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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2003-11-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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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和,留下了大量歌功颂德、点缀太平盛世的平庸之作,故后来文廷式说:“本朝诗学,沈归愚(沈德潜字)坏之。”
  与沈氏相反,另一位清代的大诗人袁枚,则是力主“性灵说”的。他认为诗必须“独写性灵”,“诗难其真也,有性情而后真”。袁枚也确实写过一些有“真性灵”的好诗,但他似乎过于偏爱“情之所先,莫于男女”乃至身边琐事,有点走入“香奁艳调”的魔区而不自觉。他现存诗作有四千余首,但真正为后人接受的有价值的诗作,仍然有限。这不是“性灵说”的错,是实践走入了误区。
  毛泽东是喜欢袁枚的,但他并不跟着袁氏的“性灵说”走。毛泽东首先是一位政治家,他虽然爱诗,但似乎从未去刻意创立什么“诗论”。当然,对于诗,他有自己的主张或偏爱。就现在我们见到他的涉及诗论的十二篇文稿来看,毛泽东论诗的标准(或主张)主要是:
  1。尊盛唐,尤喜诗风迥异的“三李”(李白、李贺、李商隐),“偏于豪放,不废婉约”,主张风格多样化。
  2。“诗要用形象思维,不能如散文那样直说,所以比、兴两法是不能不用的。”
  3。不喜宋诗。“宋人多数不懂诗是要用形象思维的,一反唐人规律,所以味同嚼蜡”。他对宋代的所有诗人,都不置一词。他提到过欧阳修和辛弃疾,也是只言其词而不及其诗。
  4。“诗当然应以新诗为主体”。“要作今诗 ……反映阶级斗争与生产斗争,古典绝不能要。”“但用白话写诗,几十年来,迄无成功。”
  5。寄希望于民歌。“将来趋势,很可能从民歌中吸取养料和形式,发展成为一套吸引广大读者的新体诗歌。”
  这当然不是什么系统的诗论,而是一位爱读诗、爱写诗的政治家对于诗歌运动的源流及发展,谈了些自己的观点。他确也抓住了作诗的方法论的核心:“诗要用形象思维。”但在诗词创作实践中,他却并没有严格遵守他自己认定的标准,很多时候甚至形成一种二律背反的现象。
  首先,毛泽东对新诗没有做过认真的尝试。这一点,任何人也无意苛求。据说他早期也曾试写过几首新诗,好像自己也不甚满意,从此便与新诗绝缘了,甚至对新诗不屑一顾。他曾经开玩笑说:要我读新诗,除非给我二百大洋。但他对五四以来的新诗一概否定,则有失偏颇。谁都知道,五四时期和此后风潮骤涌的历史关头,新诗所发挥的战斗作用,是旧体格律诗所无法比拟的。此外,他寄予希望的以民歌为基础的“新体诗歌”,至今还没有出现,这也是一位政治家兼诗人所无法预料的。
  毛泽东写诗,大约是“跟着感觉走”的。兴之所至、诗思潮涌的时候,哪怕是紧张的战斗空隙里,他也能写。《词六首》,就是“在马背上哼成的”。否则,他是不动笔的。现在我们看到的毛泽东诗词,从1935年10月到1945年9月,这十年好像是空白(中间有一首著名的《沁园春·雪》,集子里的注释,引用了作者1945年10月7日给柳亚子的信,说是作于“初到陕北看大雪时”。但也有材料说是作者在赴重庆谈判时,在飞机上写成的——对这首词,我将另写专文讨论,兹不赘述)。大概在那个历史时期,工作和战斗的重压,使他无暇他顾。1941年,他在信中说:“岸英要我写诗,我一点诗兴也没有,因此写不出。”诗思不济,他宁可不写。
  毛泽东写诗,大约是不择题材的。军旅诗是他的力作。大至苦战经年、艰苦卓绝、惨烈无比的长征,小至一次行军、一场战斗,他都能举重若轻,写出足可与唐人边塞诗相比而毫不逊色的佳作。同样,看一场戏、一张照片,乃至读过的无数的史籍,经历数年的意识形态论争……他都能写出微言大义的诗篇来。若无大政治家兼大诗家的丘壑,那是很难做到这点的。纵观毛泽东的全部诗作,里面尽管也饶有唐音,整体上走的却是宋诗的路子。
  宋朝的诗人们,当时面对唐诗的高峰,深知无法逾越。于是,他们只好另辟蹊径,“以文字为诗”,“以学问为诗”。宋代最早影响诗坛的“西昆体”,还不足语此。他们只是在形式上追求词藻华丽、声律谐和、对仗工稳的一班御用文人,为皇上点缀升平的。后来,才演变为爱在诗中用典,“掉书袋”,爱在诗中谈玄说理。这是时代造成的毛病。宋人并非不懂得“诗要用形象思维”:“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形象思维与哲理结合得天衣无缝嘛。宋人还有一个毛病:同一个诗人,他写诗的时候,峨冠博带,道貌岸然,一身的正统理学霉味;但他写起长短句来,却能挥洒性灵,情真意切。宋词中的“形象思维”,应该说发挥到极致。像“云破月来花弄影”、“红杏枝头春意闹”这样的佳句,不是看得见、摸得着、听得到的清新活泼的“形象思维”么?宋人的“诗”和“词”,真是截然不同呵!毛泽东曾经书写过范仲淹的两首词,给江青和孩子们学习,一是《苏幕遮》,一是《渔家傲》,都是名篇。那“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的清悠,那“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的思绪,那“四面边声连角起”的孤独,那“将军白发征夫泪”的痛切,你在范希文的诗作中找得到吗?这种现象,在宋代文人的身上,比比皆是。为什么同一个人,在“诗”和“词”中,出现这么大的反差呢?原因固然很多,最根本的原因却是他们把诗当作“正统”,而将词视为“另类”。他们在“诗”中,是学者,是导师,是官佐,故他们要“以学问为诗”,“无一字无出处”,以便进行“诗教”。只有他们走进“词”中的时候,他们才是“人”。他们在诗里谈玄学,谈哲理,不食人间烟火,教人以圣贤之道。这样当然很累,困了,他们便钻入“词”中,写闺情,写艳遇,写花花草草,寄情烟火世界,这才见了“真性灵”。我这样说也许太绝对,但在北宋大抵如此。只有一个苏轼,特立独行。他把“词”的题材拓宽到几乎与“诗”一样大。大约唐人以“诗”能表达的题材,他都可以用“词”来表达。举凡明志、述怀、纪游、咏史,他都在词苑里留下了脍炙人口的名句佳篇,一洗花间派的脂香粉腻,开启了词国豪放派的先河。毛泽东长于词,喜爱辛弃疾和陈亮。而稼轩、陈亮所继承的,正是苏轼的风格和传统。这位词中圣手,同时也写过千古传诵的佳句的大诗人,有时却也未能免俗。杜牧写过“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句子。苏轼也写过《荔枝叹》,意境略同于杜,但他却要在诗中讲道理:“我愿天公怜赤子,莫生尤物为疮痏……”把矛头指向进贡给皇帝的“龙团”(茶中极品)和“姚黄”(牡丹极品)。批判不能说全无道理,诗味却明显淡多了——宋诗是很复杂的。
  所以论宋人的诗词,一是要把“诗”和“词”分开,二是要将有形象思维的作品和有说教意味的“诗教”分开,不要一棍子打死,更不要把孩子和脏水一古脑泼掉。

  讨骂的王朗

  ? 黄永厚文画潘多拉在余秋雨的一场名誉官司一审败诉后,写了篇《余秋雨是可以“随便骂”的吗?》,把《三国演义》中的王朗拉了出来打比说:“假使余秋雨的心理比有的未成年人还要脆弱,承受批评的能力比《三国演义》中的司徒王朗还要低下,在萧夏林的一通乱‘骂’之下,不幸出现了不大不小的意外,法院大约也只会对萧夏林提出更严厉的批评,而不会要求他对此意外承担法律责任。”
  王朗是谁!意外有多大?我不知道,那就翻书吧。在《三国演义》第九十三回王朗来了。曹魏军师王朗以不可争议的“王权话语”狠狠数落孔明一通,教他倒戈来降,不失封侯。他也不打听三国之中他的对手才是头号铁嘴,孔明在回敬他的一席话里免不了要点他的穴,抖他的底了(以下为书中摘句):汝为汉朝大老元臣,理合匡君辅国,安汉兴刘,何期反助逆贼,同情篡位。既为谄谀之臣,皓首匹夫,当咫尺归于九泉之下,何面目而见二十四帝?王朗听罢,大叫一声,气死于马下。就这么完了?有点可疑。
  其实,本回前面已有交待,上阵的王朗都七十六岁了,也就是说,如果阎王召唤,他连打起背包的工夫都没得。那是《演义》的作者硬派他发挥余热,忽然羞耻大于功名,做了顺水人情送给孔明的。潘先生的文章还说:“当然,一个人如果这么不禁骂,肯定是很难发展成余秋雨这等级别的公众人物的。”结论便有了,不管从声誉和命运哪方面比较,王朗都不配与余秋雨站到一个领奖台上去,他只是一个笑料。

  寻行数墨(一)

  
  ? 韩 羽 文画
  “臣稽古帝王,巍乎成功,焕乎文章,惟放勳(唐尧)称焉,百代罕俪矣。至乃跨蹑百代,肩踵放勳,共敝天壤,照耀今古者,孰逾我皇祖(明太祖朱元璋)哉!夫我神州之内,自相递承,礼乐文物,未尽变易也。岂有天骄阑入中原,椎结其冠裳,汛扫其法制,如胡元也者。丁斯时也,材谢神武,则成功岂易;德鲜圣哲,则文章奚遑。乃太祖皇帝,龙奋淮甸,擒薙丑虏,驱而置之大漠之外。”“至夫馘汉(陈友谅)擒吴(张士诚),灭夏(明升)平梁(把匝剌瓦尔密),尤难殚纪。不越十禩,寰宇混一。”“已乃秦鹿既逐,汤网尚疏,皇武又于是乎建睿谟,摅鸿算,以润色之。”“皇哉唐哉,斯又皇祖之文章,所以并烨星辰者也。”(袁宗道《皇祖成功文章颂》)
  明,公安三袁之袁伯修的皇祖颂,使我想起蒋梦麟在《追忆中山先生》里记述的一句话:“一次,明太祖对刘基说:‘本来是沿途打劫,那知道弄假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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