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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世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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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珊抬起头,发现苏朗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耸耸肩:“只有这些,希望对你有用。”

    “只有这些?”苏朗大失所望。当然,这和预料的差不多,勃罗德不太可能特别关注匆匆过客。相对而言,他的记叙已经足够完整但,苏朗还是感到失望。

    两个东方人,突然消失。这是全部细节。太少了,太少了苏朗没法获知更多,没法做出推测——他需要更多,更多!

    苏朗那颗火热的心逐渐沉入冰河。叶若彤低声安慰:“苏朗,我们已经获得了一些他们突然消失了,会不会是”

    “也许是勃罗德眼花。”苏朗摇摇头。

    突然,苏珊惊呼了一声:“哇哦,抱歉!后面还有一点儿!我本来以为不是的抱歉抱歉。”

    苏朗精神一振:“快念!”

    “第二天,我来到卡夫卡的墓碑前。我的亡友,你的坟茔是那样寂寥在墓碑下,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一些痕迹。我怀疑是淘气的孩子用手指在乱画,它们就像一些箭头,围着墓碑转圈”

    “箭头!”苏朗的呼吸粗重起来,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天哪,这肯定不是小孩子的把戏!箭头最终指向了三个奇怪的文字,它们呈方块状——我想,大概是中文。我曾经看到过写的是什么?我要把它们抄写下来”

    读到这里,苏珊的神情渐渐严肃。她似乎也为这奇诡的事件所感染。苏朗死死地握住叶若彤的手,掌心全是冷汗。

    “我知道了,那三个中文是‘理——想——国’。翻译过来就是这样。这是柏拉图的著作,有人在用它称赞卡夫卡?我的挚友,你当得起这个赞誉。我又想起了那两个东方人”

    “理想国!”苏朗惊叫起来。他脑袋纷乱,忘乎所以。箭头、理想国这一切,正是他在卡夫卡的遗稿中所遇到的。可为什么,它们会在1924年被写在卡夫卡的墓碑前?只是一种提醒吗?它们又是怎样进入遗稿的?

    “三天之后,我重新回到那里。那些痕迹还在。但奇怪的是,它们渗入了地面,就像用一种墨水晕染的,你没办法挖出来,它们渗了进去第六天,它们完全消失了。我相信卡夫卡看到了它,神秘的东方人我的挚友,接受这最高的礼赞吧”

    苏珊合上了日记,满不在乎的神情为描述中的神秘气氛所震慑,变得严肃起来。她看了看苏朗,发现这个青年正在发呆。或者说,他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喜悦。

    是的,一定是!

    苏朗心中充盈着激动,几乎要把胸膛炸开。他想跳起来大吼大叫,他想站在世界巅峰呐喊,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自己的兴奋但他不能,这涉及无法言说的秘密,选民的秘密。他只能通过微微的颤抖,释放自己全部的情绪。

    爸爸,妈妈他们还活着

    是的,谜底已经揭开。从一开始,苏朗就怀疑那两个东方人是自己的父母。没有任何理由,只凭那点儿骨血相连的亲切,只凭那点儿冥冥之中的共鸣。他满怀期望,他又不敢期望——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最恣肆的想象也无法抵达。但他依旧怀着期冀,小心翼翼地抬着头那是一种多么微薄,多么谦卑的期冀啊。

    苏朗认定了。最后一点疑虑被抛在脑后,哪怕一切依旧迷蒙。一定是他们!除了父母,没人会这样做。苏朗不知道他们是怎样预测到80年后自己孩子的危机的,不知道他们如今身在何方,也不知道该如何相见

    只要活着——这就够了。

    “苏朗!”叶若彤握着苏朗的手,那种无可抑制的颤抖让她感同身受,“如果这是真的不,这一定是真的!伯父伯母还活着!我明白你的能力了,它”

    她凑到苏朗耳边,低声说:“所谓消失,不是空间,而是时间!他们被送到了过去的时光里,八十年前!”

    “八十年前八十年前”苏朗叨念着。

    父母被困在那个时空吗?他们只是普通人,又为什么能在卡夫卡的遗稿里留下线索?这种手段近乎鬼神莫测,他们又是如何做到的?苏朗一个也想不通。

    突然,苏珊咳嗽了一声,问:“还有别的事吗?”

    “别的?”苏朗的脑子有些乱,一时什么也想不到,过了一会儿,才“啊”了一声,说,“对了,还有一个。”

    苏朗递上那本没见过的日记。对于这东西,他已经没多大兴趣。很显然,这不是勃罗德的手记,里面的内容多半儿没用。

    苏珊随便看了一眼,脸色突然有些古怪。她打开日记第一页,读了起来。

    “在我六岁的时候,整个布拉格都是我的游戏场。我最喜欢卡夫卡叔叔的小屋,他的神秘气质让我着迷。那间小屋成了我的秘密城堡,我挖掘出一切可以自由出入的通道,乐此不疲。我最喜欢靠近冷杉的那个天窗,我总爬到树上,看着伏案写作的卡夫卡”

    卡夫卡?大家的脸色郑重起来。这人是谁?他居然见过卡夫卡!

    “他们说,卡夫卡叔叔生了病。我爬上小窗,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卡夫卡。我的上帝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幕,永远忘不了我看到他在痛苦地翻滚,他的两条腿从亚麻布的裤子里面挣脱出来,它们正一寸寸地变成细长的甲足,上面生满了绒毛”

    苏朗感到浑身发冷。他想起了遗稿中的那只甲虫。苏珊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了,她盯着那些字迹。写到此处,日记主人的手显然已经颤抖,文字歪歪扭扭:

    “他变成了一只甲虫!一只真正的甲虫!冰冷的甲壳,滑腻的黏液,那些细长的足前些天,卡夫卡还用它们摸过我的头顶!我快吓昏了。我死死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事后,我才发现自己受了伤,留下了一个永远没法褪去的疤痕。否则,我可能没法想起当年的情景

    可能只过了一小会儿,他又变了回来。但在我心里,他再也不是那个亲切的卡夫卡叔叔,而是一个化装成人类的鬼怪又过了几天,我听说他死了。我没敢去看,我害怕看到那只甲虫但很奇怪,似乎没有人提到这件事”

    苏珊长长出了口气,似乎不堪字里行间的压力似的。事实上,车厢里的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被日记里的诡异描述震慑了。

    “几十年过去了。那件事情已经成为模糊的影像,如果没有那道伤疤,这影像也早消失了。我甚至怀疑,那只是一个孩子的幻想。不是吗?把世界想象成敌人,自己则是拯救它的英雄。很多孩子都会这样。但到了1973年,卡夫卡的坟墓被盗时,甲虫出现了。我才能确认,当年的事情都是真的卡夫卡,确实是一个亵渎上帝的魔鬼

    我又花了三十年的工夫,摸清了所谓‘选民’的事情。卡夫卡就是选民,他是魔鬼,所有选民都是魔鬼他们肯定是什么怪物变化的,隐藏在人类中间,有朝一日会跳出来吸干人类的脑髓我要把他们挖掘出来,让他们暴露在阳光下,毁灭他们我就要做到了,很快了我找到了一个人,或者说,一个怪物他能替我实现最关键的计划”

    日记很简短,到此结束,但它传达出来的内容却石破天惊。车厢里一片寂静,只听到怦怦的心跳声。空气黏着,好像灌了胶。

    “我的天”叶若彤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打破沉寂,“这人究竟是谁?他他见过卡夫卡!算起来,他应该是个接近九十岁的老人”

    “你应该看得出来他就是控制司徒凡的幕后黑手。那个什么汤姆爵士,只是被推到前台的傀儡。这个人一定拥有很高的社会地位,甚至有可能和选民行会走得很近;他从小生活在布拉格,可以熟练地运用捷克语,他”苏朗吸了口气。他想到一个人。但是怎么可能?

    “骇人听闻,骇人听闻”叶若彤喃喃自语,“如果是真的我们必须阻止他!必须”

    苏朗看了苏珊一眼。那个混血美女已是目瞪口呆。日记里所说的内容她多半不理解,但能理解的部分足以让她失魂落魄。

    “这只是个玩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儿的恶作剧,对不对?”苏珊干笑几声。

    “对,是这样。”苏朗说,“所以忘了它吧,这个谣言不值得记在心上。更不应该向外传播——你明白吗?”

    苏珊点点头。

    “我们得去办点事情。在此之前”苏朗瞅了瞅苏珊。他不知道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事关重大,不能掉以轻心。

    “太好了。”肖言突然说,“我正想和美女单独相处,消磨一段美好的时光。你们尽管去。会开车吧?”

    苏朗点点头。算会吧,在潮东市,他曾把一辆警车开进了路沟,惊险刺激。

    肖言和苏珊下了车,看着旅行车一顿三挫,摇摇晃晃地并入车流,不禁为苏朗祈祷起来。苏珊瞟了他一眼,冷笑:“留下监视我?”

    “你的态度真让人伤心。”肖言耸耸肩,“我是一个正常男人,你是美女,就这么简单。上车吧,我知道你想开车。”

    两个人上了法拉利。苏珊发动了汽车。她把手放在挡位上,琢磨着怎么处理这个牛皮糖一样的男人。突然,肖言问:“是要去选民行会总部吧?”

    “什么?”苏珊大吃一惊。她歪过头,盯着肖言,“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装糊涂,‘选民’苏珊女士。”肖言笑起来,“你的伪装不够敬业,看到理想国那三个字时,表情很丰富。到了后面,你的焦虑溢于言表,只有苏朗那种愣头青才看不出来。至于小彤动脑筋的事儿,不要把她计算在内。”

    “单凭这些?”苏珊说,“你真是神经过敏,我的大侦探。”

    “很多。”肖言说,“我听苏朗说过布拉格之行,当时很奇怪,你为什么要停下车,让他看什么座钟。那东西是很精彩,但你们应该争分夺秒,不是吗?就差那么一点儿,精神病乔治被人灭了口。”

    “我说了你是神经过敏。”

    “在蒙帕纳斯公墓,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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