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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狂突然觉得身上迎来一阵凉风,忍不住一哆嗦,缓缓睁开眼来。只见眼前的男子正专注地看着前方,他的一头青丝被长风扬起,英俊绝伦的面庞尽都入了云狂的眼眸。
坚韧的剑眉,狭长的丹凤眼,冷傲孤寂的黑眸,挺而长的玲珑小鼻,两片泛紫的薄唇,配着白皙的肌肤……这相貌,虽似千下,却不及千下好看,但也是人间少有……
云狂下意识地抬起手,刚要触及男子的脸庞,男子突然冷声道:“别动。”
“你。”云狂瞳孔骤然放大,神情清醒了不少,突然想起自己在何处见过这张脸,立即收回手,匆忙道:“云狂失礼了,参见帝君。”
“恩。”帝君冷冷地回应道。
云狂见帝君不与他计较,便松了口气。这一安静下来,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帝君抱着在大街小巷中飞檐走壁。
难怪会这么冷……云狂不禁缩了缩身子,靠在帝君怀中。
帝君察觉到怀中的异动,俯首去看,见云狂闭着眼睛,嘴角含笑,似是很幸福的模样,心中竟也有些动容。他故意减慢了速度,二人就这么在风中掠过……
第十八章:无極()
昨日的因,今日的果,明日不知几何,太执着。
“王兄。”千水见帝君飞回,便上前,叫到。待帝君落地,他这才注意到帝君怀中的人,“咦?这是……狂儿?”
“恩。”帝君用背推开御书房的门,抱着云狂走了进去。
“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千水追了进来。
帝君绕过书案后的屏风,将云狂轻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这才转身示意千水到书案边说话。
千水跟到桌边,迫不及待地问道:“三弟如何了?你怎么把狂儿带回来了?”
“是三弟拜托孤照顾他。”帝君拉开抽屉,抽屉中端正的放着一个黄布包裹的方正的锦盒。
“这是……”千水难以置信地看着帝君,问道:“无殛?!”
帝君点点头,没有说话。他把锦盒取出来,放在桌上,双手贴在锦盒上,顿了顿,然后缓缓地将之打开。
幽蓝色的光芒一点点溢出锦盒,直至打开——一个巴掌大的小人静静的盘坐在锦盒之中。他浑身流转着蓝光,像是玉雕的,惟妙惟肖。
“你拿无殛来干什么?这可是你的……”千水还没说完,帝君就抬手打断了他。
帝君道:“三弟这次可能有危险,孤需要你去红楼助他一臂之力。这无殛玉,孤一时半会儿还用不着,你此番先带着它,说不定……真的需要用它。”
“你的意思是……”千水止住了话头。
帝君点点头。
“不可能!”千水扣上锦盒,“千下他才十九岁,还没到大劫之岁,怎么会……怎么会死,我不相信。”
帝君冷眉微皱,道:“孤不知道。也许,与他上个月离开红楼有关……”说着,帝君看了一眼屏风。
“上个月?”千水也看向屏风,突然意识到什么,呼道:“千下他一直没有回红楼?一直跟着我们?”
“恩…孤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帝君缓缓坐了下来,闭着眼睛,道:“那天孤去红楼,发现没有他的气息。”
“这个笨蛋,是要害死自己吗?”千水生气地一拳打在书案上,一叶宣纸飘落在地。
帝君摇摇头,淡淡地道:“事已如此,多说无益。你且去红楼吧。”
“唉,好吧。”千水又看了一眼屏风,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飞身而去。
千水离开后,书房中又归于一片宁静,只是侧耳倾听,依稀可以听到那一呼一吸、规律的呼吸声——是云狂。
帝君起身绕过屏风,来到床边,轻声问道:“若是千下千水皆对你有意,孤该怎么办?”
寂静。
“你也不知道罢……”帝君又为云狂掩好被子,便熄了灯,退出御书房去。
清晨,云狂睁开眼睛,雕梁画栋的景象令他一时失神。这才想起昨夜的事,缓缓坐起身子,喃喃道:“那不是梦吗?”
“云先生,您醒啦?”
一道清亮稚气的声音牵回了云狂的思绪,他下意识地看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穿着深蓝色布衫的少年正端着水盆向自己走来。
“你是?”云狂问道。
少年白牙一露,憨笑道:“我叫裴度,是帝君派来照顾您的。您可以叫我阿度。”说着,裴度把水盆放在盆架上,看向云狂:“先生,洗把脸吧?刚打的水。”
“谢谢。”云狂点点头,笑着起身走到盆边,一边洗脸,一边问道:“欸,你们帝君没说我是什么人吗?”
“恩?不是帝君请的辅学先生吗?”裴度正说着,见云狂要洗手巾,立即上前拦住,“欸。先生,这种事怎么能让您自己来呢。”说罢,他袖口一挽,摆了摆手巾,拧干,递到云狂面前。
云狂接过手巾,笑道:“不必与我这样客气,我素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云狂擦着手,忍不住笑道:“噗,这个……辅学先生?你们帝君倒是会想职位。是教小王子的吗?”
裴度笑了笑,从云狂手中取过手巾,挂好,道:“帝君还未婚,哪来的小王子呢。先生真会说笑啊。”
云狂笑了笑,他知道帝君这么介绍自己,必是为了减少麻烦。这对自己也有益,所以,他也不拆穿,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以免说漏了嘴。
裴度见云狂气度不凡的,不禁羡慕地说:“昨夜听帝君说,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还以为是个白须老者,没想到这般年轻……嘿嘿。”
云狂微微一愣,摆手笑道:“哪里,这天地之间,又有谁无所不知呢。”
“先生真谦虚。”裴度越发的崇拜云狂了,殷勤地问:“欸,您喝茶吗?给您倒杯茶吧。”
“哦,麻烦你先给我倒杯温盐水来,让我漱漱口。”云狂谦逊地笑了笑。
裴度一拍脑门,抱歉地道:“啊,把这忘了。先生莫要见怪,我也是才进宫的,原先在军营里服役,还没做过这服侍人的事。做得不够周全……”
“没事。”云狂打断了他。
“啊,那我先去了。”裴度匆匆绕过屏风,羞涩地逃走了。
云狂看着他仓皇的背影,摇头笑了笑。坐回到床边。
房中安静下来,他又想到裴度说帝君未婚的事,不禁疑惑起来。这帝君虽然看起来年轻,可是早在出宫之前肆秦为自己收集的北国资料中,是说帝君已有三十岁……这般年纪,竟还未婚配……恩,也不对,这北国尽是男人,怎么生孩子呢?
“来咯!”裴度手忙脚乱地冲了进来,一杯盐水被他端地左摇右晃的,险些掉在地上。
云狂紧忙上前接住,略有深意地看了看裴度,显然他还在想那个问题。不过虽然好奇,但他也不能暴露自己,问这样直白的问题,便只是接过杯子,道:“慢点,不用这样急的。”
“嘿嘿,我怕先生等急了。”裴度骚骚头,傻笑道。
待得云狂盐水入口,裴度突然叫道:“啊,我没端吐水的盆子……”说着,他又匆匆跑了出去。
云狂含着水,无奈地摇摇头。
等裴度回来,云狂才把口中齁咸的盐水吐了出来,摆手道:“阿度,你可是要害死我啊。”
说着,云狂三步并两步地迈到几案边为自己倒水。
裴度一见,紧忙道:“先生,这茶凉了……”
“无妨,我只是漱漱口……”云狂皱着眉头灌了一口凉茶,吐出后又灌了一口,连着三杯,这才舒展了眉头。
“好阿度,你到底放了多少盐啊……”云狂无奈地放下杯子。
裴度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骚头道:“失了手了……”
第十九章:伤狂()
随着久去的时间,心中的那点波澜,已经平静。但当我们回想起那一幕幕的场景之时,回忆将更深刻的印在心版上,挥之不去。
曾经以为陪伴,却被残酷的现实唤醒;至今以为无恋,却被那一刻心动的回忆勾起……我们终将因为命运的驱使而相遇。
但这世间最遥远的距离并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们重逢相遇,却已认不出彼此。
“唉,算了。”云狂虚手一摆,踱步到窗边,看着朝阳,深吸一口清晨的花香,这早起的烦扰就随着风淡去了。
“先生……”裴度以为云狂生了他的气,缓缓地走到云狂地背后,小声地唤道。
云狂笑着转过身来,问道:“恩?怎么?”
“呃?”裴度见云狂这回眸一笑,竟下意识地喃喃:“先生……您真好看。”
“呵呵……”云狂揉了揉裴度的脑袋,“真会说话。欸,你们帝君呢?去上早朝了?”
“啊?”裴度一愣,“哦,是啊。”他看了看窗外,爽朗地笑道:“看这时辰,帝君也快回来了。”
“回来?早朝什么时辰开始?这还未至辰时就回来?”云狂看向窗外,见确实还未至辰时,不由问道。
裴度一笑,“先生有所不知,咱们北国平日五更天就早朝了。而且每日如一,风雨无阻。”
“哦……”云狂点点头,心中暗暗吃惊:北国如此勤政,这就是嵇康国多年侵入都大败而归的原因吧……
“在说什么呢?”
正在云狂沉思之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冷傲的声音令他不由得身子一震,转过身去——
“帝君。”
帝君毫无感情的眼神扫过云狂和裴度的脸,裴度立即低下了头。云狂解释道:“只是提了一句早朝时间的事,没说别的。”
帝君看了一眼云狂身后的裴度,见他拼命地点头,便不再多言,向御书房的殿门行去。
二人也不耽误,前去御书房的门前等着。刚到门前,帝君便是也到了,冷声道:“裴度,你先出去。”
裴度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对着云狂和帝君告退之后,溜之大吉。
帝君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