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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大全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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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陷害忠良

    女皇终究没能任命张昌期为雍州长史,而是改任其为汴州刺史。汴州毗邻洛阳,也是极为富庶之地,待遇依然很高。但经历此事,魏元忠算是直接跟二张结了仇,又惹得女皇不悦,前景不甚乐观。

    长安三年九月初二,浑天监上奏,出现日食,女皇更加不悦,还因此闹了一场小病。依照儒家天人感应之说,日食乃统治者失德所致,何况女皇以“日月当空”为名,太阳无光岂不代表女皇被小人蒙蔽?

    皇帝是否已被小人蒙蔽,百官心中自有定见,可在这节骨眼上谁敢讽谏?女皇的脾气招惹不得,所有人都把嘴闭得紧紧的,只盼这段敏感的日子快过去。然而活该出事躲也躲不过,在日食过后两天张氏兄弟以春宫侍郎、麟台监的身份公然上告——宰相魏元忠与司礼丞高戬私下讪谤女皇,说“圣上老矣,不若挟太子以为久长之计。”为臣不忠罪当处死!

    魏元忠会说这种话?大部分官员不信。魏公生性桀骜,却也是女皇亲自提拔起来的,以盗治盗迁都洛阳,平灭徐敬业叛乱,乃至统率三军抗拒吐蕃、突厥,他为武周王朝出生入死,难道就对女皇的知遇之恩无动于衷吗?再者就算他心里真在盘算将来之事,何必要说出来?即便非要说至少也得跟唐休璟、姚崇、韦安石之类手握大权的人说,跟一个掌管礼仪的五品官念叨什么?他和高戬又没有特殊关系,这话说得着吗?毫无疑问这是张氏兄弟诬告,欲拔除眼中钉。

    至于高戬也和二张有矛盾,只不过有点儿难以启齿。高戬其人德才学识很一般,却有一大优点——长得帅!三十出头英俊潇洒,因此深得太平公主“赏识”,从一介八品小官逐渐升到通贵之位。张昌宗跋扈惯了,莫说奉宸府那般文人,就是公卿之辈见了他们表面也是客客气气,唯独高戬倚仗公主宠信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再者张昌宗原也是太平公主的男宠,高戬同处此位自然知晓张昌宗的底细旧事。二张觉得此人是个祸害,必欲除之。

    明眼人都能看出是诬告,但女皇宁信其有不敢忽视——苏安恒两度上书劝她退位,武重润、武延基偷偷商量在她死后处置二张,这一桩接一桩的事不断地触碰她的底线,现在臣下讨好太子是她最忌讳的。魏元忠想干什么?难道要效仿玄武门之变逼她禅位吗?

    二张摸准了女皇的脉,再加上两阵耳旁风,沈佺期、宋之问等辈也跟着闲言碎语说三道四,女皇的火终于被挑起来,她传令将魏元忠、高戬捉拿下狱,由河内王武懿宗审讯。

    一听说武懿宗掌控此案,正直之士的心都悬了起来,仅刘审礼一案屈杀多少人?魏公落到这个魔头手里,岂不命悬一线?然而大家的担心有些多余,情势没糟糕到那个地步。武懿宗固然杀人无数,但现在形势不一样了,李武两家关系已融洽,不能再作祸啦!且不论是非曲直,魏元忠兼太子右庶子,高戬是太平公主情人,这哪能审?要是判成死罪他以后在大唐朝还混不混?就是自己不混了,也得考虑兄弟子侄啊!于是武懿宗玩个心眼,把魏元忠、高戬提来假模假式问问,然后送回牢房,好吃好喝供着,拖了两天向女皇上报——他们拒不认罪,我也没审出个所以然,您老看着办吧!

    女皇气得火冒三丈,骂退武懿宗,改叫太子诸王来判定。闹到这步武显最尴尬,讪谤之言说得清楚——“挟太子以为长久之计”,他怎好帮魏元忠说话,却也不能屈害忠心耿耿的老臣,只好装聋作哑。相王武轮和武三思等人倒是肯说话,但除了“陛下息怒”没第二句——既不能害魏元忠,又不敢得罪二张,还能说什么?

    女皇见所有人都搪塞自己,越发怒不可遏,决定亲审此案。这时张易之上奏,凤阁舍人张说亲眼看见魏元忠和高戬勾结密语,可以作证,于是女皇下令次日清晨将魏高二人提至宣政殿,并将张说召来,当着她的面对质!

    消息传出群臣揪心,这一案不但关乎魏元忠生死,也关乎太子处境乃至朝廷命运,谁不关注?这一夜几乎无人入眠,次日清晨宫门一开,满朝文武冒着秋霜一股脑涌入,天还没亮就攀上龙尾道,汇聚到贞观殿前。有资格上殿观审的人很少,只有宰相以及秋官尚书李怀远、秋官侍郎张柬之、司刑少卿袁恕己,其他人都在殿阶下窥伺情况,却又怕惹女皇生气不敢议论,气氛甚是紧张。

    女皇卯时登临宣政殿,张昌宗、张易之紧随左右,坐定后立刻传令提人犯。魏元忠、高戬早被带到金吾仗院,圣命一下立刻带入。眼见魏公披头散发、身披锁链被士兵押解而来,群臣忍不住拥上前探问。魏元忠却谁也不理,只是低头苦笑——老夫这辈子跟死罪有缘,这是第三回啦!前两次蒙恩不死,今日还能逃过此劫吗?唉!事到如今听天由命吧。

    高戬紧随其后,更是臊眉耷眼——生死且放一旁,现在我跟公主那点儿风流韵事闹得天下尽知,这几日连狱卒也拿此说笑,今日就算不死我这官也没脸当啦!

    两人都未发一语,被侍卫架着膀子押上大殿,随即又见高延福走出殿门,高声宣布:“圣上有谕,传凤阁舍人张说!”

    传凤阁舍人张说……传凤阁舍人张说……

    宦官一声接一声把命令传下去,隔了好一阵子,才见张说低着头自龙尾道走来——这么大的事儿几乎满朝文武都来了,而他身为重要证人却赖在凤阁,直至女皇宣召才来,太不像话了吧?

    无怪张说迟缓,他心里有愧!

    张说字道济,祖籍涿州范阳,现年三十六岁,这等年纪就官居凤阁舍人自然有不凡之处。其实他迈进仕途那天就很不凡,永昌元年是武氏代唐的最后准备阶段,武曌为邀取天下读书人之心亲自举行殿试考查考生,正是在那次科考中张说策论第一夺得状元!先任东宫校书郎,迁左补阙,又升著作郎。张说不仅学识优异,处理政务的水平也很高,只是资历稍浅,女皇又把他搁在沈佺期、杜审言这帮人里,一直未能大显身手。前几年编撰《三教珠英》,名义上的总编官是二张,可他们哪有这么大学问?伺候女皇也没有空闲,真正出力最多的是张说和徐坚,因此事后晋升凤阁舍人,这其中也托了二张点儿人情。

    但是欠下的人情总要还,魏元忠案爆发,武懿宗审而不判,张易之意识到事情可能要坏,私下找张说作证。张说甚感头疼,自己根本没看到魏高有何交往,这分明是作伪证嘛!可是一来他升官多蒙二张美言,二来他兼职奉宸府内供奉,张易之是他上司,哪儿敢得罪?只能千方百计推脱。怎奈张易之不许,执意叫他出头,许诺事成后可以帮他坐上侍郎之位。威逼利诱之下张说终于心动,答应陷害魏元忠。

    不过张说虽然下定“要官不要脸”的决心,事到临头还是有点儿犹豫,其实他也早就到了,眼见宣政殿前人山人海,又不声不响溜了——见面后同僚问他话,他可怎么答复啊?

    这会儿女皇召唤不能不到,他只能强打精神前来。朝廷里聪明人有的是,见他这副怵怵忐忐的架势就猜到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张易之岂会找他作证?大伙明白魏公凶多吉少,纷纷摇头叹息,唯有几名心向二张的人暗自窃笑。

    张说本就惴惴不安,见众人纷纷投来怨愤、失望、鄙视的目光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跟任何人都没打招呼,低头朝大殿走去;忽觉一个绯袍身影挡在面前,抬头一看——宋璟!

    此时宋璟已晋升御史中丞,不再任职凤阁,他平素不苟言笑,今天却显得很和蔼,拦在张说面前,语重心长道:“你我共事时间虽不长,但相处甚睦,愚兄很敬佩你的才学,有几句话或许多余,但还是想嘱咐你。”说着他拍了拍张说的肩膀,“名义至重,神道难欺,不可党邪陷正以求苟免。今日之事即便犯颜流贬也可流芳,事有不测我当上殿力争,与贤弟同死。努力为之,万代瞻仰在此举也!”

    “这……多谢宋兄。”张说心里明白——宋璟这是给我留脸啊!明知我与张易之串通却不戳破,用暖心的话感化我,真难为你这片苦心!可是二张逼迫忒甚,我若违拗必遭报复,我也得为前程考虑啊!宋兄,无论如何我念你这份心意,小弟对不住啦……

    刚想到此处,又听背后有人呼唤:“道济贤弟!”张廷珪从人群中挤出来,“圣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大丈夫生于世间,当立身行道求正求真,一步迈错关乎荣辱,徒留余恨。今日之事孰是孰非,贤弟心中自然清楚,千万慎重。”

    张说心头一凛——张廷珪官职虽不高,可他是东宫属臣,是太子的心腹啊!我今天把魏公害了,明天就能官升侍郎,可终有一日女皇晏驾太子登基,那时我又是何等下场?

    张说越思越恐,心里也隐隐打起退堂鼓,可圣驾等候不得迟慢,只得拱手与二人作别,哪知一足刚踏上殿阶又见左史刘知几站出来,高嚷道:“张说!无污青史,为子孙累!”

    这区区八个字,张说听来如迅雷霹雳一般——刘知几,字子玄,彭城刘氏之人,他哥哥刘知柔乃是昔日讨灭徐敬业的功臣之一,现已官至文昌右丞。而刘知几的发迹与兄长关系不大,他在永隆元年(公元680年)进士及第,担任获嘉县主簿时上书女皇,谏止酷吏构害之事。他的劝谏女皇一句没听进去,文笔和胆识却印象深刻,于是召他入京中任官,后晋升著作郎,兼职内供奉,参与编纂《三教珠英》。但刘知几的性格与沈宋之流格格不入,对二张也不甚殷勤,因而书编成后没再参与奉宸府后来的事,而是接替东方虬担任左史,一门心思都用在撰写史书上。(唐中宗景龙年间,刘知几撰《史通》,是世界上第一部史学理论专著,系统阐述史书的各种体例和编纂方法,并提出修史者的职业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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