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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就好,你喜欢就好。”
“你看看人家啊信平,你这臭小子,”
快将脸埋进饭碗里的林信平抬起了脑袋,
“你呀,就知道吃,也不知道学些。”
白锦儿的本意是叫林信平学着林信云好好尝味儿,对调味有个把握,这样以后一样通了百样通,以后也能学起来更快。
谁想林信平听了白锦儿的话之后愣住了,看他的模样,似乎是在思考白锦儿说的到底什么意思。白锦儿看着他慢慢放下筷子之后,十分真诚地看着自己,
“太好吃了,”
“阿姐。”
少女一时语塞。
“阿云,就麻烦你出去洗洗碗了,好不好?”
“我知道啦阿姐,”
“阿姐你坐坐,我马上就回来!”
看着小姑娘蹦跶着出了屋子,白锦儿转头看向林信平,表情从刚才的一脸温柔,变得严肃起来。
“信平,昨天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
林信平听见白锦儿问昨日的事情,眼神躲闪起来,开始逃避起这个问题。
“什么没什么,”
“没什么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儿?”
白锦儿的脸绷着,说道。
“你可知道昨日刘叔叔已经与我说了,大概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只是要问来龙去脉,还有,”
“那个人,是小景吗。”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面前少年的身子打了一个冷颤。
不由得回想起当时,她是怎么把林信平给捡回来的。
“唉,”
“我的错,”
白锦儿低低叹了口气。
“怎么,他怎么又找的你呢?”
“信平,你和我说。”
林信平低着头,沉默不语。
半晌,才听见他声音极低地开口:
“我也不知道,阿姐。”
“只是昨日,我在店中收拾着,不知什么时候他进来,等我转过头,就瞧见他站在我身后了。”
“他来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
“他好像身上衣服,衣服洇了痕迹,但是,但是我不敢细看,我,我低着头,就听见他问,问我,”
“你在哪里”
“问我?”
白锦儿皱紧了眉头。
“是,是”
“我也不知道,我”
“不着急,不着急,你慢慢说。”
“嗯”
林信平深呼吸一口气,稍微平息平息了心中的恐慌。
“然后,我,我就没说话,他,他也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我,我听着半天没有声音,就,就想偷偷看一看,他是不是还在”
“结果,结果”
“结果什么?”
“我,我就瞧见,他,他的右手臂上,有好大好大一条,”
“血肉外翻的伤口”
“我,我就被吓了一跳,往后退的时候不小心踩滑了,就摔倒了,嗑在桌子上,”
“然后我,我就听见了外面有人在喊”
“等会儿,”
林信平结结巴巴地说着的时候,白锦儿忽然叫住了他。
“你方才说,什么,”
“你摔倒了?”
“是啊”
“那你的伤是?”
“伤?”
林信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脸有些红,
“当时摔的时候,没注意,起来的时候就发现流血了”
第四百八十一章 教育
“这伤是我摔倒的时候磕桌子上弄的”
“你自己弄的?”
“是,啊。”
白锦儿斟酌片刻,试探地开口道:
“不是,小景弄的?”
“不是啊阿姐,”
听见白锦儿的话林信平总算是抬起了头,看着她的表情,从方才的恐惧中变得有些茫然。
“那为什么刘叔叔与我说的是,你的伤是小景打的?”
“啊?”
林信平呆在了白锦儿面前。
“我,我不知道,只是昨日那位不良人叔叔来问我的时候,我说了瞧见他进门站了一会儿,随后就跑走了。后来听见外面有人在大喊,似乎是在报他的行踪,那不良人叔叔没听我说完话就冲去了。”
“我本想清洗一下就回家的,但是那叔叔回来之后,便好心将我送去医馆了,”
“还吩咐了守备的军官们,好叫我在宵禁之后,还能在外面走动。”
林信平说的话后半段和刘骜说的一样,只是前面的,却是出乎了白锦儿的意料。从昨日听见这个消息之后,她内心就好似悬着块石头吊着口气,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去的。
很难说出白锦儿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在听到林信平说完,
她似乎是松了口气,
那块石头却好像沉到了湖底,只听到“扑通”的一声之后,便什么都没有没了,
终究是归于缄默的寂静。
林信平似乎也察觉到了此时白锦儿纠结复杂的内心,少年没有开口破坏这样的缄默,他舔了舔唇,低头乖巧地坐在白锦儿的面前。
良久,
“原来是这样,”
少女终于开口了,她清了清嗓子,缓缓道:
“那你去医馆大夫怎么说的,伤口可深,可会留疤?”
听着白锦儿将话题重新引到自己身上,林信平也跟着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脑袋上涂了药的地方,此时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大夫说只要暗示涂药,应是不会的。”
“那就好,”
白锦儿对着林信平笑笑,
“不然啊,要是在额头上留下了疤痕,怕你以后的娘子,看了要害怕的。”
这话本是白锦儿说来玩笑的,毕竟方才问的那些问题,看得出来有些让林信平回想起过去的不好回忆,白锦儿这么一打岔,倒是叫林信平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别的事情上去了。
白锦儿看着他笑脸一红。
“阿姐,阿姐说什么呢”
“我,我年纪还小,家中又有幼妹,这,成亲什么的”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
“我几时说就是现在的了?我不过就提一句话罢了,看你这模样,倒好像,真是在琢磨这事情的了。”
白锦儿含笑说道,
“怎么,”
“莫不是你这小子,瞧上哪家姑娘了不是?”
“不不不!”
“不”
“慌什么,你这个年纪,有心仪的姑娘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毕竟在这个时代的人成亲的早,就是像陶阳那样洁身自好的富家公子,对男女之事的了解,也已经甚是娴熟了。
只是林信平以一家只有兄妹两人,上无父母长辈,白锦儿也挺怕如果没有正确的引导,会让这两个孩子养成奇怪的婚恋观念。
想到这里,白锦儿愈发坚定了要树立一个能让林信平兄妹知无不言掏心掏肺的亲切大姐姐的形象。
“信平啊,”
“啊,啊?”
白锦儿对着面前的少年露出极力和蔼的笑容,
“这少年时期的悸动啊,是人间极美好的事情,近情生怯,也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所以呢,大可不必觉得难以启齿。”
“若真是有了心中欢喜的对象在少年时,或许只是一时的情窦初开,又或许是能延续久远的来日方长,无论是哪一种情感,都是正常的,”
“无须对另一种苛求。”
“水到渠成,等一切发展到了它该发展的尽头,或是因量而生变,又或是这样子凋零下去,也都是缘定如此的。”
“不过,当一时的那些想法,那些感觉,都能成为你宝贵的回忆。”
“我懂了阿姐,就好像你和陶阿兄那样对吗?”
林信平的话叫白锦儿一愣,
她的眼光波粼动,片刻之后,微微勾了勾嘴角,
“是啊,”
“就像我们一样。”
“那阿姐会嫁给陶阿兄吗?”
“这是日后的事情,”少女缓缓摇头,“我们谁都不知道。可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我想我们,也不会因此而对彼此怨恨吧。”
“这也是我要和你说的,极重要一点,你万万要记得。”
“若你喜欢一个人,不应当将她视作你的附属品。因为在作为你的妻子,你未来孩子的母亲的身份之前,她原本是一个单纯人的存在。和你是一样的。”
“为所爱付出和为家庭妥协,是好的,但若是因此便要求对方磨灭了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的存在了,那便是不应该的,”
“你明白吗。”
“所以你要明白,”
“爱是温柔,美好,给予人力量的存在而不是残暴,怨恨,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负担。”
“你要学会的是尊重你所爱之人,即使她主内你主外,即使她因为替你生儿育女而年华老去,青春不在。”
“当然,这番话反之亦然。若一个人以爱你的名义行伤害你之实,就证明这个人不是真的爱你,因为真正爱你的人,即使是身处深渊,也会努力让你远离深渊的,”
“你知道了吗?”
林信平望着白锦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白锦儿笑了笑,
“没事,你现在听不懂阿姐说的话也不打紧,只希望你能记住今日阿姐和你所说的,等到日后你遇到了那个心爱之人,自然就明白了阿姐今日所说话的意思。”
“臭小子。”
林信平的脑袋受了伤,往常惯例的拍拍脑袋肯定是不行的,白锦儿只好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好了好了,既然你伤得不重,我就放心了,”
“差不多我也该回去了,”
“你就和阿云好好休息吧,睡觉之前记得把门窗锁好,自己小心些。”
“知道了阿姐。”
“对了阿姐,”
送着白锦儿出门,林信平拉住对白锦儿依依不舍的林信云,望着少女,欲言又止;那表情看的白锦儿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开口道:
“怎么了,你有什么话想说?”
“我想说的是,就是,”林信平朝四周看了看,咽了咽口水,他忽然将脑袋凑到白锦儿跟前,压低声音地说道:
“他好像要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