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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女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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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森上午刚从梅那里回来,不怕她的电话会打扰她,况且她们做二奶的心里最有数,如果老板真的来了,电话手机全关上,以免影响情绪,谁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鬼把戏?老板包你,你也可以另养个小情人玩玩,现代的二奶就兴这个。关于梅,林森是从来不会太多地过问她的私生活的,就像她不喜欢别人对她太多了解一样,人嘛,都是这样,又不是明星可以靠炒私生活来提高知明度,大赚特赚一把,平民百姓的私生活只能作为长舌妇嚼着玩的东西。 

  梅果然懒洋洋地接了电话,故作很生气地问,“干嘛?深更半夜的要吵死人哪?” 

  林森“咯咯”地笑了起来,“梅,你还睡?小心李家义炒你,都快成睡婆娘了。” 

  梅听出是林森的声音,夸张地叫起来:“我的大小姐,我差点就达到高潮了,你的电话也太不是时候了吧,深更半夜的,快说有什么事?是不是太寂寞了,也想找个男人陪陪?” 

  林森还是笑,说:“臭美吧你,一个人也想达到高潮,天底下的男人不都变成废物了?你是在和你的猫做吧?” 

  梅在电话里“呱呱”地叫起来:“我的诗人,你怎么想到这么一个有艺术性的问题呀?来,宝贝,听听……” 

  一个男人学猫叫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到林森的耳朵里,她有种想吐的欲望,胸口顿时闷闷地,似乎有一团脏物堵在里面,搅着心脏。 

  “你这是猫吗?是鸭吧?” 

  “亲爱的,是我养的小猫咪,今晚我不是老鼠,是鱼,一条快乐的小鱼儿!”梅又得意地笑了起来。 

  林森还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梅说“你不养猫吗?那太可惜了,我可要挂了,我的小猫咪发高烧了。” 

  林森的脑袋越来越沉重,头激烈地疼痛,她患有神经性头疼,这座城市里的职业女性都不同程度地患有神经性头痛,身体里的各种器官就像一个散了架了挂钟一样,每一个零件都已被磨损过,却不得不使劲地上紧发条,一点一点地走,到了一定的时辰还得以最古老的方式报鸣。 

  曾有人戏言现代人都是工作狂,只是不是真正的工作狂,而是抱着某种无奈,“年轻时用身体换钱,老了以后用钱买命”,这是一座超负荷的城市,几乎所有的人都不太正常。 

  她找了颗药吞下去,闭上眼睛,夜又恢复了宁静,在这宁静的掩饰下,许多肮脏的交易正在发生或者准备发生,现在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觉,什么都不想,可她却又开始整夜的失眠了。 

                  

  房门“吱呀”地响了起来,白玉兰回来了,回来了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另一个慌乱地脚步声,似乎带着一种试探性一样踏进屋子里,她苦笑了一下,一定是新客,刚开始都小心翼翼地不敢出声,一旦确定安全后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张狂,男人的本性便也暴露无遗。 

  男人都是大傻瓜,男人和女人,其实女人比男人更野心,只是女人较会伪装自己,男人不知道罢了。 

  白玉兰总是偶尔会违反她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带男人回家睡觉,她也成了见惯不惯了,不过她再也不敢把自己的生活私用品放在洗濑间了,而且每次在里面洗澡总让她有点不舒服,生怕不小心被人偷窥似的。 

  迷迷糊糊地,天快亮时她又昏睡了一小会儿。 

  不管怎样,她还是又梦见了那只猫。 

  猫!猫!猫! 

  只是这一次的梦中,猫不再是以前那只安静的猫,而是一只叫春的猫。 

  奇怪的是和猫在一起的还有一条狗,在沙发上把猫给干掉了。这一却似乎都是在一种近似窒息的情况下完成的,她没有听见任何的响声及猫的叫声,她倒是听见了自己的大声喘气声,也许猫是只哑猫,压根儿就不会叫。 

  该死的,这年头真她妈的怪,做这种梦,为什么干掉猫的会是一条狗?猫狗不是同家人,自古以来谁不知道猫狗不相容? 

  她感觉有点累,天已大亮了。 

  今天怎么了?那台刚上网的电脑又把写好一半的小说莫名其妙地删掉了,别是什么病毒吧?这世界什么病毒都有,人有爱滋病,淋毒,梅毒……前几天她们公司体检时,最老实的一位女员工竟查出淋毒来,搞得人心慌慌,生怕自己也传染上了,这种事很难说得清,她自己还自作多情地跑到市人民医院再全面地进行了一次检查,直到真的确认没事才放下心来。连电脑也有这样那样的病毒,而她对电脑的认识仅仅限于方便,那些电脑病毒她一窍不通,出了故障也只能对着它干着急,你总不能对着一台机器发火打架吵觜吧? 

  她沮丧的走到阳台,阳台外面却没有风景,阳台外面却没有风景,阳台外面还是别人的阳台。 

  在高层建筑里看一眼对面人家同样也是钢筋混凝土的阳台也成为这个城市的一道风景,她叹了口气。 

  对面人家的阳台空空如也,甚至没有一盆花草,阳台上就挂着一把半干半湿的拖把,这是一家怎样的人家呢?她总爱对着常年一直挂在那里的拖把冥思苦想,可是除了偶尔看见一个女人到阳台拿拖把,她再也没有看见过任何一个人出现过。 

  林森对着对面的阳台胡思乱想时,一个男人走了出来,高高瘦瘦的,还穿着睡衣,他也看见了她,朝她笑笑后便自个儿运动起来,扭扭脖子,摆摆腿,林森也扭起腰来,躺了一个晚上,身子骨已有点僵硬了,最近怎么搞的,身体老是不对劲,以前可不会这样,又不是更年期,别是更年期提前了吧。她可是才二十多岁呀,小孩都还没有,什么会那么累?像个操劳过度的家庭主妇,别是得什么病了吧,虽说上次刚去了人民医院大检,可这种事难说。 

  一个人打工在外最怕生病,得趁早去看医生,趁便跟医生提一下最近老是做同一个梦,而且不可思议的一向以来胃口一直很好的她似乎在厌食,吃什么都觉得甜腻恶心。 

  隔壁房的呼噜声还不曾间断,一重一轻的骚扰黎明的宁静,寻欢作乐一宿的男女在天准备亮时才睡去,林森叹了口气。 

  那个很怪的梦又浮现在脑海里,她总是不自觉地想起那个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又思考过哪些东西,她想起来是不是该拿本《周公解梦》来回答这个问题,可这又能说明些什么? 

  她呆呆地坐了几个小时,因为是周末,也不用想着去上班,而一个单身女人如果不是朋友聚会,你又能干些什么?况且她又是那种不喜欢运动的人,只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写一些东西。 

                  

  她的记忆里却真真切切地有一只猫,一只并不漂亮的猫,而且不是城里女人怀里所抱着的那种猫,更不会是什么纯种波斯猫,连它的毛都不是全白的,而她对白色有偏爱,这种偏爱近乎变态地爱好。猫是一只灰色的猫,是那种让人看见了就想到凄凉想到饥荒的颜色,这样一只猫当然不会得到城里女人的钟爱,只能在乡下捉老鼠。 

  林森的老家在乡下,虽然后来她们全家又回到了城里,但她的童年却是从三岁开始便在农村老家度过,确确实实地说她算不上农村人,但她喜欢告诉别人她是农村人,不管别人用怎样疑惑的目光看她,她都坚持自己是农村人。 

  多年的城市生活早已使她童年短短几年的农村生活彻底地改变了,再也找不出一点点农村人的痕迹,如果谁硬说农村和城市有什么很大的差别的话,那她身上所散发的还是城市人的气息,可她却不可理喻地坚持自己是农村人,难道几年的农村生活真的能影响她以后的生活吗?那近乎又是不可能的,可那一段农村生活却真地已形成了她后来的性格个性和情感,那又是一定的。 

  她对农村的回忆近乎为零,但那只猫却始终莹绕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童年,农村,猫…… 

  那是生长于七十年代农村女孩对故乡的回忆,咸咸的,没有一丝甜味。 

  七十年代的农村也许比七十年代的城市稍微好一点,那是多年后她从同伴朋友口中得知的,她很为此感到高兴。 

                  

  父亲林青天在文化大乱十年里被打成右派后全家人都从北京城被打回农村老家改造,说是永不准翻身。那时她还很小,啥也不懂,只记得他们一家三口不再是住在北京的小楼里,早上也不会有牛奶喝,那场历史的变故使他们在人前人后再也抬不起头来,好在那年头里所有的知识份子都被打成牛鬼蛇妖。而许多年后,那些当年的牛鬼蛇妖们无疑地却是最受爱戴的人,世事难料,谁又知道明天又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她时常可以看见父亲无奈的叹气,这在她幼小的心灵里留下太深的印象,她无法更深一层的了解他。 

  父亲和母亲回家乡劳动改造后每天天一亮就得和村里的大人们一起出山劳动,她则和村里的小孩子们整天疯玩,那只猫则是那时被父亲从山上捡回来的,那已经是一只奄奄一息的猫了,很丑,林森一点也不喜欢。母亲对那只猫似乎也抱有成见,但父亲却对它爱护有加,她经常可以听到父母亲因此而在屋里吵,最后母亲总会一个人低低地哭泣,多年后她很想问母亲为什么会因为一只猫而哭泣,可是她没有问,她总觉得父亲和母亲之间似乎有什么不肯告诉她的事情。 

  那时候在农村是不允许人们私底下种一棵树养一只鸡之类的,那只猫很快地变成了资本主义尾巴的猫了,后来林青天不断的被自己的乡亲们狠狠地批斗了,难道仅仅是因为那只猫吗? 

  那也是因为后来猫出了事,父亲宠爱的猫不知怎的被生产队里的大黄狗狠狠地咬了一口,刚好被父亲看见了,他就拿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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