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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见莫凡让其他人拿书信，到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慌之色，非常坦然的把信交给了周老三，这不由的让莫凡有些放下新来，当下也不着急，转而是继续问道：“张凡，不是团练吗？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什么指挥使了？”
来人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回答道：“其实张团练当时就是准备去京城驻扎一段时间，等局势稳定了就再回去，结果在一次小范围的遭遇战中，打败了一伙强盗，救了一个女子，只是当时不知道这女子的身份，所以并未在意，对方问了一下我们的身份，张团练也如实相告了，想不到到了第二天，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骆大人就亲自到我们驻地道谢，说是我们救了她的一位远房表妹，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好几大车的礼物，还跟我们说大人您是他的兄弟，那么张团练也就是他兄弟，死活就和张团练拜上把子了，再后来叙功的时候，也不知道指挥使大人跟皇帝说了些什么，再后张团练就成副指挥使了。”
第200章 误会（）
莫凡发现来人说话也是四平八稳，并没有什么慌张可疑的迹象，也就放下心来，结果了周老三递过来的信封，轻轻打开一看，信上面交代的事情很少，很多事情都是简单的一笔带过，更多的都是没有什么具体意义的问候，看来张凡这家伙虽然已经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了，还是有很多的事情不方便写在信上，比如最近东江营的收入和士兵训练情况，对方就一句，所获颇丰，盖之以战力记，东江营于明军中已属悍卒矣。大概意思就是东江营最近收入非常不错，但是没有具体数字，士兵的战斗力已经非常高了，但是具体高到什么程度也没有明确说明，这让莫凡看着这封信不知道是好哭，还是好笑。
既然身份已经确认，莫凡便道：“那你岁黑老六一起南下，一个就是确认我身份，二个就是送的这封信了？”
“是的，大人，为了证明我所以非虚，还请大人手书一封回信，好让远在北京的张指挥使得以安心，本来张指挥是准备和赵千户一起来的，只是皇帝不同意，因此还和骆指挥大吵了一架。”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待会我就给你手书一封回信，到时你带回去交差就成了，按照你的说法，黑老六此刻是不是已经来到了营地，只是我看着状元里怎么一个人影子都没有。”
那位亲兵队长一听到莫凡问起这个，脸上的神情顿时就变得极其不自然起来，当然他也知道这是躲不过去的，只好是讪讪的道：“赵千户其实是昨天就到的应天府境内，本来按照正常的行军路线的话，全部抵达营地的话应该是明日下午的事情，但是找千户说等不及了，就领着一千骑兵直接马不停蹄赶到这了。结果来到营门口的时候，本来是准备让守门的士兵去向您汇报的，本来这都是很正常的流程，但是刚好问题就出现在那些守卫士兵身上，营地里招募的士兵是一直在营门口守门的，但是曹总兵的部队，安营扎寨以后，却是习惯性到处安排明哨和暗哨，而赵千户刚好问道的又是曹总兵手下的骑兵。”
接下来，几乎不用说，莫凡就知道了后续的事情，以黑老六那冲动的性格，既然已经给营兵说自己回来了，营兵却鸟都不鸟他，那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冲突是再说难免的，莫凡现在好奇的是，发生了冲突到底应该怎么解决。
“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可能是守卫生硬的回答，惹恼了赵千户，然后被赵千户提起手里的马鞭就是一鞭子，结果那守卫的同伴不干了，一看自己人被欺负了，立即就冲上去大把赵千户从马上给拽了下来，还打回去了一鞭子，临了，好像好说了一句，马的都骑不好，浪费了这么些好马，都只是一些人桩子。东江营自从立营以来，不管去哪打仗，不都是战无不胜啊，这下也被说出了火气，结果就稀里糊涂的打上了，不过因为都知道是大明军队，所以用的都是拳脚，那几个守卫就被后面涌上来的东江营士兵给揍了一顿，全给打跑了。这边赵千户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就从咱自己的营地里冲出了上千的骑兵，尤其是那个一脸胡子的小将，嘴里一直叫嚷着要报仇。赵千户一看周围的路太窄，不适合骑兵的发挥，于是两家就约定在营地后面的山脚下决战，现在这回也不知道到底打起来了没有，我是因为一直有任务在身，所以才一直守在营门口，其他不当值的，还有那些灾民，估计都现都去后上看热闹去了。”
两千骑兵的打群架，那场面，几乎莫凡自己都没见过，他见过最多的几乎的都是战力辗轧的作战，比如刚从后世莫名其妙传过来，看见的就是一群农民军，被明军所杀，自己组建的火器队，第一次打土匪，也是把别人慢慢围起来，然后再割草一般的屠杀，至于势均力敌的战斗，莫凡这还真没见过。
刚刚心里觉得还有些兴奋，有个热闹好看，不过略一思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以前自己直是个小市民，要看到有人斗殴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图个热闹，至于场中的两人谁胜，谁负，他都有太多的感觉，而这次斗殴却不止是两个人，而是近近两千人，最关键的是，他现在可不是想以前，当个旁观者就好，而是这两支不对和他都有着密切的关系，不管他们两个谁输，谁赢，对莫凡都没有什么好处，相反，不管他们两边，谁那边收到损失，最后的损失一定都是自己承担的。
一想到这，莫凡赶忙就指挥周老三把用牛车把自己拉到后山去，同时心里倒也在祈祷，可千万不要真打起来。
其他人一件自架团练已经驾车向后山而去，当下也不犹豫，也赶着自己的车跟着莫凡一道上了后山。
当初因为这里没有熟地，所以莫凡买这里地的时候，官府还无常送了一些荒山，加之莫凡又追加了一笔银子，现在莫凡的所拥有的土地和荒山已经是非常大了，而后山的山脚下就正好是一个一马平川的大草地，两位主将都不约而瞳的选择了这快地方，这地方将来莫凡准备把它科技工业基地，可不是准备用来当牧马地的。
当牛车晃晃悠悠的上到后山的时候，老远就听见了黑老六的喊声：“都给老子砍了那帮狗娘养的，看他们还敢嘚瑟。”
莫凡听到黑老六喊杀声后，心里就更急了，要不是现在要在去换马比比较缓慢外，他几乎就想骑马过去了。
牛车虽然慢，但是毕竟要到目的地的时候，不一会莫凡就来到了所谓的战场，结果令人吃惊的是，两方的人现在都只剩下几百人了，至于还有一些其他的士兵，如果莫凡没猜错的话，这些士兵应该就是在各自部队旁边横七竖八烫了一地的那些家伙了，这些躺着的人中还有提着药箱，在里面来回走动的郎中，看来应该是都受伤了。
第201章 感悟（）
后世见过了太多的战争电影，也看过一些蛊惑仔的街头斗殴，但是像这样成建制的，小队冲锋，然后把对方从马上拉下的刺激画面，莫凡却是第一次见到，说实话，如果不是考虑到可能会有伤亡，这样的捉对冲锋确实很容易提高士兵的心理素质的，没有见过几百匹马想你冲过来的感觉，你是无法体会到一个普通步兵对于骑兵的恐惧的。
同样的，即使是骑兵，在极快的冲刺速度上，很多时候都不需要你拿刀，直接只要你把刀挂在马鞍上，借助马的运动速度，任何物体只要接触到刀锋，就立刻会被像割棉花一样割开，而对冲，往往需要极大的勇气。
不同于步兵的操练，骑兵的很多训练的项目都可能会出现伤亡，就比如一个普通的骑马挥砍的姿势，有时候一刀下去，要是劈了个空，很可能就会因为用力过大而从马上摔下来，轻则就是手脚受伤，骨折，重则就是丧命了，所以要想和草原那些吃饭睡觉都在马上的人比，显然是很难比得过的，毕竟他们都是马背上的民族。
在密集火力出现以前，骑兵一直都是最有威慑力的兵种，因为他们有极强的机动性，可以掌握战场主动权，从而慢慢寻找出你的破绽，然后一击而胜，即使你的战术布置再完美，对方也可以慢慢的拖垮你，不需要对你形成多大的杀伤，只要对你有威胁，你就很难睡个好觉。
虽然明朝士兵想要在马上战胜建奴基本不可能，但是如果自己也有这样一只骑兵部队的话，至少在大军行进的时候，可以为大军保驾护航，已经提前戒备，从而不至于被活活的屠杀。所以当初孙承宗组建关宁铁骑的想法，是很有必要去做的。
但是唯一遗憾的是，即使是用来作为哨兵和护卫作用的关宁铁骑，却渐渐成为了日后战场的主力，而大明本来最大的优势，人数众多，反而成了一个弱点。
实际上，自从去年曹文诏在大同打了败仗之后，莫凡就一直在思考这其中的问题。如果步军无用的话，那么建奴也没必要那么大张旗鼓的掳掠人口，也没必要对投奔过来的孔有德礼待有加了。从而莫凡发现了一个非常畸形的军事发展模式，朝廷几乎把所有的收入大给了辽东，骑兵是大头，步兵是小头，至于内地卫所军队，要是真正能发饷到士兵手上，几乎可以说是新闻了。
但是这些没有饷银的士兵，又不能去转行做其他的，于是留给这些士兵的出路就只剩下三个，一个是继续待下去等死，一个是继续给长官干活，然后等死，最后就是逃出去，看能不能重新获得一丝生机，另外吐槽一下，皇帝的三大营，虽然朝廷输银最多，但也是吃空饷的也最多，基本都没有战斗力了。
所以到后来，实在没有办法，派自己的名下的士兵去阻止农民的时候，早上吃过饭出门还是大明官军，到了地头后，农民军给顿更好的饭吃之后，衣服反穿过来，就成农民军了。这就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问题，而是成了给对方添加有生力量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