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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和曼曼真是刚想起来的,她的记忆从来都是靠着一闪而过来维持。
白宁徽弯下腰身掐住和曼曼的脸,逐字逐句地说道:
“水已经烧好了,本王相信你缺了一个手指头,也有办法替本王洗头。”
瞧,和曼曼就知道白宁徽不会放过她,所以说她是故意手受伤后才提及此事,绝对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样除了增加自己的困难,并不会得到任何好处。
“一痕,你先带着七弦回去。”
白宁徽将两人打发走,把窗子关严实后,才拉着和曼曼去他派人送来的躺椅那。
不得不说,还真是托了和曼曼的福,他才知道竟还能有如此方便,专门用于沐发的椅子,只要躺着不动便可,一点不劳累,也没有溺水的风险,他竟觉得比自己在浴池里洗头还方便许多。
只是她是从何处得知这种椅子,还是说这是她自己构思出来的?
和曼曼自然是按着现代理发店里洗头椅的款式让白宁徽打造的,除了没有花洒以外,几乎是还原了其精髓。
但是她稍加改动了一些,比如水盆是不与椅子连接的,她想着事后依旧让白宁徽躺着擦头,所以水盆和架子可以挪动。
另外盆上还打了个洞用木塞塞住,洞外加了引流的木管,方便水流出至脚边的桶里,这样换水的时候就不用搬搬抬抬了。
好在这椅子能及时做出来,和曼曼不用费太多力气给白宁徽头发慢慢浇湿,自己单手给他洗,也不算太困难。
第一百二十七章 什么味道
和曼曼的偏殿内。
白宁徽正要躺下,突然想起什么又坐了起来。
“去把我带来的食盒拿过来。”他指着外头,差遣着和曼曼。
和曼曼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洗个头花样这么多。
她去了外厅把食盒给他提了来,顺带把外头的烛灯给灭了,亮得太久该引人怀疑了,她只留了屏风后浴间里的烛火,这处没有窗子,不会透到外头。
白宁徽接过和曼曼递来的食盒,从里头拿出了个葡萄酥塞进了和曼曼的嘴。
和曼曼瞬间扭曲着眉心,这事白宁徽又做得费力不讨好了,她曾经作为蛀牙晚期患者,自从换了花柳梦的身子后,就特别认真的保护牙齿,睡前绝对不吃东西。
好在这个时代已经有了类似牙刷的工具,虽然动物鬃毛对她来说太柔软,但聊胜于无。
故而对于白宁徽大晚上给她塞吃的这件事,和曼曼依旧无法领情,只想吐槽。
待她愤愤地嚼完嘴里的葡萄酥,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毕竟她觉得白宁徽难得干这么有人性的事,善意不能被辜负,否则定是个不识抬举该打的后果。
白宁徽又指使了和曼曼给他搬个小案桌放躺椅旁,他要放食盒用。
和曼曼仰头朝屋顶翻了白眼,任命地去外厅搬了,这人把这地方当沙滩来度假的吗?
古代的桌子都是实打实的,还真是不轻,和曼曼只能把他的披风解了扔椅子上,挤出手臂上那么些若有似无的肌肉,努力抬起了桌子。
继上回用推车推了殷修彦后,她还真没有干过什么费力气的事了。
白宁徽自己坐着吃糕点,看和曼曼步履蹒跚地抬着桌子,他有些讶异,这东西很重吗?
直到和曼曼把桌子搬来在他身旁放下,手掌撑着桌面喘息着,他才确定,这和曼曼的力气不是一般小。
和曼曼知道桌子是拿来给他放食盒的,喘了两口就将自己的手撤离桌面,右手还给了白宁徽一个请的手势。
白宁徽把食盒放好,就躺下等着服务了,还真是自在得很。
和曼曼把这洗头专用椅画给他的时候就有些犹豫,躺着洗头擦头时间比较长,他舒服以后睡着是很难免的,只是那时候在他府上,就随他睡去吧,现在是在她屋子里,可不能任由他这样睡了。
她不得不肩负起干扰他入睡的重责,让他能够在洗完头后顺顺利利回家睡觉觉。
和曼曼真正用起这套配备,才发现自己的设计还是出现了漏洞。
比如一个普通的水盆,装下了白宁徽所有的长发后,水竟溢了出来,她当真忽略了白宁徽的发量了。
再有这椅子的高度她没有多加考量,导致自己屋子里的凳子不够高,但这还算好解决,她把白宁徽带来的书偷偷拿来垫在屁股下了。
而白宁徽给她的炉子倒是派上用场,她在撤掉架子后,用空的水盆放在地上接了白宁徽洗好的头发,而炉子就被她推到他头发旁烤着,虽然有些热,但效率高。
白宁徽晚上没有多吃饭,所以带来的点心被他一口接一口的吃着,期间又指挥着和曼曼给他去泡茶,当真好享受。
不得不说这炉子用处真是不少,烧水泡茶烤头发一应俱全。
和曼曼泡完茶便龇牙咧嘴地盯着白宁徽,看他躺着喝茶会不会被噎死,可惜他福大命大,即使躺着喝,也依然掌握了技巧,没有如和曼曼的愿,他喝得格外顺畅。
和曼曼给白宁徽擦头发时,偷偷把他头发挪到炉子上烤,脑中想象着水分靠近火源一下子被蒸发殆尽的场景,就好比曾经看过物体靠近太阳被瞬间汽化的景象。
在她默默边发呆边烤头发时,一阵焦味传到她鼻尖。
“什么味道?”白宁徽蹙眉问道,挪动身子想爬起来看看。
“嗯?”和曼曼一下子清醒,定睛一看,我勒个去,他头发竟然被炭火烧掉了些,造孽啊!!!
“是、是我手上的布碰到了炭火,我已经拿出来了,你别乱动。”
和曼曼背上出了些薄汗,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被火烤着,手上按着白宁徽的肩膀。
“没有起火吧?赶紧扔水里去。”
白宁徽没有多怀疑,又安稳地躺了回去。
“好。”和曼曼手上的布随便过了下炭火,就扔进水里。
她又拿了新的布假装擦着,实则抓起白宁徽被火烤到的头发细细查看。
还好只烧了一些,但摸起来还是能感觉出异样。
“我再去拿几块布。”和曼曼找了借口起身出去了。
拿布吗?不,当然是拿剪刀啦!
没想到她这个洗头小妹,这么快就能晋升成理发师了。
和曼曼若无其事地将手中的剪刀掩藏在袖口里回来了。
“布呢?”白宁徽侧躺着身子看着和曼曼空手而归。
“嗯?”和曼曼没想到白宁徽还不困,竟有心思盯着她,她稍有些松懈就被发现,“我忘了。”
和曼曼在白宁徽质疑的目光中倒退几步又离开了,老实的去柜子里找布了。
待她取了布回来,白宁徽已经重新躺好,阖上双眸了。
和曼曼手上擦着他已经半干的头发,眼睛偷瞄着他,观察他能否持续保持着闭眼的状态。
待她觉得时机差不多时,她终于低下头,找到那处被火烧过的头发,轻轻把一直用左手握着的剪刀拿了出来。
她蹑手蹑脚地剪着被火烧过的痕迹,格外认真,但原本看起来烧得不多的头发,剪完以后才发现,还不少,那火也不烧出点层次感,都集中在一处,有些突兀。
和曼曼决定再用剪刀竖着剪出碎发的感觉,这样才能看起来妥妥的。
就在她埋头苦干的时候,白宁徽已经缓缓地将头转到身后看看她在做什么了。
长发就是这么方便,和曼曼手中虽然握着一些他的头发,但却不影响白宁徽转头。
尽管和曼曼很努力地剪得轻声轻气,依旧是没瞒过白宁徽的耳朵,且头发上的异动同样传至了他的头皮,和曼曼这回死得不冤。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头发分叉是凶兆
“你在做什么?”
安静的隔间内,一个低沉慵懒略带磁性的性感嗓音响起。
突然响起的声音在和曼曼心里如雷般轰鸣而出,这是做亏心事的人最害怕听到的,被当场抓个正着的声音。
她被吓得手上一哆嗦,剪刀被抖落了地,发出金属与石板撞击的清脆声响。
和曼曼猛然抬起头,白宁徽意味深长的眼眸就撞进了她的视线。
人吓人,吓破魂。
“地上的是什么,拿来我看看?”白宁徽侧躺着将手伸给和曼曼说。
他刚刚就觉得这家伙不对劲,果然在干些不得了的勾当。
和曼曼脸色已然白里透红,红里泛白,咬咬牙闭上眼,绝望地将剪刀捡起来放白宁徽手里。
“剪子?你这是要刺杀本王吗?”白宁徽周身徒然戾气翻涌。
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背叛与欺骗更让人愤怒的事,虽然只是一把剪刀,却足以让白宁徽推演出和曼曼一开始在宫内对他的算计,救下殷修彦混入皇宫的处心积虑,总是刻意与他针锋相对引他注意的费尽心机。
“啊?”和曼曼呆滞地看着白宁徽。
她还以为自己剪他头发已经够大的罪了,没想到最后他竟要给她安个刺杀的罪名,好手段。
“王爷你也想太多了,我想杀你也得有这本事啊!”和曼曼实事求是地说,但在白宁徽丝毫没有缓和的目光逼迫中,她马上继续解释着。
“我这是…看您头发有分叉,拿剪刀帮您剪掉,您可能不知道,头发分叉,这是凶兆,预示着您的未来会多遭变故和”
和曼曼还没瞎编完,就被白宁徽打断。
“你剪我头发?”
他惊讶地出声,方才还怒不可遏的气焰瞬间驱散,仿佛自己从未生出过那一个接一个的怀疑。
和曼曼以为他不信,还在怀疑自己要杀他呢,马上指着自己脚边的碎发说:
“不信你看地上,地上还有些头发呢。”
她满以为这些会成为她的犯罪证据,没想到倒能救她一命。
白宁徽一下将剪刀拍在了身旁的桌上,侧躺着的他伸手把和曼曼从他头边拽到身旁。
顺其自然地掐住和曼曼的脸,咬牙切齿地问:“谁允许你剪我头发了?”
和曼曼眼神飘忽,不敢挣扎,脑中认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