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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评介丛书 北方吹来的风俄罗斯-苏联文学与中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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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魂灵》——鲁迅晚年花

  心血最多的一部译作

  是鲁迅慧眼识珠,将果戈理现实主义创作的顶峰之作推到中国读者面前。《死魂灵》的翻译工作是鲁迅晚年在“冷汗不离身”、“象做苦工”一样的情况下完成的。他还搜集编印了俄国名画家的一百零五幅 《死魂灵》插图,甚至在去世前一天还翻阅了有关自己翻译《死魂灵》的广告。据著名作家丁玲统计,截止到1952年,《死魂灵》就已销行了十五版以上。至今为止,《死魂灵》有了两个译本。

  《死魂灵》的书名就给人一种震撼魂魄的感觉。它的情节结构简单而独特,由主人公乞乞科夫走访庄园地主购买死亡农奴名单的活动组成:乞乞科夫是个精明狡猾、唯利是图的掠夺者,他自称六品文官,一次参与代书抵押农奴的事项,从中得到启发,决定做一次贩卖死魂灵的投机生意。于是他带着仆人来到某城,结识了该城的名流官员和周围的地主,廉价收买已死去但尚未注销名册的农奴,以移民之由,向国家申请南俄无主的荒芜田地,再高价转卖,企图从中谋利。但就在乞乞科夫办理法定的过户手续,眼看就要变成百万富翁时,在省长家的一次宴会上,地主诺兹特莱夫揭穿了他的秘密,并散布流言,说他伪造钞票,企图诱骗知情者的女儿。事情败露后,乞乞科夫在流言的压力下,坐上马车仓皇出逃。

  果戈理花费六年心血写作这部长篇小说的初衷就是希望通过这部史诗般的小说,写出满目疮痍的俄罗斯,写出它全部的苦难和罪恶,象但丁的《神曲》一样,引导俄罗斯走出“地狱”穿过“净界”、奔向“天堂”。果戈理——这位俄国“文坛盟主”的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历史的自觉,正是中国新文学伊始,以鲁迅为代表的一批现实主义作家们的共同志向。鲁迅敏锐地捕捉到果戈理“以描绘社会人生之黑暗著名”的创作特色,并成功地在自己的作品中加以运用。比起果戈理的其它作品, 《死魂灵》更充分地展示出作者善于通过人物的形态和心态写黑暗中的畸形人和畸形人生的艺术才能。通观鲁迅作品也多是这样。从《长明灯》中的疯子、《孔乙己》中的孔乙己、《白光》中的陈士成等作品的人物身上,我们看到一种病态社会偏执狂的性格,这和我们已经提过的果戈理笔下的狂人、泼留希金和后面将要提及的赫列斯塔科夫、马什巴奇金等一系列性格怪癖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果戈理作品对鲁迅的影响是整体气质上潜移默化的熏陶。如果硬拿《死魂灵》与鲁迅某某作品—一配对,考证式地找出几点师承的影响关系,实无必要。中国读者对于《死魂灵》最熟悉的莫过于它的浪漫主义的抒情结尾:俄罗斯——总也追不着的三驾马车,向着光明的未来飞奔而去。果戈理在此对“俄罗斯,你奔到哪里去”的关注和对祖国未来的信心,曾给予随“五四”运动成长的一代中国青年知识分子以极大的精神力量,去孜孜探求中国社会的出路。

  虽然鲁迅不遗余力地向中国读者推出《死魂灵》这部果戈理呕心沥血的鸿篇巨著。但它太过宏大的结构和篇幅却影响了它在读者中的传播,因此它的知名度在中国当代读者群中反而逊于《狂人日记》和《钦差大臣》。

  仅从评论界来看,笔者对1949——1990年我国主要报刊中苏比较研究论文作了一个统计,其中专论《死魂灵》与中国的文章仅五篇,而有关《狂人

  日记》与中国的专文却有十三篇。数字不能代表一切,但数字也可从一方面说明问题。这五篇论文中的四篇是专谈《死魂灵》与吴敬梓《儒林外史》的,其观点大致如下:两部巨著的共同点是“含泪的笑”,即果戈理和吴敬梓都用饱含辛酸泪水的笔来写喜剧,对各自作品中的人物,既有辛辣的嘲讽,又寄予深切的同情,甚至在冷嘲热讽中挟有一定的赞颂成分,从而在审美性上结合了悲剧和喜剧的因素;在讽刺手法的具体运用上,都是通过人物的外在特点描绘人物,这在严监生与泼留希金这两个形象的塑造中尤为突出。不同点在于,身处官僚地主阶级之中的果戈理无意运用革命的手段变革现实,只寄希望于地主、官僚的道德自省,因此他的讽刺是善意的,他一方面对其笔下地主的庸俗空虚、浅薄无聊予以辛辣讽刺,另一方面又对其所属的地主阶级堕落到如此地步流露出痛惜之情;而吴敬梓则更多地为笔下人物的道德沦丧、精神沉论而痛心。在艺术风格上,《死魂灵》反映了作者的参与性,读作品时,总让读者感受到作者就在身边帮你理解人物,而读《儒林外史》时,读者却感觉不到读者与作品间作者的存在。

  《死魂灵》的成功获得跨时代、跨国界的意义。“钦差大臣”到中国

  五幕讽刺喜剧《钦差大臣》是果戈理在中国知名度最高的戏剧作品。它又是同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大雷雨》、契诃夫的《樱桃园》和《三姊妹》、高尔基的《夜店》等一道,驰誉中国剧坛的俄罗斯名剧。

  据茅盾回忆,二十年代初《巡按》(即《钦差大臣》)中译本出现之后,上海神州女校就首次排演了此剧。中国观众很快接受了俄国的“钦差大臣”。1935年11月,《巡按》正式在上海上演,从此走向全国其他一些大城市的话剧舞台。1936年,导演史东山又将《巡按》改编成电影《狂欢之夜》,为了更适合中国普通百姓的口味,故事改为发生在二十年代中国江南的一小城。从此,《钦差大臣》在中国普及的范围更广了。在新中国的戏剧舞台上,《钦差大臣》同样受到青睐。从1949年下半年到1954年8月底近五年间的话剧演出,有这样的数字统计,1950年起演出《狂欢之夜》(鲁思根据《钦差大臣》改编)共20场;从1952年起演出《钦差大臣》共330场。不仅如此,海峡彼岸的台湾岛1950年出版的《世界文学大系》收进了果戈理的《巡按》。俄国的《钦差大臣》完全被海峡两岸的中国人接受了。

  《钦差大臣》同《死魂灵》一样,都是果戈理根据挚友普希金提供的素材,并在他的帮助和鼓励下写成的。它的内容是:在外省一个偏僻的小城里,市长及其官员们得到钦差大臣将微服私访的消息,惊慌失措,竟把路过此地住在小旅馆里的一个彼得堡十四等文官赫列斯塔科夫误认为钦差,争先恐后地巴结他,向他行贿。赫列斯塔科夫正好因赌博输光了钱,此时见市长亲自把他接到家中热情款待,实在有些得意忘形。于是他将错就错,饱吃饱喝,还逢场作戏,和市长的妻子、女儿调情。一向媚上欺下的市长巴不得跟这个能说会道的彼得堡大人物攀亲,答应将女儿许配给他。骗子赫列斯塔科夫将自己的“奇遇”写信告诉他在彼得堡的一个朋友,然后扬长离去。而这封信被当地的邮政局长偷拆。正当市长在家大宴亲朋,得意地庆贺佳婿入门,并对自己步步高升寄予愿望时,邮政局长跑来拆穿了骗局。官员们如梦初醒,互相指责、抱怨。就在他们吵闹不休的时候,卫兵通报真正的钦差大臣驾到,官员们顿时惊恐万状,呆若木鸡。

  《钦差大臣》曾一炮打响俄国剧坛。1836年在彼得堡公演时,万人空巷,争购戏票,印数有限的剧本也很快供不应求。连彼得堡宫廷的大臣们都纷纷前往观看。据说沙皇看了《钦差大臣》后说:“在这儿所有的人都挨了一顿罚,尤其是我。”《钦差大臣》中的人物姓名第二天就成了众口相传的普通名词。“赫列斯塔科夫气质”已作为专有名词进入俄语常用词汇,它的意义远远超出了剧本的范围。

  《钦差大臣》在中国的意义也不一般,它是中国人民认识历史,认识旧时代所遗留的各种恶习弊端的镜子,也是中国讽刺文学创作的优秀楷模。

  对果戈理的作品一向怀有深厚感情的鲁迅对于果戈理戏剧的翻译演出,也一向予以特别的重视。翻译家丽尼曾回忆,1935年鲁迅观看了《钦差大臣》的演出,并就剧中小旅馆门应该朝里还是朝外开、市长妻子的扮相应该俊还是丑、仆人应是聪明还是傻而自作聪明等关键性的细节,提出了宝贵意见。由此可以看出鲁迅对俄国文学传统的透彻感悟、对俄罗斯民族性格的细致观察及对这部剧作的深刻理解。鲁迅的这些艺术见解,不仅推动了《钦差大臣》的演出,还帮助果戈理的爱好者进一步从整体上理解这部名剧。

  《钦差大臣》驰名于中国,主要原因在于中国社会的需要和中国人对它的特殊领悟。剧中人物的脸谱,对于几代中国人来说,都有似曾相识之感,我们不由得从俄国官僚想到中国官僚,正如陈白尘所说:“它帮助了中国人民,特别是青年知识分子认识了中国的官僚政治,认识了自己当前的敌人。”此外,自己不具备的东西往往都会引起好奇心——在天性中,中国人是不善于喜剧性夸张的,因而这种适宜于喜剧性夸张的辐射形戏剧结构对中国读者和观众很有吸引力,进而波及到中国现当代作家们的创作:张天翼的小说《欢迎会》正是《钦差大臣》式的结构模式,各种形象和行为围绕着一个大人物的视察展开;陈白尘的三幕讽刺喜剧《升官图》并不刻意描写事件,而只是为剧中人物的活动制造一个合适的契机,这恰是对果戈理辐射结构的妙悟;老舍取材于真人真事的 《西望长安》采用的也是辐射形戏剧结构,但对这个结构的功能利用不够充分;沙叶新以一部《假如我是真的》为文革后的中国舞台重新唤回了对果戈理辐射形结构喜剧的记忆。该剧的夸张和谐感很是贴近《钦差大臣》,对骗子的处理与果戈理对骗子的塑造手法非常相似,同时作者注意挖掘人物的深层情感,获得了喜剧所特有的感染力。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心理结构中的严肃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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