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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每个月能拿到一定的银钱,这是柳四郎愿意给,若是他们敢不让四郎如意,那这钱也就别想要了。
这么一想吧,夫妻二人也就算是认了。
地里头的活,大不了就自己干。
柳承志按苏大郎说的,也请人立了契约过来。
“六郎是要被送到京城那边学徒的,三年内是只管吃住,没有工钱的,而且签了这个之后,以后就是给东家做工了,可由不得你们打骂发卖了。”
柳老三看了看,没说什么。
他以前也是外出干过活的,自然也知道会有这种契约。
只不过,柳老三识字不多,所以,契约上的内容,也只是识得七七八八,又怕别人笑话他认不全,所以便佯装都看了,没意见,便痛快地签了字。
其实,柳老蔫是有些舍不得这个孩子的。
要知道当初大郎给自己下药,还是六郎先去叫的人。
要说自己的一条老命是被六郎给救回来的也不为过。
可是如今六郎大了,若是再不赶紧地找个正经营生,只怕再过几年也是娶不上媳妇的。
就指着自己的三儿子,那怎么可能?
六郎收拾了一下,就跟着柳承志走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这个家里头属于他的东西原本就没多少,自打他亲生父母被赶出去之后,就更是没有人给他添置东西了。
苏大郎看到六郎穿着身上带有几个补丁的衣裳,不由得皱眉了。
好歹也是柳四郎的堂弟呢,这么一身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柳承恩苛待族亲?
心里头对于柳老蔫一家子的怨气又重了些。
“跟我走吧,明日我送你去县城,先跟着当一阵子学徒,手脚勤快些,嘴巴也甜一些,学地快了,也能早些出师。”
“是,知道了。”
这畏畏缩缩的样子,是真把苏大郎当成东家老爷了。
“你不必如此,按咱们乡下的规矩,你也得叫我一声大哥的。”
六郎的眼角湿润了,可是却不敢真地喊,只是可怜巴巴地瞅着他,那模样还真让人有几分的心软。
“行了,走吧。今日先跟我回去。”
之所以让苏大郎把六郎带走,就是担心老宅这一家子人又去找柳承志的麻烦。
如今签了契约,六郎就算是东家的长工了,期限不到,就得一直给东家卖命。
柳承恩的意思是让苏大郎找人帮着带一带这个堂弟,若是得用,日后少不得要将人给安排到府城或者是京城。
如今苏锦绣手底下的产业越来越红火,只有一个苏孝打理,柳承恩其实还是有几分担心的。
倒不是担心苏孝的忠心,只是如今这条件不行,消息来往地慢,苏孝一人来回跑,其实也是太耽误功夫了,万一误了大事,那就是要赔大钱的。
所以,柳承恩才想着找几个得用之人,能守在一处帮忙照看着。
苏大郎直接就把人带到了县城,然后送到了苏家的铺子里。
等把一切都安置好了,这时辰也不早了。
如果不是因为才刚刚从北安州回来,他就干脆宿在县城的宅子里了。
想着家里头的妻儿还在等着自己回去呢,便差人加快了脚程。
幸亏带上六郎出来的时候,又回村子换了马车,要不然,就牛车那慢吞吞的速度,估计能走到子时去。
一到家,就听见正房里有声音传出来,闹哄哄的。
苏大郎皱眉,听得出来这声音是大伯娘的,这是干嘛来了?
柳芳正好牵着孩子往外走,看他回来了,连忙快走两步,“你快去看看吧,我那个婆婆又来闹了,一开口说的都不占理。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正想着去请六爷爷过来做主呢。”
“可知是因为什么事?”
“好像是关于瑾言赶考的事。”
苏大郎叹了口气,“罢了,你先回吧,也别去惊动六爷爷了,天色不早了,别再让他老人家来回奔波了。”
“那成吧,要不,我让瑾行过来?”
“不用,他来了也没什么好法子,那是他亲娘,他能说什么?”
柳芳一时面上有些发窘,他们一家子承二叔家恩惠良多,如今却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好了,你回吧。”
苏大郎这厢进了屋,正在吵闹的方氏也立马就收了声。
“大郎回来了,我这不是过来问问你打算几时动身,正和你阿娘说话呢,可能嗓门儿大了些,别介意啊。”
苏大郎笑地敷衍:“不介意。瑾言此去府城总共几个人可定下了?”
“三个人,他媳妇儿跟着一道过去,洗洗涮涮的,也离不了人不是?还有一个小书童,帮着跑跑腿儿什么的。”
“那行,打算几时动身呀?”
方氏的眼珠子转了转,“要不,后天你看如何?”
“可以。”
苏大郎面无表情地应下,然后就冲着张桂花说话了:“还没摆饭?我快饿死了。”
“哦,我们都吃过了,这就去给你热一热。”
方氏知道这话就等于是在赶人了。
她也没想到苏大郎回来地这么晚呀。
“那个,大郎呀,你看先前你阿奶跟你商量的住处的事儿,可有法子了?”
苏大郎的眼皮一抬,“我能有什么法子?当初妹夫和我家二郎去府城应试,不就是四五个人合租了一处小院子?几家人都凑钱,也花不了多少,你给瑾言备上五十两银子,足够了。”
第382章 目光短浅的方氏(十五更)
只是三个人,在府城若是不太讲究的话,五十两银子足够三个人的花销了。
可方氏听到这话之后,脸立马就耷拉了下来。
“大郎,我知道你们这一房如今发达了,腰粗了,这架子也大了,眼睛里头是瞧不起人了是吧?我们家瑾言也是姓苏的,是你亲堂兄,而且他这次乡试一定可以高中的!他以后要是中了举人,那也是咱们全族的荣耀吧?”
苏大郎的眼皮都没动一下,直接拈了一块糕点先吃了,他是真地饿极了。
先不说苏瑾言与他并不亲厚,就算是亲厚,以苏瑾言的性子,真高中了,也是断不会想着来拉扯他一把的。
兄弟二十多年,苏瑾言是个什么样的人,苏大郎自认还是很了解的。
连苏瑾行,他的亲弟弟都能欺负成那个样子,更何况是他这个堂亲了?
“大伯娘,你别忘了,我二弟今年也要考举人的。您怎么就不想想,我家二弟也能光耀门楣呢?”
方氏愣了一下,显然就没想过苏二郎能高中的可能性。
“你想什么呢?二郎才读了几年书?我们家瑾言可是读了十多年的书了,那能一样吗?大郎,我知道你是想着让二郎出息,可是也得看实力说话呀。再说了,上次二郎不就没有考中?上回我家瑾言就劝过,让他在家里再多读几年,可是他不听呀。那不是白糟蹋钱了!”
杨氏听她越说越不像话,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方氏被打断,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人家地盘儿上呢。
“弟妹呀,你也别生气,我这人嘴快,没什么坏心思,就是直。那什么,大郎呀,我可是找人打听过的,五十两银子,如果在府城住三个月的话,怕是不成的呀。那,那若是吃地太差了,这瑾言是不是得受影响?”
苏大郎的耐心快被耗尽了。
“大伯娘,五十两银子足够了,去的早,那房钱应该还能便宜一些,若是去地再晚些,那肯定是要涨价的。至于吃食,我会联系商队一起去,你大可以给他带上米面,反正有马车,也挺方便的。”
方氏又不说话了。
她是想着能不能让苏大郎给出些银子。
可是她好歹是一个长辈,这等过于失脸面的话,她又实在是说不出口。
先前就是想着能住在柳家的宅子里,可是能省一大笔钱呢。
怎么就不成呢?
“对了,大郎,我听说你们在府城也是有铺子的,那要不,就让他们暂住在铺子里?”
苏大郎都懒得再搭理她了,这话说的她自己信吗?
“大伯娘,我那铺子可是在闹市,莫说白天了,就是晚上宵禁之前都别想着安生,你确定瑾言可以住在那种地方?”
这人脑子怕不是坏掉了!
这都是想的什么呀,一出接一出的!
方氏尴尬地咧了咧嘴,“那个,二郎住哪儿呀?”
杨氏气得都不想说话了。
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吧?
“二郎和他的几个同窗一起住,宅子是早就找好了的。”
“那能不能在他那里挤一挤?”
便是刚刚跟过来的苏瑾行都听不下去了。
这脸皮还能再厚一些吗?
都是读书赶考的秀才,你只想着你自己儿子可以省钱,可以吃好的住好的,怎么就不想想人家乐意不乐意带你呀!
“二婶,我过来跟大郎对个帐。”
杨氏连忙催促道:“大郎,赶紧地,桂花呀,直接把晚饭给备到大郎的书房去。”
“知道了,阿娘。”
方氏也知道二房如今都是大郎做主的。
这正主儿走了,方氏也没必要再留下来了,不过,还是想着跟杨氏再卖卖惨。
“弟妹呀,我这也是没法子呀,老宅那边你也是知道的,一大家子里里外外多大的开销呀,你们是单独立出来了,可是我们那头上得奉养着老的,下还有这么多的小娃娃张嘴要吃饭呢。弟妹,你就看在咱们妯娌这么多年的份儿上,帮一把吧。你放心,日后瑾言高中了,定然也不会忘了你们的好的。”
杨氏觉得自己到底是怎么能坐在这里听她废了这么半天的话的?
不就是五十两银子嘛,她就不信老宅真地拿不出来。
这就是自己手里头有,非得想法子从别人的钱匣子里来抠钱,这人就不嫌寒碜吗?
“行了,大嫂,你先回去吧。我也累了一天了,明天还得起早呢,就不留你了。至于你说的银钱的事儿,你要实在没有,倒不妨去找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