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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次,还是选择了这四地。
而且皇上很是英明,选择这四个地方,新税法的推行阻力较小,如此一来,朝中反对的声音也会渐弱。
只要这四地推行成功,那么其它地方若是再不能顺利推行,那必然是要在自身找原因的。
新税法的推行,必然是要牵扯出许多的利弊来。
这就是皇上愿意让柳承恩参与其中的主要原因。
张阁老等人虽然都是重臣,可毕竟多年不曾真地参与到地方的政务上。
这就好比是两位将军共事,一个只会纸上谈兵,一个却能临阵随机应变,不会自乱阵脚。
显然,柳承恩就是那个可以随机应变之人。
他是户部尚书,又是督察御史,所以这新税法的推行,毫无疑问,他就是当仁不让的主事人。
若只是户部尚书,手中没有什么兵马可用,又要与一些世家大族对上,胜算不大。
可是如今他还是督察御史,手底下有着一定的调兵权,那就不是旁人可以随意顶撞的了。
正二品的实权在握的高官呀!
谁敢肆意妄为?
京城下辖六个县,因为新税法的推行,可以说是各地衙门都忙得热火朝天。
如今上半年的农税已经征齐,目前主要就是在征各种商税。
市税、关税、牙税、契税等等。
根据新税法的制订,牙税和契税有三成是可以直接落入地方府衙的。
推行新税法,当然不能直接说说就行。
柳承恩一直头疼的,也在于此。
现在技术又不发达,不像是他上辈子那样,直接在网上发布一条通告就成。
现在还得张贴告示,同时还要派衙役挨个村镇地去解释通告。
饶是如此,仍然有很多商户没弄明白这商税到底是怎么改了。
柳承恩见此,干脆就派出了一些人去各县统一进行讲解。
同时,还出了赏银,命各县的秀才们熟读新税法,然后在公开场合诵读和讲解。
如此一来,这新税法也就很快被商户们弄清楚了。
知道自己不是要多缴税,而是要统一缴纳到府衙,这其中如何分配,那就是府衙的事了。
当然,衙门内部也做了调整,分成了两个办公区域,一个是负责上缴国库的,一个则是要留存于地方府衙的。
总之,在推行的过程中,每天都会有各种大大小小的问题涌现出来。
而柳承恩也是凭借着一己之力,都解决地及时且完美。
这些,几乎是当天晚上就会送达皇上的御案上。
“幸亏还有个柳承恩呀,就凭着内阁的那几位老臣,真要是去负责这个,只怕是用不了两天就能让他们给急病了。”
德宝笑吟吟地端了一碗汤水过来,“皇上,您晚膳没用多少,这是皇后娘娘特意命人送过来的银耳粥,说是对身体好,您尝尝吧。”
皇上一把端了过来,尝了两口之后,微微点头,“不错。”
德宝退至一旁,一言不发地站着,完美地充当了一个背景板。
“启禀皇上,静王殿下求见。”
皇上又吃了一口后才问:“这么晚了,可有说何事?”
“回皇上,静王殿下只说是与新税法有关,其它的未曾多言。”
“让他进来吧。”
皇上三两口吃光了碗里的东西,德宝连忙送上了一方干净的帕子。
“皇上,可要宣起居郎进来?”
“不必了。”
起居郎主要是负责记录皇帝的言行以及起居状况,这么晚了静王殿下进宫,又似乎是要谈及朝政,所以德宝才会顺嘴问了一句。
“儿臣参见父皇。”
“免了,你这么晚了进宫,可是有何要事?”
静王起身后便将自己的来意说了。
其实无非就是那一套,说是新税法动摇了国本根基,并不适用。还暗示柳承恩自己是乡野出身,所以才会总是站在了贱民的立场上行事,可是撑起整个大兴的,应该是世家大族,怎么可能是那些个泥腿子?
对于这等说辞,皇上不置可否。
类似于静王这样的观念者,不止一两个。
皇上也知道在这些贵族的眼中,只有名门世家才能称之为同僚同窗,至于那些出身寒微之士,在他们眼中,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皇上不在意那些士族们如何看待寒门才子,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也会抱有这样的想法。
身为上位者,皇上可以包容别人的错处,却不代表了他能容忍自己的儿子也犯这样的错误。
尤其是在明知道自己全力支持改革税制的时候,自己的长子突然跳出来跟自己唱反调!
这种感觉,就跟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格外地不舒服。
“还有什么,一并说出来吧。”
皇帝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其喜怒。
不过一旁伺候着的德宝却是能明显地感觉到皇上不高兴了。
也是,就算是寻常人家,儿子跟自己唱反调,那心里头定然也是不舒服的。
更何况这是在帝王家了!
静王唯一做对的,就是单独来见皇上,未曾在早朝上大放厥词。
否则,就等着皇上的怒火吧。
“父皇,儿臣知道您器重柳大人,也知道柳大人的确是有才之士,您想要推行新税法于国于民都是好事,儿臣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异议。只是新税推行不能急于一时,这会动摇国本呀!”
第818章 变革不会顺利
皇上突然冷哼,显然是不想再听下去了。
“闭嘴吧你!”
皇上话落,人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说吧,什么人教唆你到朕跟前来说这些废话的?”
静王瞪大眼睛,“父皇?”
“你有多大的能耐,以为朕不知道?动摇国本?哼,不过就是动了某些人的利益罢了,还真是会给自己戴高帽!让他们少一些个收入,就是动摇国本了?你身为皇嗣,竟然如此轻易被人利用,简直就是丢尽了我皇家的脸面!”
静王吓得脸色微变,“父皇?”
“闭嘴!你个蠢货,你以为大兴的国本在何处?在你的身上还是在那些个沽名钓誉之辈身上?国本?那些只会指手划脚的蛀虫们是去战场上杀敌了,还是为朕排忧解难了?你的脑子呢?让狗吃了?”
皇上的怒火越来越盛,很明显不是三两句话就能消下去的。
一旁的德宝此时也是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
谁能想到,这几日心情极好的皇上,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你一出生就是皇子,自小锦衣玉食,周围的人不是捧着你就是哄着你,你就真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尊贵的人了?”
这话可太诛心了!
要说天底下最尊贵的人,那也一定是皇上,哪能是别人呀!
“父皇,儿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敢的很!不过是税制改革而已,这才推行了几日,你的人就坐不住了?四地同时推行新税法,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地的官员跟朕禀报说有难度,你倒好,直接就给朕来了一句动摇国本!好呀,那你今日就在这里好好跟朕说说,我大兴的国本在哪儿!”
国本这事儿就过不去了!
静王再傻,这会儿也知道自己并非只是说错一句话的事了。
根本就是因为自己不该过来出这个头!
唯一庆幸的是,现在这里只有他们父子俩,那位德大总管可以忽略不计。
若是还有其它的朝廷重臣在这里,那他就真地是丢了大脸了!
德妃那头还没有就寝呢,结果就听到了消息,说是静王进宫,然后被皇上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德妃一听就急了,立马吩咐人更衣过去。
结果还是被自己身边的嬷嬷给拦了。
“娘娘稍安勿燥。这个时辰了,您不能去。皇上只是骂殿下两句,这有什么打紧的?就算撇开了君臣不说,他们还是父子呢。您这个时候去了,不仅不能让皇上消气,反而还要被皇上给埋怨上了。”
德妃却是坐不住的,“可是我这心里头不安宁呀,也不知道这孩子又做错了什么。”
“娘娘,不管殿下做错了什么,他现在在前头呢,那里不是后宫妃嫔可以随意去的地方。您就先忍一忍,奴婢已经差人去打听了,您可千万不能乱。”
德妃胡乱地点了一下头,“知道了,本宫明白了。”
哪怕并没有真地想明白,可是这会儿也已经被劝住了。
皇上在勤政殿大发龙威,定然是因为国事而在责备静王。
如此,她的确是并不方便过去。
而皇上在怒骂了静王一番之后,便将人赶出去了。
德宝这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服侍,“皇上,您消消气。”
皇上喝了口茶,刚刚骂了半天,嗓子还真有些干了。
“你说说,朕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身为长子,都是三十几岁的人了,竟然连这么简单的朝局都看不明白,你说朕要他何用!”
德宝帮皇上顺了顺气,轻道:“皇上也别急。几位王爷们都还年轻着呢,还得要您慢慢教才成。”
“哼,还年轻?这静王比柳承恩都大好几岁呢,可是你看看柳承恩,再看看静王!这分明就是差之远矣!”
“皇上,静王殿下毕竟是出身皇室,自小条件优渥,不知民间疾苦也是正常的。那柳大人自小长于民间,深知百姓之不易,故而才会常常为百姓们谋福利。说到底,不过是二人的出身不同所导致的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罢了,您也别生气了。”
皇上挑眉,冷笑道:“哟,朕竟不知你还有这个脑子呢?你倒是看地清楚。”
德宝连忙低头道:“奴才也只是随口说说,还请皇上勿怪。”
皇上一抬手,一脸烦燥道:“行了,朕没有怪你的意思。”
这一晚,皇上终归是心气儿不太顺。
次日早朝过后,皇上命人将李幕叫了过来。
“新税法的实行,你觉得如何呀?”
“回父皇,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