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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大全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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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妇要入宫朝贺,武轮唯有让妃子们讨好母亲。然而他万没料到,这会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武轮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未眠,天还没亮就起来了。他亲手帮妻妾盛装打扮,一再嘱咐她们入宫后要察言观色,竭力讨母亲欢喜,并将她们送出大门,然后就回到殿中默默等待。其实他心里明白,以往的大案之所以不曾波及自己,完全是因为母亲的刻意保护,现在祭祀的资格被取消,明显是母亲的心意变了,谁能帮得了他?此时妻妾入宫会不会有危险?他思来想去大是不妙,总感觉心惊肉跳,似乎连殿外的风声都如厉鬼催命一般。他反复安慰自己,这只是太紧张了,或许过几日母亲就会回心转意,不会出什么事。

    将近正午,正在他苦苦煎熬坐立不安之际,妃子们回来了,却少了两个人——正妃刘氏和原德妃窦氏!

    武轮焦急询问,豆卢氏、大小王氏皆说,今日朝贺一如往昔,并无异常之处,女皇也没流露出任何愠色,待到仪式结束,女皇单独传刘氏和窦氏到嘉豫殿,或许是赐宴吧?

    赐宴?!武轮想都不敢想,若要赐宴正妃刘氏倒也罢了,为何又留窦氏?若依家世尊贵而论,豆卢氏更是窦氏之上,为何未被挽留?武轮越想越觉不对,可叹没有召令他不能踏出东宫半步,只得命王晛到宫门打探消息,自己依旧在殿中苦等。

    惜乎从正午时分直到明月东升,两位妃子始终未能归来,最后王晛垂头丧气跑回来说:“宫门已经关了。”武轮仰天长叹——看来她们永远都回不来啦!

    刘妃和窦氏,两个秉性贤淑安分守己的女人,从不敢过问政事,也不曾对这艰苦的处境有半句怨言,她们究竟哪儿得罪了女皇?武轮百思不得其解,只知道武成器和武隆基可能永远失去了母亲。儿子们开府在外,好歹眼不见心为静,可两位妃子还各生了两个女儿,就在东宫之中。寿昌县主、寿光县主、西城县主三个女儿闻讯而来,在他面前哭哭啼啼——还有个最小的崇昌县主(即玉真公主,唐玄宗同母妹,出家入道,提携过著名诗人李白和王维)还不满三岁,尚在乳母怀中照料。眼见孩子们哭着喊着要母亲,武轮心都要碎了。

    更痛苦的是他不能公然流露出伤感,或许在东宫的某个角落,正有母皇的眼线注视着自己。为了大伙的安全,他安慰、劝说甚至恫吓女儿们,叫她们把眼泪吞回去。他也不敢在请安奏疏中向母亲提这件事,因为他自知皇嗣之位已风雨飘摇,如果二妃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之罪,主动提及必然会把自己牵涉进去。他只能把巨大的悲楚埋在心底,表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不过确切的消息还是传来了,在五天以后,大宦官范云仙和尚方监裴匪躬联袂而来——范云仙是看着皇嗣长大的,裴匪躬多年负责皇家百工之事,上阳宫镜殿便出于他之手,和武轮的关系也很好。这次二人是背着女皇私自跑来的,他们告诉武轮,两位妃子已于初二日朝贺后被女皇秘密处决,但具体如何处死又埋葬何处,实在太过隐秘,连他们也未打听到(刘氏、窦氏之死系唐宫疑案,没有任何文献记载其具体死因,也不知二人尸体埋葬何处,十七年后唐睿宗李旦再度登基,在嘉豫殿挖地三尺仔细查找,也未发现二妃尸骨,最终只得以招魂葬的形式为二妃立衣冠冢,追谥刘氏为肃明皇后、窦氏为昭成皇后。),获知确切的噩耗,武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当即放声恸哭。

    两位老臣见武轮悲痛欲绝,恻隐之心油然而生。裴匪躬督管宫中器物,承若东宫但有所需一定给予,不让武轮受委屈;范云仙更信誓旦旦保证,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绝不答应更换储君,武承嗣休想得逞。武轮拭去眼泪千恩万谢,甚至不惜屈膝下拜。二人哪里敢当?匆忙搀起,又说了不少安慰之言,揣着满腹热忱告辞而去,怎料刚迈出东宫大门,左羽林将军苏宏晖已拿着女皇手敕恭候他们了……

    二人被士兵押到圣驾面前,武曌面若冰霜,开口便问:“尔等何敢不奉谕旨私谒东宫?”

    范云仙侍奉女皇几十年,也没有什么好隐晦的,坦然道:“皇嗣久不闻二妃音讯,恐心中焦急,故臣前往告知。”

    “正是。”裴匪躬也低声附和,“顺便关心一下皇嗣起居……”

    “大胆!”武曌拍案而怒,“二妃魇胜谋逆,死有余辜,朕没有公然将她们明正典刑已是法外施恩,尔等怎还敢通风报信?”

    “陛下!”范云仙心里憋屈得慌,回应道,“皇嗣乃陛下亲生子,陛下岂不知其秉性纯良?莫说二妃之罪未必是实,即便是实也与皇嗣无干,陛下切不可受小人蛊惑,令奸邪之徒得利。”他并不晓得韦团儿告密,至今还认为是武家兄弟搞的鬼。

    武曌哪听得进去?当即反唇道:“昔高阳公主谋逆,陈玄运窥探禁宫干涉其中;上官仪阴谋废朕,王伏胜是其帮凶。可见没有内贼,引不来外鬼!你一再为东宫辩解,莫非也是魇胜同谋?”

    范云仙不是不了解女皇的脾气,此时他若肯跪地谢罪,把话解释清楚,并保证以后不再犯,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可他听女皇道出陈玄运、王伏胜,不禁恼怒——那又是何年何月的公案?况且此二事是真是冤您心里不清楚吗?一生忠于女皇仍被猜忌,他心中顿时生出一阵悲凉,没有软语辩解,反而高声嚷道:“贞观以来老奴一直侍奉陛下身侧,勤勤恳恳无纤毫违逆,对抗无忌、正位中宫、抚育皇子、铲除奸党,哪件事没有老奴的功劳?天皇龙驭上宾,陛下谋夺大权,老奴谨奉趋驰无敢异言,岂有那时不反,现在坐拥富贵反而谋逆的道理?再说我这么个六十多岁的老绝户,潜谋不轨又图什么?虎毒不食子,雍王之憾、庐陵王之黜还不足以为鉴吗?我只是不愿陛下一错再错,不愿您和天皇的骨肉再受摧残,更不愿陛下一着棋错成千古之恨!陛下迷了心志,快醒醒吧!”

    他把胸中积郁已久的话一股脑儿发泄出来,在场之人无不震惊,但对女皇而言却是火上浇油:“好啊!你倚老卖老、摆功吹嘘,是嫌朕亏待了你不成?从古至今哪有宦官当大将军、统领禁军的道理?你说朕该醒醒,这话没错,是朕太优容你了,纵得你居功自傲跋扈无礼,竟骂到朕头上来啦!现在已是大周天下,你还张口天皇、闭口天皇,分明也是图谋复辟之人。武士听令,把他俩押至丽景门严加审讯!”

    进了“例竟门”岂得善终?裴匪躬并无犯上之词也被裹挟其中,不禁哀恳:“臣知错,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哪……”

    范云仙却不惧,被侍卫制住双臂,犹自高嚷:“皇嗣、庐陵王皆陛下与天皇所生,事实如此何可讳言?老奴死不足惜,但求陛下宽待皇嗣,不然悔无及也!”

    “给我拉走!”武曌觉他句句话刺心,实在不愿面对这个老奴了,“快拉走!”

    “陛下迟早会后悔的……”范云仙喊嚷不休,终究还是被侍卫架住双臂扯出大殿。女皇紧蹙双眉呆坐龙位,心下一片茫然……

    丽景门诏狱之中,来俊臣亲审此案,面对曾经高高在上、连宰相都要恭让三分的范云仙,他不禁狞笑:“范公公,咱们久违了。不知这次有没有人替您老人家传血书啊?”他忌恨当初之事,放跑魏元忠、狄仁杰乃是后患。

    “呸!”范云仙骂道,“要杀便杀,你这疯狗何必多言?”

    “老爷爷可真了不得!到了这步田地还如此倔强。”来俊臣冷嘲热讽,“您说我是条狗,您又是什么东西?不过一介奴才罢了。”

    “奴才?!”范云仙一阵冷笑,“不错,老夫是个奴才。但老夫只是没托生在有钱人家,万般无奈才去势为宦,非是自甘卑贱之流。况且老夫为奴一生,忠于主子,辅佐一代女皇登基坐殿,多大的恩典也是凭功劳赚来的。不似你这小人,吃人饭不屙人屎,无论好歹不分忠奸,专干杀生害命的勾当,下辈子还不知托生个什么畜生呢!你也配取笑爷爷我?莫看老夫没那玩意儿,倒比你像个男人!”

    来俊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吼道:“绑起来!任你巧舌如簧,我就凭皮鞭一条。劝你速速招认,免受皮肉之苦。”

    范云仙整个身子都被绑在桩橛之上,立时动弹不得,遂一声长叹:“唉!落到你这厮手里终究难免一死,叫老夫认罪可以,不过有件事我没弄明白,你得告诉我。”

    “哦?”来俊臣不禁凑前两步,“好啊,你尽管问,我定叫你死个明白。”

    范云仙故意压低声音,一脸假笑道:“听说当年你老子赌钱败光了家产,把你母抵给一个姓蔡的,可是过门半载之后才生下你。我一直不明白,你亲老子究竟是哪个,还是你根本就是个杂种?”

    “放屁!”来俊臣被他一语戳中痛处,夺过狱卒手里皮鞭,朝定他身上一通猛抽。

    范云仙根本不打算活了,被打得皮开肉绽却放声狂笑:“你打!任凭你打!我这行人俗称‘一命子’,无家无业无亲无故,活着没人惦记,死了没人难受,自打进了皇宫就没指望活着出去!哈哈哈……”

    几十鞭子下去,来俊臣累得吁吁带喘:“你招!快快招!”

    “好!我招!”范云仙倏然把脸一沉,正颜厉色道,“我自小阉割入宫,随师父之姓改姓范,内侍省定名云仙。伺候太宗武才人,才人天生丽质、聪慧过人,然不得宠,遂与太子即先朝天皇暗结连理。太宗驾崩,才人本已落发,却与天皇再续前缘于昊天旧邸,因王皇后与萧淑妃争宠,皇后引其入宫以分圣宠,封为昭仪。其时长孙无忌一手遮天,天皇不甘无权,屡与张行成、高季辅谋之,又衔恨皇后掣肘于内。昭仪察之,遂命我离间淑妃、谗害皇后,指使宫女……”他将昔日帮女皇所做之事都吐露出来。

    莫说来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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