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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盛安颜瞬间回神。
宗政幽摇了摇头,露出一抹宠溺笑意:“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盛安颜干咳两声,装作漫不经意地回道:“没想什么。”
酒托什么的应该是她多想了,人家江南富商送上门来给人宰人家都不宰,想来也不会觊觎上她瘦小的荷包。
正想扶着宗政幽的手下马车,然手刚刚伸出去又赶紧地缩了回来。
她现在是个大男人,下马车要什么人扶?
想着直接从马车的另一边跳了下去,宗政幽也没在意,慢悠悠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盛安颜却忍不住下意识地看了宗政幽一眼,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下马车都没让人扶,为什么要伸手来扶她?
“走吧。”宗政幽带着盛安颜直接走到门口,正欲敲门。
那还站在门口的富商冷嗤一声:“别费劲了,里面让人给包了,给多少钱也不让进。”
盛安颜拉了拉盛安颜的袖袍,小声说道:“要不咱们改日再来吧。”
她今天只带了点碎银子,一会儿结账的时候钱不够就不好了。
却见宗政幽笑着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来,在房门上扣了三下。
三声响以后,房门“吱嘎”一声被人打开一条小缝,一小厮从门缝往外看了看,瞧见是宗政潋之后,连忙地将门全部打开,恭敬地出门迎道:“原来是五爷,咱们坊主恭候多时了。”
盛安颜眼睛一眯——还真是熟人啊。
那富商见两人能进去,顿时就不依了,连忙跳起来道:“凭什么他们能进我就不能进?”
那小厮冷冷地看着他道:“五爷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那富商不知宗政幽的身份,怕徒惹不必要的麻烦,倒是没说他什么,只是又道了句:“你不说这里让人给包了吗?”
那小厮道:“包场的人,正是五爷。”
盛安颜听着这话心里一“咯噔”,而后悄悄地伸手掂量了一下荷包。
包场啊,这事情可有点闹大了……
随小厮七弯八拐入了里面一湖心亭中,一小船泛舟湖上,有歌女拨弄着琴弦轻声歌唱。
湖心亭四周垂着层层纱幔和珠帘,地上铺着银线紫锦的地毯,一小桌摆放其中,上面放着各式的酒具,两个蒲团分列两边,旁边一小几上还放着几样瓜果甜点。
到底是个高雅的地方。
盛安颜刚和宗政幽在蒲团上坐下,正四处打量着呢,就见一五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厮。
那几个小厮人人都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用羊脂白玉的玉壶装着酒,恭恭敬敬地鱼贯而入,将酒放下又出了去。
那领头的男子朝宗政幽拱手行了礼,道:“五爷驾临,实乃醉香坊的荣幸。这几壶是小的新酿的几种美酒,但求能入五爷的眼。”
宗政幽是个好酒的,听到这话倒是来了兴致,一一揭开壶盖闻了闻:“酒倒是好酒,只是太烈。”
宗政幽看了盛安颜一眼,对那人道,“有不烈的,来一点吧。”
那醉香坊的坊主目光随宗政幽在盛安颜身上一扫,立马垂头应道:“倒是有一种桂花蜂蜜酒,入口之后醇香满齿,亦不醉人,小的立马让人去取来。”
说着,也紧接着退了出去。
那说好的桂花蜂蜜酒没一会儿就让人送了过来,宗政幽将那酒放在盛安颜面前,说:“你喝这个。”
盛安颜瞧着宗政幽这般贴心的举动,心头的不安却越来越盛。
就好像……就好像他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一般。
她替宗政幽倒了杯酒,也给自己满上,敬他道:“这一杯我敬云逸兄,谢云逸兄的两次相助。”
宗政幽唇角一弯,笑得散漫而肆意:“帮忙倒是说不上。不过你敬的,我喝。”
说着,一举杯,仰头而尽。
这酒桌上,推杯换盏两轮,人就容易熟络起来。
盛安颜也鼓起勇气,问了句:“恕我冒昧,云逸兄到底是何身份,为何他们都称你五爷?”
听那醉香坊的小厮说话的语气,这郑幽身份尊贵,来头该是不小。
宗政幽手中的酒杯在掌心中转了一圈,不甚在意地道:“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就是几个哥哥在朝为官,大家给我个面子,叫我一声五爷而已。”
几个哥哥都在朝为官,那想必也是个世家大族。
都说道这份上了,盛安颜也不好再问,只想着回去之后该把京城的皇亲国戚世族大家都熟悉一遍。
不过一听他是商人,盛安颜倒是来了几分兴致:“那云逸兄是做哪方面生意的?”
她本就是出来考察商机的,指不定还能从他的话里寻一条明路。
宗政幽瞧着盛安颜一下子兴奋起来的模样,不由问道:“盛兄感兴趣?”
盛安颜摸了摸头,感觉一再追问人隐私也挺不好意思的,只小声地道:“就随便问问,问问。”
“哈哈。”宗政幽看着她的反应,顿时笑了起来,“我还说若是盛兄有兴趣,咱们还可以讨论讨论的。”
第78章 忐忑,做错事了()
和一个言语风趣、举止优雅、长相还十分俊美的人聊天,实在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两人从经商聊到从政,从天文聊到地理,也不怕说错话,肆意地发表自己的看法。再加上良辰美景正好,美酒在侧,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快意。
等到日沉西山天色渐黑,盛安颜这才反应过来——他们都说些什么了?这就过一天了?
不过心中再是意犹未尽,也不能多留了。她都溜出来一天了,只怕这会儿连宗政潋都知道了。
唉,她明明只是想出来一会儿就回去的。
聊得正是开心的时候,却瞧见盛安颜突然间愁了眉苦了脸,宗政幽顿时一愕,连忙问道:“可是我说错话了?”
盛安颜摇了摇头:“云逸兄知识广博,见解独到,和你聊天真是一种享受。只是天色渐晚,我还有事在身,恕不能久陪了。”
宗政幽看了眼天色,不由唇角微勾,轻笑言道:“也怪我,和盛兄聊得太过投机,倒是没注意都这么晚了。”
说着,拍了拍衣袍起身,道:“盛兄要去哪儿,我让人送你。”
盛安颜连忙摆手:“就不劳烦云逸兄了,我自己走就好。”
她总不能说她要回靖王府吧?
两人从湖心小亭出来,醉香坊的坊主带着人分列两旁,恭送两人离开。
盛安颜念念不忘是她请客,走的时候还问那坊主道:“老板,多少钱啊?”
一群小厮捂着嘴偷笑,连那坊主也忍住笑意,道:“五爷能来咱们醉香坊,那是咱们醉香坊的福气,哪有谈钱的道理?同样的,五爷的朋友也是咱们醉香坊的贵客,若是公子什么时候想喝酒了,醉香坊的大门随时为您而开。”
盛安颜听着这话抬头瞥了宗政幽一眼,见他摇着折扇正冲着她笑,不由连忙低头,免得红了脸。
怎么突地有种傍大款的感觉啊?
出了醉香坊的大门,宗政幽道:“这天色渐晚,你一个人也不安全,还是让我送送你吧。”
盛安颜却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张脸上笑意全无:“不了,云逸兄先走吧,我好像看见熟人了。”
在门口,除了宗政幽的那辆马车之外,还停着一辆马车,一个面色清冷的黑衣男子坐在赶车的位置,见盛安颜出来,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
待宗政幽他们一走,盛安颜就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小黑,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已经有些明知故问了。
影八也没回答,跳下车来扶着盛安颜入了马车,而后一扬长鞭,疾驰而去。
不远处,宗政幽的马车停了下来。
冷绝看着消失在尽头的盛安颜他们,说道:“爷,他们走了。”
宗政幽揉着眉心,想着那张贴着两撇小胡子秀气的脸,只觉得有些酒气上涌。
“这醉香坊的酒,是越发醉人了。”
“嗯?”冷绝没理解他们爷冷不丁突然来了的这句话,转过头去,看向马车。
宗政幽轻声一笑,问他道:“你说我那三哥要是知道,他的王妃和爷我喝了一日的酒,会是个什么表情?”
冷绝自然见过宗政潋,那个骨血都是铜浇铁铸的男人,从来不轻易让人窥探出丝毫的情绪。说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想了想,摇头道:“想不出来。”
宗政幽悠悠叹了口气:“真想去看看啊。”
不过老虎的毛可轻易拔不得,时间还长,慢慢再玩儿。
“回琅琊坊吧。”
他一挥手,马车缓缓朝月怀江移动而去。
而此时,盛安颜还在马车里想着一会儿见着宗政潋的时候该怎么说,影八就已经赶着马车入了靖王府的后门。
等马车一停、影八撩开幨帷请她下车的时候,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说啊!
可瞧着影八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她还是认命地老实下车。
影八在前引路,盛安颜小碎步跟在他身后。
走了没多久,当她发现去的方向是卿暖阁的时候,顿时松了口气。
想宗政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公务繁忙日理万机,想来该是没空理她才对。
可影八好似知道她心里所想,直接一句话,把她打入地狱:“爷在卿暖阁等了你一天了。”
盛安颜只觉一道晴天霹雳,径直打在她头上,一时晕晕乎乎竟好半天回不过神。
等回过神来,竟已不知不觉走到了卿暖阁的门口!
月芽儿和月萱站在门口等着她,影八将她送到门口之后便功成身退,不过临走的时候还是问上了一句:“王妃知道那人是谁吗?”
虽没指名道姓,但盛安颜知他说的是谁,回答说:“他叫郑幽,是个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