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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去,那陶瓷片划得很深,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在柳玉寒洁白的脸上横着,看上去有些骇人。
小翠端了酒来。洛河手里拿着方巾,有点为难从何下手。她十几年来天文地理都知道很多,独独从来没给人上过药,完全是个医学痴呆,只知道要小翠倒点酒来消毒,却不知道怎样擦药才是正确的。
柳玉寒一脸懵懂,想必是更加不知道。如果此时开口问小翠,不知道会被他嘲笑成什么样子。一咬牙一横心,满心想着“反正这是你逼我的”,洛河蘸了酒,直接向柳玉寒伤口蹭去——
“啊……”柳玉寒不出所料的一声惨叫。
洛河手一抖,气鼓鼓的看着他:“叫什么叫?那天柳姑娘给你扎针灸都没见你叫成这样。”
“你是要救人还是要杀人啊?”柳玉寒抓住洛河手腕把她的手从自己脸边拿开,“真应该让你去考太医,不用我动手游罹天都要被你弄死。”
“谁……谁叫你要我来擦。”洛河有些心虚的白他一眼,吐了吐舌头,“自作孽,不可活。”
“对对,我自作孽不可活。”柳玉寒也白她一眼,似乎是气了,转过头去不再理她。小翠上前继续帮他处理伤口,他也不拒绝,只是安静的坐着,房间里一下安静得可怕。
洛河心虚的探头看他,柳玉寒却看都不看她一眼。
洛河心里一下毛了起来,赶紧陪个笑脸:“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柳玉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糟糕了,真的生气了。洛河全身凉透,迅速捡了一块桌子上的白玉糕送到他嘴边,笑道:“吃吧,玉寒乖乖,不生气哦。”
她这么一说,连小翠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玉寒乖乖,这世上怕是没有第二个人敢这么称呼他了。
而柳玉寒依然是冷观音一个,眼都不抬一下。
“吃嘛,快吃啊。”洛河继续像哄小孩一样宠着他。
柳玉寒终于抬眼看她一下,张口说道:“你手碰过的,我才不吃。”
洛河一愣,随即看到柳玉寒花枝乱颤的笑容,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不觉懊恼至极。
“你呀,真是头脑好得很,情商却低得像几岁小孩。”柳玉寒大笑不止,一边即将撒手人寰般的摆手;“好好想想,谁想不出我是在装生气?你可真是……啊。”
他低呼一声住了口,因为洛河一把将那甜糕塞进他嘴里。
看着柳玉寒嘴里鼓鼓的;配上两只水汪汪的美目;活像个寿桃包子。洛河心中大叫值得值得惹死他都值得,这等场面恐怕叱落轩上下没第二个人看过。正想着;还没有反应过来,却被柳玉寒一把抓住,一个重心不稳,竟直接摔到了他怀里。
“啊……”一声惊呼,洛河想起来却被柳玉寒紧紧拉住手腕。柳玉寒不愧是习武之人,看似弱不禁风的手腕,却任她使完了全身的劲,居然是动弹不得。洛河躺在他怀中只觉得全身发热,求助的目光投向小翠,她却冲她甜甜一笑,收拾好东西转身出了门。
洛河最后的希望也跑掉了,她只得乖乖的躺在他怀里,所能做的只有狠狠的瞪他,而柳玉寒却依然笑脸如花的看着他,似在说:看你还有什么花样不妨用出来。
一阵异香入了鼻,洛河静静的闻着。柳玉寒当真是病人,他穿着的毛裘弥漫着花香,却依然盖不住周身清香的药味。
似苦似甜的药味,让人忍不住放松。洛河紧紧绷着身体,也慢慢的松了下来。柳玉寒见她终于放弃了抵抗,嘴角一挑,轻轻的笑了。伸手摸了摸洛河的长发,轻声问道:“这簪子是袭缨的么?从没见她戴过。”
洛河答道:“柳姑娘似乎从未戴过,只说我戴着比她戴合适,就给我了。”
“是很合适。”柳玉寒赞同道,玩弄了那簪子片刻,他低下头俯在她耳边,柔声说道:“若是再留你几个月,我怕是要舍不得你走了。”
洛河抬起头俏皮的看着他:“幸好我马上就要走了。”
柳玉寒伸手给了她一个爆栗:“你这个人,心眼真是坏得可以。”
洛河感觉他的手松了,便一翻身坐了起来,声明道:“我是要回去的。”
“我知道。”柳玉寒淡淡的笑。
洛河也笑了,笑得很灿烂;只是笑里三分苦。
她到底在强调什么?柳玉寒如此理智之人,绝不会被感情冲昏头脑的。明知道得不到的东西,他断不会去碰。
洛河突然觉得嘴角有些苦涩,但她什么也没说。自己和柳玉寒的想法一样,反正都要回去,感情还是不要动得好,免得日后伤心。
“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洛河微微一笑,说道。
“说的对。”柳玉寒也笑得很灿烂,起身说道,“可惜我们对彼此的想法都清楚得很。”
洛河的笑意丝毫不减。柳玉寒淡淡看她一眼,指了指桌上的糕点示意她快点吃掉,便抬脚出了小阁。
洛河目送他出门,笑意慢慢的消失在她俏丽的眼中。
桌上还有小翠未用完的酒,洛河恍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烈酒下肚,酒量不好的她顿时感觉有些晕眩。
恍惚中想起在小说里看过的句子,里面提到的藏语歌便是如此唱的: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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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楼月
秋末冬初,距离洛河来到叱落轩已有两个月。
四方小院里一反常态的聚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面色既紧张又带着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笑容。次地多年没有这么热闹,曾经住这里的客人们大都喜静,叱落轩的仆人们也都不多话不多事。此次大家聚集一堂,其热闹程度不亚于城里的比武招亲。
实话说,这也和比武招亲差不多。
毕竟,能看柳轩主和夏姑娘在一起斗剑,其稀奇程度绝对不亚于比武招亲。
“第几轮了?”柳袭缨一身素衣笑容满面的站在最前面。她这日素面朝天,穿着白色小袄,手上捧着热气蒸腾的清茶;脸上是和她弟弟一模一样的微笑。
“四个回合了。”身边依然一身白衣的寥槿回答,几百人中只有他依然面不改色,还是一副扑克脸;面色谨慎的看着柳玉寒与洛河过招。
“哦,呵。”柳袭缨轻轻一笑,举起手捧了捧脸赞叹道,“也难怪今天这么多人来看,这最后一次实在精彩。”
“夏姑娘进步很快。”寥槿淡淡的接上,目光随着二人的步法移动。
“你再走神,我可就要嬴了。”额上没了宝玉的柳玉寒怎么看都有些奇怪,平日里柔弱的病美人拿起玉冥刀就变了个模样,不变的是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依然是淡淡的笑。
“走神的人是你吧。”洛河换了个姿势拿剑,轻挑眉梢笑着瞪他。
柳玉寒一笑,索性收刀等着洛河攻过来。他拿刀的姿势与寥槿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轻轻巧巧的握着,也没什么站姿,只是一如往常的立着,刀也松松垮垮的斜指着地面。舞刀时他也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身体几乎不动,只翻动着手腕,而手上的刀尖疯了一般的一阵乱刺,看似没有章法,却也着实让人找不着破绽。躲剑时也一样,因他裹着毛裘而看似动作极慢,每一次都眼见着要刺中要害,但他总能莫名其妙的躲开,洛河的剑也如何都近不了他身。
这已经是堪称完美的武学造诣,阴柔而刀刀见血。
而洛河却半点也不佩服,甚至看着柳玉寒笑吟吟的脸咬牙切齿。
他就是这样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的臭德行,才惹得人杀气从生,恨不得一刀砍翻了他。洛河对天吐了吐舌头,一转腕手中的剑便直直的刺了过去。
洛河这半月来进步如飞,看不出舞刀弄剑倒似她老本行,一把细剑到她手里倒舞弄得活灵活现,不出半月,基本的招式她都已学得绰绰有余。
但柳玉寒没想到技艺已经勉强能算精湛的她,这一下竟是发泄一般的直刺过来,着实吓了一跳。但柳玉寒毕竟是柳玉寒,移步三寸,刀已在手中翻转起来,刀速如箭,刀影已化作虚无,只见得浅碧色的清光划空而过,直逼得洛河步步后退,再翻手,三两下便将刀尖轻轻抵在了洛河下巴上。
洛河只觉得丢脸至极,长这么大从未被如此戏弄过。一咬唇,也不管柳玉寒是否有意继续打,便抬脚踹开他拿刀的手,举着剑又是一记直刺!
柳玉寒躲了她一次,却没想到还有第二次,惊讶之余连忙侧身,然而这反应却已经晚了,眼见着剑锋就要近身,周围人都是一声惊呼。
“我赢了。”洛河皎洁一笑,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柳玉寒眉头一紧,竟伸手生生的用两指夹住了剑锋。洛河一愣,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剑锋直直的转了向,落了个空。
“这样都没赢了你。”洛河收起剑,不满的嘟囔,“你知不知道,一上来就打BOSS对玩家的心理是多大的伤害?”
“BOSS?”柳玉寒一脸莫名其妙,一双美目眨了又眨。
“嘿嘿。”洛河突然笑得很奸诈,这一招果然有效,可以满足自己的自尊心,“就是老大的意思。”
知道她有意耍自己,柳玉寒看她一眼便不再理睬,径直走向梧桐树下的石桌。见他走到一旁休息,小翠连忙端了茶水送去,柳玉寒接过却并不喝,一边玩弄着一边看向洛河。
“唉,明日就要走了,你还如此戏弄我,你良心何在?”柳玉寒含笑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一圈圈的转着茶底,看杯中翠绿的茶叶慢慢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