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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亡唐兴七十年 作者:蔡磊-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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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观四年(630),在和一位老臣就前朝隋文帝的执政得失谈论了一番之后,对隋文帝其人很不以为然的贞观天子感慨道:“朕意则不然,以天下之广,四海之众,千端万绪,须合变通,皆委百司商量,宰相筹画,于事稳便,方可奏行。岂得以一日万机,独断一人之虑也。且日断十事,五条不中,中者信善,其如不中者何?以日继月,乃至累年,乖谬既多,不亡何待?岂如广任贤良,高居深视,法令严肃,谁敢为非?” 
  
  我们早就知道,隋文帝也就是隋高祖杨坚除了节俭还很勤政,好像也就是这两点让他在史书中的形象还算可以,但贞观天子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勤政无非就是出于多疑,既然他可以从人家孤儿寡妇手里骗来个皇位,当然也怕别人再骗了他。所谓“小人眼里无君子,君子眼里无小人”吧。贞观天子拿自己和他比,山高水低自然是早有定论。而且,贞观天子的逻辑也是成立的,一直到现在,日理万机如何如何,还是我们讴歌领导英明的现成词汇,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一日万机,所失岂不更甚?再假以时日,日积月累,水滴石穿,蚁穴成溃,“不亡何待”? 
  
  正因为确实明白了个人能力有限、群众才是英雄的道理,所以贞观天子很有些不怕人说话、只怕人不说话的急切、迫切与热切。   
  贞观五年(631)他说:“治国与养病无异也。病人觉愈,弥须将护,若有触犯,必至殒命。治国亦然。天下稍安,必须兢慎,若便骄逸,必至丧败。今天下安危,系之于朕,故日慎一日,虽休勿休。然耳目股肱,寄于卿辈,既义均一体,宜协力同心,事有不安,可极言无隐。傥君臣相疑,不能备尽肝膈,实为国之大害也。” 
  
  贞观六年(632)又道:“看古之帝王,有兴有衰,犹朝之有暮,皆为蔽其耳目,不知时政得失,忠正者不言,邪谄者日进,既不见过,所以至于灭亡。朕既在九重,不能尽见天下事,故布之卿等,以为朕之耳目。莫以天下无事,四海安宁,便不存意……天子者,有道则人推而为主,无道则人弃而不用,诚可畏也。” 
  
  这段话是和魏徵说的。魏徵对曰:“自古失国之主,皆为居安忘危,处治忘乱,所以不能长久。今陛下富有四海,内外清晏,能留心治道,常临深履薄,国家历数,自然灵长。臣又闻古语云:‘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陛下以为可畏,诚如圣旨。” 
  
  魏徵此人值得多说两句。被用来作为本节标题的那八个字最早就是出自魏徵之口,时间也早在贞观二年(628)正月。   
  那一次贞观天子提出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什么叫明君、暗君?   
  魏徵的回答就是那八个字:“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一直到现在,魏徵作为一个著名的正直敢言的忠谏之臣的名声依然颇为响亮。和他同样有名甚至比他还要有名的,还有一个大明王朝的海瑞海刚峰。   
  由于充当了所谓的“文化大革命”的导火索,海瑞罢官、海瑞骂皇帝在当代中国曾经是家喻户晓的经典故事,与此有关的许多人最后都死于非命;而当年准备好棺材开骂、当即就被皇帝打入死牢的海瑞后来却复职升官,最后安享天年寿终正寝。 
  
  他的一夜成名和最后的结局都与皇帝有摆脱不了的干系。   
  同样的,魏徵的名垂青史也与贞观天子相互依存密不可分。   
  他成全了贞观天子李世民。   
  贞观天子李世民也成全了他。   
  君臣相处的十七年里,魏徵始终以直谏著称,而李世民尽管有过牢骚、有过不快,有过要杀了这个乡巴佬的念头,但总算还是有始有终相得益彰。   
  我们曾经有过一段相当漫长的皇权就是一切、皇权高于一切的时代。在那个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时代,据说是天子象征的张牙舞爪的龙成了整个国家的图腾性标志。皇帝穿龙袍、坐龙椅,生气也叫龙颜大怒。据说,龙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撄之,则必杀人”。贞观时代,敢犯龙鳞的何止一个魏徵?总不能说那时的人都疯了,都敢拿脑袋不当脑袋吧?还是魏徵自己把话说破了:“陛下导臣使言,臣所以敢言。若陛下不受臣言,臣亦何敢犯龙鳞、触忌讳也。” 
  
  魏徵因病于贞观十七年(643)正月去世,贞观天子致了一篇不是悼词的悼词:“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朕尝宝此三镜,用防己过。今魏徵殂逝,遂亡一镜矣。” 
  
  为了号召向直言无隐、积极进谏的魏徵学习,贞观天子还作了一首诗——   
  劲条逢霜摧美质,   
  台星失位夭良臣。   
  惟当掩泣云台上,   
  空对余形无复人。   
  笔者过去、现在不是保皇派,将来也不会是保皇派,之所以对贞观天子情有独钟,实在是因为太明白太明白身为皇帝的李世民的难能可贵了。别看所有人都有两只耳朵,理应正反皆听,但要真正做到这一点,确实并不容易,而且是官越大越不容易。对皇帝来说,那两只耳朵差不多就是专门用来听山呼海啸的万岁之声的。 
  
  谁能真正说得清,“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们已经喊了多少年了?   
  声嘶力竭地喊了无数遍“万寿无疆”之后才仅仅过了三十多年,我们就集体噤声、集体失忆,好像在当代中国真的压根就没有过那种说起来欣欣向荣、实际上每况愈下的荒唐加荒诞的岁月。如此健忘,谁敢保证一旦气候适合,“万岁”之声不会卷土重来再次甚嚣尘上? 
  
  正是因为经历过那样不堪回首的岁月,深感于在秦始皇的故乡移植马克思主义的艰辛艰巨,当代诗人北岛曾经百感交集地写下过这样锥心刺血的诗句——   
  万岁/我他妈的只喊了一声/胡子就长出来了   
  我的胡子也早就长出来了,而且渐渐花白,一天不刮就面目狰狞看无可看。         
       
  文成公主及其他   
  应当承认,关于贞观天子的这一专章好像没有专写大业天子的上一章那么好看、那么热闹,也没有那么有趣。原因就在于两位传主的执政风格大相径庭——   
  贞观天子登基后总是不忘抚民以静,要让百姓休养生息,表现在治国指导方略上,也就是一动不如一静,既然是大病初愈之人,当然需要能躺不坐、能坐不站、能站不走、能走不跑。 
  
  而大业天子则完全相反,干什么都是大场面、大声势,从来都是越大越要大,越大越不怕大。因为他是皇帝,整个国家天下都是他的,所以他可以为所欲为,不会有人来跟他计较行政成本,人力成本就更是不在其考虑范围之内了。 
  
  大业天子最终还是毁在让他风头出尽的大手笔上了。   
  铁血秦王出身的贞观天子并非没有大手笔,但却该出手时才出手,而且总是有奇有正有软有硬审时度势软硬兼施,尽管可能影响赏心悦目的观感,但实际成效却一点也不差。国内旧貌新颜的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那就再来看看疆域空前辽阔的大唐版图吧。 
  
  《资治通鉴》载:“东极于海,西至焉耆,南尽林邑,北抵大漠,皆为州县,凡东西九千五百一十里,南北一万九百一十八里。”   
  这里说的只是贞观十四年(640)那些正式受大唐王朝管辖及向大唐王朝表示臣服的地域。如果考虑到一年后的贞观十五年(641)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后发生的变化,实际上大唐王朝的政治影响已经翻越唐古拉山,到达了即使在今天也该算是远天远地的西藏。 
  
  还有鉴真东渡、玄奘西行所产生的极其深远的政治和文化影响呢?   
  据说,本身只喜欢道教而对佛教并不太感兴趣的贞观天子曾经力劝在印度生活了十五年的玄奘还俗,在朝中为官,就因为后者是当时国中惟一对印度和中亚的地理、风俗、物产及政治有相当了解的人物。玄奘最后当然没有还俗,而是留在长安的弘福寺专心从事佛经翻译,并且享受着来自朝廷的颇为优厚的特殊津贴。 
  
  作为一项政府行为的结果,远嫁吐蕃的大唐文成公主享受的待遇当然远远超过了玄奘。甚至就是到了今天,到了现在,文成公主也依然是大多数国人耳熟能详的名字。   
  和她同样有名的,至少还有一个出自汉朝的、被认为是古代四大美人之一的王昭君。         
      
  王昭君出了京师长安后一路北上,嫁的是匈奴单于。   
  文成公主出了京师长安后一路西行,嫁的是吐蕃的松赞干布,也就是“刚毅深沉的赞王”。   
  那其实是一个一波三折的故事。为了这次婚事,吐蕃甚至还先后和吐谷浑、大唐朝廷各打了一仗。松赞干布先是于贞观八年(634)向大唐派出了他的第一批使节,对方也有回访。这就算是认识了,但并不等于就互相了解了。听说突厥和吐谷浑都娶了大唐公主,松赞干布也在贞观十二年(638)派人带了许多财宝,到大唐求婚,却未获应允,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碰了一鼻子灰。贞观天子当时是怎么想的,已经无从知晓了,但有辱使命的吐蕃使节回去后需要交差,他是这样向自己的赞王说的:本来呢,求婚都已经成了,大唐对我们也很好;可是后来吐谷浑王也去了,因为他的挑拨离间,大唐对我们变得冷淡不说,还连公主也不同意嫁了。 
  
  血气方刚的松赞干布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就发兵攻打吐谷浑。吐谷浑不是吐蕃的对手,逃到今天的青海湖北部一带,牲畜和人口也被吐蕃掠走许多。松赞干布乘胜前进,先后攻破党项、白兰,也就是从今天的青海果洛一直打到四川阿坝,然后率二十万兵马屯于松州(今松藩之地),再派使者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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