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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结束后导游在微信群里分享了流浪人所唱的歌曲,晓棠甚爱听之无论旋律抑或歌词,从回国后到现在,一有闲暇,单曲循环。此时此刻,黑暗的屋子里响起了轻而有力的歌声。
thesrgadeaboatoutoffeathers,outofbones
在春天,我们用羽毛和骨头造了一只船
firetbarefootthesnow
我们放火烧了房屋,赤脚走在雪地里
distantrhythhedrtordsthestor
伴随远方的鼓点,我们朝风暴漂流而去
babyionosthisteeth,nosgthesea
小狮子换掉了乳牙,此刻在大海中遨游
troubedsiritsonidtorest
我本已安息的灵魂,此时在胸口惶恐
thebirdsaeftafriendasyourbodyhitthesand
众鸟离开了我的高个朋友,如同你的身躯倒在沙滩上
arsutheskyferseyethatookeddoyface,outoftiofce
百万星星在穹顶聚成一只虎眼,它在时空之外,俯望着我的脸
sohodon,hodontore,hodontoyourheart
所以请勿屈服,保持本色,坚定听从你的心
akenbythesoundofascreaow
忽然,被一只尖叫的猫头鹰唤醒
chasgeafstheneverbeen
追寻风中的落叶,抵达从未涉足的地方
saidgoodbyetoyound,asthefiresread
火势蔓延无边,致此道别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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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剩为你的遗骸,很快将石沉大海
sohodon,hodontore,hodontoyourheart
所以请始终坚持,坚持我们自己,坚定听从你的心
一曲歌罢,泪流满面。
人该为何而坚持?因何为自己的生命坚持?
晓棠也想起了巴黎街头的老奶奶弹奏钢琴的鹤发驼背老奶奶,她弹了什么曲子她转身早忘了,可老人家披头散发的形象与她双眸间的奕奕神采仿佛不属于同一个躯体。那神采是坚定的、自由的、快乐的、忘我的
深爱,深爱到忘我,将所爱看得远远比自己重要有着这般追求的人,即便七老八十,青春依然眷顾着他们。
医生在手术台上熠熠生辉,歌手在舞台上直达天庭,生意人在商场上铸造宫殿无论什么爱好,当一个人将所爱看得比自己重要时,他便不再是个世俗的、寻常的人了。此,即为超脱。
人因梦想而年轻,没错,可审视自己这般卑微平庸,去哪里找一个让自己不平凡的梦想啊。晓棠又哭了,她哭自己连假设有一个梦想的能力和胆量也没有。她是一个模糊的孩子,对自己浑然无知。
firetoourhothesnoofthedrtordsthestor歌曲依然在黎明中循环,听歌的人却已不是曾经的那个人。黑暗中晓棠走向卫生间,擦泪拭脸。昏暗的灯光下,她正面一个白肤,体态轻盈、皮肉松软,明明年轻却一脸沧桑。那藏在青春之下的白发、那小到只有自己可见的无数皱纹、那掖在娇媚皮囊之内的死魂灵她凝视许久许久,看镜中人似曾相识又素昧平生。
晓棠撩过一缕湿发,指缝间留下了几根长长的断发,对着灯光,玩味半晌。
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蘋洲。
一个人如何对着镜子还能哭得出来呢?
没错。晓棠对着那个镜中女人默默流泪,热泪长流不止。泪眼中,她看见镜子里的女人莞尔一笑。她伸手去镜子里寻她,那人也伸手来摸自己。两人十指相扣,她看见了一个新人焕然一新的人。
洗了脸,包晓棠回到了床上。三十二年以来,她第一次发现,自己一直在重复别人的人生,从未找寻或探索自己。恋爱、结婚不再是她所关心的了,在万千变化的世界中,找到自己的生存方式,探索自己、愉悦自己、成就自己,才是她接下来乃至到死方休的命运主题。
目下,她要全力以赴她始终所爱的会计专业,自考结束以后,她必须加大马力去拼注册会计师。她没有办法和出身院校的优等生相提并论,她只能和过去的自己拼命较量。
恍然间她离奇笃信少年时老师教过的“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这句话。没错,包晓棠要做一个新民。
为了存活她需要找工作,老本不够吃也不能这么吃,姐姐说的没错,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才是长远之计。想到这里,包晓棠轻盈地下了床,去找寻笔和本子,一番写写画画,她安定了,淡淡地松了一口气。
昨天后半天她看了很多不婚族所曝露出来的生活,很多更像是一种无奈,用小确幸藏着的大无奈。那些人不少是女同、离异者、单亲、大龄或是其他少数群体。纵观那些高呼不婚族人们,他们或者寄情于无敌可爱的孩子、宠物、花草,或者假托于超凡的摄影能力或美图能力,或者沉迷于他们所爱的电影、书籍、大师,或者是用力在拼凑他们生活中的高光时刻她很欣赏,但更同情。
她要做的不婚族,跟她们不一样初衷不一样。包晓棠认为自己如果不了解自己、无法操控自己,不婚族或者其他什么族都一样,不过是遮掩的虚名罢了。
虚假的幸福再堆砌也流露着悲凉,真实的幸福不立字亦直抵人心。晒幸福的美图里没有瑕疵就是最大的瑕疵,真实的厨房一地凌乱才让人感受到一股热烈的烟火。
发自于内的追求或三思而后的路线,不需要向外人展示它的正确性以及优越性。默默地耕耘自己的内心,期待它春来开花、夏来结果即好,无需邀人摆弄、寻求共识从他人口里得赏才乐。
在这鸡零狗碎、速生速死的时代里,一切都是稍纵即逝、昙花一现。所以,无须从众。对这仅有一次的生命,何必从众!那弹钢琴的老奶奶,把握自己,着迷于自己,牢牢攥着自己的所爱所求,这才是命运的上上之策。
chasgeafstheneverbeen。saidgoodbyetoyothefiresread。athat039;seftareyourbohatskikestones。sohodon,hodontore,hodontoyourheart
音乐还在播放,昨日之晓棠,已非今日之晓棠。
果然,人需打磨,才能光华。
在浅浅的激愤中,包晓棠规划着淡定的未来。
世人被爱情和希望所激励,殊不知,历来伤人最深的,一个是爱情,一个是希望。得之成魔,失之亦成魔。
往常爱睡懒觉的人自此没了懒觉,包晓棠洗过澡后,穿上漂亮又飘逸的长裙,去附近的公园里等待日出、追寻朝霞、沐浴清风。
昨晚仔仔写作业闹得老马睡得不安生,早起昏昏沉沉,送走上学的再送走上班的,最后拎着水培饭盒兜着书包送漾漾上学。
“爷爷,为什么我不能摸小猫咪?”挨了一针的何一漾早忘了昨日之痛。
“因为它咬你呀!它身上有病,咬了你你也病了,咋整?”
“可是我想摸小猫咪,可不可以呀?就是就是今天放学后,爷爷你陪我去找喵喵好不好?”小姑娘拽着老头的裤边儿。
“要找猫咪就得打针,猫咪和打针,你选哪个?”老人吓唬小孩。
“猫咪!”漾漾大声回答,毫不犹豫。
“啧哎呀!你妈选的和你选的不一样这咋弄呀?”老马轻度犯难。
“那你听我的,还是听我妈妈的?”漾漾驻足仰头,傲娇逼问。
“爷你妈是我女子你又不是,我肯定听你妈的!再说你妈多凶,又打又骂又砸东西,爷怕她不怕你!”老马说完戳了下漾漾的脑门,嘿嘿地笑了半晌。
“不可以!我要喵喵!就要喵喵!”感受到拒绝和蔑视的小童子拍了下裤腿,以表愤怒。
“问你妈要!”老马怕她迟到,佯装生气,一声大吼,结果这嗓有点大。
“哼!我不理你了!不喜欢你啦!以后不和你玩啦!讨厌你!”小朋友双手握拳跺脚蹲马步,说完扭着屁股先走了。
爷俩闹掰了,小娃娃大步流星地走在前,进了幼儿园头也不回地去了教室。老马跟在后面,闷笑了一路。刚维持了两月的忘年交倏忽间迎来了银河系那么大的裂口和黑洞那么深的瑕疵。
话说自从桂英和仔仔离开湖南永州以后,慈眉善目又焦头烂额的董惠芳可算松了一口气,忙了五七天终于可以歇歇了,谁成想当晚她就病了,还病得不轻。先是右下的老牙槽肿得脸大了,痛得不敢吃饭嚼菜,第二天嗓子又发炎,继而头痛咳嗽、浑身无力,一星期后直接升级为高烧。成年以后的高烧,等同大病一场,何况董惠芳花甲已过。老张头陪前陪后,陈青叶忙着送医院,董惠芳国庆一周遭的罪用了大半个月才恢复。人老了,经不起熬或撑。
自打婆婆病了以后,陈青叶一方面照顾孩子一方面顾着婆婆,还得给老小备饭,可算忙了个底朝天。婆婆病刚好,陈青叶跟着也病了,一病睡了三天。按说这是本分,为何陈青叶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远远应付不来呢?
说来话长。
陈青叶,父母是做坚果生意的,将她供养到专科毕业,而后自己找了份工作,三年后换工作进入了张明远的公司,起先只是做前台秘书。明远和前妻离婚以后,女儿跟着前妻生活,几年空缺之后,冲着性情柔和、面色娇美,张明远相中了公司的前台陈青叶。两人好上以后,明远觉青叶继续留在公司做前台不妥当,于是安排她去朋友的公司。那时候母亲已经去世,董惠芳和父亲初相好还未谈婚,谁成想很快青叶怀孕、两人结婚、豆豆出生那年家里忽多了一个孕妇,张家父子自然应付不来,便在青叶怀孕之初让董惠芳先一步入门到家。谁想一进家门,董惠芳立刻升级为张家人的强力后盾。
董惠芳是个急性人,大半生里她一边上班一边照顾家庭,早历练出来了。做饭打扫样样活计干净利落,为人低调又温暖和善,张家人连同陈青叶对这个老人家喜欢又敬重。当然,最喜欢最依赖她的自然是豆豆,在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