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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公里以上。能让间隔好几公里的两个同乡几乎同时发病,那宁远市内现在肯定有一个大约直径一公里的圈子内,所有市民都因为辐射倒毙在地上。
更重要的是,这两名患者都没有辐射常见的胃肠道反应——人体之中,对于辐射最为敏感的器官是小肠和小肠内的小肠绒毛。小肠绒毛对于辐射非常敏感,一旦遭遇超过10gy的辐射之后,小肠绒毛就会死亡并且从肠壁上脱落。
而这一行为的结果就是患者出现严重腹泻,而且无法通过肠道吸收影响。如果不马上处理,并且给与支持治疗……这种情况下的病人很快就会死亡。
宁远有没有一个直径一公里的致死级别辐射圈,孙立恩并不确定。但他可以肯定,这两个病人都没有表现出什么胃肠道症状。因此,完全可以排除掉辐射损伤这一可能性。
如果单从病人的发病速度来看,孙立恩觉着……这个确实像是中毒。毕竟起病骤急,而且还进行性加重,的确符合中毒的一般规律。
二院那边肯定是做过中毒的常规处理的。这一点孙立恩非常有自信。虽然平时黑二院已经成了四院医生们的习惯,但人家再怎么水平三流,这种肯定不会有错的事情……总不至于再出什么问题。
如果已经按照中毒进行了常规处理……孙立恩继续琢磨着,这会不会意味着……病人的中毒发生的时间要比二院处理的更早?早到了常规洗胃和促泄都没有作用的地步?
有了问题,要找线索就容易多了。孙立恩快速翻看了一下之前的病例记录,果然,病人入院并且接受洗胃的时间是前天的晚上七点半,距离现在大约三十多个小时。
最早的异常状态出现在49小时以前,也就是说,病人大概是中午就开始出现了异常症状。而二院对患者进行洗胃,是在病人发病后约六个小时。这个时间,已经足够患者通过消化道吸收摄入足够多的有毒物质,并且将这些有毒物质吸收到了身体里。
这个逻辑没有问题,确实也说得过去。孙立恩皱着眉头停止了继续思考——如果确定是中毒,而且中毒事件已经长到了洗胃无效的地步,那么接下来的治疗中,最重要的就是支持疗法和导泄促泄。
如果能够得知病人究竟是因为什么中毒,这倒是能够给治疗起到非常重要的指引作用。
“患者就是自己来的?他有没有同事或者舍友一起过来啊?”想到这里,孙立恩决定从其他渠道获取一些信息,“他家属来了没有?”
“患者是广西人,来这边是务工的。”苟杰森回答道,这位病人的资料他认真看了很久,现在都快背下来了。“家属现在应该已经到宁远了,估计过一会就能来……他的工友之前送他去的二院,但是现在没有跟过来。”
“让他工友来一趟。”孙立恩皱了皱眉头,然后吩咐道,“有些问题得当面问一下……”他忽然想了想,然后继续问道,“有没有患者家属的联系方式?”
“有。”苟杰森从自己手里的病例里抽出了一张纸片递了过来,“上面写了电话。”
“我打个电话。”孙立恩一边示意苟杰森尽快和陈炳辉的工友取得联系,一边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这个家属的联系电话。
“你好,我这里是宁远市第四中心医院,您是陈炳辉的家属是么?”电话通了,孙立恩连忙对着电话说道,“我打算看一下……”
结果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孙立恩愣了一下,然后才重新打了电话过去,没想到,这次电话人家干脆就不接了。
“我去,还有这种事儿?”孙立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干脆拿起了病房里的固定电话,然后又拨了一遍同样的号码。
这次对面重新接起了电话,然后用孙立恩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些什么。
“您会说普通话么?”孙立恩努力试图维持通话,“我这边是宁远第四中心医院,我是陈炳辉的主治医生……”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句“丢累老母,死骗子”的回答后,电话被再次挂断。
哦……不是家属拒绝合作。虽然被挂了电话,但是孙立恩自己还是稍微松了口气,对面似乎只是以为自己是电信诈骗犯。
他打电话,主要是因为想查看一下患者本人的手机中的微信或者支付宝交易记录。现在的交易大部分都是通过手机进行的,或许这里面能找到一些什么线索。
患者发病是两天前的下午一点左右,也就是说,往前推算一下,他摄入“致病物质”的时间节点,差不多正好就是中午吃饭的时候。
患者在餐后发病,而且六个小时后二院洗胃无效——这要是还不往食物上去怀疑,那就算是孙立恩脑子有问题了。
考虑到患者独自一人来到宁远务工,那么他自行购买食材的可能性会很大。而两广地区的居民……本身就可能有些宁远不常见的饮食习惯。
孙立恩想要找的线索,也许就隐藏在这不常见的饮食习惯里。如果能找到当天中午之前的购买记录,或许就可以通过这些记录来找到食材的来源。
第三百八十一章活用资源
这套操作,理论上可行。但要真的付诸实施,首先需要获得病人或者病人家属的同意才行。
然而,现在病人不可能进行授权,而病人家属嘛……反正电话那头的人一心认为孙立恩可能是个电信诈骗犯。
不过,这种事情显然难不倒有“丰富经验”的孙立恩。他直接反手一个电话叫来了正在办公室里抚慰自己笑到酸疼腹肌的布鲁恩博士,然后问道,“我记得你来国内之前,先去学过粤语对吧?”
“你要是打算嘲笑我当时不知道中文主要分为普通话和粤语,那我就准备抽你了。”布鲁恩博士瞪着眼睛,用带着东北腔的普通话闷声道,“我哪儿知道那帮搞语言培训的瘪犊子还能搞这一套啊?”
“也不能完全就说人家是瘪犊子——毕竟国外用粤语的华人还是挺多的。”这下轮到孙立恩强忍笑意了,“之前的培训你学的咋样?现在还能用么?”
“能啊。”布鲁恩点了点头,“我前段时间才和黄文慧主任还有她老公一起吃过饭,吃饭的时候反正全程都在用粤语,他俩也没觉得有啥问题。”
看不出来,布鲁恩居然还是个隐藏的语言天才。孙立恩这下就放心多了,他从患者身旁的个人物品包里找出了患者本人的手机——还好,手机目前还有个20多的电量,看来打个电话应该不成问题,“你用这个手机,和患者家属联系一下。大概告诉家属这边是个什么情况,然后告诉家属——为了获取和诊断有关的信息,我们需要查阅患者的支付记录,以判断他有没有购买过什么有毒食物。”
“就这样?行,没问题。”布鲁恩博士信心满满的接下了任务,然后开始拨打电话。很快,他就用一口至少在孙立恩听起来非常顺溜的粤语开始和对方交流了起来。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后,布鲁恩博士挂掉了电话,然后把手机交给了孙立恩,“行了,你看吧。家属同意了。”
事情的进展比孙立恩设想过的最顺利的情况更加顺利一些。这甚至让孙立恩有些猝不及防。不过,他很快就接过了手机开始翻找记录,意图在这些消费记录里找到可能有嫌疑的部分。
很快,孙立恩就找到了一条付款记录——45元,付款给个人,而且时间正好是患者发病当天上午十点二十分左右。
这一条之所以显得可疑,主要是因为后面还跟了一条付款给“海川烟酒店”的记录。价格只有75元,正好和一瓶牛栏山二锅头的价格一样。
通过之前的付款记录,孙立恩能够看得出来,这位来宁远务工的患者平时生活比较节俭。他的付款记录并不频繁,而且几乎也没有超过50元的项目。唯一称得上是“高消费”的,其实就是大概每隔一两周进行一次的小酌。
而在之前的几次“小酌”中,陈炳辉都会给一家固定的熟食店支付大约三十元。然后再去“海川烟酒店”花上75元。唯独这一次……在给买酒之前,他并没有先去那家熟食店,而是向一个个人付款了45元。
这个付款记录绝对是有问题的。孙立恩对此非常肯定,但他却又无法判断出来,这个付款记录会不会只是巧合。
“另一个病人的手机呢?”孙立恩对苟杰森说道,“去拿病人的手机过来——让布鲁恩博士给他们也打个电话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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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通电话打完了。而事实证明,那一笔45元的付款记录确实非常可疑——在陈炳辉付款大约一小时之后,另一位患者也向同一个账号支付了钱款。这一笔是375元。
另一为患者也有一笔在烟酒店的付款记录——这次是38元,大概也是某种价格不贵的白酒。
“这个付款账号肯定是有问题的。”孙立恩一边向着周围围观的医生们解释道,一边给警察老吴打了个电话出去。“吴叔,我这儿有个事情麻烦你……”
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孙立恩放下了手里的电话。老吴那边答应尽量协调联系,看看能不能找到收款的当事人,然后确定一下两个病人究竟买了点啥。但这个速度肯定快不起来,至少整个事情的推动速度并不能由孙立恩的意愿决定。
“查一下两个病人的免疫指标,还有肝肾功能指标。”既然没有办法马上搞清楚人家究竟买了啥,那现在只能先根据状态栏的提示上些支持性治疗的措施。“尽快送ri……他现在这个状态是不是不好做检查啊?”
张智甫教授点了点头,“影像科那边说,估计得给他上个麻醉。”
“那就上吧。”没有影像资料,想要找出神经系统病变的位置是很困难的事情。孙立恩挠了挠头,然后对一旁的布鲁恩道,“又要麻烦你一下了……”
“再打个电话先要麻醉同意是吧?”布鲁恩博士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