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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大家千呼万唤的千姑姑终于出现在了偏厅的门口,美人们再也顾不得什么优雅什么风度了,几乎用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快地奔到了她的身边。
我以为肖红玉至少也会有几分眷恋和不舍的,可没想到,她竟连半分犹豫都没有,直接就跟着众人向外面走去了。
我下意识地回头,恰好捕捉到张一凡眼里那一掠而过的阴鸷和恼恨。虽然他很快就用平静掩饰了下去,但我却清楚地知道,那个曾经阳光灿烂的帅气男孩,已经不复存在了。
路途中,刘小月实在气不过,便把风小雅的粗野无礼向千姑姑禀告了一遍,哪知千姑姑听完,劈头盖脸地就对她一顿痛骂:“那风总管可是沈总和二少的救命恩人,就连沈总和主母都对他尊敬有加,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背后对他说三道四?”
刘小月委屈地咬着嘴唇,却再也不敢多发一言了。
千姑姑带领着我们,穿拱门,走甬道,最后来到了两扇朱漆斑驳的红门前面。千姑姑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真没想到,这毫不起眼的两扇门内,竟是别有洞天。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张灯结彩的宽阔大厅,满眼的金碧辉煌,火树银花。大厅的正中间,是一个供演员们姿意发挥的漂亮舞台,而围绕着舞台的四周,却是一圈廊檐低垂,暖气充足的观景长廊。那些衣着华贵的头面人物和贵宾们,已经在舞台正对面的主位上坐了下来。
不约而同地,美人们都把目光投向了沈家大少。
他只穿了一件灰色的毛衣,闲闲地靠在椅背上,神态略显慵懒和疲惫。但这人的气质实在太过超绝,即便是这种*的装扮,仍遮挡不住他那灼灼如火般的万丈光华。
美人们都眼巴巴地盯着他。在这个普天同庆的特殊日子里,能够依偎着他团团而坐,对于背乡离井的她们而言,该是一件多么幸福和温暖的事情呀。可是,沈奕可身边的宝座,永远只有一个女人可以堂而皇之的入座,那自然就是被刘小月私底下贬为“病秧子”的千幽夫人。
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此刻的病秧子,脸颊上居然也有了一抹生机盎然的嫣红,顾盼之间,也有了几分健康人似的活力。
最上座的沈老爷子和沈家主母,皆是一身醒目的对襟大红衣裳,很显然,他们这是在延续家族习惯,竭力要把这个节日进行的隆重且喜庆。可惜子女们个个忤逆,竟没有一个人盛装出席。碧朱和千幽夫人碍于公婆的颜面,还都很勉强地披了一件红色的斗篷。虽谈不上喜气洋洋,但至少跟红色也沾点边了。沈奕纱更狠,索性从头到脚都是白色,就跟奔丧似的,气的沈老爷子不停地对她怒目而视。可她依旧一副洋派作风,耸耸肩,一副我喜欢我乐意谁也管不着的牛逼表情。
而和他们坐在一起的几位贵宾,也大多都是一副颜色呆板的深灰色西装。
比起他们,美人们的装扮可就有点用力过猛了,尤其是刘小月,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刚一登场,就引来了众多男人的追捧。
贵宾席上有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直勾勾地盯着刘小月,哈喇子都差点流了出来。
可即便是这边风景独好,沈奕可却仿佛没有看到似的,只是含着宠溺的笑容,任由妻子侧过身,轻声细语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那种琴瑟和鸣的情景,对美人们而言,简直就是一种五马分尸般的凌迟,她们苦思冥想,绞尽脑汁地把自己打扮的如此春满乾坤,就是为了在他的眼里显出独特的魅力,可现在,他却连轻飘飘的一个眼神都懒得赐予她们。
若不是心中早已有了疑惑,我肯定也和大多数人一样,认为这男人的性格有很严重的病态两极化,一时放荡形骸的恨不得被女色掏空了躯壳,一时却又冷若冰霜的仿佛压根儿就不食人间烟火。
但偏偏就是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样子,让他像一束摇曳生姿的罂粟花一样,魅惑,性感,令人欲罢不能。
我忍不住又开始钻起了牛角尖,他是谁?是真正的沈家大少?还是真正的幽冥老板?而那几位衣冠楚楚的贵宾,他们到底是怎么来的?难道仅仅为了赴古宅的家宴,也要爬山涉水历尽艰辛吗?
可这些问题,短期之内我是找不到正确答案的,就连在古宅工作了近二十年的老崔,都不能给出我一个完美的答案,我还能把希望寄托在谁的身上?
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只得把脱缰的思绪又拉回了现实之中。
第五十七章()
而沈奕雄,却对这一帮环肥燕瘦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一边欣赏,一边还饶有兴趣地和身边的沈奕英窃窃私语,评头论足。
最后,他的目光如花丛中飞舞了很久的蝶,最终又停在了我的身上。那目光虽然轻柔,但却像从门缝里硬挤进来的一道偷窥,让我极度不爽。
美人们一看没福气和大少同桌吃饭了,便退而求其次地希望离主座近点。可天意弄人,千姑姑一挥手,却把她们打发到最靠后的那张餐桌上了。
这个位置虽不是最下等,但距离主座,却跟隔了千山万水一样,再想一睹大少的迷人风采,就是难上加难了。
这让美人们沮丧不已。看来,这顿期待已久的晚宴,注定要味同嚼蜡了。
因是普天同庆的美好日子,千姑姑索性慈悲了一次,居然让我和洛英,青可,张小风也一并坐下来,和美人们一起共进晚餐。
此举又让美人们郁闷不已,姑姑刚转身离去,肖红玉就生气地说:“先是把我们安排到满是杂役的偏厅,再是把我们安排到下人落坐的席位,最后还让下人和我们一起用餐,这不是明摆着也把我们当成下人了吗?”
欧阳玉儿也附和着说:“欺人太甚了,难道千姑姑忘了吗?我们可都是大少的女人呀。”
洛英一看欧阳玉儿生气了,起身就想站起来。我赶紧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别动。
这个位置与我而言,真是最佳不过的藏身之所了。沈奕雄再怎么厚颜无耻,也不可能穿越这道道人墙,公然地目光追随到这里。至于美人们愤愤不平的下人话题,我更是半点也不放在心上,虽然这里跟退化了几千年的封建社会一样,尊卑贵贱,不逾次行,但那又怎样,千姑姑的安排,她们胆敢不遵吗?
还是姬幻儿书读的比较多,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你们以为他们口口声声地叫我们美人,就是在抬举我们?别傻了,他们那是在抬举我们的肚子,我们的肚子一天没有动静,地位就跟这大宅的奴仆杂役一样,你们还指望着会有什么区别?”
大家集体沉默了。
是呀,能怪谁呢?那位风流大少倒是很辛勤地耕耘,播种了,可这也已经两个月有余了,她们的肚子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刘小月尤为憋屈,煞费苦心地打扮的如此惊艳,到头来,狂蜂浪蝶倒引来了不少,而真正想要吸引的人,却看都不看她一眼。
烦躁之下,她突然起身,径直向大厅角落里的洗手间走去。
作为小跟班,我只得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
可令我意外的是,到了洗手间后,她居然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卸甲油,赌气似的开始擦洗那殷红如血的指甲油。此举让我大惑不解,在我看来,如果想要安分守己,难道不应该先把她那令人喷火的身材掩盖起来吗?
洗完指甲,我们又一前一后地向宴席餐厅走去。
可刚走到一座屏风后面,就看到风小雅正凶狠狠地把一个女仆踹倒在地上。这个斯文败类,居然连女人都欺负?我挽起袖子,正想趁着这地方隐蔽,把他给好好的收拾一顿,可刘小月却拉着我,在屏风拐角处躲了起来。
风小雅扬长而去后,刘小月才轻声说:“小西,别惹事,你没听千姑姑说吗?那风小雅可是沈总和二少身边的大红人,我们招惹不起的。”
我没心思和她探讨这个问题,从屏风拐角处走出来,把那嘤嘤哭泣的女仆搀扶了起来。
那女仆年约四十,满脸沧桑,双手粗糙,一看就是古宅最底层的粗使佣人。
我愤愤地问她:“那畜生为什么打你?”
那女仆闻听此言,紧张地连连摆摆手:“姑娘,你可千万别这样说话,风总管会迷魂术,你若惹了他,那可不仅仅是被踹上几脚那么简单了。”
说完,便抹着眼泪匆匆走掉了。
迷魂术?难道那风小雅不仅仅是沈总和二少的救命恩人,且还是远古时代遗留下来的巫术邪士?这么说来,之前刘小月在偏厅的不堪遭遇,便是着了他的套路了。而那几个追着刘小月“嗷嗷”发狂的男人,便是被他用迷魂术操纵了行为意识的人偶了。
可我又转而想到一个问题,若那风小雅果真具备呼风唤雨,摄人心魄的特异功能,若他在古宅的地位果然是尊贵无比,那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呀?至于要铤而走险,非要和大少争夺女人吗?刘小月固然很美,可远远还没到那种令人迷失心智的程度吧?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把美人们引到偏厅?然后再选中其中一个美人作为契因,选中风小雅作为推手,准备酝酿一场直接针对沈奕可的阴谋诡计呢?
这种推理看似大胆,荒谬,但那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焦虑不安,却沉甸甸的压在了我的心里。我总觉得,今晚的除夕晚宴上,一定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隆重上演?
宾客全部入座后,各种美食便陆续上桌了,毕竟是豪门晚宴,什么猴头燕窝,鲍鱼鱼翅的都不在话下,但真正让我眼前一亮并为之垂涎欲滴的,却是那一盆貌似普普通通但却味道却很独特的大烩菜。其实,食材相当简单,不过是白菜豆腐加土豆木耳而已,但难能可贵的是,这道平民菜肴在一堆山珍海味中间却备受青睐,不但我们这一桌很快告罄,就连其他餐桌也都是最先见底的。
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