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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没指名道姓,但盛安颜知他说的是谁,回答说:“他叫郑幽,是个商人。”
影八点了点头,道:“没什么了,王妃快进去吧。”
盛安颜不知影八为何会没头没脑地问上这么一句,却没时间多想,一咬牙一狠心,到底进了院子中去。
月萱还是一脸冷淡清冷,但是看见她回来,还是几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月芽儿则跑过来围绕着她转了两圈,眼圈都有些微红:“王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傻丫头,我能有什么事?”盛安颜揉了揉她的脑袋,轻轻地笑了笑。
月芽儿强忍住哭,连忙道:“王妃还是快进去吧,王爷已经等你很久了。”
盛安颜听着这话,心头一阵忐忑,却还不得不强做镇定。
她思绪一转,忙问月芽儿:“小宝儿在哪儿?”
宗政潋那么宠他,若是有他做挡箭牌……
月萱这时候终于开口:“爷让人把小主子抱走了,没有他的命令,小主子是不会来的。”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这样断掉,盛安颜瞬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不对,她又没有背着宗政潋偷人,为什么要背负这么强烈的负罪感?
再说了,就算她喜欢上别人了,就许他妻妾成群,不许她红杏出墙?
更何况,她只是陪朋友喝喝酒、聊聊天,一点违禁的事情都没有做,这难道也有罪?
这样想着,她心里头总算是有了点底气,抬步朝房间里走去。
第79章 咬她,小小惩罚()
盛安颜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
一进门,就见宗政潋正对她而坐,身姿挺拔如松,背脊挺直如柱,一袭锦织黑袍,被他撑得有棱有角。
他神情冷峻如雪,褐眸寒冷似霜,坚毅的脸部轮廓,好似利得能割破人的眼。
那淡淡的目光扫向她,她只觉得心头幽幽凉成一片,刚刚想好的说辞,这会儿却是一个字儿都记不得了。
宗政潋修长的手掌搁在桌上,有节奏地敲着桌沿,好似在等她过去。
盛安颜有些吃不准他是什么意思,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
这谁也没准备先开口,气氛一下子就僵持在那里。
少顷,盛安颜揉了揉脸颊,到底扯了一个笑容,朝宗政潋挥了挥手:“嗨~~王爷你怎么在这儿,好巧哦~~”
这拙劣的搭话开头。
宗政潋也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盛安颜:“本王都等了你一天了,王妃你说,巧不巧?”
盛安颜惊了一下,连忙道:“那王爷岂不是还没吃晚饭?我这就让人去做。”
说着,转身就准备往外跑。
然想从宗政潋的手下逃脱,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被揪着衣领拖回去的时候,盛安颜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事情都没交代清楚,就准备跑?”宗政潋眉峰斜斜一挑,锋利如剑。
盛安颜连忙组织语言,想要用她诚恳的态度、真切的言语、深情的神情来让宗政潋动容几分,从而躲过这一劫。
可她刚准备张口呢,却突地感觉脖颈间热气一重,宗政潋靠了过来,呼吸都在她耳畔。
这么靠近的姿势,让盛安颜身子瞬间一僵,耳根因为那热气拂过,忍不住地发热。
她心想,这宗政潋不会是想用点“特别”的方式,来作为她偷跑出王府的惩罚吧。
脑海中自动浮现各种姿势,羞得她脸色涨红,差点就要喊“雅蠛蝶”了。
然而宗政潋很快就放开了她,说话的语气是越发冷了:“你喝酒了?”
像一盆凉水迎头浇下,敢情人只是在闻她身上的酒味儿。
不过又是偷跑又是喝酒的,就更加难解释了。
盛安颜连忙道:“只喝了点桂花蜂蜜酒,甜甜的,一点也不醉人。不信的话,我可以走直线给你看的。”
说着,转身,又准备出门。
这回宗政潋已经懒得去抓她了,直接淡淡地扔出一句话:“今天你要敢出这道房门,本王就打断你的腿。”
盛安颜身子一转,边走边道:“其实在屋子里也可以走直线的。”
宗政潋眯眼,看向盛安颜。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她一张小脸绯红,两撇小胡子朝两边翘着,胡子下面一张小嘴不停地呢喃嘟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偷偷说他坏话。
他招手,叫她过来。
她连忙讨好地到了他的跟前,给她捏肩捶腿:“尊敬的、敬爱的、万民敬仰的靖王爷,您看这力道合不合适?”
宗政潋却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伸手,扯下了她贴的那两撇胡子。
盛安颜愣了一下,抬起一双眸子有些疑惑地看他。
宗政潋一垂眸,就对上了她的眼。
她的眼睛十分漂亮,像一颗光华璀璨的琉璃珠子。屋中的烛光摇曳,她眸中也有一抹星光时有时灭。
他好像,在她的眼里,看见了自己的脸。
淡淡收回目光,他道:“太丑。”
盛安颜咧开一口贝齿,笑开:“就是因为太丑,才没有人怀疑我的身份嘛。我当初可就是这样从滨州到上京来的,一路上都安全得很。”
宗政潋挑开一边眉梢,瞥向她:“那你可知,今日和你言笑晏晏、把酒言欢的那个人,是谁?”
这个问题进门的时候影八已经问过了,盛安颜也不瞒着他,老是交代说:“他说他叫郑幽,是个商人,有几个兄弟在朝中当官,我听见那些人都叫他五爷,王爷您认识他吗?”
宗政潋唇边勾起一抹讥诮,冷声道:“何止认识。”
宗政幽,郑幽。
兄弟几人在朝中当官,何止当官,当皇帝的都有。
他目光转回盛安颜的脸上:“你和他倒是聊得来,这一聊就是一天?”
一字一句,冷硬不已。
盛安颜听着这语气,就知道自己怎么解释都是多余的了。
可是明明她和那郑幽什么事都没有啊!
一赌气,她道:“是啊,他人挺风趣的,长得又好看,问他什么问题他都能回答得上来,还说了些游历时的趣闻,简直不能再厉害。”
宗政潋的脸色一冷,又寒上几分:“你喜欢他?”
盛安颜一摊手:“为什么不呢?你都能喜欢红叶,我难道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
本来就解释不清,这逞一时口舌之快,竟是越抹越黑了。
盛安颜说完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回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宗政潋薄唇紧抿成一条线,褐眸幽黑,紧迫逼人地盯着她。
半晌,他才道了一句:“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盛安颜抬眼,对上他的目光:“我这身份怎么来的,王爷应该比谁都清楚。”
宗政潋伸手揪住她的衣领,稍一用力,将她拉得近了一些,俯下身靠在她耳侧,冷声道:“你后悔了?”
盛安颜勾起一边唇角,轻嗤了一声:“我要是后悔就不会再站在这儿了。”
毕竟男人指望不上,她还有个暖心又可人的宝贝儿子不是。
宗政潋伸手钳住她的下巴,有些牙痒痒:“这一张利嘴,真让人想撕了它。”
盛安颜咧嘴轻笑:“那明天小宝儿要问我嘴巴怎么烂了,你说我该怎么说?”
“就说被咬的。”
“嗯?”这回答大出盛安颜意外。
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张脸骤然落了下来,温软的薄唇擦过薄唇,而后张口,在她的嘴角咬上了一口。
有些凉,有些痒,还有些疼。
盛安颜愣愕片刻之后,恍惚回神——他竟真的咬了她一口!
不带这样的!
盛安颜顿觉一把火烧过,把她的脸她的心她的身子,全部都燃烧起来。
烧得她刚刚清醒的神智,又变成一片模糊不清。
第80章 怀疑,她有问题()
人常说:女人心,海底针。
盛安颜觉得,这句话应该叫,宗政潋的心,海底针。
不,海底针好歹还有个针,他的心简直就是海洋里的一滴水,你永远捉摸不透他是什么意思,他那脑袋里在想什么。
摸着还有些疼的嘴角,她坐在地上,看着那锦织的墨袍在她眼前消失不见,脑袋里怎么也想不通,他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惩罚她?
那这惩罚也实在太过特别了。
宗政潋一走,月芽儿和月萱就连忙跑进屋里,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王妃,您没事儿吧?王爷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月芽儿仔仔细细地将盛安颜从下到上、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生怕她少了根汗毛。
月萱的目光却径直地落在盛安颜的嘴角,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又瞬间松开。
盛安颜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有微微的血腥味,看样子被宗政潋咬破了个口子。
月芽儿紧张地道:“都出血了,要不要紧?怎么会伤着这儿的?王妃你等着,我去取药箱。”
“行了,一个小口子,两天就能好。”盛安颜摆了摆手,直接转身,进屋。
月萱见月芽儿絮絮叨叨地好似停不下来,对她道:“王妃好像喝酒了,你去给她熬碗醒酒汤吧。”
“哎!”月芽儿应了一声,立马就跑了出去。
月萱随即也进了屋里,替盛安颜从衣柜里取出替换的衣物。
平日里伺候更衣这些事都是月芽儿做的,月萱来做这些,盛安颜总觉得有些别扭。
“我自己换就好。”
她接过衣物,自己给自己换上。
月萱站在一旁看着她,突地开了口,淡淡地说:“爷等了你一天。”
盛安颜低着头,闷闷地回道:“我知道。”
这件事他们跟她说了不下三遍了。
月萱瞥了她一眼:“当我跟爷说你不见了的时候,他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去,立马下令出动整个上京的影卫找你。”
盛安颜换衣服的动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