不好不开口解释两句。
“我方才下来,瞧见这位姑娘正被个恶霸逼得寻死觅活,便出手救下了…”
说完小心翼翼地瞧着王爷,不知道他会不会不高兴。
和曼曼这才恍然大悟,抬起支着的脑袋,一阵点头,原来是英雄救美了。
那接下来,“所以,这位姑娘是要跟着我们一道了?”
英雄救美完,以身相许是必经流程不是?
春雨闻言本就有些红晕的脸颊瞬间红成了红牡丹,她轻咬着薄唇,偷偷望向坐在左边一脸羞涩的汤其司。
白宁徽眉头紧锁,在桌下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