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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玉令-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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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是你姨母赏的,我也没戴过。带回去给你娘和妹子,给他们添几分颜色吧。”

    公主给的东西,叫赏赐,是莫大的荣耀。

    时雍连忙代王氏和宋香道谢。

    又坐了一会儿,便心情沉甸甸地回去了。

    两个娘对她都很好,面上也都十分客气,可是内心难免都会有些意难平,可偏偏阿拾只有一个,无法成全所有。

    ……

    这一日,赵胤果然踪迹全无。

    只是留了朱九和白执,暗地里保护她。

    时雍在家待了半日,乌婵便差了丫头彩云来传话,说要约她一起去乌家班看新排的戏。

    时雍赶紧让予安套了车,带着大黑和两个丫头,往乌家班而去。

    乌婵在门口等她,看到时雍下马车,很是热络地上前挽住她的手臂,一边笑着说话,一边往里走。

    几个丫头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时雍看乌婵说起新戏时眉飞色舞的模样,眉头沉了沉,小声道:

    “你找我来到底何事?你可不是为了一个新戏就这么迫不及待的人。”

    乌婵回头看一眼,不见有外人,这才朝她挤了挤眼。

    “燕穆要见你。”

    “嗯?”

    燕穆要见她,为何不自己来找,反是绕过乌婵来传话?还非得约上乌婵一起来这里?

    乌婵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若有似无地掀了掀唇,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他啊,怕影响你。”

    “影响我什么?”

    “你快要成婚了,我的郡主,怎能与男子私会?”

    时雍愣了愣,低笑一声。

    “他又不是不知,我这个人向来是不要脸的,哪里管别人说什么?”

    乌婵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实事上,这些日子,关于时雍的闲话并不少,尤其她回京后再传与赵胤婚期将近,就更是如此。

    三生崖的事情,传来传去传得多了,就变成了一个“鬼故事”,真真假假不说,喜欢听鬼故事的人却不少,人们谈论得津津有味,就跟亲眼看到时雍“借尸还魂,死而复生,亦人亦妖”一样,传得神乎其乎。

    不过,她的故事太有传奇性。从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差役,到尊贵的明光郡主,再到东定侯赵胤之妻,一桩桩、一件件都匪夷所思到近乎神奇。别说她是鬼是妖,就算说她是神仙,大抵也会有人相信。

    唱好的,唱衰的,时雍都听不见。

    乌家班客堂里,燕穆正想着方才在茶楼里听来的那些闲话,时雍和乌婵就笑吟吟地进来了。

    燕穆立马起身,端端正正地朝时雍行礼。

    “主子。”

    他许久没有这么正儿八经地称呼过时雍了,闻言,时雍笑容收了收,目光淡淡扫过他的脸。

    “你找我来,有何要事?”

    燕穆示意时雍屏退左右,又亲自把客堂的帘子拉上。

    “南倾,你去外面守着。”

    南倾的那条腿没能彻底恢复,仍旧坐在一张木轮椅上。他目光深深地看了时雍一眼,点点头,推着轮椅出去,合上了门。

    光线一暗,室内安静下来。

    气氛莫名凝重。

    时雍平静地看着燕穆,一声不吭。

    却见他突然从桌上的一个匣子里取出一摞厚厚的本子。

    “主子,这是雍人园手下现有的产业名目和账本,请您过目。”

    时雍许久都不曾过问账目的事情了,她对燕穆又素来信任,听到这话,有些诧异。

    “你这是做什么?”

    她不去翻账本,而是蹙眉看着燕穆。

    “想走?”

    燕穆低垂双眸,低低嗯了一声。

    “为什么?”时雍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有什么要事非得离开不可?还是……对我不满?”

    燕穆见她神色平静,喉头微微一硬。

    “属下不敢不满,也没有要事。只是,主子已是当朝郡主,就要嫁入侯府……而属下等却是朝廷钦犯,再为主子效力,恐会为主子招来是非。既如此,倒不如自请离去,远走高飞……没了我们在身边,就算有人怀疑主子的身份,也无明证,少了许多麻烦。”

    不敢?

    时雍淡淡一笑。

    “那就还是有不满了。你说吧,我听着。畅所欲言。”

    燕穆僵硬般站在她面前,一头白发绾了起来,有帽子遮着,只隐隐露出一点白色的鬓角,看上去仍是一副丰神俊朗的模样。

    可是,他今日情绪十分低落。

    “我们把主子当主子,主子把我们当外人。”

    这是怪她一直没有向他们坦白承认自己的身份吗?

 第725章 味道

    “对不起。”

    时雍没有辩解,目光坦率地望着燕穆。

    “我没有早些同你们说清楚,是我不对。但你们要相信,我绝无恶意。”她垂下眼皮,声音凝重了一些,“一开始我怕说出来你们也不信,又想与过往划清界限,免得为我们招来杀身之祸……几经蹉跎,这事便成了难言之隐。”

    燕穆沉着脸,直直盯着她,一字一顿说得艰涩。

    “我本以为,我们一起出生入死,是你会绝对信任的人。”

    时雍抿了抿嘴,再次露出歉意。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们。实际上,我原本没有想过要告诉任何人。”

    燕穆目光微暗,“我试探过你。”

    “我知道。”

    “你拒绝承认。骗了我。”

    时雍垂了垂眼皮,流露出一丝惭愧的表情,“那时,我自身难保。时雍这个身份,带来的不是荣耀,而是我们彼此的灾难……”

    燕穆淡淡地问道:“如今呢?就没有灾难了吗?”

    “有!”

    时雍对这件事的想法并不乐观。

    一个曾经被天下人唾弃过痛恨过的女人,内心的阴影一时半会是化不开的。

    她踌躇一下,眉头微蹙,“但是……”

    “但是你如今有赵胤。”燕穆接过话来,声音低沉而失落,还有些说不清的复杂情绪,目光则是一动不动地盯在时雍的脸上。

    “你认为,赵胤会保护你,绝对的信任你,也值得你绝对信任,对吗?”

    时雍隐隐觉得他话里有话。

    眉头一皱,她回视燕穆。

    “你到底想说什么?”

    燕穆没有回应。

    等了好一会,他在乌婵不赞许的目光盯视下,略略移开目光。

    “我想说的,方才已经说了。我今日来,是向主子道别的。”

    时雍盯着他的脸,突然将那些名录和账目往前一推。

    “人各有志。你执意要走,我也不留。但是这些东西,你不必再还给我。带走吧,捐一部分给穷苦百姓,剩下的,你和南倾云度再置些家产,娶一房媳妇,生几个孩儿,过你们的日子。”

    燕穆震惊的看着她。

    雍人园的产业,可不是小数目,不是几万两黄金白银的家当……不说富可敌国,保子孙数代富贵无忧足够。

    她居然说放弃就放弃?

    时雍看着他的表情,扁了扁嘴道:“时雍死了,就让她死了吧。这些年你为雍人园打理产业,鞠躬尽瘁,着实辛苦。这些都是你该得的。”

    燕穆许久没有吭声。

    客堂里静谧得落针可闻。

    好几次,燕穆目光噙泪,嘴皮蠕动,仿佛要说些什么。

    然而,到最后,他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就那么走到时雍的面前,朝他深深拜下,然后打开门,径直离去。

    时雍没有转身。

    她看到了燕穆摆动的衣角,也看到南倾推着轮椅转过来看她的样子……

    喉头像塞了棉花。

    “阿时……”乌婵心疼地捉住她的手,“你别难过,他就是发疯了。看你要成婚,心里不舒坦,跟你闹别扭呢,会回来的。”

    时雍没有说话,看着那些账目,突然头痛。

    “你去。帮我拿给他。”

    ……

    时雍与燕穆相识于寒微。

    远早于乌婵和赵焕,与燕穆的感情也更甚于南倾和云度。

    在过去的许多年,她们相依为命,时雍一度觉得与燕穆就像是一家人,不用分彼此。但是,自始至终她的感情里,都无关男女情爱。燕穆在她心里充当的角色,不是下属,更像兄长,朋友。

    她曾经以前,燕穆待她亦如是。

    如果没有察觉到燕穆对她的情感,时雍想,他们会一直这么下去。

    可是,自从燕穆断然拒绝乌婵,隐隐流露出对她的情感,这份感情就再难像从前一般亲密。

    时雍的感情逻辑很简单。

    爱与不爱如同黑白,一眼分明。

    骑驴找马,伤春怀抱,平白消耗人的情感,她做不到。

    她主动与燕穆拉开了距离,燕穆自然也感受得到,在燕穆陪同乌婵去阴山找她再到回京这段日子,燕穆其实一直在她身边,离她很近,但如非必要,没有什么事情要办,时雍就不会再找他。

    燕穆的失落大抵来源于此。

    他要走,时雍会难过。

    但她,无法挽留。

    ……

    从乌家班出来,时雍让予安转道去了无乩馆。

    家里正高高兴兴地操办她的婚礼,她不想丧着个脸回去让王氏盘问。

    没有赵胤的无乩馆很是冷清,尤其是后院里,只剩娴衣带着几个丫头和婆子晒着太阳在打络子。

    看着时雍领着大黑过府,脸带愁绪,娴衣没有多话,使个眼色让丫头婆子们收拾好东西,散去了,这才随了她进屋。

    “郡主脸色不好,可是累着了?”

    时雍点点头,看了娴衣一眼。

    “我想在这里睡一觉。可以吗?”

    娴衣讶然。

    “当然。我这就去给郡主铺床……”

    无乩馆里有时雍的房间,但是她离开数月,久不住人,被子床帐都有些潮湿,被娴衣拿出去晒了,收将起来。

    “不用。”时雍看她转身,出声阻止,“我就在侯爷屋里睡一会儿。”

    娴衣唔一声,没有说什么。

    若是旁人要睡赵胤的床,那是万万不行的,犯大忌。

    但时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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