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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说,张柽脸上的笑容更甚,轻轻点头,恍然:“行,现在你不准再打扰我们的厨子,我们的事情跟沈贺无关,有你这句话,我们就知道了,请!”
对方似乎发现失言了,神情略显慌张,哼了一声,高喊着:“客云楼不要的徒工都能做这么好的菜,大家都去我客云楼啊。”
喊完,不等别人赶他们,一群人挤出人群跑了。
张柽笑着对沈贺说道:“要不要歇歇?还能做的话就继续做。”
“能,我能。”沈贺脸色好了不少,使劲喘息几下,点头。
“放心,一切有我们,对方不是奔你来的,找的是小宝。”张柽又说一句,转过身回办公室,脸色突然沉下来,对一个村子里被他带来做事情的年轻人说道:“找上岗村的人,把事情说与他们听,叫他们回去告诉小宝。”
这人立即去了。
另一个同样从村子里跟出来的向张柽问:“十一叔,我们找小宝有什么用?”
“是你徐叔。”张柽把眼睛一瞪。
“是徐叔。”这人都十六、七的年岁了,可惜辈分小,现在得跟着喊徐宝叔。
说一句,他又道:“跟徐叔说不是给徐叔添麻烦嘛,不如我带几个村里的人,过去……”
“住口,再敢说这样的话,你就给我滚回去,我带你们出来是让你们惹事的?我不与小宝说,才是给他添麻烦,他那人你不知道,他必须要了解所有的情况,他做不做是他的事,但不能不让他知道。”
张柽呵斥了村里子弟一声,又语气缓和下来说起关于徐宝的事情。
“是是,我知道了。”这人保证着,他和另外三个人跟着出来不是为了赚钱,想赚钱在家里编竹子就行。
他们是为了见世面,市场上形形色色的人最多。
另一个村里的人跟着问:“十一叔,那我们呢?”
“等,等小宝的话,他让做,我们再去做,他不让做,我们则不动。”张柽眯起眼睛。
他知道徐宝有王家的人可以用,还有郑囿,马上就要到西市做事情的官员,所以他不能瞎动,以免打乱徐宝的安排。
上岗村的人一得到消息,立即有人骑着双马往村里跑,对方明显是奔着徐宝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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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刘坤闲聊了一通,徐宝回到王管事这里,教王管事和两个婢女熟练掌握拼音。
到晚上,正要跟孩子们一起吃饭,京城村里的人回来,急匆匆找到徐宝,把事情说给徐宝听。
徐宝听完愣了,他想不出来又是谁在使坏。
看上去客云楼是派人找事,目的是为客云楼拉客,实际上是投石问路,或者叫打草惊蛇。
“把我给收拾了,谁能捞到好处?刘坤?不应该是他,他哥刘乾?也不对,既然刘坤过来,刘乾再跑到那里折腾,会干扰到弟弟。良颜?呵呵,他还没这本事。李聋子?他吃饱了撑的?现在有钱赚,不趁机多赚点,让我逮到他不怕晚上睡死在家里?”
利用排除法,徐宝一个个想,却猜不出是谁。
当然,他也想到了卖盐的和卖衣服的,自己给两个地方写过词和对子,但不概率很小。
于家店呢?他们的竞争对手应该是旁边的店,而不是东市的,客云楼在东市。
“难道是郑囿将要到西市做事情抢了别人的名额?别人收拾不了郑囿,就想起找我麻烦?可是有什么用啊?西市牵扯进利益的人多了,他们逼迫一个厨子,我再来十个厨子。
莫非欺负了一个厨子就是削了我的面子?我有什么面子?我只在乎西市能赚多少钱,有能耐他们动动我村卖干豆腐的。”
徐宝嘀咕了一会儿,到外面找张勇和张广,还有张小。
对三人吩咐:“去京城,跟我大哥说,再招两个厨子,让沈贺到村里,给孩子们做饭,其他的事情不用管,静观其变。”
第九十三章 九月十八待婵娟()
一往无前,西风盈盈间,恍惚昨日是鸣蝉,情不远,心相连,今朝云应散,不可遮月圆。
翌日中午,徐宝陪同上完了拼音课的孩子们吃饭,今天晌午的主食是米饭,所以菜里有个酱茄条,另一个是蒜苗炒鸡蛋,没有肉,加上一个姜丝河蚌汤。
主要是今天的天阴,而且风大,孩子们总是不小心地对着风的方向,然后灌一肚子风,孩子们需要暖胃,还要加块吃饭的速度,菜咸一点,带着汁,跟饭一起扒拉,速度自然就快。
宝宝们只管开心地吃,哪知道自己所吃的东西有人费尽心思去想。
等里面年岁大,能留下记忆的孩子再长大后,回想起年少时的事情,就会知道了,正如徐宝一样。
刘坤在另外的地方吃着饭,今天还是跟昨天晚上一样,炖菜。炖菜其实也不错,里面有肉。
可是他知道,孩子们吃的饭菜不是这样,那徐宝疯了,连续几天,愣是没给孩子做同一种菜,他应该去当厨子,而不是跟自己玩算计。
也不晓得是有着厨艺的他玩算计屈才了,还是会玩算计的他当厨子屈才,或者是两种都屈才,他最好是进京城跟人整天写诗、对对子。
刘坤不只一次望向孩子吃饭的地方,谗,孩子吃的菜不是用大锅拿铁锹炒,而是一口口小锅,调料放的足。
尤其是那个菜洗摘的,炒白菜的时候就是白菜心,炒豆芽就是豆芽中间那一段,今天是韭菜,中午干活的人吃的是韭菜盒子,那是用给孩子选完菜剩下的韭菜做的。
还有那酱茄条,茄子皮在自己的面前的盘子里呢,说是有嚼头,还有的噶嘣脆,扯淡,谁不想吃中间的?
“巡检,要不我去端来一份?”觉得巡检变好人的差役方举小声询问。
“不吃,有剩的徐宝才会给,我不吃别人不要的东西,你们说,他一个读书人偏偏会做菜,好吗?”
刘坤倒不是生气,就是直接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他其实是嫉妒徐宝,因为徐宝会的东西他发现实在是太多了。
他想不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是怎么学的,如果不是之前大哥没有与其处理好关系,他真不想得罪徐宝,这种人一旦压不住他,等他起来后,会把你踩在脚下。
“驾,驾……”马蹄声和人的声音从村外传来,有一人双骑往这跑。
熟悉马的人看马的状态就知道马很累,显然骑马的人不惜马力,双骑轮换。
这速度可比牲畜拉车快多了,从京城到上岗村,多半个时辰就到,马好路也好,急报六百里,或是急报八百里,不是说马跑得慢,是有的路况不行。
现在路没问题,都是这种路,连续换马的话,一天一千五百多里也跑出来了。
骑马来的人没管别处,径直到达徐宝不远的地方,翻身下马,顾不得擦汗,呼哧呼哧喘着到近前。
徐宝把自己的汤递过去,说道:“先别喝,学着我的样子。”
他又拿过旁边张勇的汤碗,轻轻吹气,然后小口喝一点,闭嘴,慢慢咽下,张嘴深呼吸,缓缓呼出,再轻轻吹汤。
过来的人端着碗看了看,跟着学。
如是几次,这人舒服多了,他知道徐宝是怕自己喝急了胸炸了。
其实就是剧烈运动后,突然喝凉水,呛到肺子里引起血管破裂出血,但不清楚的人就说胸炸了,然后吐血。
“什么事?”徐宝问。
“张屹叫我回来,开封东市出了火锅宴,有许多店一齐卖火锅,说是吃京城火锅,用京城干豆腐,韩家店、吕老头豆腐店,还有其他的京城豆腐坊,全拿出一种薄的干豆腐。”
来人回话。
“比我们的薄吗?用了我们的字?”徐宝问。
“差不了多少,字没用我们的,但是字是‘开封’二字,不少人都说吃京城火锅还是用京城的干豆腐味道正。”回来的人继续答。
徐宝望天:“这还不是很冷,黄河南边呀,现在吃火锅就不怕吃上火了?比我还急,我在西市时说请吃火锅,还差几天呢。”
说完,徐宝问村里回来的人:“他们的火锅是什么锅底儿?”
“锅底儿是啥?”好奇心驱使下凑过来的刘坤忍不住问了一句。
徐宝看着他,问:“我说出来,子厚兄会不会宣扬出去?我还指望它赚钱呢。”
“不会。”刘坤保证。
“我信你一次,我可是为了给宝宝们冬天赚到吃火锅的钱,你要是给说出去……”
“那你还是别说了,周围这么多人呢。”刘坤吓一跳,他可担不起这个,往孩子身上扯,到时候传出去,别人怎么看自己?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指火锅最先放什么,有放虾和螃蟹的,有放大枣、枸杞的,还有放鱼的,但无论放什么,都应以鸡汤打底,只不过有的是吊汤,有的不吊而已。”
徐宝说出一部分,准确地说是一小部分,火锅的汤底文化深着呢,不同的汤底涉及到你想涮什么吃、给谁吃。
村里回来的人这时出声:“还有底儿啊?没呀,他们就是拿个盆放水,然后切肉片和其他东西在里面涮煮。”
“既然没有就让他们卖吧,回头我做两种火锅,把他们全收拾了,子厚兄要不要跟着一起来,咱俩合伙,保证能赚很多钱,我手里握着的方子多了。”
徐宝不急了,他扭头问刘坤。
刘坤现在都怕了,就怕徐宝找自己一起做事情,天知道徐宝是真心还是假意的。
见他犹豫,徐宝单独打了一堆菜,又带上二斤烧酒,拉着对方进自己的屋子。
“子厚兄坐。”先让刘坤坐下。
徐宝把酒烫上,与刘坤面对面坐好,然后说:“旭曜兄辞了职务,流官的身份也辞了?”
他说的旭曜就是刘乾,字旭曜。
提起这个刘坤就生气:“倒是没顺了你的意。”
“就是没辞,对吧?那不是还有一段时日才考评嘛,我拿个东西出