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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就打了起来,抢那朵珠花。情急之下,我拿着那珠花,戳向了他的喉咙。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魏子都突然就面目狰狞,脸色发红发紫,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就没有气了……”
“我将那珠花拔出来,方才发现,少了一颗珠子,他被珠子卡死了。我吓得要命,准备拿着衣服还有珠花逃跑,可临走的时候,我看到了孟江晏的那把匕首……”
池时点了点头,齐国平说了,魏子都第一次下楼,端了没有吃完的羊肉上来。
他第二次下楼之前,正在吃羊肉,所以手上都是油,指甲缝里还有很多孜然粉,孜然粒。
“于是我将他挪到了榻上躺好了,又拿匕首捅了他一刀,将我们弄乱的屋子整理了,将羊肉一并拿走了。我想着,那把刀是崔江晏的,他不是凶手,谁是凶手?”
刘永说着,抱着头嚎啕大哭起来。
崔江晏一听,一跳三尺高,曹推官一看就有心看他笑话,到现在都还没有解开他手上还有脚上的镣铐,他一跳起,那铁链子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靠!难怪我今儿个出门掐指一算,要犯小人!我同你无冤无仇的,还请你吃羊肉,你居然恩将仇报!”
。
第二四六章 一个秘密
刘永听到羊肉两个字,神色一变,一个拳头朝着崔江晏的脸揍了过去。
崔江晏一时不防,脚上又绑着铁链子,被揍了个正着,鼻血瞬间就流下来了。
刘永愤怒的指向了崔江晏,“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哥儿,到这里来做什么呢?不就是炫耀你兜里有几个臭钱吗?你什么都有,藏着掖着便是。”
“非要来这静书院,告诉我们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你聪明有钱家世好,容貌也好还没有考中,就进了大理寺!从出生起,就含着金汤匙,不用努力,就能够看到前程万丈!”
“你都这么幸福了!为何还要到我们面前来努力!让我们觉得,自己就是一无是去,对生活丧失了希望!”
崔江晏震惊的看着刘永,手气得发抖,“我根本就没有这么想!我来这里,是因为静书院安静!”
池时见他快要气撅了过去,从袖袋里掏出帕子,甩在了崔江晏的脸上,“把鼻子堵住了,不要污染了凶案现场。”
她说着,看向了刘永,啧啧了几声,“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怎地还人人都要让着你了?你这么不服,自己把自己的脑袋砍了,重新投胎一轮,指不定就能把你那猪脑袋给换掉。”
“换成跟魏子都一样的聪明脑袋,要是还不满意,再砍一回,指不定能够寻个好爹,像崔江晏一样,一生下来就是公子哥儿。”
她说着,神色一变,“自是是块朽木,用来做茅室板板,人家还怕蹲坑的时候你骨头太软,叫人掉下去;就这么个斤两,还嫌木匠不懂事,不拿你去做大门!”
“人家倒是想啊,可哪个叫你臭不可闻?人家姑娘听到你这骗婚的话,十有八九恨不得当日直接淹死了干净。你是有多大脸啊,才好意思把占人家娘家的便宜,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你还考什么科举?你就应该去给刽子手练刀,让人家看看,手生没生,刀钝没钝,切不切得开你这张厚脸皮。”
池时无语地甩了甩袍子,打了个呵欠,看也不看那崔江晏,转身就要下楼。
站在她身后的刘永,听着池时骂人不带脏的话,早已经怒不可抑,他抬起拳头,就朝着池时的后脑勺打去。
崔江晏一瞧,惊呼出声,“池九小心!”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池时一个转身,猛的抬脚一个下劈,直接劈在了那刘永的脸上,将他踹倒在地。
现场一片雅雀无声。
池时收了腿,又打了个呵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早就等着你了,磨磨唧唧的。我好歹是个仵作,不能先动手打你,不过是你先打我的,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我害怕得不得了,下意识的还击了。”
她说着,摆了摆手,“崔江晏,下回快死了,再叫你的小厮同我说十万火急。我家中是开棺材铺子的,到时候我一定十万火急给你送上门去。”
崔江晏见她要走,着急的抓向了曹推官,“曹叔,你莫要看我笑话了,快给我解开。我的贵人都要跑了。”
曹推官摇了摇头,蹲下了身子。
池时刚上马车,那崔江晏便先是一阵风一般,冲了上来。他舔着脸一笑,对着池时拱了拱手,“今日多谢池兄出手相救!崔某在此谢过了。”
池时本想将他一拳打飞了出去,可看到那张神似虚目的脸,又松开了自己的拳头,“这种案子,你不叫我,自己也能够解决。”
现实生活中哪里有那么多的连环杀人案,仿佛谜题一般的凶案,涉及朝堂斗争牵连甚广的大案?仵作的日常,都是在查这些很快便能够解决的小案子。
毕竟这时节,出门都需要路引,随机杀人的事情,少之又少,多半都是熟人作案。疑凶就那么几个,一会儿工夫,便能查清楚。
崔江晏名声在外,怎么可能连这种案子都查不清?
崔江晏嘿嘿一笑,露出了八颗牙齿,明明生着一张偶像剧的脸,可有的人偏偏只想演乡村爱情。
“池砚浪得虚名,我想来看看,池九是不是也浪得虚名。我来这静书院,也是想要来看传闻中的魏子都的。他的确有学问,为人也很正直,只可惜,好人不长命。不然的话,朝廷里又会多出一名好官。”
池时听着,点了点头,从魏子都不让刘永拿着珠花去寻人家姑娘,就可以看得出,他的的确确是一个正人君子。
池时心中想着池瑛,忍不住问道,“这种状元人选,也都是像你一行,手指一掐算出来的么?”
“当然不是!是我阿爹阿娘放出风声去的,到时候我若是没有考中三甲,那旁人还会说,嗯,崔江晏这次没有发挥好,可惜了。若是我没有上榜,那人家定是会说,有黑幕!”
“这么一来,像我们这种呼声高的考生,若是不中,都不行了!池砚不也打着这个主意么?倒是魏子都,他是真的连中二元,江南科考是什么血雨腥风之地,能厮杀出来的,那都是好汉!”
“即便是这样,那魏子都也是江南士族还有寒门官员一手捧起来的!没有人吹,都是一群牛犊子,怎么能上天呐!”
池时听着,有些黑线,她的眼皮子跳了跳,“你现在已经看过了。至于你的评价,没有人关心。初次见面,我倒是觉得你名过其实。”
崔江晏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认为。没有办法,我阿爹也没有别的人可以吹了,你得理解一下有权有势的父亲,那种感恩上苍没有让老虎生出老鼠的激动心情。”
崔江晏神色突然一敛,压低了声音,“我今日来寻你,是因为知晓你昨晚查了陈家的案子。我有一件事想要告诉楚王殿下。
但你知道的,像我们这种在还不是大梁朝的时候,就已经是世家了的家族,全都是一群眼高于顶的倔老头子。他们不想站队,一直在观望中。”
“我正愁应该寻个什么机会同你们说好,这不正好机会送上门来了。我成了阶下囚,虽然我能查案,但是人京兆府不让我自救,我就只能求救于你了。”
崔江晏的声音越发的低了下来,“陈霖的父亲,乃是太皇太后的人。当时他送的人,可不只是送给了铁公公,这里头的事,同当年的汝南王案,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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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七章 迷雾重重
池时瞳孔微微一缩,刚要问话,就被崔江晏竖起的一根手指挡住了。
“你先问我是如何知晓的?我只能说,只要家中老人活得够长,自然会知晓很多旁人不知晓的事。我告诉你,是知晓周羡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虽然陈家的案子了了,但是以他的性格……”
崔江晏说到这里,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将手枕在了自己的脑后。
“我不想让你们走太多的弯路。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那么聪明,自己去验证便是了。但是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周羡他,愈发的严重了吧。他最近出手,比以前快得多,颇有一种赶着在……我只是希望,他不要留下任何的遗憾。”
池时惊讶的看向了崔江晏,周羡惯常只说自己的好朋友沈观澜,唯独一次提及崔江晏,还是在同他说京城的四大仵作之时,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们二人有什么关系。
崔江晏像是看出了池时的疑惑,笑着摇了摇头,“大家都忘记了,小时候的周羡有多么的侠肝义胆。可是我一直记得,当初看到他替周渊喝下毒茶的震撼。”
“我那时候就在想,若是周羡愿主上位,崔江晏将誓死追随。”
他说着,站了起身,唤停了马车,脸色一变,立马变得气急败坏了起来,“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好相与,你是帮了我没有错,我不是也出言感谢了么?你倒是说,出言诋毁羞辱我,算个什么?”
“小爷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等委屈!想着你我都是少年仵作,当是谈得来,没有想到……道不同不相为谋!奉劝你一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崔江晏不等池时说话,撩开马车帘子,跳了下去,袖子一甩,气呼呼的便走了。
池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那一句周羡是如何种的毒,含在了嘴中,没有问出口。
她好笑的放下了帘子,这人还真是个戏精!旁人没有给他搭戏台子,他倒是自己个演上了。
陈家不是周渊的人,这是她同周羡达成的共识。
刚刚崔江晏的话是什么意思?陈家若是太皇太后的人,那么就是说,先帝身边的铁公公亦是太皇太后的,那么先帝……池时想着,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
说起来,先帝在周羡的母亲去了之后,的确是有些莫名其妙。想当年,他对李将军乃是信任有加,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让他执掌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