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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得宠的是七姨太,她翘着二郎腿,在一旁说风凉话:“这可不好说啊,女大不中留,女儿家到了一定年纪总是向着别人的。大小姐也十七八了,有点女儿心思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帮着外人拿自己家里的东西就不应该了,老爷又没有别的儿女,就你和攸宁两个女儿,这些家当早晚都是你们姐妹两个的,不知道大小姐在急什么?”
其他五个姨娘一听立马点头附和:“就是就是,大小姐这也未免太急了些。”
攸芸气得直哆嗦:“七姨娘,你不要血口喷人!”
七姨娘冷笑道:“我血口喷人?贼赃都从你房间里收出来了,你还不承认?大小姐莫不是觉得有人栽赃嫁祸于你?好,就算是有人栽赃嫁祸,大小姐说出个人来,我们也好去调查。”
攸芸道:“既然是栽赃嫁祸,那人怎么会让我知道?”
七姨太笑得牙龈都露了出来,抹着口红的嘴唇如同一张血盆大口,要把攸芸吞下去一般:“大小姐真是巧舌如簧啊,所以你咬紧牙关不松口,只要我们找不到那个人,你就是冤枉的是不是?”
攸芸道:“根本没有那个人,你让我交出什么人?”
七姨太看向沈老爷:“老爷,依我看着事情还是算了吧。家丑不可外扬,既然大小姐打死不承认,咱们也没证据,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七姨太这哪是给攸芸求情,分明是在火上加油。
沈老爷气得扬起了鞭子,嘴里嚷嚷着要打死这个女儿,省得将来给沈家丢脸。
攸宁护姐心切,跑过去牢牢抱住了姐姐,哀求着:“爹爹别打了,姐姐一定是冤枉的,一定是冤枉的。您不可听了七姨娘的挑唆,就冤枉了姐姐。”
第一百二十七章 情有千千劫(四)()
攸宁一时语塞,只能抱着姐姐哭泣。
沈老爷吩咐佣人:“把小小姐拉开。”
立刻上来两个佣人,如同老鹰拎小鸡一样把攸宁拎到了一边。攸宁看着沾了盐水的皮鞭子一下一下落在姐姐身上,姐姐的蓝色外衣被鞭子抽破了,布料上慢慢渗出鲜红的血,红色的血印上蓝色的布,成了深紫色。姐姐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咬紧了牙齿,从牙齿缝了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话来:“没有这个人,爹要我说什么?”
她越不肯说,沈老爷越生气,鞭子挥得越有力。
攸宁突然大叫了一声:“爹爹别打了,我知道那人是谁。”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把目光落在了攸宁身上。
沈老爷问:“你知道,你说是谁?”
攸宁说:“我说了是谁,爹爹是不是就可以饶了姐姐。”
攸芸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爬到攸宁面前,抓着她的衣角:“宁儿,不可以乱说。”
攸宁摇头:“我昨天晚上去找姐姐了,看到一个人进了后院,没多久家里就闹了贼。”
沈老爷问:“你看到了谁?”
攸宁说:“爹爹答应我,只要我说出来,就不追究姐姐。”
沈老爷说:“好,爹答应你,只要你说出这个人,爹就饶了你姐姐。”
攸宁得到沈老爷的保证,慢慢转身,看着门外,突然指着邹老爹说:“那人就是邹老爹的儿子,邹翔风!”
“不,不是!”攸芸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宁儿,你不许瞎说,这事和翔风没关系。爹爹——”攸芸膝行到沈老爷面前,“宁儿是为了帮我,胡诌的,她根本没看到什么人。您相信我,这事情和翔风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老爷看着小女儿,眼睛里杀气腾腾:“宁儿,你可是胡诌的?”
攸宁十分肯定,她亲眼看见了邹翔风进了姐姐的院子,吴嫂又说这是家贼,还有小兰她说她看到那个人,那个人还在这个家里,那么除了邹翔风还会有谁?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没有胡诌,我真的亲眼看到邹翔风进了后院,。不信的话您可以问吴嫂,她昨天就是在后院找到我的。”
皱老爹和吴嫂几乎是同一时间冲进了大厅。
邹老爹跪在沈老爷面前,脸却冲着攸宁:“小小姐,这话可不好乱说的啊,翔风,翔风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就没出去过啊!”
沈老爷不急着寻找邹翔风的不在场证据,而是问吴嫂:“昨天晚上,你在哪里找到小小姐的?”
吴嫂回答:“在——在后院大门不远的竹林边上。”
沈老爷这才看向邹老爹:“邹翔风呢?”
邹老爹早就被吓傻了,结结巴巴地回答:“他他他——出去——买花籽了。”
七姨太又不失时机地补充了一句:“不会是出去联系买家,好销赃吧?”
邹老爹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手在空中比划着,嘴巴一张一合,就是说不出话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情有千千劫(五)()
攸宁觉得委屈,她没看错,为什么要叫她撒谎?
“我就是看见他进了后院,大家都知道入了夜不许男子进入后院,他还进来,可见他不安好心。姐姐,邹翔风是个坏人,你为什么要维护一个坏人?”
沈老爷大喝一声:“去把邹翔风给我找来!”
没过多久,邹翔风就被抓来了,两个人强摁着他跪在了沈老爷面前。
皱翔风看到遍体鳞伤的攸芸,挣开了两个人,上去一把抱住了她:“这是怎么了,你为什么会被打成这个样子。”
七姨太又不失时机地说道:“看这情形,两人暗通款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老爷这还有必要审下去吗?”
攸芸闭了闭眼,豁出去了,直挺挺地跪在沈老爷面前:“爹,我与翔风——”
沈老爷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一巴掌重重挥在了女儿脸上,攸芸的脸顿时红肿起来。攸芸捂着脸,抓着沈老爷的长袍一角:“爹,昨天翔风确实进了后院,但他绝对不是那个偷东西的人啊!他只是,只是给我送了一盆昙花,就送了一盆昙花而已!是我经常在他面前说,从未看见昙花盛开,昨天那盆昙花开了,他不想我错过,所以送去给我看。他把花放下就走了,这事情真的和他没关系啊!”
七姨太说:“大小姐你说他送了花就走了,你是亲眼看到他出了后院吗?”
“我,我——”攸芸当然不会看到邹翔风出后院,她怔怔地看着七姨娘,不知道该怎么给邹翔风证明。
七姨娘冷笑道:“这就对了,或许他给你送昙花不假,但送了昙花后又做了什么,谁又知道呢?”
邹翔风说:“送了昙花我就回了住处,上床睡觉了,我爹可以证明啊。”
七姨娘说:“你爹?谁家爹会对别人说,自己儿子出去做贼了?”
邹老爹跪在地上,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迷迷糊糊的话:“老——爷,翔——风从小——在沈家长大——他——他不是——这种人啊!”
沈老爷报了官,很快来了一队差役,把邹翔风抓走了。
邹老爹追在后面只是哭,嘴里咿咿呀呀,像在说话,可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攸芸抓着邹翔风的手,泪如雨下,只是一遍一遍说着:“弄错了,弄错了!”
邹翔风也握着攸芸的手,眼神异常坚定:“攸芸,我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攸芸死死抓着邹翔风的手:“翔风,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办啊!”
沈老爷一把抓住了攸芸的手,将她重重推到在了地上:“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
攸宁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信誓旦旦的邹翔风,肝肠寸断的姐姐,手足无措的邹老爹,还有暴怒的爹爹,以及一旁看好戏的六个姨太太,他们的哭喊声,咆哮声,冷笑声交织成一幅诡异的画面,在她脑子挥之不去。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兰坐在窗前发呆。她走过去捧起小兰的手,轻轻说:“那个人是邹翔风对不对?你昨天见到的那个人,就是邹翔风对不对?我没有冤枉他,是不是?”
第一百二十九章 情有千千劫(六)()
后来听说邹翔风被关进监狱,不久后被抓去战场当苦力了。
出发前,攸芸拿了自己所有首饰贿赂了狱警,见了邹翔风最后一面。那时候的邹翔风依然相信,他的冤枉会被洗脱,总有一天他会回来。
“等着我回来,那时咱们成亲,找个草庐,我在门前种上你喜欢的花。我会努力工作,给你买好看的衣服,好吃的点心,冬日下雪我留在家里,咱们围炉煮酒,扫雪烹茶。”
攸芸什么也没说,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邹翔风怔住了:“你这是干什么?”
“我想要的不仅仅是你的牵挂,还有责任。”她走过去,抱住了他,吻着他拷打时留下的伤痕,一路向上,最后落在他的唇上,“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帮我盖一间草庐,在门前种上我最喜欢的花。你努力工作,我悉心持家,穿着你买的好看的衣服,吃着你买的好吃的点心,冬日下雪你留在家中,为我画眉,咱们围炉煮酒,扫雪烹茶。”
邹翔风紧紧抱住了攸芸,他同样需要一点信心和勇气,将她变成她的人,这样他时刻都会想到,一个属于他的人,在世界的另一头等着他,他不仅有牵挂还有责任。
他吻着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用灼热的唇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想把她记在心里,刻在脑海里,甚至融在身体里。
他的唇沿着嘴唇一路下滑,到了她的脖颈,她优美的脖颈白皙细腻,他伸出一只手去,解开了她未解完的衣服。他的唇一路往下,用力吸允着。
似乎犹豫了一下,他抬头看着她。
她冲着他笑:“你说你一定会回来是骗我的吗?”
“不是!”
“那为什么要犹豫?”
他将她慢慢放倒,再次吻上了她的唇,她热烈地回应着他,丁香小舌与他的温润的舌头纠缠着,彼此都希望在自己的身体里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