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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牧恬淡正在烛光下看书,这么五个人大晚上的,突然一个个跳进房里……牧恬淡只把书放下,仍旧那拈花一笑:“诸位,好久不见。”
牧恬淡看了一圈,把目光落到重涵身上,又笑了笑:“这还一位没见过的公子。”
钟承止对牧恬淡也没客气的:“恬淡,去叫小二上饭菜来,什么好吃的点什么,多来点肉,还要酒……”钟承止说着瞥了眼本湛大师,“酒别给这秃头喝。我先去沐浴更衣。”
钟承止说完便朝楼下走。一行人全都下午才淋个透湿,景曲与成渊也穿的半湿衣裳,于是都一起去自己房间取干净衣裳欲去沐浴。
钟承止刚刚一进房,一个宽硕的身影就冲了过来。
尤天一把扑到钟承止身上:“看净慈寺那神神鬼鬼的样子,还以为你们全都去见阎王了呢!”
这话给钟承止听……实在有些歧义。钟承止把肉乎乎的尤天推开:“阎王那家伙没啥好见的。”
吉利也正站在尤天旁边,看俩人神色,都颇为担心。
钟承止对吉利说道:“我们没事。”然后指了指在自己身后的重涵,介绍道,“这是我媳妇,重涵。这胖子是尤天,这四眼是吉利。待事情平定了这俩人都要带回京城去。”
重涵先规规矩矩对尤天与吉利见了礼。吉利倒是好好回礼了,尤天只给重涵摆了摆手,就跟着钟承止后面往房内走:“为何要带回京城去?尤爷我……”尤天突然意识到钟承止刚说的什么,又回头看重涵,“媳妇?”
重涵毕竟是大贵之家出身,平常待人接物礼仪周到已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于是对于景曲、成渊、卫书水及黑白无常,都比自己年长不少,重涵都尊着礼仪不多说话。这会全是同龄人了,重涵终于本性冒出来了,放下自己行囊:“别听他乱说,他是我媳妇。”
钟承止拿了套衣裳,转回身,笑了笑:“胖哥,你看,谁是谁媳妇?”
“不许叫胖哥!嗯……尤爷我看看……”尤天捏着自己肉嘟嘟的下巴左看右看,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走,媳妇,沐浴去。”钟承止走到重涵身旁,二话不说就横抱起来。
重涵自然是想挣脱下来,可钟承止居然用了力道让重涵挣脱不开。于是重涵就这么被钟承止抱到了房门口才放下。
重涵满是不满地整了整衣裳:“你今儿还虚呢,别闹。”
钟承止打开门:“不虚我就一路把你抱到浴堂去。”
“嗯……”尤天在后面点了点头,看着重涵说,“虽然他长得比较像媳妇,但你是他媳妇。”
重涵瞪了一眼尤天:“胖哥,一起去沐浴吗?”
“不许叫胖哥!”尽管重涵只是故意叫“胖哥”气气尤天。不过尤天一边嚷嚷,一边就真带着吉利去自己房间拿衣裳去了。
重涵想着毫无疑问,这定然是钟承止先说的小胖子。但明显不能叫小胖子,应该叫大胖子。不过就算钟承止变这么胖,重涵一样也是爱的。还不禁浮想出,钟承止要真成这么胖了……好像有点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涨海声中万国商——《咏宋代泉州海外交通贸易》 李邴
第162章 绝不可()
钟承止与重涵到了浴堂; 景曲、成渊与本湛大师都已泡着了; 而旁边居然还坐着——牧恬淡。本来浴堂里有好几人; 但一见到景曲与成渊的气势; 其他人就呆不下去了; 这会就剩了他们四个; 而搓背的仆役自然被轰了出去。
没一会,尤天与吉利也进来浴堂; 于是莫名地成了一大群人一起泡浴。
水汽蒸腾弥漫,热水暖了身子; 钟承止坐在浴池边; 舒了一口气; 闭着眼睛头侧靠到一侧重涵的肩膀上。
牧恬淡挪到钟承止旁边来,本就迷离不明的笑容在水汽中更是朦脓:“承止还未给我介绍; 这位俊俏的公子是……?。”
钟承止没睁开眼睛,就这么靠在重涵肩上回道:“这是我媳妇,重涵。”然后手指着牧恬淡,“这是来信与你说过的天上天下; 难得此一人的牧恬淡。待事情平定,带你去听听恬淡的奏乐; 定会惊为天人。”
重涵就这么在水里给牧恬淡见了个礼,没想钟承止居然对着牧恬淡也会这么介绍自己,但看着牧恬淡明显年长,重涵只好默不作声了。
“未想承止对恬淡评价如此之高,恬淡实在受之有愧却又喜不自禁啊。”牧恬淡回着钟承止的话; 但目光一直在重涵身上。
重涵被牧恬淡看得浑身不自在,又不好多言。
牧恬淡似乎看够了,转过头去看成渊:“本想承止的意中人应是如景兄这般浩气英风,神勇无双的高人,没想居然是如此文质彬彬,温情脉脉的俊朗。挚友,你这输得不亏。”
水汽中的成渊似乎有些烦躁:“勿要在重公子面前胡言乱语。”
不过这话听得重涵直皱眉,重涵不知为何一直觉得成渊有些怪怪的。
钟承止为免这俩又杠上了,先说道:“恬淡,这两日城内如何?”
牧恬淡乐呵呵地转回头,却依然看着重涵:“昨儿下午才关城门,士兵到街上强制宵禁,老百姓只觉得奇怪,还未察觉事态之严重。今儿檄文公布,把城外的老百姓赶到城内的各大寺院呆着。但毕竟还未见战场,大家只是有些警惕,未生恐慌。这不,客栈还在卖酒菜,若是关城时间长了,估计拿钱也买不到吃的了。”
尤天一听,胖脸一惊,手一拍,水花四溅:“那怎么行!”说着转头看向钟承止,手挥来挥去,“你们赶快把这事给平了!你们几个一起上,唰唰唰就能把临安城的兵给灭完了……嗯……”说到这尤天左看看右看看,“白毛呢?没同你们一起回?”
“谢常先去别处了。” 钟承止从重涵肩上抬起头,“今非乱世,我们亦非臣子。胜利并非目的,阻止战争减少无谓的伤痛与损失才是真正的目的。孙煦这人无太多权欲,若是三王爷能和平接过皇位不起任何风波,约莫孙煦一点也不想干这皇上的差事。吟诗作画,游山玩水,岂不快哉?坐在龙椅之上,除非能罔顾天下人,就须承担责任。”
重涵转过头,钟承止的侧颜在水雾灯霓中温然而妩丽。却让重涵想起了那日去霞凌阁路上的孙煦。也许这俩人便是真正的互明互识,又心照不宣。
牧恬淡依然盯着重涵看来看去:“三王爷当皇上恐怕最不悦的就是重家了,正因重家不悦,故三王爷也坐不上皇位。”
重涵刚还在一脸柔情对着钟承止,听到这话立刻把目光移到牧恬淡,不由问道:“为何?”
这时尤天会过来:“孙煦?就是当今皇上?皇上能叫名字吗?你们一个个不怕掉脑袋吗?”
成渊:“谋反一旦获息,重熔不用等朝廷命令即可直接调军赴往京城或别处,重绥温只用之后补个军命便行,这就是重家的方便之处,但同时也是重家对朝廷最大的威胁。尤其重熔与萧正分驻河北与京东,表面上看既易于支援边疆又紧靠京城,但这两地正好对京城起钳制作用。若重家造反,别处兵力根本救之不及,还不谈别处军队根本不是重家军的对手。以孙佖的性格,必然不能忍受重家如此重权在握,对皇权威胁重重。”
牧恬淡:“但若不让重家守这两地,重文轻武、安逸繁荣的大华根本坐不稳如此几百年的江山。”
成渊瞥着牧恬淡:“作为一勾栏艺人,你倒是挺了解。”
牧恬淡:“说谁勾栏艺人不可胸怀天下。”
见这俩人又开始了,钟承止说道:“这次三王爷不同于往常谋反,有粮有船,事先又不为人知,应会全力直取临清与京城。只要占了临清就等于占了运河,可以掐断北上的粮资。而其他城不知有多少会不战倒戈,打持久战京城相当不利。重熔若能直接赴往京城,萧正直接赴往临清,稳住北面再南下夺回临安,倒是良策。”
成渊:“不知京城禁军被渗透了多少,若是京城禁军本就有大量受控,林槮那个墙头草又倒向三王爷,那孙煦安危难料。孙煦要丢了性命,重家回头能护住京城也无用。”
牧恬淡:“如何无用?重家能拥立一个孙煦,大可以再拥立年幼的六王爷即位,或者……直接自己坐上皇位。”
重涵一震,在水里猛站起:“家父与大哥绝不会做如此有违臣道之事!”
牧恬淡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站起的重涵:“嗯……身材体格也不错,承止的眼光果然好。”
“……”没想牧恬淡这么回话,重涵一时语塞,还有点羞涩。
钟承止将重涵拉回来坐下,对着牧恬淡说:“别欺负我媳妇。重家要想靠这种谋反夺位,这天下早就姓重了。还轮得到三王爷来谋反?先皇也正是明白这点,才立孙煦为储。与孙煦不同,三王爷不单看不惯有人对自己威胁重重,还有自小经营的人脉与威望。若三王爷即位,把重家逼急了,那就真要改朝换代了。简单说,还是脑子不好,孙煦可聪明多了,虽不爱弄权,但其实更适合做皇上。孙煦周围我安排了人,重绥温也定在孙煦周围有安排人,而孙煦自有信任之人在侧,不会那么容易丢性命。”
牧恬淡终于不看重涵了,开始盯着钟承止:“哎,承止对心爱之人如此体贴,恬淡实在是羡慕不已。重公子不介意的话,把承止让给恬淡如何?”
重涵一愣,赶快地把钟承止搂到怀里来,瞪了一眼牧恬淡:“若是直接能抓到三王爷,这谋反是不是也能平了?”
钟承止靠在重涵怀里,仰头看着他:“那是当然,但这谋反由于有相当一部分人是受控于人,三王爷只用坐在暗处下命即可,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行迹。”
“嗯……”重涵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我想……我知道三王爷现在在何处。”
钟承止头抬起来:“在哪?”
重涵:“今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