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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古风堂后,胡娘立即迎了上来,请千姑姑移步去了客厅,而美人儿和我们这些佣人,则被她带到了古风堂左后方的偏厅里。
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陌生的面孔,有的在背台词,有的在咿咿呀呀的吊嗓子,还有几个侍者模样的人正在整理调酒工具。
有钱人家的春节果然非同凡响,一个除夕居然请了这么多的人前来助阵?这又是表演又是调酒的,得烧多少银子才能摆平呀。
而同时,我又条件反射似的想到了一个问题,这帮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难道仅仅为了来这儿表演一个节目,也要历尽历尽九死一生,穿越重重磨难吗?
正在疑惑,却看到胡娘走了进来,两个男佣抬着一个硕大的木箱紧随其后。
胡娘说:“猴儿,演出服和道具都在这儿呢,快给他们发下去吧。”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尖嘴猴腮的男子就走了过来,他笑嘻嘻地说:“胡娘,沈总今年准备给我们什么奖励呀?”
胡娘点着他的额头说:“你一个修剪花圃的普通工人,居然连续几年被请上古宅的舞台出风头?你不但不感恩,却还敢在我这儿得寸进尺,讨价还价?我告诉你,你要是只记挂着讨赏,我就不让你登台了。”
那猴儿闻听此言,居然扭动着比女性还柔软的腰肢,嗲声嗲气地说:“胡娘,别这样嘛,人家就是给你开个玩笑而已。”
胡娘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说:“放心吧,只要你们用业余的身份演出了专业的水平,沈总肯定会给你们封个大红包的。”
那帮人仿佛受到了鼓励,对胡娘说了几声谢谢后,便各自领了演出服,去旁边的更衣室更衣去了。
原来,这些人都是古宅本土生产的客串演员,就跟当初我们在学校举办一年一度的联欢晚会似的,参与表演的,全是自家人。左右也不过是图一个乐子而已,即便是因为准备不足最后演砸了,也能歪打正着地烘托出搞笑而又热闹的节日氛围。
突然,我在那帮酒吧侍者里面,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褐色的眼睛,高鼻梁,金黄色的卷毛,居然是张一凡?
可张一凡,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经过最初的愕然过后,我很快便释然了。作为酒吧最优秀的调酒师,他自然比别人更具备来老板的家里出风头的实力和机遇。
被古宅隔离了三个多月,乍一看到一张熟面孔,我激动的就跟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似的。正准备拨开人群向他走去,却突然发现他凝视着我右后方的角落,连眼珠子都不会移动了。
顺着他的视线,我也往那个角落看了过去。
是肖红玉。
今天的肖大美人也是剑走偏锋,普天兴庆的日子里居然穿了一套黑色的羊绒长裙,颜色虽略显沉闷,但却显得她清瘦苗条,楚楚动人,再加上她此刻还用一种幽怨且又痴迷的眼神注视着张一凡,越发显得销魂噬骨,我见犹怜了。
那一刻,他们的眼睛里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我很识趣地往旁边移动了一下脚步,把自己彻底地隐藏在了人群之中。
肖张二人的眼神越来越热烈,哪怕是隔了一堵人墙,我都能感觉到那种干柴烈火般的狂野和炙热。终于,他们好像达成了某种共识,居然不约而同地悄然消失了。
偌大一个偏厅虽然已经人满为患,可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的动态。大家都在紧张地做着出场前的准备工作,实在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再偷窥别人的隐私了。
唯有我这个无所事事的大闲人,把那一幕郎情妾意的勾当尽收眼底了。我敢保证,那二人突然消失,绝对做不出什么好事来。但这些,又与我何干?有钱人的后院本来就很龌龊,用龌龊对龌龊,倒也公平的很。
“美女,你也是来表演节目的吗?”
我一愣,赶紧回头,却发现一个白面书生似的中年男人,正对着刘小月搭讪。
不同于那些身穿花红柳绿的表演者,这男子身着一身复古的白色长衫,倒也有几分异于常人的风流倜傥。
刘小月的脸都气绿了,扭过头,理也不理他这个有眼无珠的家伙。堂堂大少的女人,居然被认为是来表演节目的下作之人了,她自然应该生气。
白面书生吃了一瘪,竟毫不在意,兀自对着她的倩影说:“美女,我叫风小雅,是梅苑的总管,咱们能不能和做个朋友?”
我忍不住抖了一下,年龄一大把的老男人了,居然还起这么嫩的名字?这老兄的心理年龄估计还停留在哺乳阶段呢。
风小雅虽然谈吐不俗,外形看起来也颇有几分儒雅风范,但刘小月作为一个资深大美女,什么样的极品男人,什么样的搭讪场面没见过呀?当下便像躲避苍蝇似的,转身就向后方走去了。
风小雅怔怔地看着她袅袅婷婷的背影,眼神焦灼的就像猎人看到了肥硕而又诱人的猎物。
可没想到,刘小月躲到后方也不得清净,三五成群的男子公然上前,索性省略掉搭讪的步骤,一上去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我一看苗头不对,立刻挤过去把刘小月护在了身后。
可那帮男子就跟丧失了神智一样,竟然隔着我,向刘小月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袭了过去。
刘小月又气又急,怒吼一声说:“瞪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是大少的女人,大少的女人你们也敢觊觎,是不是不想活了?”
第五十六章()
可不知是什么原因?那些男子个个都跟鬼迷心窍了一样,压根儿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我拉着刘小月跑到前面,他们就追到前面,我拉着刘小月跑到后面,他们又巴巴地跟到后面。
我一边竭尽全力地护着刘小月,一边研究起那几个人的表情来,呆滞,痴傻,怎么看都像一群被人操纵了行为意识的人偶。
我突然想到了一种药物:迷魂药。那么,到底是这群人被下了迷魂药?还是刘小月的身上,根本就带着某种致人癫狂的药物成分?
我忍不住看向了给刘小月出谋划策的狗头军师,——青可。只见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早已经变成了一座呆若木鸡的泥塑木雕。很显然,当初她怂恿刘小月往死里妖娆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
而偏厅里虽然熙来攘往,跟一个热闹非凡的杂货市场似的。但却没有一个人对这种调戏妇女的行为公然叫停?而同一个阁楼里走出来的其他美人,也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模样。
就连刚才还大献殷勤的风小雅,此刻都是一副双手抱胸,悠然看戏的漠然神情。
正在这时,胡娘出现了,刘小月也顾不得其他,赶紧跑到胡娘的身后,连声呼喊:“胡娘救我,胡娘救我。”
那几个神智尽失的男人刚要不依不饶地追过去,风小雅一摆手,立刻有几个人冲过去,强行把那几个失心疯一样的男子拖了出去。
胡娘上下打量着刘小月,冷冷地说:“他们都是一群长期饥渴的老光棍,你打扮成这样,不是存心惹他们犯罪吗?”
事实摆在面前,刘小月也只得悻悻地低下了那颗傲慢的头颅。
风小雅却笑着说:“胡娘,你太严厉了,吓坏了美人,我会心疼的。”
胡娘说:“风总管,你可不要表错了情,她可是大少的女人,别一不小心惹祸上身了哦。”
风总管面色一沉,志在必得地说:“我可不管她是谁的女人。我看上了,就一定要讨回来过过瘾的。”
胡娘似乎就在等他这句豪言壮语,当下一拍大腿说:“好魄力,那风总管,我就等着祝你马到成功了。”
风小雅又用那黏糊糊的目光在刘小月的上下三路上溜达了几圈后,这才依依不舍地向后面走去了。
这狂妄的语气,这恶心的眼神,只把刘小月刺激的跟疟疾病人似的,又是白眼又是颤抖的。
胡娘又拍拍手,对大家说:“除夕晚宴马上就要开始,请大家按照原先排练好的出场顺序,做好上台的准备。”
说完这些话,她转身便要离开。
欧阳玉儿唯恐步入了刘小月的后尘,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伸开双臂拦住她的去路:“阿姨,我们并不是演员,为什么要把我们安排到这儿来?”
胡娘脸上的笑容兀自未变,但眼神却陡然一寒,就跟一把蓦然出鞘的利剑一样,顿时把欧阳玉儿横在面前的身体逼退了两步。
她抿了一把头发,语气和缓地说:“美人儿,你这就为难我了,我只是一个下人而已,怎么会知道上头的安排呢?要不,你跟我一块去质问主母吧?”
欧阳玉儿被反将一军,立刻张口结舌地无言以对了。
胡娘居高临下地觑了她一眼,再次抿了抿头发,悠然地走出了偏厅。
美人们无奈,只得瑟缩成一团,继续承受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湿漉漉地在身上游走了。
尤其是刘小月,紧紧地用黑色的羊绒大衣包裹住性感曼妙的身材,再也不敢随意张扬了。
就在大家六神无主的时候,肖红玉悄无声息地出现了,脸上还残留着几分尚未褪尽的酡红,眼睛里也是一片水汪汪的迷离和朦胧。而另一位主角张小凡,也是一副幸福满满的样子,那嘴角上扬起的笑容,拉都拉不下来。
我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刚才去干了什么勾当?
毫无疑问,肖红玉是喜欢张一凡的,可遗憾的是,这份感情一旦面对帅气又多金的沈家大少,就轻飘飘的毫无分量了。
当钟表刚指向七点,古风堂的外面便噼里啪啦地放起了鞭炮。震耳欲聋的声音,足足持续了十多分钟,才消停了下来。
这时,大家千呼万唤的千姑姑终于出现在了偏厅的门口,美人们再也顾不得什么优雅什么风度了,几乎用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快地奔到了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