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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回前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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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存继的卫队足足百来号人,北堂朝耐着性子等,一直等到最后一个人过去,他不耐烦地往院门口一扫,才终于看见了那个他一直在找的身影。
  季华鸢穿着一身水墨丹青的白袍,骑着一匹毛色雪白的大马,慢慢吞吞地进了院。一旁的太监原本都是等晏存继的,都要跟着走光了,只余下一个年龄小的。那小太监顺手替他牵了一下马,问道:“您是跟着西亭王褚的吗?”
  季华鸢点了下头。那太监遥遥指了指,笑着说道:“您落下了,快跟上去吧。”
  季华鸢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仿佛丝毫不着急似的,拉着缰绳走得慢极了。那小太监在边上疑惑地看着他,只觉得连马都走得憋得慌,小心翼翼地迈步子,活像是个大姑娘。然而偏生马背上那位主还一脸的风轻云淡,那人的气质太清冷出尘,让他不敢多问。
  “季华鸢。”北堂朝沉声叫他,季华鸢停下来,回过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只说到:“有事?”
  北堂朝起初是只打算瞄他一眼便走人的,但是却实在放心不下,他干脆翻身下马走过来,随手挥退了周边的奴才,皱着眉打量了一眼季华鸢的下半身,想要问,却犹豫了一下,末了只是含糊地问道:“不舒服?”
  季华鸢冷笑了一声,挑眉看着他:“你心里没数吗?” 
  北堂朝隔了一宿略消减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他压制着怒气,沉声道:“罚你也是你该得的,你这是什么态度!”
  季华鸢冷笑了一声,突然拔高声音道:“不劳王爷费心,华鸢身上痛快得很,没有半点不适。先行一步!”他说着,突然一夹马肚子,一把拽起缰绳,竟然策马直接朝马场奔了过去,把北堂朝远远地丢在身后。
  季华鸢逞了这一时之快,暗地里自然苦不堪言。他强忍着臀上越来越火辣辣的疼痛,一口气策马奔到了殿群外。等在边上的马夫小跑过来替他系马,他随手丢了缰绳咬着牙翻下马背,只觉得仿佛连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他咬着牙强挺着回到晏存继留给他的小偏殿里,将门窗关严,然后小心翼翼地褪下了自己裤子。
  雪白的亵裤已经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季华鸢无奈地扯过一面铜镜扭过头照了一下,那原本青紫肿胀的皮肉已经因他这一路骑行而磨破了几处,沾着浅浅的斑驳血印。其实北堂朝打得再重,也不至于如此,只是他这一路骑着马从宫里跟着浩浩荡荡的卫队进山,山路颠簸,焉能不痛?季华鸢又疼又气,恨恨地丢了铜镜,找了一套新的衣裤换好。然而他刚刚在床上伏着休息了一会,外头便又传来晏存继那招人厌的声音:“华鸢,华鸢!走了走了!吃酒席去!”
  季华鸢认命地叹了口气,慢慢踱步到门口,打开门,无语地看着晏存继转眼间便换上的那一身大红色绣牡丹的锦袍。晏存继非常装地在这深秋冷天摇着一把扇子,笑道:“你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磨磨蹭蹭的。”
  季华鸢摇摇头,说道:“没什么,不是有晚宴吗?快走吧,别让大家久等了。”
  “噢噢。”晏存继也没放在心上,笑着道:“席子都摆好了,正好,我也尝尝你们南怀的野味。”
  这时的季华鸢还不知道,这一场酒宴不仅仅是往年的家宴,而是还有一位特别的客人。
作者有话要说:  

  ☆、野味宴

  季华鸢素来最不愿意迟到,一路忍着痛催着晏存继走得很快。然而他们进了宴场才发现自己来得算是早了,皇帝和北堂朝都还没见人影,只有桌上的酒水果点已经铺摆好。晏存继有些扫兴地嘁了一声,拉着季华鸢在皇帝下首右侧的席子前坐下。季华鸢刻意和他保持了些距离,说道:“快到时辰了,等等吧。”
  晏存继不满地抱怨道:“我是准时来的,想不到你们南怀人却都要晚到。什么嘛,搞得我很没架子似的。”
  季华鸢懒得理他。北堂治他不敢保,但是汤鹿的宴席,北堂朝向来是准时的,今天也算是奇怪。他看了一下周围,席子都空着,只有他们斜对过那一席坐了两位看起来略带些拘谨的少年。季华鸢不认识,但他猜到大概应该是今年及第的三甲。让他困惑的是,三甲竟然只来了两个。
  季华鸢正奇怪着,突然见场内零星的下人纷纷退下了,殿外传来秦如海的高喝:“皇上驾到——”
  晏存继哼唧了一声,坐直了身子,季华鸢本本分分地站起来,垂手直立。北堂治爽朗的笑声传进门,北堂朝温和好听的声音夹在之间,季华鸢许久没听北堂朝这样轻松柔和地说话了,他远远的好像听北堂朝在问什么人:“几岁学画?”
  季华鸢有些诧异地抬起头,只见北堂朝跟在北堂治身后进来,身边走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那少年眉眼中愉快却又带点腼腆:“画江幼时愚笨,学画时已经八岁了。”
  北堂朝哈哈一笑:“开蒙晚,造诣倒不浅!你这名字起得也妙。”
  季华鸢挑眉看着,那少年眉眼间分明青涩,却青涩得十分好看,低头一笑像是初开的白山茶骨朵。那人趣说道:“画江也是受不了读书太苦,突然有一天在纸上写名字消磨时间的时候,觉得应该要学画!”
  北堂朝和北堂治齐声大笑,一行人终于走到晏存继这一席前,晏存继挑眉笑了一声,说道:“这是……”
  北堂治回身拍了拍那少年,说道:“王储看看我们南怀今年的新科状元。”
  李画江有些羞涩地抿唇一笑,却还是大大方方地上前一步,微微一礼说道:“画江给王储殿下问安。”
  晏存继哈哈笑道:“模样倒不错!”他说着,看了一眼季华鸢,说道:“南怀的状元都生得这么好看,这是你们选状元的传统吗?”
  北堂朝心情很好似的,竟然破天荒地插话回答他:“江南人杰地灵,当然不会仅仅一枝独秀。”
  一直没说话的季华鸢突然皱了一下眉。北堂治大步走上御座,等在殿外的莺莺燕燕这才获准进殿,殿内瞬间便坐满了人。北堂治一挥袖,高声说道:“开宴!”
  于是,宫女鱼贯而入,精致鲜亮的菜肴瞬间摆满了席台,清酒斟入镀银的细瓷,礼乐声起,喜悦祥和的气氛一瞬间便充盈了整个宴场。
  北堂朝拉着李画江在自己席间坐,李画江有一些犹豫的样子,北堂治笑道:“画江坐吧,北堂王多少年不这么提携新人了。”
  李画江便谢恩坐下,端起一杯酒朝北堂朝朗声敬道:“画江初来帝都,多谢王爷照拂。”那声音脆朗朗的,说不出的好听。北堂朝笑着举杯回酒:“画江举止谦和腼腆,为人又落落大方,实属不易。不是本王照拂你,而是这帝都确实数届不见这么出挑的状元了。”
  李画江脸一红,掩饰似的将酒饮尽。北堂治笑着回过身指着李画江对季华鸢说:“华鸢,十年了,你的后辈里,画江是最出挑的。回去朕给你看看他今年的文章,真是不错。”
  季华鸢只是笑了一下,捡了最让人挑不出错的一句场面话:“南怀人才辈出,实在是幸事。”
  北堂治笑道:“这就有些言不由衷了啊……”他说着,便示意秦如海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竟然朝季华鸢举杯道:“朕这江山,只有朕是不够的。朕就以你做代表,敬你们这些人才一杯。”他说着,爽朗地笑了两声,说道:“噢,对了,华鸢不胜酒力,朕便许你不必回敬了。”他说着,心情很好的样子,一仰头便将酒饮尽了。
  季华鸢分明感受到,李画江起初并不留心的目光往这边探过来了。季华鸢没有回望,他只是温温地笑出声,举起酒杯道:“圣上赏酒,华鸢再不胜酒力,也断断不敢失礼。华鸢在此遥祝南怀往后人才兴隆,愿江南不仅没有一枝独秀,更是满园皆春。”他说着,大大方方地仰头将那杯酒干得一滴不剩。季华鸢酒杯刚一放下,就听北堂治赞了一声好,北堂治扭过头指着季华鸢对李画江说道:“画江,我们南怀的状元虽然仕途必定一片光明,但也不一定都是要入仕的。那些官场气污人清质。你无心官场,倒也不必担心开罪了朕,你的这位前辈,当年就是官场里清风荡月走了一圈,然后干干净净地出来了。朕倒乐得为南怀多保住几位清质人!季华鸢也尤善作画,来日,你们可以好好切磋切磋。”
  李画江笑吟吟地朝季华鸢看过来,举杯道:“前辈既然不胜酒力,便不必拘于礼节,画江敬前辈一杯。”
  季华鸢这次没有托大,他只是微笑着看李画江又喝一杯。北堂朝笑容里的欣赏毫不遮掩,他亲自提杯又替李画江斟满,打趣道:“瞧你这架势,就知道你酒量不俗。”
  “王爷,您若是再夸画江,画江一时飘起来,可要撒酒疯了!”李画江故意笑着嗔道,成功引得北堂朝和北堂治齐声大笑。季华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幸灾乐祸的冷笑,晏存继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道:“瞧着没,人家和你一样少年得意,面容清俊,但却比你这毛脾气会做人多了。”他说着,随手夹起一筷子鱼头,摇头叹道:“哎……知道什么叫后生可畏了吧……”
  季华鸢没有说话,他臀上有些疼,趁着大家的注意都在李画江身上,他面无表情地动了一下身下的软垫子,努力让自己挨上更松软的那一面。他的目光落在对面北堂朝的脸上,李画江能言善道,和那些腼腆起来就过了头的人不一样,他还可贵地有一股子自嘲和诙谐劲,一连串的说着自己小时候的趣事,把北堂朝和北堂治逗得笑个不停。
  北堂朝已经许久没有那样开怀地笑过了,前阵子他对季华鸢笑,那笑容再温柔,却也带着疲惫。而这几天,季华鸢看着他皱起的眉头,看着他的忧虑、疲惫、愤怒,几乎已经忘记了,北堂朝还可以笑得这么放肆而明媚。季华鸢看着他眼角笑出来的泪光,沉默不语。
  晏存继又长叹一声,将近处的鸡鸭鱼肉全都夹到他盘子里,低声道;“别看了,吃菜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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